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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暖安一怔,指着自己,反问:“我?”
天枢捋了捋胡子,浑浊的眼中精光闪烁……
木暖安傻了,怎么会因为她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饿缘故么?所以害了这个孩子?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酣睡香甜的孩子,突然觉得喉咙发涩。良久,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
“徒儿该怎么做?”
“剪断你与他二人之间的母子缘分,即可破除此劫。”
木暖安踉跄了下,勉强撑住身子,失魂落魄地重复,“母子……缘分……”
天枢心有不忍,“其实也不用如此,待会我用秘术封住他的命格,亦可替他屏蔽天道……”
“但,你切要记住,日后不可久伴此子,易招惹祸端……若你真心舍不下孩子,应当为他的安全着想。”
天枢还是试着劝服木暖安。
木暖安摇摇头,“我的孩子我自己养,我不放心把他交给他人。”
她抱着孩子跪倒在地,对着天枢磕了三个响头。
将果果双手呈上,“还请师傅替我封住我儿命格,徒儿愿付出一切代价。”
天枢笑了,摇了摇手,“既然你是我天枢的徒弟,还说什么代价不代价。也罢,这就作为师公赐于此子的见面礼吧……”
木暖安拒绝:“师傅,这不……”
却被天枢打断。
天枢板着一张脸,“长者赐,不可辞。再者,这是师傅作为师公,赐于此子的见面礼,你可没拒绝的机会。”
木暖安张张嘴,眼里浮现一层白雾,“师傅……”
“行了,出去吧,半个时辰后,再进来把孩子抱走,”天枢不耐烦的说道,“迟了为师可不管了。”
木暖安缩回了手,讪讪地看着天枢。
“师傅,徒儿将来一定要替您正名!告诉世人,师傅您不是叛徒,更不是逃兵!”
天枢笑了笑,“行了行了。再说下去就要耽误时间了。”
最终,他终究是废尽大半修为,更因为泄露了天机,在不久后,消散于这天地之间……
天枢师傅临终前,脸上挂着的是木暖安从未见过的笑容。
那是一种肆意,更是一种解脱啊!
天枢师傅目光慈爱地落在木暖安身上,“为师只是一抹残存的意识,终究是要回归这天地之间,你莫要觉得亏欠了为师,其实,这何尝不是为师的一种解脱呢?”
“为师不奢求日后你能替为师正身,但为师希望你能在日后的修炼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心,并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为师早就看出你日后一定是又番大作为的人,只是,你我二人师徒缘分已尽。为师不想你从此背负上复仇的重担,为师特在此嘱托你,切记!”
木暖安失魂落魄的走出洞府,坐在林子里,痛苦地捂着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斗快黑了,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哭声,突然在洞府之间爆发。
她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就看见小月月瘫软着身体,倒在月婵前辈的怀里。
师傅走了……月婵前辈也走了……
木暖安突然觉得她的修炼之路前途一片渺茫……
她皱了皱眉,身体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四肢僵硬地走到小月月的身边。手心一片冰凉,透过小月月的毛发,传入它的身体里。
小月月茫然地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里一片无措。
突然看见了木暖安,便再也绷不住,“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木暖安手掌在它的后背轻轻地拍打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它,安抚着它受伤的心灵。
也是在那一天,木暖安和小月月结成了平等契约。
这是月婵前辈临终前特意嘱托过木暖安的。
木暖安知道,前辈这是不放心自己的孩子。
木暖安轻轻地抱住它,下巴抵在它的额头上,感受着它头顶细小而柔软的绒毛。
“别怕,你还有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小月月在她怀里蹭了蹭,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水,淡紫色的眼睛闪烁着晶晶光亮。
也是从这一天起,木暖安下定决心。
她一定要努力修炼,成为一个修为强大的人!只要当你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在欺负你。
那样,她或许就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了吧……
木暖安这样想着,眼底的光彩愈发坚定。
小月月似乎感受到木暖安心中的决心与豪情,亦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呦呦”鹿鸣。
也是在这一天,无尽森林里的结界动荡,仿佛随时都能崩溃,不少修士感受到了这一股动荡,纷纷朝无尽森林涌来。
木暖安的修仙之路,正式开启。
结界破,三国格局大变。
无数修真者涌入无尽森林东部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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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番外(二)()
“小东西,今天过得怎么样?”
自从冥王回归,冥王府邸便成了冥界为数不多的禁地之一。
而其中一个禁地便是忘川河两畔,彼岸花盛开的地方。
在那里,只有一条小路,由奈何桥这侧,一直通往孟婆贩卖汤药的地方。
来过冥界的人都知道,孟婆是个极美的女子,喜穿红衣。
一身红衣穿在她身上分外妖娆。
平日里孟婆这儿忙得很,不过今个儿停业休息了。
这让一众准备投胎的鬼魂们好等。
“哟,这不是崔大判官么?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孟婆拿着帕子扇着风,眼里一片揶揄。
一身墨绿色长袍,书生模样的男子抬起头,眸子黑漆漆的,仿佛下一瞬,便能将对视之人的神魂吸了进去。
孟婆兰花指高高翘起,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口,“把你的眼睛收一收,吓死奴家了。”
崔判官闻言闭上了眼睛,他长相阴柔,长眉若柳,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薄子,只有去过审判庭的鬼才知道,他手里拿得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薄子,而是掌管人生死的生死薄。
所以,只要在冥界里看见一个手拿薄子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就一定是崔判官无疑了。
孟婆只是轻轻的笑着,可这一颦一笑之中,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有些魅惑人心的魅力。
“今个儿放休?”孟婆噙着笑,在一旁的锅里舀起一碗透明的汤水,推到崔判官的面前,“否则怎的有闲情逸致来奴家这里了?”
她微微侧着身子,胸前的春光乍泄。
崔判官端起汤水一口饮尽,仿佛他喝得不是著名的孟婆汤,而是普通的泉水而已。
他眯着眼睛,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
“冥王命你快些遣退忘川河畔的鬼魂,关闭奈何桥。”
这话一说完崔判官便拿着他的薄子离去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孟婆,和一众不明所以的鬼魂。
孟婆扭动着身子,喃喃道,“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
忘川河畔,一群彼岸花花灵正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彼岸姐姐,这男子长得可真好看……”
“彼岸姐姐,你说他是谁?来此做甚?”
彼岸花丛中,那一簇开的最为动人的彼岸花摇了摇身子,茫然地睁开眼睛,随着她的盛放,四周的彼岸花似乎都黯然失色了一样。
她视线对上了花丛中的男子,只一瞬间,便惊醒了,再无睡意。
“此人生得好生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在她脚下,一簇娇小的彼岸花黯然失神,喃喃自语道。
“嗤,汐颜你得了吧,你哪里见过这么美丽的男子?分明是说瞎话!”另外一簇鄙夷的说道。
而那朵被称为“汐颜”的彼岸花,却抖了抖花瓣,就跟没听到似的,缓缓合上了花瓣,刹那间,便只剩下一簇花苞……
“装模作样!”另外一簇花抖了抖花瓣。
汐颜自出生以来,便和他们不一样,这让彼岸花们异常排斥她,仿佛她是彼岸花中的败笔。
例如它们都是晚上睡觉,白天盛开,可它却是白天睡觉,晚上盛开,偏偏要和他们反着来。
再者,它们都是清一色的火红色,白天的时候,这偌大的忘川河畔仿佛一片火海……极尽妖娆……
可偏偏,这家伙的花瓣颜色也生得与众不同,就连彼岸姐姐都是红色,只不过红得更为耀眼,可汐颜呢?她一半是白色,一半是红色,瞬间破坏了它们的美感。
所以,它们看不过它,排斥它,也是有道理可言的。
君世卿在这里一直呆到夜深,直到夜深露重,他才恍惚了下,匆匆从花海中站了起来。
他垂眸盯着手里灰扑扑的小灯,重重地叹了口气。
灯光依旧微弱,仿佛只一阵风吹来,这微弱的灯光便会被风吹灭。
君世卿说不出的失落,随即又想到,时间这么短,怎么可能有效果呢?
便打定主意,日后夜夜来此。
所以,在此以后,每天夜里,忘川河彼岸花中,都会出现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绝美男子,他站在花海中,有时候一站就是一整夜。
可却没人注意到,忘川河畔的某个角落里,一簇娇小的彼岸花,正散发着残烛般的微光。汐颜缓缓舒展花枝,在花开的那一瞬间,四周的微光仿佛受到什么牵引似的,便向她涌来。
起先,波动是微弱的,可时间过得越久,波动就越大。
可汐颜却浑然不知。
最终,这一异像还是被人发现。发现此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夜夜在此的君世卿。
之前他的心思都记挂在小灯上,可今天不知怎的,似心有所感,便忽然抬起了头,恰好捕捉到汐颜开花时的这一瞬间,花海中的异象。
君世卿愣了愣,脚步不受控制地朝它走去……
汐颜正努力的迎风招展着她的花朵,夜晚的忘川河,夜风微凉。
渐渐的,它的目光被来人所吸引。
君世卿眸子骤然收缩,手指不受控的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