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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崇成帝面无表情地看着擂台,沧桑的眼神中看不出喜怒。
半晌,他才重重地鼓了几下掌,缓缓站起身来,在首领太监的搀扶下向擂台走去。
听到皇帝鼓掌,其他人也只能连忙跟着拍起手来,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崇成帝走上擂台,直接走到柳倾城面前,眼神满含赞赏之意,道:“果然是将门虎女,颇有你父当年的风范,柳佑宰教女有方!”
柳倾城心中虽然得意,但她知道分寸,摇摇头道:“是太子身体突然不适,才让小女有了可趁之机,实在是侥幸。”
提到太子,崇成帝这才走到欧阳祁面前,看到他的唇色略微苍白,他走上前去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道:“祁儿今日表现不错,但要好好调理身体才是。”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今后一定多加习武,强健体魄。”
欧阳祁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走下了擂台。
柳倾城尴尬地清咳两声,走到皇帝面前,跪地道:“皇上一言九鼎,小女多谢皇上恩典!”
崇成帝知道她是在指赐婚之事,淡笑着摇摇头,道:“你这丫头,倒是机灵,怕朕赖账便先行堵住朕的嘴,是不是?”
“倾城不敢,只是皇帝乃一代至圣明君,自然不会失信于我一个小姑娘。”
说着,她抬起头来,露出明媚的笑脸,凤眸中略带狡黠的笑意。
皇帝对她的话很是受用,摆摆手命她起身,道:“朕还你自由便是。另外,昨日朕曾说过,你若赢了,朕会再赏你一道恩典。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柳倾城思索片刻,问道:“倾城现在还没想好,这道恩典可否留着,等日后我想起了,再来向皇上讨,如何?”
“你这丫头,倒越发放肆了。”
皇帝很喜欢柳倾城这样的姑娘,洒脱、率真,真性情、不矫揉造作,实在是他所见过最为特别的姑娘。
他不忍令这样美好的姑娘梦想幻灭,于是带着丝宠溺的语气,笑道:“罢了罢了,朕既已许诺,怎能食言?等你日后若想好了,便随时入宫来找朕便是。”
“谢主隆恩!”
太子欧阳祁在比武中输给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此消息一出,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道当今太子表现庸懦,难成大器。
而欧阳祁眼下却顾不得外面的流言纷纷,他已经被欧阳璟下得毒药折磨得筋疲力尽,感觉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待比武结束后,等不及官员大臣散尽,欧阳祁便拉着欧阳璟走到人少僻静处,道:“我已守得信约,你也该遵守承诺,把解药给我吧?”
欧阳璟淡淡地看了一眼四周,漫不经心地说道:“皇宫内人多口杂,还请太子稍奈片刻,待会儿我自会派人将解药送到府上。”
“本太子都快被这毒药折磨死了,你休要磨蹭,快点给我!”
说着,欧阳祁便欺身上去,准备强行搜身寻找解药。
欧阳璟满脸嫌恶地退后几步,沉声说道:“解药我未带在身上,太子举止还请自重,以免被人瞧见又生出事端。”
不等太子出声,他转身一甩袖袍,朝柳倾城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心情很好,不想与太子多浪费半分口舌。
望着那抹颀长的身影,太子恨恨地用拳捶了一下宫墙,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除去,以解心头之恨!
踉跄地回到太子府后,又被断断续续的腹痛折磨了半日光景,欧阳祁才盼来璟王府的总管徐金福。
欧阳祁命人接过徐总管送来的锦盒,顾不得派人检查,就连忙打开盒子取出其中的一颗药丸,囫囵吞下,甚至连杯水都没有喝。
只觉得药丸吞下,腹部的绞痛似乎顿时消弭不少。
痛楚稍减,欧阳祁舒展开眉头,瞥了站在跟前微弓着身子的徐总管,语气不善地说道:“本太子命人三番五次地催促你家王爷送药,怎的过了半日才来?”
“回禀太子,这个小人……也不知情啊。方才王爷命小人将此锦盒送到太子府,小人一刻也不敢耽误,便赶来送与太子。”
“哼,休要拿借口来搪塞本太子!”
欧阳祁气得将下人递来的茶杯摔到徐总管脚边,瓷片四散飞离,有一片甚至划破了徐老的衣袍。
素闻太子性情乖戾,徐金福连忙跪地求饶,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抬头。
只是他的反应更激起了太子的嚣张性子,反正体内之毒已解,欧阳璟再无牵制他的理由,他一定要好好“回报”才是!
看着眼前被吓得浑身哆嗦的总管,欧阳祁心中打定主意,就从他府中的人开始好了。
他狞笑一声,冷声道:“你身为璟王府的总管,连一件送药的小事都办不好,还如何打点璟王府的其他事务?你办事不利,今日本太子要替璟王好好管教一番才是。”
说着,他招来护院,吩咐道:“将他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板,让他长点记性!”
徐金福一听,吓得面色苍白、冷汗如雨下,连忙求饶道:“求太子饶命!小人已年过五十,别说五十大板,就是二十板子也挨不住啊!”
“还敢与本太子讨价还价?那就再赏你五十大板好了。”
欧阳祁面露凶色,瞪向两旁犹豫的下人,厉声呵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拖下去,打完扔到璟王府门口。”
“是!”
护院不敢怠慢,连忙拖了徐金福下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从别院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欧阳祁冷笑着坐在躺椅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玉如意,听到隐约传来的呼救声,心中竟凛然多出一丝快意。
他将两指放在口中,轻吹哨声,不多时便有一只通体洁白的鸽子,扑棱着羽翅飞到他的肩头。
欧阳祁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条,绑在白鸽的爪旁,轻柔地抚摸了两下它的头,倏然扬起胳膊,放飞了白鸽。
那白鸽似有灵性一般,在庭院中盘旋一圈后,振振翅膀向远处飞去。
黄昏时分,月黛满脸怒容地冲进璟王府的书房,连平日最注重的礼仪都没有顾得上,见到欧阳璟后,愤怒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师兄,徐叔他被打的浑身是血,被人扔到了王府门口!我急忙叫了大夫,可为时已晚,救不回来了!”
“何人下的狠手?”
“还能有谁?”月黛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徐叔午后去太子府上送解药,一下午都未见归来。方才有人瞧见是两个壮丁将徐叔扔到了王府门口,想来就是太子手下那帮凶徒了!”
乌金面具下的双眸此刻寒若玄冰,他猛地将手中的毛笔戳向宣纸,浓烈的墨迹很快浸染开来,湮没了原本的“仁”字。
欧阳璟沉声道:“是本王低估了太子的暴戾,徐叔是被我送入虎口的。”
月黛闻言,上前劝慰道:“怎么会是师兄的错?要说真的有错,那也是错在不该给他解药,就应该让他暴毙而亡!”
第81章 眼线 2()
欧阳璟没有出声,沉默良久才说道:“厚葬徐叔,此事我定会要欧阳祁付出代价。”
“师兄打算怎么做?”
思索片刻,欧阳璟不答反问,道:“最近我令你暗中调查的事怎样了?”
听他有此一问,月黛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答道:“太子手下党羽众多,官官相护、收受贿赂的人更不在少数。其中,临近边关的松阳太守慕容甫更是猖狂,仗着有太子撑腰,竟卖官鬻爵,听说暗中更是与北戎来往频繁。”
“看紧点,切莫打草惊蛇。”
“是。师兄你是打算从松阳太守下手?”
“松阳是边塞要地,不可大意。”
月黛明白了欧阳璟的意思,转身离开了书房,料理总管的丧事去了。
而柳倾城虽顺利解决了赐婚的麻烦事,但她总觉得这件事绝非能轻易善了。毕竟她令太子颜面尽失,而且欧阳璟也为了能让太子放弃而下了狠手。
她心中总是不安,所以近日每逢有空,都会去璟王府向欧阳璟询问太子的动向。
欧阳璟倒也不厌烦,心知她这是关心自己倒表现,反而很是欢喜。
他也不戳破,只是享受着这份难得和谐相处的时光。
今日,书房外再次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欧阳璟会意一笑,亲自走过去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柳倾城姣好的脸庞。
柳倾城走到窗边的软椅上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太子有没有找你麻烦?”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重复同样的问题了。
欧阳璟亲自为她端来清茶,笑道:“你放心吧,他不敢怎么样的。”
“每次都是同样的话,你可不可以告诉外我实话?我都快担心死了。”
“没有骗你,最近皇上命我主查松阳太守受贿一案,太子疲于应对,很难将心思放在我身上。”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些。”
柳倾城听的有些糊涂。
欧阳璟淡笑解释道:“松阳太守慕容甫是当今太子的表舅,他在当地不仅横行霸道,更是将治下的城镇官位明码标价,出价高者就能为官。他是太子的心腹,一旦他出事,那么太子在边关就失去了与北戎联系的可信之人。”
“你是说,太子竟然与那个北戎有来往?那不是通敌叛国吗?”
柳倾城话语里不掩惊讶,她知道太子心术不正,但没想到竟然会与敌国有联系。如果此事被皇帝发现,恐怕老皇帝要被这个不孝子气死了!
“我还未查到有力证据,此事你勿要声张。”
柳倾城闻言爽朗一笑,冲他拍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这种事我肯定守口如瓶。”
“我自然信你。”
欧阳璟不想让官场上的阴秽事影响她的心情,于是转移话题道:“你天天来璟王府,不怕妙玲姑娘抓你回去?”
“哎,别提了,我整天住在她的宅子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