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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到底哪些话是真,连他自己也快要分不清了,他何时如此不清晰自己的目的?
不,他清楚自己的目的,他要让所有触犯他的人痛不欲生,他不在意别人说他残忍,他来到这个世上本就无端接受了残忍,而他再将残忍施加给众人,因果循环,又有什么不可以?
“对了,你不是说上官裴琰是戏子么?怎么又成了安王的床侍?”
珑月的话打断了帝景天的挣扎,回过神,仿佛之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戏子卑贱,又有什么不可以?”
珑月耸了耸肩,还是有些不大能相信,上官裴琰这样的人也会委身到如此,可是,她又相信,帝景天不会骗她,他没有骗她的理由不是么?
“那你随随便便就把安王床榻上的人弄来,被人发觉他丢了,那该怎么办?”
“何须顾虑这么多?只消问出风魄下落,这个人”帝景天说着,突然对上珑月的眼眸,话锋不大自然一转,“我再将他丢回去,是生是死不管。”
珑月忍着些笑,虽然觉得帝景天今天生气生得很蹊跷,可如今看来倒更像是闹别扭。
“我答应你不会让他死,你就不必出面了。”
“好。”珑月欣然答应,确实不愿意去面对一个曾经可能认识她的人,一旦走漏了身份,之前所做就都白费了。
第501章 挖坟掘墓 (5)()
沉静夜半,珑月却有些难以入眠,不知第多少次翻身,却丝毫没有睡意。
思来想去,却突然想笑,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居然一直与竹真一个床榻睡着,直到离开万山前都是,难道已经不习惯自己睡了么?
已经习惯了身边浅浅的气息,甚至已经习惯了竹真每天晚上的枕边故事,已经
珑月猛地睁开眼,虽然漆黑中什么也看不清,一缕疑惑却毫无由来钻入心头,慢慢扩大,让她不得不多想。
帝景天是敏感的,他对她的那种占有欲极其强烈,甚至容不得她对任何人表示善意,可是为什么他能容得她与竹真这么长时间以来睡在一张床榻上呢?
要说初见时是逼不得已,而她相对自由了之后,为了方便与竹真相互照应,也刻意没有提出意见,可是她在意竹真的感受,帝景天都会介意生气,为什么独独不介意她与竹真那么亲密?
是竹真确有特殊,还是
珑月想不通,尝试着各种假设,却仍旧想不明白。曾经看过的上总是说,爱一个人,是想要独占的。
爱?珑月又愣了,继而自嘲的一笑,她这样的人,怎么能谈爱情?
可是,还是想不通啊,为什么帝景天不介意呢?而她本该欣慰帝景天的不介意,最起码她能照顾竹真,可帝景天不介意,她反倒介意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是啊,人的感情确实奇怪,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仍旧会惋惜,十年很长,但是,她已经开始舍不得帝景天。
她怕他孤独,就像在这个世界她相对孤独一样,她怕他终有一天会成为魔鬼,就像那些被无端压抑下心灵扭曲的人
突然,院中传来砰的一声响,沉闷结实,却怎么也听不出是什么响动。
珑月披了件衣服起床推开门,不期然在院中看到那一抹流银璀璨的身影,比月光还要闪亮,迎风而立,衣襟与长发随风,映着月光,更显得流光溢彩。
当然,如果空气中没有血腥味,这一场景无疑是唯美的。
第502章 挖坟掘墓 (6)()
“有人似乎刺探到我没死,杀人灭口了。”帝景天极其生硬说着,白天才争执过的问题,这个时候这么明白了说,反倒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谁叫你不把脸遮起来,大白天的还飞来飞去?”珑月无奈笑着,帝景天的脾气,有时候怪得让她头痛。
一听珑月居然在笑,帝景天才转过头来,披着一身清冷的月光,整个人都越显朦胧,“你又不做烂好人了?”
“我是不喜欢你杀人不假,但是我不能算烂好人。别玩我在意的人,别在我面前滥杀无辜,其他随你。”珑月终于想到一个两人可以和平相处的办法,她明白,帝景天不是恶魔,但也绝不是顶着光环的天使。要他从此手不沾血腥,不再肆意玩弄任何人,那是绝对不现实的。
突然一伸手,“还有,别过来,你身上血腥味太重。”
话刚落,只见眼前流银一闪,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将她包裹,珑月奋力推着帝景天的肩膀,“喂,都说了离我远点”
“哈习惯就好了。”帝景天将珑月搂得紧紧的,突然一腾身,“带你看月亮。”
“大半夜的看哪门子月亮?!”珑月惆怅哀嚎,慌忙搂紧帝景天的脖子,明明清冷的夜风,帝景天身上还是带着温暖,不禁收了收手臂,脸上浮现笑意。
他太敏感,几句话可以惹得他飞身便走,随便拿人撒气,然,一句理解一句笑语,也可以让他顿时扫去所有阴郁。
或许,这就叫做珍惜?因为所拥有的并不多,所以格外在意?
月朗星稀,深蓝色的天空也被月光打得泛着银色,两抹流银坐在屋顶上,相互依偎着,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们两人互相给予温暖。
夜风习习,吹起帝景天散落的长发,飘飘悠悠落在珑月面前,伸手绕着手指把玩,“景天,是谁这么快就来刺探你的消息呢?”
帝景天揽着珑月入怀,微微运起些许内力抵御夜风,想了想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要么是因为你,要么是因为我。”
“呵还能因为竹真不成?或许是因为那个上官裴琰?”
“少了一个床侍而已,还不至于这么快被人发觉。”不知道为什么,帝景天一说起上官裴琰,总是带着些鄙夷的口气,要说身份卑贱与否,竹真曾经还是勾栏中人,可也没见他如此对待。
第503章 挖坟掘墓 (7)()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我不大喜欢这个地方。”
“很快”帝景天仰头望着天上明月,手臂微微收紧。很快他也能解脱了吧,已经没有太多时间
看着一脸警惕一副视死状却艰难撑在床榻上的上官裴琰,帝景天仍旧是嘲讽的一声,前朝皇族?还不如草芥。
一步步慢慢踱过去,欣赏着那越来越惶恐的表情,心情倒是无端好了些,双臂抱胸而立,径直开口道:“百年前覆灭的北昌国皇族后裔,嫡系血脉,哪怕亡国之后也想尽办法与前朝贵族通婚,誓保其血脉尊贵,三代后就出了个戏子,后又成了仇人后嗣的床侍?”
“要杀就动手,不杀就滚!”
帝景天微微一笑,居然一点也不恼,又径直道:“风魄在哪里?”
“死也不会告诉你们!”上官裴琰咬牙吐着字,除了被他气势上无端的震慑,倒还真的不怕他,因为,他不怕死。
“但是本座不会让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除非说出风魄的下落。”帝景天微挑眉,玩得正开心,“北昌国历代君王极其重视身后事,不设皇陵,每代君王下葬之时所有参与的工匠甚至负责的官员都需陪葬,以保皇陵的所在位置不会泄露。”
上官裴琰本就苍白蜡黄的脸一黑,紧紧蹙起了眉。
“上成县三百里外旭明山乃是最后一代帝王安葬之处,当然,最后一代不是那个亡国之君,他在皇宫中自缢而死,尸体已经被北瑶当时的新君扔去喂狗了。此外,北昌第十三代君王葬于坼城东五十里席宁谷,第十四代君王葬于秀兰山”帝景天说着这些居然如数家珍,且越说,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上官裴琰愤然出口,猛地一俯身,咳得似乎胸口快要裂开。
“想要什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帝景天慢条斯理笑得灿烂,“本座只要风魄的下落,若是你不说,本座就将你列祖列宗的骨头找来,让你这个孝顺争气的子孙顶礼膜拜一番。”
“你卑鄙!”
第504章 挖坟掘墓 (8)()
“卑鄙又如何?你要是不说,顶多四日,本座就让你见到那些东西。”
帝景天轻飘飘说着,根本不担心上官裴琰不妥协。
前朝残留的皇族后裔,哪怕是历经几代早已落魄,却仍旧有身为皇族的傲气与尊严。北昌国本就重视君王后事,信奉人死安息万不能扰。北瑶国寻了几代都没有找到的帝王陵墓,若是在上官裴琰这里被开启偷盗,甚至辱没了遗骨,不孝是轻的,万死也是轻的。
他可以做戏子,可以做床侍,但只因一个消息不肯开口便为列祖列宗引来灾祸,死都无颜再姓上官。
“本座不会给你太长时间考虑,你最好在本座站累了之前开口。”
上官裴琰猛地抬起头,一个纤弱无力的男子身上居然洋溢起些许杀气,怒视着他,只怕恨不得食他血肉啃他骨了。
复又低下头,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支撑在床榻上的手臂隐隐颤抖,双手紧紧攥起,似乎要将手中的衣衫撕碎。
过了许久,帝景天出奇的很有耐心,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在上官裴琰心中,却似已过了千秋。
“梵湮山,山顶有个虚无古墓,其他的,我也不知。”上官裴琰说完,整个身体已经几乎被汗水湿透,全身脱力,却仍旧咬牙不肯在帝景天面前倒下。
帝景天得到答案,甩袖即走,“想去哪里自便。”
“等等,那个与你在一起的女子是不是纳兰珑月?!”
不便见面不等于不能旁听,珑月此时就靠在门边,幸好那扇薄薄的门几乎没有隔音效果,也幸好屋子并不大,将里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实在没想到,武力强悍的帝景天,居然也有这么高的智商,威胁一个皇族后裔要挖坟掘墓,亏他想得出。不得不佩服,上官裴琰确实不怕死,不怕死的人最难威胁,但是弱点仍旧被帝景天找到了。
然,当听见上官裴琰的最后一句话,珑月瞬间如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