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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木雕制的花台上摆放着盛放正艳的牡丹,一旁的香案上燃着极为罕见珍贵的龙涎香,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屋内的金玉瓷器上,反射出的熠熠光辉更是将整座暖阁映得奢华逼人。
柳倾城垂头走进暖阁,来到皇后面前,下跪问安。
谁知皇后却面无表情地坐在上位,久久不肯出声。
柳倾城不敢擅自起身,只能跪在地上等候旨意。直到双膝已经发麻,她才听到皇后冷冷地命她起身。
在侍女的搀扶下,她缓缓起身,但见慕容皇后满脸哀容,丝毫不像生辰那日风华绝代的模样。
没想到她竟与陆辛的感情如此要好,柳倾城理解她失去亲人的悲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
半晌,她觉得这样沉默着也不是办法,只能开口道:“逝者已逝,皇后节哀。”
皇后缓缓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声音里不掩悲伤地问道:“你告诉本宫实话,辛儿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害人不成,畏罪自尽。”
简短的八个字,令皇后怔在原地。
良久,她才问道:“什么叫畏罪自尽?你把话给本宫说清楚。”
柳倾城扁扁嘴,将事实加以微妙的修饰,说道:“陆辛企图毒害别人,没曾想却反被吓得精神失常,应该是不堪精神上的折磨,最终上吊自杀了。”
“不可能的,”皇后努力的摇头,试图否定柳倾城的话,“本宫了解辛儿,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柳倾城闻言,心中忍不住反驳,自从她嫁入王府,先是被陆辛羞辱想要自尽,饭菜又遭她下毒,被陷害的事更是不计其数。
要说陆辛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那谁还配得上这个词?
虽然心中难免有异议,但柳倾城知道皇后此刻也只是个失去亲人的寻常女人,鉴于陆辛已死,多说无用,于是她便没有反驳。
皇后似乎依旧不肯放过柳倾城,她继续追问道:“你说她想下毒害人,你倒是要告诉本宫,她想害谁?”
“这个问题现在计较还有何意义?”
“本宫自然要问个明白,也好查明辛儿的死到底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真的自尽。”
听到这句话,柳倾城心中已有了计较。
若她如实回答,恐怕皇后多疑,会直接曲直是非,将一切过错推到璟王府,到时候她的儿子,也就是向来视欧阳璟为心腹大患的太子会渔翁得利。
想了想,柳倾城回答道:“她下毒的目标是谁我并不清楚,只是她临死前一直念着太子的名字。”
“你说什么?!”皇后不敢置信地问道,她不相信此事会与自己的儿子有关。
“她一直念着是太子害了她,王爷与我只当她是说胡话,毕竟她那时精神已经不稳定,疯人说的话自然不可信。”
柳倾城淡淡地说道,希望早点结束这场会面。
幸运的是,皇后是真心疼爱陆辛这个侄女,得知她的死讯心中无比悲伤,又听闻此事与太子有关,她心中情绪复杂,暂时没有心情对付柳倾城。
很快,柳倾城就如愿地从长清宫逃离出来。
但她的心情并未因此就变得轻松,一路上她都被太子的那句话所深深困扰着,以致于从宫中回到王府的马车上,她都没有心情听妙玲在身边胡天海地的神侃。
察觉到她有心事,妙玲下了马车后就溜到欧阳璟的面前,将这一细节告诉给他。
当晚,欧阳璟来到翊荷居,没有命人通报,他静静走进寝殿,发现柳倾城正托着腮望着跳动的烛光发呆。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柳倾城察觉到身边有人影出现,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光影中那张熟悉的乌金面具后,她笑了笑,道:“你在自己的家里,也要整日戴着面具,你不觉得累?”
第65章 迷药 2()
欧阳璟淡笑着摇摇头,道:“人多口杂,我不想他人议论我的相貌。”
“我见过你面具下的脸,应该很招女孩子喜欢,你难道喜欢别人在背后叫你丑王?”柳倾城不解地问。
欧阳璟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眸,认真地说道:“你当真与众不同,旁人见了我男生女相,必定出言讥讽。”
“我明白了,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的话,就能以此来引导舆论,后果往严重里想,甚至会动摇你在军中地位。”
“正是。”
欧阳璟淡笑着握住她的手,这动作有些突然,柳倾城直觉想要挣脱,奈何她却似被勾了魂移不开眼睛,手也定定地被他牵着。
一时间,摇晃的烛影中满是暧昧,两人的距离也逐渐缩短,直至消失在相贴的唇齿之间。
不同于第一次的粗暴狠戾,这次的吻多了几分温柔与甜蜜,还有难以言语的幸福。
柳倾城缓缓地闭上眼睛,细细体味着唇齿间独属于欧阳璟的柔情蜜意。
她已经弄不清楚是从何时开始,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再也无法做回真正潇洒的红月,而是多了一份她从前最为缺少的乖顺。
舌尖齿瓣交换着彼此最为私密而真挚的温情,辗转缱绻,直至身旁的烛花爆起发出“啪”的一声,两人才结束这恋恋不舍的一吻。
欧阳璟一手捏住柳倾城的下巴,令她无法逃避自己的目光。
他的声线低沉而沙哑,在昏暗的烛光中显得格外性感:“将你的心事告诉我。”
这样的言语令人难以拒绝,柳倾城眼神迷离地看进他黑墨似的眸子中,嘴唇动了动,却还是将徘徊在唇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想到与柳佑宰的三月之期将至,她马上就能逃离这个牢笼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她不想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失去后半辈子的自由。
她垂下眼,避开欧阳璟审视的目光,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
直觉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但早已深知她的倔强脾气,若是硬逼恐怕只会令两人关系变回原来剑拔弩张的形势,欧阳璟轻叹口气,选择妥协:“等你想说了,再来说与我听。”
柳倾城只是淡淡地点头,没有再说。
当晚,欧阳璟想留宿在翊荷居,却被柳倾城拒绝了。
她像当初洞房花烛夜时一样,将欧阳璟无情地推到门外,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看到房内瞬间变得黑暗,站在门外的欧阳璟再次叹了口气,看来若想真正抓住她的心,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也罢,来日方长,他不信朝夕相处久了,她的心还能如磐石一般无所动摇。
欧阳璟淡笑一声,摇摇头离开了翊荷居。
没有了陆辛的为难,也没有了欧阳溪的作弄,柳倾城突然觉得日子安静不少,竟然有些不习惯。
妙玲吵嚷着要搬去京郊的大宅子去住,欧阳璟也不好勉强,便容了她去。
于是,柳倾城最悠闲自在的时光就在璟王府与妙玲的府邸中交替度过了。
这日,她从妙玲府中返回王府的路上,马车突然被人喝住。
她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原本明媚的心情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只见车外站着的人正是一脸邪痞笑容的欧阳祁。
“今日万里无云,最适合湖上泛舟,不知在下可否有荣幸,邀柳姑娘同游呢?”
柳倾城知道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想都没想就连声拒绝。
谁知欧阳祁满脸笑容地走近几步,道:“在下早就知道柳姑娘会拒绝,所以特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姑娘。若姑娘不肯赏脸,那在下只有去父皇在御花园设宴款待姑娘还有璟弟了。”
他这是在威胁!
柳倾城咬咬牙,想狠心拒绝,奈何转念想到若他真的到御前告发代嫁之事可能会引起的后果,她只能忍住心头怒气,冷哼一声跳下马车,对马夫叮嘱几声后,跟着欧阳祁离开了。
“在下就知道,姑娘一定会赏光的。”
欧阳祁笑的满脸春风,故意亲昵地与柳倾城肩并肩地走在街上。
柳倾城在心里暗骂他真不要脸,面上却只能保持着淡淡的表情,拉开与他的距离。
所谓湖心泛舟,不过是欧阳祁的一个借口。
他领着柳倾城一路来到太子府,府中有一条人工造就的湖泊,中心有一凉亭,需要泛舟而至。
柳倾城不情不愿地随他坐上小舟,来到凉亭中,果然发现已有一桌丰盛的酒菜。
她略有迟疑地看向欧阳祁,心想自己毕竟是欧阳璟的王妃,纵然他再放肆,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对自己胡作非为。
欧阳祁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笑着坐下,道:“姑娘请坐,纵然我在你心中已是卑鄙龌龊之流,却断不会轻易伤了我心爱之人。”
被他这番肉麻的话弄得心中作呕,柳倾城选择在他对面坐下,离得越远越好。
欧阳祁也不在意,只是拿起酒壶为两人斟满酒杯,道:“今日我只是想找姑娘闲聊一叙,决不做他想。为表诚意,我先干为敬。”
既然他是君子之心,自己也没必要处处小心。
柳倾城放下戒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却没注意到欧阳祁狡黠的眼色。
终究,她还是低估了欧阳祁的卑劣程度。
酒过三巡后,她隐约觉得脸颊发烫,体内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尤其是小腹处,更是异常难过。
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满心疑惑地看向欧阳祁,却见他一脸色相,正不怀好意地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打量。
秉持着最后一分清醒,她问道:“你在酒中下了什么?”
欧阳祁眼见已经快得逞,量她也跑不掉,也不再隐瞒,说道:“我知道你最爱杯中之物,所以特地在这坛女儿红中掺了迷情之物,想必美人现在已经蠢蠢欲动了吧?”
看他脸色狰狞,柳倾城满心嫌恶。
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踉跄着退后下意识想要远离欧阳祁,却已然忘了此刻她身处湖中孤亭。
由于逃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