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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一口气,目光悠远语气和蔼:“你不记得自是不能怪你,只是你不知霍老头那脾气唉,你也别想着逃,咱家的商铺遍布各国,我已经一一试过了。”
说罢,叹息的摇摇头翩翩然而去。
听着这番有枪有炮有棉花的话,钱馍馍气闷。
倒也不是她不肯。她确真也觉得她跟大叔和这厮是有关系的。
可是,她更加没有忘记当初那阴气森森的乱葬岗以及原身令人泪如雨下的悲惨结局。
这些个大户人家,看上去风风光光明明朗朗,实则时刻演的都是现实版的宫斗宅斗。
醉花楼虽说也是一个火坑,可焉知那霍府不是一个更大的坑?
钱馍馍思前思后思左思右,最后思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彼时,她心中奔涌万千豪情,雄赳赳气昂昂朝燕霞山而去。
她决定要向美人师父表白她对他那波涛汹涌塞过黄河绵绵不绝胜过长江比金还真比铁还硬的拳拳仰慕之情。
她想在她还有选择的时候去争取那遥不可及的幸福。
若美人师父般风姿,纵然知道是自己高攀了,可可她还是想去一试,至少她对得起自己,至少她努力过。
她暗暗告诉自己,容自己勇敢一次吧,就一次。
到了燕霞山,多日不见的师兄苍云正倚在一棵桃树上闭目养神,口里衔着几片绿油油的桃叶,神情甚无聊。
“师兄,我来了。”钱馍馍怀抱一坛花雕酒,一手拿着打包好的辣子鸡,热情的冲树上的苍云招手。
被这一吆喝,苍云梦中惊醒便忘了自己身处树上,一个晃神,硬是从树上跌落下来。
第88章 所从何人()
望着苍云慢吞吞气愤愤的从地上爬起来,钱馍馍面色忸怩,甜甜且羞怯的说:“师兄,诚然,诚然这许久不来看望你是我的错,即便师兄嘴上不说,但师妹我亦知师兄亦知师兄十分想念于我,以致方才略有失态,奈何”
抬起头,目光缓缓移到苍云脸上,顿时惊叫:“师兄,你你你你怎么把桃叶嚼了吃了?”
苍云狰狞的面目愣了一愣,随即虎口一开,啪啦一声把满嘴的桃叶碎吐了出来,咬牙启齿:“我故意的。”
说罢,转身大步朝竹屋走去,顿了顿,仰起头望着天,语气欣慰的道:“今年的桃叶比去年的耐吃。”
钱馍馍大惊,自己几日不上燕霞山,没想到自己的师门日子竟过得如此艰难如此惨淡,都吃上了桃叶。
听自家大师兄的语气,去年也吃了。
钱馍馍不由想起前世闹饥荒的五九年,想得险些泪睫于眶。一时母性大发,把怀里的花雕酒和辣子鸡搂得紧紧的,颠颠的跨上竹屋的台阶。
“师兄,诺,给给你的辣子鸡。”钱馍馍咽了一口口水,纠结了半天方十分不舍的把手里的辣子鸡递到了苍云面前。
先时,苍云颇嫌弃的瞅了钱馍馍一眼,再嫌弃的瞅了一眼辣子鸡,钱馍馍一喜,正要开口劝“师兄,不喜欢吃就不要勉强自己”的时候,苍云神情勉为其难手却很欢腾的接过辣子鸡。
“要跟师父留一条一条鸡腿么?”钱馍馍皱着眉头,指着苍云手里已没了大半个身子死无全尸的鸡问道。
苍云啃了一口,冷冷的瞥了眼钱馍馍,又继续啃。
待到苍云吃饱后,钱馍馍方和善的问:“师兄,师父呢?”
见苍云瞪着她,便又补充了一句:“师叔还有师祖呢?”
苍云微微蹙了蹙眉,瞥了眼桌上一堆鸡骨残渣,方道:“后山练剑呢。”
钱馍馍冲出竹门,又退回去把苍云手里的花雕酒猛地夺了回来,紧抱着两脚一翻一翻的朝后山跑去。
后山,钱馍馍昔时的学武之地,遍植青青翠竹,风过处,竹叶纷纷洒洒。
林中,青衣男子长剑出鞘,剑花阵阵犹如飞雪轻盈婉转。
男子身姿卓绝,长剑收放自如,时而跃至中空与风和鸣,时而身如矫燕与竹共舞。
青色面具在斑斑阳光的照耀下使男子宛如天神临世。
钱馍馍望着那道日也想夜也想的身影,禁不住泪花点点。心中情绪顿如乱麻。
收了最后一剑,男子朝她缓缓而来。
“师父。”钱馍馍轻唤。语气中莫名其妙带了几丝不自知的委屈。
苍束楚顿住脚步,长身而立。
打量着自己的‘爱徒’。片刻,走至旁边的石桌旁坐下。钱馍馍懂事的将带来的花雕酒放至他的面前。
酒盖一揭,酒香四溢。
苍束楚大手一扬,汩汩美酒顺势而下,嘴角边上有几滴却随着他微扬的脖子直接滑落下来没入衣襟。
于钱馍馍眼里,无端又添了几丝诱、惑。
“小馍。”放下酒坛,见眼前的人儿呆呆的凝着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苍束楚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钱馍馍回神,明亮的眸子转了转,似下了重大的决心。
只见她向苍束楚走近了两步,低垂着头,面带羞涩,讷讷的道:“师师父,徒儿要从良了”
石凳子上,男子握酒坛的手微微一颤,半晌没说话。
“所从何人?”
面具之下,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垂了几分,掩饰了那些翻涌的情绪,只那露出的嘴角微微抿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
第89章 只想一醉()
“从从师父。”钱馍馍把头埋得更低,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颤抖。
话音刚落,桌子上的花雕酒不知怎的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你说什么?”男子的声音轻飘飘的,可仍能听出古井无波的味道。
“徒儿,徒儿喜欢师父。”
钱馍馍心一横,拼着涨红的一张脸抬起头来,带着小儿女的娇羞,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家的美人师父。
心却悬在了半空。
作为弟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该是大逆不道的吧。
面具下的男子猛地站起身来,深深凝望着眼前的人儿,伸到一半的手终又缓缓的收了回来。
沉默。
深深的沉默。
随着苍束楚的沉默,钱馍馍一颗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终是她自作多情了么?
胸口微微发疼,眼角也不争气的泛着酸。钱馍馍脚步踉跄,终是一转身,慌不择路的跑了。
“小馍”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唤,可惜,她没听见。
跌跌撞撞狼狼狈狈逃回了醉花楼,钱馍馍两眼泛红,心中酸涩尽数涌了上来。
即便初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也没这么迷茫无助过。
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滋味。
正伤心时,可青推门而入。瞧着满脸泪痕的钱馍馍,可青扑也似的赶过来:“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凭地哭得这般伤心?”
见钱馍馍正继续呜咽,猛地想起自己昨日也打总成支持她去燕霞山告白
可青眼皮一跳,瞧这情形,莫非
“我要喝酒可青,我要喝酒。”钱馍馍咬着嘴唇,扬着头,可怜巴巴的扯着可青的衣角,满脸的茫然失措。
“好。”
可青一张稚嫩的脸忽地沉静下来,温柔的替钱馍馍擦了擦眼角不停往外流的眼泪,柔声道:“你等着我,我这就去给你拿酒。”
片刻,可青哗啦啦抱来四五坛酒,也不知谁付的钱。
今日的钱馍馍甚是大气,豪迈的把酒塞一揭,抬头便是一阵猛灌。歇一口气,见可青站在旁边担忧的看着她。
心中一暖,钱馍馍苦苦一笑:“可青,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罢,我无事。左右左右不过是图一醉。明明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可可心还是这么痛。”
说罢,又灌了一口。
可青拧眉,站着没动。
钱馍馍摆摆手,无力的笑着:“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罢了。”
可青慢慢出去,并替她掩上了门。
也不知喝到了几时。
喝得糊里糊涂的钱馍馍只觉得灰蒙蒙的时候似乎有人站在她身边打量了她很些时候。
那人逆着光让她看不透彻。
随即,她觉得她被人抱住了,她想挣上一挣,却发现没了力气。
她是躺地上的么?怎么那人没怎么动就把她抱住了呢?
有一双触感不错的手在温柔的替她擦着眼角的泪。
钱馍馍昏昏沉沉间寻思着,她还在流泪么?怎地这般没出息?
萧舜华皱着眉头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子,不明白有什么事会令这没心没肺的小、妮、子这般伤怀?
看着地上斜歪着的几个酒坛子,倒是没想到她竟是这般能喝。
忽地想起初时,她被人为难,面对花明艳的咄咄逼人,她不是也没半点惊慌的么?
在烛光的映照下,钱馍馍面色酡红,神色迷离,眼睛半眯着,微微偏了偏头,眼前却是个美人师父的形容。
第90章 是不是有点狼狈()
一想到之前自家师父的态度,眼泪又一次奔涌而出。
只见她呜咽着,扯着萧舜华的前襟,细声细语的道:“师父,你你怎么可以不要小馍呢?你若是不高兴,我我不喜欢你便是了。”
“师父,可是可是你,你怎么舍得让小馍伤心呢?呜呜呜”
闻语,萧舜华全身一僵,蓦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的怒视着一脸不自知的钱馍馍。
钱馍馍因身子滑落到了地上,一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了萧舜华的大腿,小脑袋紧贴着萧舜华,继续呜咽:“师父,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不要离开我”
随着她语气越来越低,人已咚的一声栽在了地上。
萧舜华神情复杂的望着地上颇凄惨的女子,本想甩步便走,终是心中不忍。
最后拎小、鸡似的把地上的钱馍馍给拎上了床。
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把被子替她盖上方出了门。
次日,钱馍馍在头疼中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见可青正焦急的坐在她床头。
“姐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