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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欧阳祁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太子确定要我说明白吗?”
柳倾城将目光转向简阳,道:“我奉劝某些人,做人做事要给自己积点德,总做伤天害理的事,迟早会遭报应。”
她回过头看向欧阳璟,指了指哭声渐弱的欧阳溪,轻声问道:“怎么办?”
欧阳璟紧皱着眉头,感觉到怀中柔弱的身体正瑟瑟发抖,哭得伤心欲绝,心知再这样下去,她肯定要哭晕不可。
他向来最心疼这个唯一的妹妹,从见不得她掉半颗眼泪,而如今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哭得伤心欲绝,这令欧阳璟心中百感交集。
见如何也劝慰不了,欧阳璟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扬起手来向她的后颈劈下一掌,欧阳溪立即晕睡过去。
他将妹妹打横抱在怀里,对简阳冷冷地说道:“去了松阳,最好不要再回京城。否则,休怪我狠辣无情。”
说完,他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抱着满脸泪痕的欧阳溪下楼去了。
柳倾城见状急忙跟上,细心地脱下罩衫给欧阳溪披上,生怕微凉的夜风令她旧疾复发。
这晚的夜宴直到子夜时分才结束,许多人已醉成一滩烂泥,还吵嚷着要去凤仙楼找姑娘快活去。
自从欧阳溪离开后,简阳就一直坐在位置上闷闷不乐,酒入喉中只觉得万分苦涩,难以下咽。
然而,他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只能陪笑着将一杯杯烈酒强行倒入口中,胃里一片翻江倒海。
人人都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人生幸事,为何他幸运地拥有了这种人人羡慕的生活,却反不如从前那般快活了呢?
而欧阳祁一直有心事,未曾多喝,直到人群纷纷散去之后,他招来简阳令其随自己回府中议事。
见简阳满身酒气、眉头紧皱的模样,欧阳祁打趣道:“难道你还真喜欢欧阳溪那个丫头?瞧你现在这邋遢样子,心疼了?”
“小人不敢。”
简阳单膝跪地,语气颓然,无精打采的模样。
欧阳祁摆摆手命他起身,道:“别忘了,三日后你就要迎娶凝晓公主,就成为真正的皇亲国戚了。到时候荣华富贵、加官进爵,一切都不是梦想,懂吗?”
“小人明白,这一切都是太子所赐,小人没齿难忘太子恩德!”
“那就好。”
欧阳祁淡淡地点点头,道:“今日朝上,我顺势推荐你为松阳太守,你可知本太子的用意?”
“前任太守慕容甫因卖官鬻爵之事被撤职,太子是想让小人完成未竟之事。”
“算你聪明。”
欧阳祁从袖口中掏出一块玉佩,扔给简阳,只见那玉佩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五爪翔龙。
见此图案,简阳神色一沉:唯有当今圣上可用五爪金龙的图样,太子身份再尊贵,也只能使用四爪蟒样图案。
他连忙跪地,双手捧着玉佩高举过头顶,垂头说道:“此物贵重,小人不敢……”
“这玉佩你细心收好,切勿被人发现。”
欧阳祁打断他的话,神色异常认真:“你到松阳上任后,于每月最后一天到松阳北十里的空桑山,找到拿另一半玉佩的人,那是北戎的使者,他见到玉佩后,自然知道你是本太子的人。”
简阳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他收回手认真地观察了一下玉佩上的图案,发现果然只有龙首、不见龙身。
听太子的意思,看来他早已与北戎人暗中来往,且关系十分密切。
“本太子很早就看好你,这才派你去接近欧阳璟,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这次去松阳赴任,你切莫让我失望才好。”
“太子对小人有救命之恩,小人万死亦无以为报,必定尽心为太子效力!”
“你有这份心就好。”
欧阳祁重重地叹了口气,思及当朝形势,眼神露出深深的担忧。
简阳见到他神情凝重,开口问道:“不知太子为何叹气?”
欧阳祁先是瞥了他一眼,心想未来还要指望简阳替他在边关通风报信,一定要让他明白自己的重要性,他才可以打起万分精神来完成任务,否则像慕容甫那般坏了大事,可就麻烦了。
于是,他招招手令简阳上前几分,道:“彻查慕容甫的事,欧阳璟立了大功,父皇很是器重他。再这样下去,恐怕我的地位也会受到威胁。”
“您是太子,欧阳璟即便功劳再盛,也抵不过您与圣上的血脉至亲。”
“话虽如此,但他始终是本太子的心腹大患。”
想到近日欧阳璟处处与自己作对,不再似从前那般掩藏锋芒,欧阳祁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戾,话音也阴沉起来。
“他最近又将目光投到了军队上,上奏父皇称李将军有克扣军饷之嫌,令本太子很是头疼。”
简阳闻言心中一惊,道:“李将军乃骠骑大将军,与柳将军同是效忠太子的人。璟王先除慕容甫,又欲奏请彻查李将军,难道他想一一除去您身边的人,削弱势力?”
第86章 出征 1()
“恐怕他的野心比你想的还要大,”欧阳祁冷哼一声,“总而言之,欧阳璟必须要死。”
“小人随时听候差遣,定尽心尽力为太子效犬马之劳!”
“你大婚后即刻启程赶赴松阳,与北戎使者取得联系,让他们在边疆制造一些麻烦,到时候我在朝堂之上推荐欧阳璟平息战乱,只要父皇答应,我定要欧阳璟有去无回!”
“小人听命!”
夜色阴沉了几分,天气终于开始转凉,秋雨绵延而至。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欧阳溪整日便抱着双膝坐在楼台之上,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大雨倾城。
这几天,她按时起床、吃饭、睡觉,乖巧得不像话。然而,欧阳璟却没有半分欣慰,反倒更加担忧,因为自那晚从天香楼回来后,她就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见到这日欧阳溪又在饭后坐在窗边发呆,欧阳璟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柔声叫了她一声。
欧阳溪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兀自望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丝,沉默不语。
欧阳璟不忍再看她如此伤心,他转而握住她的肩膀,一手强行扳过她的头令她看着自己。
只见她姣好的面容此刻一派木然,完全不复往日神采飞扬的模样,他心中一痛,暗恨自己未早日斩断她对简阳的幻想。
“小溪,不要再难过了,为他不值得。”
欧阳溪眨眨眼,卷翘的长睫如同翩然翻飞的蝴蝶般美丽。
只是她的眼神迷茫,似乎无法理解哥哥话语中的意思。
欧阳璟不忍她再折磨自己,心想干脆将所有真相告诉给她,也许她在看清简阳的为人后就真的可以释怀了。
正想开口时,只听欧阳溪突然出声说道:“前两天他奉旨与凝晓公主成亲,此刻应该已经与新娘到了松阳吧?他断不思量,我却难相忘……”
“要想忘掉那种人渣,确实也挺难的。”
一个如银铃般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欧阳溪循声看去,发现了一抹碧色身影正悠闲地坐在房梁上。
欧阳璟心中暗自佩服,妙玲武功已至神秘莫测的地步,就连他都没发现她是何时悄无声息地上了房梁。
妙玲纵身而下,来到欧阳溪面前,如火红眸中跃动着妖异的笑意。
“小郡主,他们怕你伤心不敢告诉你真相,我却不这么认为。既然那个人渣已经伤害你了,便不值得你继续为他魂牵梦绕、忧思难忘。”
这番话令欧阳溪听得一头雾水,但却也知道妙玲口中的人渣所指何人。
她坚决地摇摇头,对妙玲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简阳哥哥!”
“傻丫头,他其实是太子派来监视你哥的眼线,多次想要置你和你哥于死地,你还一口一个哥哥亲热的叫着,我都替你害臊!”
欧阳溪又羞又恼,猛地站起身来,扯着嗓子对妙玲吼道:“你骗人!”
妙玲冲她吐吐舌头,不理会她的反应,道:“那我问你,你哥去泉州处理瘟疫之事,你可曾因思念你哥,而派简阳去泉州探望?”
欧阳溪静下心来,冷静回忆一番,最终摇摇头,不解地说:“没有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就对了,就是你的那位简阳哥哥到了泉州,说什么替你来问候一下欧阳璟,结果偷偷在全城的水井中撒了毒药,差点没把大家都害死!”
“你骗人!”
欧阳溪不敢置信地将目光投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欧阳璟,似乎想要向他求证妙玲所说的都是假话。
然而,欧阳璟却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妙玲趁此机会,继续给欧阳溪剖析残酷的真相。
“不止如此,上次羽林轩失火也是你的简阳哥哥做的好事,他都想烧死你,你还在这为他伤心掉泪,这种事说出去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妙玲冲欧阳璟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及时出声。
欧阳璟了然地点点头,道:“此事是月黛亲眼所见,你可以去问他。”
欧阳溪失魂落魄地颓然坐下,显然一时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这些事我本不打算告诉你,想让你对他保持最美好的印象,可见你为他如此伤心,为兄实有不忍。”
欧阳璟上前拍怕她的肩膀,柔声道:“是为兄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经历这样污秽的事,对不起。”
欧阳溪身体猛然一僵,她从未听到过哥哥如此低声下气地向她道歉,此事明明就不关他的事啊。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欧阳璟的脸庞,触及到他温柔似水的目光,心中顿时温暖许多。
欧阳璟宠溺地揉揉她的发,转而对一旁的妙玲道:“妙玲姑娘,还请你与倾城多陪陪小溪,在下先行谢过。”
“好说好说。”
正在此时,月黛突然闪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