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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丝毫不觉之前尴尬,又主动的跟他说起话来,周满傅也未觉得哪里不好,他很乐意和老人聊一聊的,这样他的注意力就可以分散出去,不然他总是想着边上的人偶娃娃。
几句话一聊,周满傅得知这个老人无子无女,孑然一身,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身边的人暗地里都叫他老怪,没有人敢与他走近,因为走近他的人都会灾祸连连,生病住院后,自己还是他的第一个病友。
因为之前自己睡过他的床,他好像对此很是激动,每每看向周满傅的目光,都充满了复杂的色彩。
周满傅说不出的同情,只道二人是缘分。
又瞎白话了一通,嘉莉来了。
她穿着一身轻快的运动服,手里拿着一个挺大的保温杯,见病房里周满傅跟个老头有说有笑,暗暗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要喝什么汤,就炖了最简单的鸡汤,鸡还是我从下面的村子里买来的呢,趁着热快点喝吧。”
说着,动作娴熟的打开了保温杯,盛了一小碗给周满傅端了过来。
闻着香,周满傅就笑开了,心花怒放,谢都忘了说就喝了起来。
旁边的老怪咽了咽口水,“能给我也来一碗吗?”
“嗯,当然,嘉莉,你去找护士要个纸杯什么的,给这老伯也盛一碗。”
不一会儿,老怪便喝上了,对嘉莉连连称赞,末了,还从怀中掏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平安符出来:“来,嘉莉是吧,老头子我没多少时间了,这个护身符送给你,希望你每次来看小伙子的时候,顺便也给老头子我做一份。”
大言不惭。
嘉莉愣愣的接过那平安符,瞥了一眼,挺好看。
周满傅也是没想到老伯竟然这么不客气,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炖汤多一碗水而已,应就应了,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不是?
嘉莉还没走,妮可就裹的严严实实的过来了。
加长版的蓝色风衣,黑色的长筒靴子,带着奇怪图案的围巾不仅围住了脖子还将头也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哦,眼睛也是被墨镜遮住的。
她也不出声,看了看病房里的几个人,自顾自的抱起了靠里边的人偶娃娃。
“哥哥再见。”
“再、见。”
妮可也沙哑的说了两个字,转身而去。那背影,有些凄凉。
听了那个故事的人,都会这么觉得。
“他们真的是被诅咒了吗?”周满傅失神的望着那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嘴里喃喃。
“她是妮可?她怎么来了?”嘉莉气呼呼的。
“她早上还来过呢。”周满傅说。
嘉莉瞪了他一眼,心里很不高兴,看马戏的时候,那个小丑不是说过吗,这个人偶就像是妮可的孩子一样,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把人偶丢在他这呢,难道这点功夫两人就勾搭上了?
之前在公司,他还对我表示爱慕呢,看马戏的时候还牵过我的手,这么快就?
“嘉莉,等出院了我再跟你细说吧,如果马戏团的人过去找你,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知道吗?”
周满傅看着嘉莉不高兴他倒挺高兴的,也就不逗她了。
“不要再问,我怕吓着你。”
嘉莉对周满傅神神秘秘的举动也是不满,“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哼。”
摔门而去。
第9章 故事从停电讲起()
嘉莉离开了医院,病房里又只剩下周满傅和老怪两个人,只是这会儿,老怪看向周满傅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这让周满傅很不舒服。
因为时间不早了,阿兰打来热水让二人洗脸,又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
却是没过一会儿,灯噗的就灭了。
周满傅的第一反应是停电了,“这医院也能停电啊”
“正常的医院当然不会停电。”老怪阴测测的接上一句。
周满傅身体一紧,他白天可是浏览了不少关于灵异的帖子,就是看诅咒看着看着看偏了,医院,谁都知道,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病床上,死去的人不计其数。
也许,他所在这张病床就躺过其他人的尸体。
想到这里,周满傅更是有些怕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护士阿兰过来,似乎真的整个医院都停了电,除了周边那几盏昏暗的路灯,隐约能照些窗外的树影,再无一点亮光。
“小伙子,这气氛刚好,我有个故事想跟你讲,你想听吗?”
黑暗中,老怪似乎笑了,当然了,漆黑一片的病房,周满傅并没有看到他笑,只是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似乎很高兴。
不能驳了老人兴致,周满傅便道:“嗯,那就跟我讲讲吧。”
老怪沉默了一会儿,许是在酝酿,亦或是,组织语言。
他说在几十年前,他曾经经历过一件很可怕的事,从来没有与别人讲过,一直藏在心里。
那年秋天,地方还是这个地方,就是那会儿这里连村子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个寨子,无名之寨。
有一天,突然从外地来了一群人,他们大包小包的带了许多东西,穿的破破烂烂,说是来这里考古,他们各自带着铁铲、锄头之类挖洞工具,一行人下午两点钟到了寨子里葬祖先的山头,那时候,在那个山头望去,山坡上到处都是坟头,每个坟头下面都有一个洞,有的深达十余米。
这个洞的用途,是那个寨子里特殊的习俗:女儿家到了初见经血的时候,要在那洞中度过第一晚。
坟头下面的洞,可想而知,阴气多重,女子生来便属阴,所以,寨子里的女人一直都很少,她们都死在了洞里,甚至尸骨无存。
那些个声称考古的,寻了处土坡就开始挖,越往里挖土越红,老怪亲眼看到,挖到最后那土已经呈血红色的,都快渗出水来。
老怪说,当时他是不信这些人的,但是寨子里无人阻止,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后来,他们挖着挖着就不敢挖了,因为带头的四个人,有两个得了失心疯一般的攻击寨子里的女人,还有一个硬生**死了一个寨子里的中年女人,最后自己也暴毙而亡。
还有一个,什么也没说,黑着脸带着一些精神还正常的人,离开了寨子。
这些事情发生后,寨子里的人大都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三十多的寡妇,她不愿离去,不,应该说她不能离去。
老怪说,她一旦离开寨子,就会死。
她是一个被诅咒的人,诅咒她的是她的女儿,在洞中死去,对她充满了恶毒的怨恨。
故事到这里,老怪沉默了,周满傅却是好奇心被吊的满满的,尽管在这停电的夜晚,在这阴森的病房,听这种故事。
“后来呢?寨子里的人都走了,像现在这样的村子是多久以后才出现的?”
老怪漠然的看了窗外的树影,许久才继续说起来,
“后来”
第10章 玉刻护身符()
“后来听说那个寡妇又生了一个女儿。”
老怪说这话时,很明显的倒吸了口凉气,仿佛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周满傅有些着急,这老怪讲故事的功夫也不浅啊,不过他并没有追问,生怕打断老怪的好兴致。
“你可知道,寨子里空无一人,就剩下寡妇一个人,那个孩子能是谁的呢?”
“孩子的父亲我不知道,但孩子的母亲一定还是那寡妇!”
周满傅麻溜的接了一句话。
“孩子的父亲,就是寡妇的丈夫。”
“啊?”
“他丈夫还在?那为什么叫她寡妇?”
“她在所有人都走后,一心求死,于是便睡在了她丈夫坟头下的那个洞里。”
老怪说。
周满傅这才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同时,心里一沉。
你想到了吧?这是真的,呵呵,老怪说。
接着,老怪又掏出一个小荷包来,呐呐的将荷包中的物品全部倒在床上,又指着床上那碎成数块的幽绿色的东西说:这个是我小时候就带在身上的青玉雕琢的护身符。
周满傅看着那一块一块的,想到是青玉雕琢,还是护身符,心中暗道可惜。
老怪又说,这是十几年前他返回寨子时,遇见了危险,这护身符救了他一命。
那会子不知道攻击他的是什么,但是那种全身如毒虫吞噬的痛苦记忆令他记忆犹深,他说,如果玉没有碎,那碎的恐怕就是他了。
荒无人烟的寨子,那个寡妇不知什么时候死了,她的女儿,更是无人知道她的去向,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没有人见过。
老怪没有离开,就在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下了,后来这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多年前的事情,就像是梦一般消失了。
“但是,小伙子,你”
“我?我怎么?”
周满傅被老怪这突然一转的话锋弄的有些错愕。
“你”
老怪斟酌了半天,也没有想好说什么,索性将那碎成块块的护身符装回了荷包里,直接就丢给了周满傅:“小伙子,我知道我没有多少时日了,今天很高兴,认识你,陪我说这么多话,已经好久好久没人跟我这么说话了,他们都觉得我是怪物,就爱讲那些可怕的东西,呵呵,不过接下来,我可能还要讲一些可怕的事情,是关于这个护身符的,你要听听吗?”
电还没有来,整个医院就像是刻意谋划了这个夜晚一般,周满傅听的精神满满,老怪说的那些故事,每每到重要之处,他甚至都要流出汗来,是冷汗。
一夜未眠,天已经微亮,医院的电也都还没有来,老怪的故事讲的差不多了,周满傅也终究是抵不住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沉入到梦乡,周满傅似乎在老怪的每个故事里走过,而他是一个旁观者,沉沉的睡着,沉沉的看着那一切。
手中的荷包温温发热,叫他很是安心,梦里都很安心。
而等他再醒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