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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贝离开了院长办公室,拿出手机看了看沈时发给她的作息时间表,今天周二?好像就是沈时的出诊时间。
既然要拍mdt治疗模式的宣传片,汤贝再次光顾十二楼的联合办公室。今天她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里面是橘色高领毛衣,略长又没时间剪的头发扎起了半边头,整体风格比穿小马甲还要有艺术气息。
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汤贝从电梯昂首挺胸地走出来,不近不远,刚好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马尾女孩从沈时办公室出来,跟在病理专家杨医生的后面。
杨医生拍了拍季子珊肩膀,也看到了汤贝过来,朝她说:“小汤,过来。我再给你介绍一个人。”
哦。汤贝点了下头,朝季子珊走过去,肩上提着一个摄像机。杨医生旁边,季子珊怀里捧着一本学习资料本,同样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嗨。”汤贝打招呼。
“嗨,你好。”季子珊回她招呼,像是不认识她,自我介绍说,“我叫季子珊,是肿瘤联合科室新来的实习生。”
汤贝点头,懒得客气了,季子珊又不是不认识她。
就在这时,丁昇走出办公室,季子珊又回过头对丁昇礼貌叫了一声:“丁医生。”
丁昇向来不太爱理人,尤其是靠关系进来的实习生,倒是看到汤贝想到昨晚制片人打来的电话,使了一个眼色让汤贝跟他过去。
汤贝机灵地跟了过去。
“大丁老师,你刚刚叫我呀?”楼梯口,汤贝站在丁昇面前。
“汤三哥”丁昇习惯叫汤贝这个名字,毕竟两人原先也有些交集。然后他找汤贝,主要是跟她打探一位业内编剧的口碑。
这位编剧是制片人新介绍他的编剧,网上评价没有汤三哥那么多。
“噢。”汤贝了然地点了点头,笑着对丁昇说,“这位编剧啊,我知道。”
“如何?”丁昇问她。
“跟我师出同门呢。”汤贝抿了下唇,见丁医生蹙眉,加了一句,“但是比我专业很多。”
“谢谢。”丁昇客气道谢。
“不用不用。”汤贝摇头,一脸的灿烂。
汤贝走了,没有等沈时门诊回来,直接去了一趟对门楼的内科门诊和急诊科,打算先拍个春季流感宣传片,毕竟流感这块不需要太多医疗知识也能拍
傍晚回到公寓,汤贝感觉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懒得出门吃饭,直接叫了一份外卖。她打开笔记本,还没有开始敲打,只觉得眼皮酸痛,后脑发胀。
外卖小哥拍门的时候,汤贝整个人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她迷迷糊糊地起来,然后昏昏沉沉地打开门,接过外卖。
一张小脸红通通,像是抹了胭脂,面庞突突地往外透着滚烫。
外卖小哥微笑提醒:“美女,给个五星好评。”
“嗯”汤贝碰了碰鼻子,无力地应了一声。
外卖小哥送来的外卖汤贝一口没吃,灌了一杯热水,继续倒床就睡。再次睁开眼睛,她整个人已经难受得受不了。窗户未关,外面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
汤贝找手机,发现自己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想必自己一定是发烧了,浑身火热又无力,手脚酸软。
终于找到手机,手机显示晚上九点半。她还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呢
季柏文接到汤贝电话,人正懒懒地躺在床上刷微博;刚洗过澡的程莹莹涂好护肤品挨到他旁边,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睡裙。
电话震动,她看着来电显示,将红唇送在季柏文耳边,说了一句男女两人之间的骚话。
今天s市突然降温,尤其夜里寒气袭人,程莹莹上床之际,却觉得房间地暖温度太高,调低了两度,怕等会热得自己受不了。
只是还没开始“办事”,汤贝贝的电话便来了。不管她刚刚如何刻意引诱,季柏文依旧先接了电话。程莹莹心里不开心也只能忍着,她将手放在季柏文半露的胸膛压着,听着电话里汤贝贝说话声。
“哥我好像发烧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电话里汤贝贝声音有些难过。
“贝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季柏文快速起来,动作快得令程莹莹猝不及防;手还抓在季柏文的睡袍。
汤贝真的太难受,如果不是很难受,也不会打电话给她哥,半握着手机她想到一件事,开口说:“还有你过来的时候别忘带上我的医保卡,你上次给我补办好,一直没有给我”
然后,汤贝挂上了手机,等着季柏文过来送她医院,因为眼皮酸痛眼眶红热,她再次闭上眼睛,直到等得她几乎眼泪汪汪,小公寓外面的电子锁终于响起了密码输入声。
随后,进来一道高大的人影。
汤贝躺在床上都快哭了,有点委屈季柏文那么晚才过来,她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看向进入自己眼帘的人;她大脑快要烧坏,但也能认出这张清俊容长的脸——不是季柏文。
“沈哥哥”汤贝怔怔开口。
第二十四颗星()
季柏文的睡袍还被程莹莹单手抓着;他回头扫了眼程莹莹;程莹莹先是一顿;然后将手松开;样子紧张地开口问:“贝贝是生病了吗?”
“发烧了。”季柏文到里面衣帽间换衣服;不到一会;离开了卧室。
全然不顾里面的她。
程莹莹跟着起来;身上套着季柏文脱掉的睡袍,拢着腰身看向外面客厅在找东西的季柏文,再次关心发问:“柏文;你找什么呀?”
“贝贝的医保卡。”季柏文蹙着眉头回答她,程莹莹看了一会,识趣地回到了卧室。她心中愤愤;可是又如何;季柏文这样的男人,永远都是家人大过女友。
季柏文一时找不到贝贝的医保卡;突然想起贝贝医保卡这事他是让舒瑶帮忙补办的;只是年后舒瑶一直没有回s市上班。周庄灯会那晚他既然放话让她好好照顾舒伯;自然不好再催她回来。
只是这些天他没了助理;一堆事忙得他焦头烂额。
季柏文拨了舒瑶的号码;站在客厅的酒柜面前,因为电话一时没接通;不耐烦地扯了扯衬衫领口,终于;舒瑶那边接通了电话。
“舒瑶;贝贝的医保卡放在哪儿?”季柏文直接问话,沉着声。
手机里静静的,过了会,舒瑶黯哑的声线隔着电波进入他耳朵:“应该你在车里,中控台的收纳盒,那里有个文件夹,我标注了贝贝两个字。”
季柏文嗯了声,出门。然后,挂上手机前,他真是随口地问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两人虽然是老同学,只是上下级相处久了,说话方式早已经公事公办。他隐隐察觉舒瑶那边情绪不太对,忍住没有问太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柏文都要挂上手机了,手机听筒里传来舒瑶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她低低地对他说:“季柏文,我爸爸刚刚去世了自杀没有抢救回来。”
“”
季柏文只觉得胸口一阵紧缩。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接到的那个电话,舒瑶也是像今晚这样对他说话,用尽全力压抑着痛苦,然后声音又低又平地告诉他说:“季柏文,我没有考上人大。”
然而,今晚的舒瑶同那晚还是不太一样,仿佛一个人失去了所有希望,被抽离了身体里的一切生气。
季柏文坐在车上给沈时拨了一个电话,夜里10点,手机那边的沈时刚好准备换衣洗漱,已经这个时间了,他只能拜托沈时去一趟戏剧学院后面的公寓楼,12楼1206室。
“贝贝应该是发烧了,我现在有事没办法赶过去,你能不能带她去趟医院。”季柏文语气抱歉请求老友,揉了揉额头说,“如果不是烧得很厉害,贝贝应该不会给我打电话。”
沈时很快答应了他:“没问题。”
季柏文继续交代:“如果她睡着了,你就直接开门进去,她的门锁密码是100086!”
“没错,就是100086!”
沈时过来的时候,先是敲了两下门,然后再输入100086密码,开门进来。小小单人公寓开着一盏床头灯,光线有些暗。
前方小床平躺着一个人,他上前。“沈哥哥”床上的人睁开眼,叫了他一声。样子和声音的确是烧得厉害。
沈时摸了摸她的额头,头顶的小灯在他眼窝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开口问她:“量过体温了吗?”
床上汤贝摇摇头,没有她不是还没有去医院么?
幸好他刚刚在药店买药时多买了一支体温计。
沈时用酒精擦拭擦体温计,然后让汤贝放入口腔舌下。汤贝撑起身子躺靠在床头,含着体温计看向沈时,十分奇怪为什么过来的人是沈医生,而不是她哥。
似乎明白她眼里想问的话,沈时主动对她交代说:“你哥临时有事,让我过来看看你。”
原来又是受她哥所托。
汤贝不说话,安静地低了下头。打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程莹莹的声音,说明她打电话过去那会季柏文同程莹莹在一起心里没有一点失落是假的。
失落的同时,又像得到一个大彩蛋。
沈时还买了退烧贴,拆开来贴在了汤贝贝的额头;只见她一张脸红扑扑,额头冒着细细的汗。应该已经开始退烧了。
他碰了下她颌下淋巴部位,轻轻地压了压。
沈时是医生,的确比季柏文过来要好啊。汤贝心里暗暗地想着,眼皮轻轻地撩了撩,觉得室内灯光太暗,转过身子打开了大灯。
瞬间,她的小窝明亮通透,所有的物品摆放都一览无遗。床前的三脚架摄像头,电脑桌上的外卖盒子,床头堆杂的书和平板电脑,墙上挂着投影仪
还有同沈时洛杉矶那边一模一样的性冷淡床单被套。
汤贝有些后悔打开大灯。
沈时也注意到了她的同款床单被套,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然后,他取出她口腔里的温度计,现在还有三十八度九。作为医生他并不建议带她去医院,倒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