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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什么逃,我看到街边有几个乞丐都要饿死冻死了,反正醉花楼又不缺这点年糕。”
钱馍馍白眼一翻,以前倒是有逃的想法,不过她现在想通了,不逃了,其实主要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往那里逃。
只听得她继续说道:“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钱馍馍呱啦呱啦的念叨了半天,可青听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见年糕都凉了,钱馍馍不由感叹可青话真多,然后也不再多说,便迅速的消失在了门外。
年节,最重要的便是要懂得寻欢作乐,显然,苍束楚一行人自是个中高手。
许是一时喝得太多,苍束楚双颊微红,便趁着众人喧闹之际,独自走到楼栏边打算吹吹凉风。肃肃的寒风,吹过他的脸,拂过他的眉,两鬓故意垂落下来的发丝和着高束垂肩的墨发在风中兀自狂欢,配着一身白衣,远远望去,倒显得异常清俊潇洒。
苍束楚本有些迷离的眼一下子清明不少。
放眼四方城,虽在二楼,可依然可以看见璀璨的万家灯火,街上、远处、近处皆是满耳的鞭炮声,红红的灯笼喧嚣着这座城的每一个角落。
一切都显得那么繁荣热闹。可是,在苍束楚的心里却无一丝喜庆之感,反而添了几分孤独的意味。
他的眉微微皱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地,一个小巧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本是习武之人,再加一条街都是灯火通明,所以即便隔得有些远,他还是认出了钱馍馍。
不知怎的,看着那个小巧的身影,苍束楚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弯起,那眉间似有似无的忧愁一下子竟消失得半分不留。
第26章 且慢()
钱馍馍慢慢走近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两个头发乱糟糟的小乞丐,在靠近他们的时候拿出了自己带出来的东西。
两个小乞丐半期待半恐惧的看着钱馍馍不敢吱声。
当年长一点的乞丐男孩起身对钱馍馍鞠躬的时候,钱馍馍不由一阵鼻酸,然后默默转身离开。
白日的时候,钱馍馍便注意到了这两个躲在墙角的小乞丐,因着夜黑风高,她才敢偷点东西带出来。
她还记得,当她小的时候,每到过年或是假期的时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住在一间破破烂烂的老木屋里,好多时候,邻家的村人看她可怜都会送一点多余的饭菜给她,那时的她尚不知什么是感恩,她只知道她一个人在寒冬夜有多冷,有多怕。
可是慢慢的,她就习惯了,她也不再偷偷流泪了,她甚至都不再恨她的母亲了,虽然她不知道她母亲当年为什么会生下她来。
钱馍馍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帮助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不过,她转念一想,许是他们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经历吧。钱馍馍没再转身朝两个乞丐的方向看一眼,她尽力了,毕竟她钱馍馍自身都难保。
把一切尽数收入眼底的苍束楚不禁有些微微的诧异,没想到这个看似大大咧咧、偶尔还十分猥、琐的女子竟有这等好心肠,一时,他俊逸非凡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浓厚的笑意。
钱馍馍回到中等房内,见可青也不在房里,恹恹的觉得很是无聊。
有时想想她还挺失败的,如今算来就只有一个朋友,除了可青,她感觉其他人对她从开始的瞧不起一下子又变成了敬而远之。
刚出门准备去看看可青,一个没注意,居然一下子撞在了花明艳身上。
“对不起,花妈妈,阿阿嚏。”看清来人的钱馍馍连忙道歉。
许是因着年节的喜庆,今日的华明艳着一身妖艳的粉红雪狐锦衣,看上去堪堪是风、情、无限。
不过,让钱馍馍好奇的是花明艳到底涂了些什么在身上,怎么那么香?
一时,钱馍馍也拿不准自己闻到的是胭脂的味道还是香料的,只紧紧皱着自己的鼻子。
看到钱馍馍,花明艳本是与人笑得无限灿烂的一张脸不由僵了僵,只听得她只是微微嗯了一声。
“花妈妈可曾看到可青?”钱馍馍见花明艳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当即问了一句,毕竟要在这偌大一个醉花楼找个人也是不容易的。
“二楼。”
话音未落,花明艳已挽了一个脸方肚圆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离开了。
钱馍馍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慢慢靠近一间厢房,只听得里面传来阵阵哄笑声,还有女子娇柔的说话声。
钱馍馍眉一皱,可青不会在里面吧?
一想到可青在里面,钱馍馍当即毫不犹豫推开了房门。什么什么情况?他们不是在哄笑吗?干什么全部都盯着她不放?
“姑娘是?”片刻,酒席上一个锦衣束带,玉面光鲜的青年公子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目光炯炯的问道。
“姐姐。”回过神的可青红着一张脸讷讷的看着钱馍馍。
酒席中,苍束楚面带微笑,只静静的坐着,对站在门边的钱馍馍也不曾看过一眼。
原来,这群雅兴高昂的富家子正行酒令,许是为了添些乐趣,其中有人提议让送菜上来的可青也一起参与。
钱馍馍见满屋子的男子,只有可青一个姑娘,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尴尬,只见她朝刚刚说话的男子微微点了下头,走进屋拉着可青就要走。
“且慢。”
先前说话的男子一口喝了手中的酒,放下酒杯,嘴角抿了一丝戏弄的笑意,对着钱馍馍缓缓说道:“现在该轮到可青姑娘为我们大家献上一首佳作了,而这位不知姓甚名甚的姑娘一来就要把可青姑娘带走,这不是扰了大家的兴致吗?”
第27章 公子可还满意()
“那尔等想怎样?”钱馍馍微微扬了扬眉,学着男子的语调,怪声怪气的说道。
闻语,酒席上一副看好戏的众人不由齐齐发出一阵轻笑声。
“也不想怎样,既然姑娘你扰乱了可青姑娘的思绪,又想把她带走,我见姑娘谈吐不凡,不如不如由你代作,如何?”
男子说完,两手一摊,似乎是在表示他已经作了最后的让步。
“好,你说。”钱馍馍见对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不由多了丝厌烦。
“姐姐,你”可青见状,有些担忧的看着钱馍馍。
“好。”
男子也不拖沓,寻思着对方只是一个粗使丫鬟,小小取笑一番便是了,也没打算使对方难堪,于是,他手朝窗外一指,说:“姑娘就以窗外之雪作一首七言,如何?”
闻语,钱馍馍不由开始在心中酝酿,自己寒窗十几年,学的古诗倒也不少,不过那些都是名垂千古之作,若是被自己一口吟出,怕是自己想不出名都不大可能,毕竟树大招风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草枯叶尽雪处落。
西风度里衣衫薄。
欲把枯枝当剑舞,
笑问大侠意寒不。”
就在男子含笑欲开口的时候,钱馍馍清脆的声音忽地响起,不错,她钱馍馍还有个附庸风雅的爱好,那就是平时便喜欢作一些打油诗。
许是期望值太低,众人微愣之下,不由大声叫好。而一直目不斜视的苍束楚此时也不由一抬眸子带了几分另、类的眼光看着钱馍馍,他确实没想到这个粗、鲁的女人居然还会吟出这么一首有模有样的诗来,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可以给他时不时带来些惊喜。
“小女子不才,如此,公子可还满意?”钱馍馍语气不善的说道。
闻语,男子微微一愣,当即眼波一转,朝钱馍馍一拱手,说:“姑娘果然高才,刚才多有得罪,若姑娘不弃,容我喝一杯赔”
罪字还未出口,就被钱馍馍打断:“不必了。”
那男子却不介意钱馍馍一脸的勿近勿扰,声音中带了丝诚恳,问:“不知姑娘芳名能否告于在下?”
已拉着可青走到门口的钱馍馍一手扶着门,探出头来,严肃中带了几分调皮的说了句:“佛曰:说不得啊说不得。”
关上门的刹那,房里忽地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钱馍馍撇撇嘴,笑个、屁、啊,有什么好笑的。
“姐姐,你好厉害。”
一出门,可青立马把对钱馍馍的佩服一咕噜的往外倒,害得钱馍馍眼睛直往额头上翻,险险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年节,那是醉花楼生意最好的时期。
之所以生意好,除了这是达、官、贵人交际、拉帮结派的好时机外,不得不提的是,还有一部分不可小觑的人也从妻管严中解脱了出来,人数算来倒也算不得太多,只是这群人着实了得,如饿狼出山,弄得整个醉花楼鸡犬、色、马,不,鸡犬不宁。
钱馍馍自从任职了萧舜华的丫鬟后,待遇什么的改善了不少,可见跟对主子可是很重要的。
不过,可青就没那么幸运了,每日忙进忙出的,害得坐在旁边的钱馍馍也有些不好意思,东磨蹭西磨蹭的还是去帮忙,这一帮,着实让她后悔了好几天。
第28章 没说不爱粪土()
年节过后便是花灯节,可是对于年青的未婚男女来说花灯节比年节更为重要。
因为花灯节时,未、婚、配的姑娘男子可以趁机表、白,然后猜谜作画逛街游湖,两手一牵,姻缘自成。
当然,最让人感怀的是,为了成人之美,全国的人都会在自己眼睛看得见的地方挂上花灯。
当钱馍馍从可青那听到这段充满人情味的故事时,不由一阵唏嘘,大声感叹人之初、性、本善,而忘了她自己是怎么被卖到醉花楼的。
介于每日三省己身再加听取了些可青的想法,钱馍馍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属于人格孤、僻、性、乖、张类型的人物,用可青的话说,其实就是不太合群,虽然钱馍馍几度强调是群不合她。
找到了病症,剩下的就是对症下药。
于是,钱馍馍在可青精神的支持下果断的准备去参加花灯节,来到四方城已有几月的她已算是有些熟悉了,倒也不怕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