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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已经自顾自地宽了衣,邪魅一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这小小的后宫小小的床榻,你不在的时候,朕也睡过好几回了,眼下倒也觉得习惯了,去了别的地方就会睡不着。”
他半真半假地说着,双手枕在脑后,眼睛定定地望着紫色帘帐。
罗裳一时静默,耳边犹记起潋滟说的话,心顿时软了下来,她自嘲一笑,呵,到底是爱着他的。爱这个字他们从未提及过,但一同经历的这许多,她越来越不可控制地深陷其中,即使伤痕累累,也不能全身而退,这到底是不是一种可悲?
回过神来时,正对上那双狭长的凤目,他已然侧过头来瞧她。见她仍旧坐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燕回又翻身下了床,一个弯腰已经将她抱进了怀中,罗裳惊呼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楼上他的脖子。
燕回轻轻地将她放在床榻上,一手支额,就那么毫不避讳地瞧着罗裳,罗裳被他瞧的心慌,拽过羽被翻了个身,闷闷地说道:“既然乏了便早些歇着吧,明日你不得早朝吗?”
燕回低低的笑自身后传来:“你今日才回到我身边,我不过想多陪陪你。”
他没有自称“朕”,而是用了最平常的“我”。罗裳虽然心里早已原谅了他,但是分开这么久,她多少有些羞窘,仍旧不敢回头望一眼,只是模糊不清地说道:“陪我的日子多的是,何必要耽误早朝,我可不想被人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哦?”燕回沉吟了一声,“我倒没有想到,没想到还需夫人提醒,这春宵一刻确实苦短。”
“你……你都把握不住重点吗?”罗裳气闷地回过头瞪他。
“重点?”燕回挑眉,“难道……这不是重点吗?哦,对,重点应该是实际行动。”
话尾的余音还在,燕回却已经扳过罗裳的身子,倾身欺了上去。
“嘶。”罗裳倒吸一口凉气,受伤的那只脚不由自主地往里缩了缩。燕回一惊,立即撤开一段距离:“怎么了,痛的厉害?”
“还好……”
“传御医。”
“不用了。”话方出口,罗裳的手已经挡住了燕回的唇,燕回顺势一把握住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胸口,低叹了一声道:“裳儿,若是爱你只能给你带来伤害,你告诉我,我要不要继续?”
“爱便是爱了,怎能去计较值不值得?阿回,你应知此次我为何会回来。”
“难道你只是因为离枫才回来的吗?”燕回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安,而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有退缩,就那么紧紧地握住罗裳的手。
罗裳紧抿着唇,看他良久,终于摇了摇头。
燕回的眼里有一刹那的欣喜,罗裳反手抓住燕回的手:“阿回,此时全因我而起,你放了郎大哥吧。”
“我很感谢他能像我一样珍视你,这样的人我又怎么舍得杀,你放心吧,离枫只是被调去西姜边境了。这么久以来,慕容荒下落不明,北凉大将只剩下君晟止一人,如今他仍驻守在南疆,但是西姜看似与我北凉交好,却总不能不防,我便派了离枫去驻守,也算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省的遭人闲话。”
“阿回……我……”
“好了,早点歇着吧。”燕回打断她,轻抚了抚她的长发,“你这样不信任我,今日看在你有伤在身不追究,下回你可没这么幸运了。”
明明是带有威胁的话,可是听到罗裳耳中,却是一阵羞恼,她将手抽出,狠狠瞪了一眼燕回,再次转过身去,听得燕回的一声轻笑竟觉无比安心,不多会便进入了梦乡。
人最怕的是心魔,若不是经历过猜疑与伤害,又怎么会知道心魔是感情这条路上最沉重的包袱?罗裳解开这个心结后,竟与燕回的关系慢慢恢复到以前,有时候他们会像在隐世村的时候,他为她画眉挽髻,她为他刺绣制衣。
日子倒也过的平静宁和,只是玉藻会时常过来走走,眼见着肚子也越来越大,说是没几日便要临盆了。燕回能抽空陪她的时间也渐渐少了起来,听说一下朝便会去碧霞宫陪玉藻说说话,据碧霞宫里不太喜欢玉藻的小宫女透露,二人说的最多的倒不是情爱,而是小时候一起的趣事儿。
自罗裳回宫后,除了兰贵妃仍旧心高气傲地不与人来往,整个后宫倒是其乐融融,相亲相爱一家亲,罗裳时常感叹,燕回不仅会治国,没成想治理后宫倒也是井井有条,难怪至今连个皇后都不需要,只不过玉藻该是盼着皇后的位置太久了,在宫里时常训诫奴才,好在整个后宫只得三位妃子,还有一位还是前朝的。
玉藻宫中的小宫女甚至是怜心倒也是一改往日的冷面孔,对罗裳宫中的奴婢太监皆是笑脸相迎,即使是潋滟去御膳房的时候,怜心也是退让到一边,让凤栖宫的膳食先行,潋滟对此不置可否,想当初,在燕府的时候,为了点心的事儿她们还大打出手过,那时候罗裳为了霓裳馆的几个侍女还特地找了金嬷嬷的晦气,现在想来,也不知道那金嬷嬷去了何处。
只不过燕府从兵部侍郎府一下升级成了皇宫,府中的奴才侍婢走的走,留的留,当年被罗裳救下的那个小丫头翠云,听说在兵变前一日被安置在城隍庙里,之后却是回了乡下,罗裳想起那时候她娇小可怜的模样,嘴角挽起一抹笑来,当年那个说要以死相报的小女孩如今也是去向不明,至始至终陪伴在她身边的却只有潋滟一人。
每每念及此,她的心中都会无比柔软,潋滟对于她来说,甚至比燕回更让她觉得安心。
宫中事情繁杂,虽然后宫一直相安无事,但那平和的表面下掩藏的什么样的阴谋无人知晓,在这样藏污纳垢的地方,罗裳总是不愿多出门,闲来无事的时候也顶多是在凤栖宫与鑫安殿之间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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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爸爸好欢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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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还未进得殿中,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那低沉浑厚的声音在燕回话音刚落后略略停顿了一下,接着他便道:“我愿意换他回来。舒殢殩獍”
罗裳不敢相信,拉了鑫安殿前的小太监问道:“里面的是哪位?”
“回禀夫人,里头那位是前朝的左将军慕容荒,今日午时回的帝都。”
果真是慕容荒,罗裳自知此时不是进鑫安殿的时候,闪身去了偏殿的回廊里,待那袭月白色长袍映入眼帘,她才知晓,慕容荒果真已经回了帝都。只是他怎么会回来,又是所谓何事?这些对于她来说一无所知,而且是不能去问燕回的。
待慕容荒走远,罗裳才从偏殿出来,想起还有事同燕回说,便径直去了鑫安殿。燕回正埋头批着奏折,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裳儿今日又为为夫做了什么好吃的?”
许是听惯了他一直这般说话,罗裳方才疑惑也抛到了脑后,微微一笑,提着裙摆拾阶而上。
“今日没有做好吃的,倒是打算为你制件衣裳,你瞧瞧,这是图样,可喜欢?”罗裳从袖中抽出宣纸,纸上是画好图样,是他平日里爱穿的紫色,燕回接过,仔细端详了片刻,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毛笔在宣纸上沾了沾:“这里,倘若加个扣式会方便些。”
罗裳仔细瞧了瞧,觉得这个提议很中肯:“没想到你除了会批奏折,连制衣裳也懂得一二。”
“名师出高徒而已。”
“哦?何人是你师父?”罗裳退了两步,捋了捋水袖,轻轻地为燕回研起墨来。
“可不就是你吗?”
“我?”罗裳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何时教过你制衣裳了?”
“自打你进燕府,无事的时候总会画些图样,我看的多了自然就学会了,比如你跑去西姜,若不是西姜的那些朝贺之礼,我又哪里晓得你躲我躲的那样远?”
罗裳不愿提往事,低垂了头道:“既然你说要加个扣式,那我便给你添上。”
话音刚落,从御书房的内殿里传来了几声犬吠。
罗裳与燕回对视一眼,了然地笑开了:“阿姓一直在你这里?”
“除了朕还有谁能养它?”燕回摆出一副自得的模样,说话间也不自觉地骄傲了起来。
罗裳转身进了内殿,果然见你妈贵姓趴在软榻上冲着她摇尾巴,一些时日未见,倒是比她走的时候胖了许多。她冲着帘外问道:“你都给它吃什么了?养的这样肥。”
“鸡腿。”燕回含笑的声音悠悠传来,半晌又补充道,“我本是不知它爱吃什么,但是我想起你爱吃鸡腿,想着它兴许也爱吃,唔,它果然爱吃。”
罗裳的嘴角抽了抽,伸手摸了摸阿姓的头,阿姓果然很赞同地“呜呜”了两声。
“裳儿,你过来。”燕回冲她招了招手。
罗裳再次摸了摸阿姓的头,不情愿地起身踱步到燕回身边,燕回长臂一伸,将她整个揽进怀里,任由她蜷缩在自己的腿上,罗裳挣扎了两下,未果,反而被他更紧地抱住,还想反抗,却听得燕回的声音自耳边传来:“你看,这是南疆的地图,北凉与南疆战事虽少,但南疆已经易主,说起来那新主还是我的表弟,只不过他的野心极大,我得到消息,他正想趁我登基不久根基不稳,趁机发动战事,我打算先发制人,让君晟止带兵突袭南疆的西北,那里防守最为薄弱,你看如何?”
罗裳听他絮絮叨叨说了这许多,先是一愣,继而傻傻一笑:“皇上这是在给裳儿讲故事吗?”
“这是政事,不是故事。”
“呵呵呵呵。”罗裳干笑两声,“我以为,后宫不得干政。”
“哎。”燕回轻叹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其实,我也只是当故事说给你听听,没想让你提什么建设性意见,这事儿我会问碧玉青,他过几日会来帝都。”
“嗯,这故事着实精彩,倒是可以给阿姓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