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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为何要长得妖媚动人?一个男人怎么能开口如此形容他?
他很想揍帝景天,很想揍得他再也下不了床无法再骚扰他为止,可是他又不能真下狠手揍他。
这个问题,珑月与他恳谈过一次,她说,帝景天没了武功,哪怕已经过了许多年,可有些心事还是不碰的好。她生怕帝景天在宫里被人欺辱了,想起失去武功的事会难过,可是,看看现如今,帝景天哪里有难过的意思?反倒是他的日子比较难过吧。
帝景天仗着有珑月袒护,仗着曾经对众人有些许恩情,仗着他不敢揍他,简直无理取闹到了极点。
他非要将他逼得
然,凭心而论,他也不愿伤帝景天太过,他可以不承认,但是,有些情,他还需领在心中。
他们能有现如今安逸的生活,珑月能够夺得皇位,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有那一身绝世的武功。
如果没有帝景天的帮助,珑月可能筹谋数年也未必能成功,而期间发生多少事便是未知。如果没有帝景天的内力,珑月哪怕终得到了皇位,他们依然会被纳兰席英一并铲除,珑月没有那个神力来救他们。
所以,他不能下手伤帝景天,故而,就算他将他逼得
“想得如此出神,许是爱上我了?”
极其暧昧的言语明明荒唐的无以复加,却被帝景天说得如真事一般,男人与男人能相爱么?!
宫漓尘只觉得胃中一片翻腾,酸水登时涌上喉咙,酸涩得快要将脖颈撕裂一般,微弓了弓身,拼力压下作呕的感觉,明知道帝景天是故意在玩弄他。
第1014章 【番外】往事 (2)()
“若无事就放开我”宫漓尘的身体僵硬着直觉得麻木,帝景天故意而为的湿气喷吐在他颈侧,不仅仅是胃,甚至觉得连心也翻腾着快要一同呕出来。
而帝景天察觉了宫漓尘的异样,挑眉一笑,捂着腰际的手顺势一搭握住了他的肩头,硬将他的身獭酢觜过面向他,那高挑舒朗的眼眸中,尽是戏谑。
或许不仅仅是戏谑,满满的都是挑衅,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是眼眸中写的明明白白,有种你打我。
这就是个无赖!
宫漓尘心中的火更加旺盛,刚要开口呵斥,只见帝景天的脸突然在面前放大,鼻尖似乎相碰
“唔!”宫漓尘猛地一掩口,再也顾不得什么原则不原则,一把推开帝景天,奔到一旁廊下吐得翻天覆地。
一向吐不出什么,却仍旧呕得几乎想将肺腑都吐出去才痛快,阵阵抽搐的胃,一波又一波剧烈的干呕,直抽空了身体的力气。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并不抗拒珑月的碰触,而众人交往间多少也会有碰触,他也从未觉得反感。
可是,他明知道帝景天是在挑衅他要看他出丑,他明知道帝景天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可偏偏还是止不住胃中的翻腾。
他很想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然,招了御医诊脉一无所获,他偷偷出宫让珑雪瞧,珑雪只极其肯定告诉他,他的身体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难道是所谓天生的?他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帝景天,却也只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帝景天看着宫漓尘干呕到脱力坐在廊下,微微一挑眉,这个家伙没事跑来踹他房门,难道只为了吐个痛快而已?
他这副自作自受且自找虐的样子,着实让人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啊。
若放在以往,宫漓尘被他逮住,哪怕不用内力,总要赤手空拳先打上一番被他制服,可是今天,挑衅的也莫名其妙,无端老老实实站着被他轻薄,也是那么莫名其妙。
然,不管他是不是莫名其妙,他惹了他不痛快,让他吐吐也是应该的。
“再无端挑衅,我不介意帮你减肥。”
帝景天慢条斯理说完,转身踱步便走,一手揉着隐隐作痛的腰际,打算让珑月看看,这又是拜宫漓尘所赐。但凡他受伤,哪怕被桌角划了手背,只要有些许痕迹,珑月的心痛总是那么明显,让他心里格外舒坦。
他从未那么庆幸自己失了内力,能拥有自己最爱的女人不说,其实,有人心疼有人守护,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美妙。
“唉你别去招惹他了行不行?”珑月看着帝景天腰侧淤青的一大片,一边用内力蕴着药替他揉,一边头痛得想要撞墙。
帝景天一挑眉,“他先招惹我的。”
珑月用力在帝景天结实健硕的腰上掐了一把,“就算是他先招惹你,你要治他的法子数不胜数,又何必唉”
第1015章 【番外】往事 (3)()
她能说什么?恐怕再说下去,帝景天就又得说,这是男人之间的争斗,女人不许插手。
可是,男人之间的争斗是用这种方式么?用自己的无赖去挑战别人的禁忌,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帝景天才好。
“心疼了?”帝景天又挑眉找茬,其实腰上的伤根本就不痛,只是珑月按揉的手劲,极其舒服罢了。
珑月一声苦笑,倒也无所忌讳道:“确实心疼,他今天晚膳又没吃,脸色很不好,若不是”
“若不是被我强行拽来,今夜你必是要去陪他的。”帝景天接话道。
珑月无奈轻摇头,将自己本来的话说完,“若不是他一心让着你,又岂能让你欺负成这样?”
“我何须他让着我?”帝景天仍旧带着刺,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等把戏已经玩了一年了,他仍旧屡屡照单全收吐得死去活来,多少也没意思了。”
珑月惆怅叹了口气,将帝景天的衣服拢好,抚着上面的褶皱道:“算我求你,换个手段与他斗吧,我知道你在等着他反击,想着会有好戏看,但是,我能明白的告诉你,就这一关,他过不了。你这么折腾他,早晚会折腾出事来。”
听着便是话中有话,帝景天紧跟着问道:“你知道他这毛病从何而来?”
珑月点了点头,却没打算说详细了,只是解释道:“你知道我算是借尸还魂,还有一种能力,我能入梦,虽然耗费极大,但是,我看见过他梦里全部的东西,一些过往。”
“过往?幼时的事?可似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珑月点了点头,“兴许是不愿意记得。”
兴许宫漓尘已经忘却了那一段过往,也兴许是他根本不愿意想起,选择沉埋在心底。毕竟是一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记忆,想不起来,就算是纠结迷惘,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从他梦境中的角落找到这一段记忆,这个世上兴许只有她居然知道当年的事,而当事人却不知了。
一段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的记忆,按理说应该是模糊的,但是,他不愿想起,那段记忆却异常清晰。
宫漓尘刚进入影卫训练营的时候,年龄尚幼,相貌也没长开,顶多能算是清秀罢了。
而一同训练都是一群孩子,纵然他是官家子弟,纵然是被族人形同抛弃送入影卫训练营,可一群孩子在一起还是很容易找到相处愉快的伙伴。
那时候的宫漓尘,不那么阴沉,也没有那么多心事,就像个普通孩子那样,唯一有自知便是知道自己肩负族人的命运,他需更加努力。
而他也不是一直都孤僻独行,他有过朋友,最好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的朋友,与他长相相仿那么清秀,只是个普通猎户家的孩子,参与影卫的训练,只图的是为国效力,所谓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他与宫漓尘倒也有些共同语言。
他们训练在一起,吃喝玩闹在一起,与寻常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大大的通铺上相靠而眠,一份单纯的友情,如果那个孩子能活下来,兴许宫漓尘不会变成日后这样。
影卫营是官家之地,负责影卫的家族虽神秘,却也有极其正派的作风。
第1016章 【番外】往事 (4)()
只不过,负责影卫的家族极其庞大,庞大的家族难免有蛀虫,而受训的影卫自入营一刻便签了生死契,活着不能认祖归宗,死了也没有任何人会追究。
更何况,他们只是初入营地受训的人,还算不得影卫。
那些快乐的记忆只是些支离破碎的场景,珑月没有看到全部,却知道,宫漓尘一直记着那份友情,一直渴望着还能有朋友,却还是关上了自己的心。
影卫营中都是男子,不分出身,不分贵贱,但是,却也真没有公平可言。
从宫漓尘的记忆中,幼年时候的他只记得伙伴没由来被人带走,没有人告诉他那人去了哪里,他的伙伴也没交代给他什么话。
而待有一天,那人一身的血污被破布包着送回来的时候,遍体鳞伤,身上还有不知哪一处的伤口不住淌血。送他回来的只是几个负责看守训练的人,将他扔在床榻上,未交代半句,便离开再也没有出现过。
宫漓尘的记忆清晰保留了这一个场景,那个孩子似乎受过什么非人的折磨,脸颊肿胀发紫,隐隐还有层层叠叠的指痕。他的记忆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虽然当时的他并不知道对方伤在何处。
然,就是这个孩子,真正改变了宫漓尘的一生。
他告诉宫漓尘,尽可能遮掩自己的容貌,不要让任何人看清楚他的脸,否则,就是灾难。
他告诉宫漓尘,不要相信任何人,只有自己握着自己的生死大权,才能有活下去的可能。
他告诉宫漓尘,他的父亲其实曾经是影卫,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影卫,后来遇见了他母亲,才诈死脱逃隐居山中。但是他父亲一直有愧于帝王家,这才将他送入做影。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皇家之地,天子脚下,也会有这么肮脏残忍的事就发生在宫漓尘的面前。
当时的宫漓尘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些话,他铭记于心,他相信伙伴不会欺骗他,伙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中肯,他甚至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