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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柳倾城蹙着双眉怒问道:“你干嘛?给我松开!”
欧阳璟没有松手,反而手上力道更加重几分,他注视着眼前那双清澈的明眸,一字一顿地说道:“从今以后,不许再饮酒半滴!”
这句话字字掷地有声,但听在柳倾城耳中,却极为刺耳。
她最看不得欧阳璟在自己面前那副趾高气昂、说一不二的架势,仿佛旁人总是低他一等。
她不服气地扬起下巴,冷哼一声道:“我有事时不见你的人影,现在我不过是想喝口酒,你却来管我,我还偏不听你的!”
话音未落,她已先发制人,在桌下抬起腿来向欧阳璟的小腿袭去。
欧阳璟没有任何躲闪,硬生生地挨下她的这一击。
待柳倾城惊讶之际,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往怀中一揽,不由分说地紧紧抱住她整个人。
柳倾城挣扎着想解开他的禁锢,然而她力气不够,昨夜又没休息好,经过两三次剧烈挣扎,就失去了继续下去的体力。
她冷着脸任由欧阳璟抱着,心中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真正的想法。
虽见她不再挣扎,但欧阳璟却不肯松开半分力气,只是依旧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闻到她淡淡的发香,汹涌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
良久,他才哑着声音,轻声说道:“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柔若轻丝,带着几分淡淡的渴求意味。
柳倾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柔软的一面,甚至是以一种卑微的姿态面对自己。
就连上次欧阳溪假死时,她在欧阳璟身上见到的也只有悲伤,而不似此刻这般脆弱、卑微。
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然而,欧阳璟却没再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生她的颈间,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柳倾城察觉到他的异样,也明白此刻自己的默许实在给了他们两人太多暧昧的幻觉。
想到昨晚的争吵,想到两人迥异的性格,想到与柳佑宰为期三月的契约,她觉得是时候斩断这种只会伤人的情愫了。
于是,柳倾城拍拍他的后背,轻声道:“你先放开我,我有事跟你说。”
欧阳璟听到她亦放柔了态度,以为是要与自己重修于好。他立刻松了手,在她面前坐好,准备好好表达自己的心意,他再也不想令无休止的争吵再发生在他们两人中间。
没曾想,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抱有的满腔柔情蜜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遭扼杀。
只见柳倾城目光静如一潭深渊,用前所未有的坦然面对欧阳璟,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代嫁的事,那我想这也是时候和你讲清楚了。我本来就不属于璟王府,更不是属于你的女人。所以,我早晚会离开这里。”
“离开”两个字,如同天雷正劈中欧阳璟的心头。
他下意识地想要拽住柳倾城的手,却被对方敏捷地躲开了。
第67章 自由 2()
欧阳璟咽了下口水,艰难地开口问道:“你是在害怕代嫁的事被他人戳穿吗?”
柳倾城摇摇头,回答道:“也有这个因素的影响吧。”
“那真正原因是什么?”
“我生性爱自由,最不喜欢被约束,然而王府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规矩,而你也是谨言慎行的人,我相信就算我留在这里,答应跟你长相厮守,十年、二十年后,我们肯定会成为相互厌弃的那种悲哀夫妻。”
柳倾城认真地看进欧阳璟的眼中,那双灿若星辰的墨眸中闪动的悲伤令她难以继续说下去。
然而,她知道她必须要狠下心来,否则一时心软,被此刻的柔情与怜惜所迷惑,那她会以后半生的自由为代价。
于是,她偏过头不去看欧阳璟的眼睛,说道:“我不想成为那种悲哀的人。”
听她说完原因,欧阳璟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意,然而一想到她要离开自己,心中还是一阵酸楚。
他垂下眼眸,声音低沉而沙哑地问道:“你纵然离开王府,终将也要相夫教子,不是吗?到那时,你可愿回到本王身边?”
柳倾城闻言先是一惊,随即苦笑着摇摇头,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欧阳璟不解地抬眼看她,察觉她的眼中也是一派黯然。
他知道,她心中是有自己的。
然而,却听柳倾城苦笑道:“纵然你不是王爷,也没有代嫁这种荒唐事,你和我还是不适合在一起生活。我们两个都很倔强,生气起来都不会退让,一次、两次你可以因为爱情而选择忽略,但真正过起日子来,我们只会两看两相厌。”
“我今日都可以如此放低姿态来求你,以后也必然会如此柔情待你,你大可放心。”
欧阳璟抓住她话中的要点,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只是,柳倾城却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地拒绝。
“我虽然有一点喜欢你,但我绝对不会赌上我后半辈子的自由,来换取和你在一起。所以说,我们没可能的。”
听到她的话,欧阳璟感觉心底有一根紧绷的弦,“啪”地断掉了。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爱慕之情,极力想挽留她在身边,然而对方却对自己的深情退避三舍,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沉默回避。
本以为她只是因过去种种误会而对自己心有芥蒂,只需要给她一点时间就能轻易看清自己的为人与感情,可是她的拒绝果断而强硬。
只是,他不甘心,无法接受未来柳倾城会转投另一个男人怀抱的可能。
突然想起今日散朝后,欧阳骁跑过来所说的那番话,男人强烈的独占欲开始压倒理智,占据了上风。
他握住柳倾城的肩膀,让她直视自己审视般的目光,问道:“你告诉我,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欧阳骁?”
“嗯?”柳倾城眨眨眼,似乎没有明白欧阳璟的意思。
正好端端地说着他们两个人的事,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欧阳骁?
只听欧阳璟继续道:“还记得皇后生辰当日,我到御花园凉亭中寻你时,他正站在风口替你遮风。后来你半夜离开王府到凤仙楼与他把酒畅谈,你脸上的笑容至今我都难忘记。”
听他细数自己与欧阳骁的事情,柳倾城算是明白了,原来他是在吃醋。
她尴尬地笑笑,打断他的话,道:“你想多了,经过泉州军令状那件事,我也知道他和太子是一路人,回了京城后就没有联系过。你和我之间的事,别扯上别人。”
然而,欧阳璟却没有就此放过这个话题。
因为他从内心里就根本无法接受柳倾城一心想要离开单纯只是因为他自己,他必须要找出外在的因素来证明,这一切并非是自己的错。
于是,他加大了双手的力气,紧紧地握住柳倾城的肩膀,道:“你在说谎,明明昨日是他从太子手中救出了你。若你没有再与他有所联系,他怎么肯贸然出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肩膀被禁锢得有些疼,见他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柳倾城想拂开他的手,奈何却被握得更紧。
听到她否认昨天的事,欧阳璟更加确信她想离开自己全是受到了欧阳骁的影响。
“一旦被太子发现,先不说双方面子上不好过去,就连兄友弟恭的表面和平都难以为继。欧阳骁现在势力未稳,尚不足以与太子抗衡,若不是为了你,他怎么可能如此冒险?”
他追问道:“你告诉我,你这么执意想离开王府,是不是想转身投入欧阳骁的怀抱?昨天他救下你之后,你们有没有……有没有……”
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下去。
欧阳璟红着双眼,像一头徘徊在疯狂边缘的野兽,直想要用目光将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了去。
柳倾城听到他居然在怀疑自己与欧阳骁有暧昧关系,她不怒反笑,冷声说道:“有没有什么?你怎么不说下去?”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我要你回答有还是没有?!”
欧阳璟心急如焚,乌金面具下的脸色铁青,令人见之生畏。
只是,柳倾城却不怕,只是觉得心寒。
她冷笑一声,道:“没错,我和欧阳骁确实日久生情,我要离开王府就是要和他在一起。璟王爷,您可满意了?”
“你!”欧阳璟心中燃起熊熊妒火与怒火,扬起手掌想要向那张冷笑的面颊上打去,但却在半空中生生止住。
他在心中暗暗令自己冷静,否则只会让他与柳倾城的关系更加恶化。
然而,事情已然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柳倾城猛地起身,抬起胳膊向他的手肘袭去。欧阳璟躲闪不及,堪堪挨了这一重击,吃痛地收回双臂。
肩膀得以解放,柳倾城欺身上前,随手抄起桌上的一双筷子朝欧阳璟的面部袭去。
由于曾接受过欧阳璟的剑术指导,再加上每天都会锻炼熟悉,柳倾城的功夫已经在原来的基础上有了很大的飞跃。
欧阳璟见她怒火正盛,不敢怠慢,只能认真应对她的招式。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将餐桌掀翻在地。
桌上的碗筷菜盘被摔得粉碎,发出的清脆声响引来了门外人的注意。
绿萝虽然早已预料到将王爷、王妃两人独自留在房中,就可能因一言不合闹出异常响亮的动静,但没想到这次刚关上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就大打出手了。
她赶紧冲到屋内,但见王妃正处于上风,步步紧逼,而王爷只是躲闪抵挡,不曾还手。
虽然此番争斗不似上次那般用上真刀真枪,但看柳倾城的满脸愠色,若不及时阻止,恐怕一时半刻难以休止。
绿萝情急之下,只能焦急地站在一旁喊道:“王妃,您发烧还没好,别再打了呀!”
见柳倾城不理会她,反而招式越发狠戾,她只能转而向欧阳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