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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旁桌的胖子脸色一红,他也不想这样的,不过是吃多了没忍住罢了。
见有人看他,有人看钱馍馍。
胖子灵机一动,也愤愤然看钱馍馍。
于是,看他的人也转而看钱馍馍。钱馍馍见所有人都看她,连胖子都看她。
麻痹的死胖子,你丫的还敢看我,你以为老子不晓得是你放的啊?
甚是愤怒甚是冤枉的钱馍馍想站起身来把个死胖子一巴掌拍房梁上去,血溅当场,最好尸骨无存,方能泄她心头之气。
手却被一把桃花扇搭住,抬眼看霍萧嘴角一弯,声音不高不低温润斯文的道:“此乃腹中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是了是了,以他们的身份,难道要跟人说,这屁真他娘的不是我放的?
这这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唉!世人愚昧啊!霍萧这招真是高,竟大有叫人们直面惨淡人生的意思。
众人的怒气因这道声微微有了消减。
毕竟,吃喝拉撒乃是人之常情。虽说地没挑对。
但这事事先也没个预告,善良的人们也就算是不作计较了。
钱馍馍听霍萧这么一说,觉得此两句虽谈不上是诗,但却有其中韵味。
只有上边两句,却无下文,觉得有些不合适。强迫症一下上身。
第120章 放者洋洋得意()
于是,才华横溢的钱馍馍也随口接道:“放者洋洋得意,闻着垂头丧气。”
话音一落,钱馍馍只见霍萧与慕容倾脸色一绿。
在无数瓜食果饼酥鸡卤鸭飞来之前,钱馍馍发现自己身子猛被两道力左右开拉,随后一道力又放开。
还未回过神来,只觉身子一轻,待脚落地才晓得自己被慕容倾抱住从迎宾楼二楼跳了下来。
随之下来的是霍萧和霍雅韵。
似乎是迟了点,霍雅韵有些狼狈,连带着整齐的发髻也凌乱了不少,发丝上还有点点饼屑,看上去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霍小玉,你”霍雅韵气急,一张粉脸怒火中烧,钱馍馍挠了挠头,忙躲在霍萧的身后。
没想到当惯了挡箭牌的霍萧此时也转身怒视着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钱馍馍自知理亏,咬唇,悲苦的道:“我我不知道他们这么野蛮。”
说罢,歉意的看着眼前巴不得把她嘶了的三人。
沉默了片刻,只见身旁两位美男子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
钱馍馍纳闷,有这么好笑么?
霍萧笑倒是没什么,毕竟他长得就像个卖笑的。可是,冰山能笑成这般,确实是百年难得一遇。
钱馍馍木瞪瞪的盯着笑得甚开怀的慕容倾,霍雅韵被雷劈了似的也盯着慕容倾。
不得不说,冰山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他笑起来就像是阴霾天扒开了云雾,出现了明晃晃的四月阳光,让人看了也觉得无比舒心舒畅。
片刻,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慕容倾缓缓敛了笑容,神情揶揄的瞟了钱馍馍一眼。
霍雅韵一张脸被气得不成样子,见慕容倾抬手替她理了理鬓发,神情才稍有好转。
想起刚才慕容倾竟先护着钱馍馍跳下楼来,而不是她,心情就没由来一阵烦躁。
“王爷,您看”霍萧淡笑着,目光看了看霍雅韵。
“霍萧,不如你陪韵儿先回府,难得出来一回,本王和”
慕容倾侧了侧身子,深邃的目光似乎闪过些微兴味,看了一眼钱馍馍,道:“本王和霍四小姐再逛些时候。”
彼时,夕阳西下,钱馍馍觉得自己也要西下了。
“王爷。”听到慕容倾的话,霍雅韵不由委屈的唤了一句慕容倾,美眸含泪的望着眼前所爱的人。
慕容倾淡笑的回望着她,霍雅韵却不由向后退了一步,那淡淡的笑意中分明蕴着一片冰冷,那是他的话被质疑时产生的不悦甚至是戾气。
霍萧上前一步,不着痕迹的把霍雅韵护在身后,不卑不亢的向慕容倾行礼:“既如此,四妹便劳烦王爷照顾了。”
说罢,眼神复杂的看了钱馍馍一眼,嘱咐道:“小玉,把你那胡闹的脾气收敛起来,别再给王爷添麻烦了,知道么?”
钱馍馍哽了一哽,谁是谁的麻烦还不一定呢。
对着冰山,她还不如对着萧人妖呢。
咦,她似乎也好久没见过人妖了,不知他过得还好不好。
也不知他最近有没有受伤。
“知道了。”
钱馍馍听话的点了点头。
刚才霍雅韵怎么一副恨死她的形容?就连霍萧刚才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望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钱馍馍很迷茫。
“走吧。”慕容倾瞟了眼钱馍馍,淡淡的道。
钱馍馍忙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她捞不懂这特么都逛了这么多时辰了,还有什么好逛的。
“跟着本王你很不乐意?”慕容倾忽地停了脚步,语气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钱馍馍啊了一声,她能说她在想为什么刚才冰山没管霍雅韵而是先照顾她呢。
难道是拉错了人?
当时还没注意这等子细节,而今冷静下来,钱馍馍没有半点受宠的意思,只有被惊住的感觉。
“不不,很很乐意。”钱馍馍摆摆手,装出无辜的样子。
迎上冰山零下一百度的目光,钱馍馍迅速的低下头去。
如果不是因为领略过她和霍萧之间的唇枪舌战,知道她胆子很大,他一定会以为眼前的女子是因为惧怕他才会这般畏首畏尾。
“你敢骗本王?”慕容倾似乎心情很好,好到没事找事说。
“不敢。”钱馍馍很忧伤,有权利就很了不起么?好吧,确实了不起。
“你似乎很讨厌本王?”慕容倾孜孜不倦的问。
尼玛!知道还问。
你被人像块拖把一样拎着到处甩,你还会喜欢拎你的人么?
钱馍馍很是气闷。
面上,钱馍馍一脸惶恐:“王王爷,民女不敢。”
“那就是喜欢了?”慕容倾眼里闪过一丝捉弄,语气却很严肃。
喜你妹的喜!你他妈还能再无耻一点么?钱馍馍心中郁结。
“这个这个”
“嗯?”慕容倾的声音有上位者的慑人气息,加上他的神情,整一个不怒自威的模样。
“喜”
钱馍馍咽了口口水,说得异常艰难:“很喜欢。”
慕容倾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说喜欢他的女子何其的多,却没一个说得像她这般勉强。
“你很喜欢我的玉佩。”这句话,慕容倾却是用平淡直白的语气说的。完全陈述句,好么?
钱馍馍颤了颤,这要她怎么说。
她说喜欢吧,怕被人觉得她在垂涎。
她承认,她开始的时候确真垂涎过,但,但是后来连想都不敢想。
说不喜欢吧,她她她,她敢说么?她一下没揣测得透冰山是个什么意思,也就不敢胡乱吱声。
慕容倾瞥了一眼自己腰间上的玉佩,眉目间带着丝忧伤,目光有片刻的恍惚。
“走吧。”慕容倾今日的话似乎多了一点,钱馍馍更加提心吊胆的跟在他后面。
陪着他逛了几条河坐了几个亭子后,天早已黑尽。
有时慕容倾会问钱馍馍一两句,大多时候两人都是默默的坐着。
钱馍馍深深领略到什么叫如坐针毡。
此时,四方城的街道上人已少了不少。只有稀稀疏疏几个小贩在收拾回家的物什。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一座拱桥。拱桥下方,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小女孩低垂着头,单薄的身躯在夜风中摇摇欲坠。
她的面前,写着卖身葬父的字样。
钱馍馍皱眉,四方城这么繁华的地方竟也有这等事。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可这孩子还这么小。
四更。有木有。
第121章 什么叫命()
“你同情她?”
明明早走在前面的慕容倾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她身旁,她抬眼,眼前的男子棱角冷峻,脸上带着几分不屑,那一贯冷沉的眸子深处有着满满的讥讽。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钱馍馍别开目光,凝着地上的几个字,语气淡淡的道:“他们也只是命运使然。不比其他人会投胎罢了。没什么同情不同情的。要怪就怪命吧。”
地上的女孩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杏目含着水汽,却硬是没让眼泪滴落下来。钱馍馍心一颤,这女孩,够倔。
慕容倾冷哼一声,微抿的薄唇轻启:“命?什么叫命?”
钱馍馍一怔,她不过是随口表达了一下穷人的悲苦罢了。
如今,要问命是什么这种博大深奥的哲学问题却是她一下不能参透的。
命,人们常常说命,可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是说不清楚的。
“家境贫困自己却不知上进,以身世凄惨来博人同情,这就是命么?”慕容倾冷冷的道。
钱馍馍默了一会,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声音有些凄婉:“有些事即便努力了,得到的也未必是想要的。”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见慕容倾看怪物似的瞅了她一眼,钱馍馍心下一慌,口不择言的道:“我是说,这些老百姓什么都要靠自己,哪还要这么多官做什么?”说完,觉得自己真的是口不择言,冰山不就是官么?还是大官
很久以后,钱馍馍才深深明白,小老百姓困顿,失去的是温饱,而那些享受着锦衣玉食的人,他们困顿时,失去的或许就是生命。
慕容倾眉头微蹙,这是什么道理,可一下他也找不出反驳的话。
意味深长的看了钱馍馍一眼,慕容倾移步离开。
从自己衣服里摸索了一些银两,钱馍馍放在小女孩面前,本提步欲跟上去,却被小女孩一下抱住了脚。
“我我从今以后便是你的奴婢了。”小女孩扬起头,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