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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柏文冷着眼,但也没说什么。
“火烧火燎”烧烤店是自主点单自主烧烤的模式,在ipad点好烧烤的食物,由服务生端上烤串后,再自己动手制作。桌子中间是一个可以转动的烧烤铁架,只要将烤串放在铁架上,时不时反转一下就可以了。
操作简单,又好玩。
“怎么想到来吃烧烤?”季柏文靠着椅子发问。
汤贝坐在沈时旁边,乖乖回话:“因为我和沈哥哥知道你喜欢吃烧烤,特意请你啊。”顿了顿,“我和沈哥哥能交往主要感谢哥你,既然我们在一起了就要请你吃个饭嘛——”
怎么说,你是我和沈时牵线的人啊。
后面这一句,汤贝没胆量说出来。但是季柏文肯定会懂
旁边沈时笑了笑,没有过多附和,但也算是同意女朋友刚刚的话。他也想不到,贝贝找了一个如此合适又妥当的理由。
可是,季柏文并不想接受这样的理由,一脸嫌弃地扯话:“谁说我喜欢吃这些东西。”
汤贝抬起头,反问;“不喜欢你怎么过来?”
季柏文哼气,看着他们说:“我怕我不过来,你们可能又要深更半夜才消停。”
汤贝顿时心虚:“”
沈时回视了季柏文一眼,答话:“放心,今晚不会。”
汤贝是真的想跟季柏文证明她和沈时是认真交往,所以全程她跟沈时就像一对热恋的男女朋友那样“互动”。虽然就算是热恋期,沈时也不会像年轻男朋友那样,将女朋友当小宝宝那样细心体贴地对待。
事实,汤贝也做不到那种女宝宝的程度,她四肢健全手脚灵活,基本能自己动手就自己动手;加上并不喜欢被男士特别照顾,她反而将烤好的面筋羊肉串不停歇地送到沈时手里。
当然,季柏文也有份。
她对人做事一向讲究公平,男朋友和亲哥,在她心里分量差不多。
然而,季柏文怎么会被几串烧烤收买,他倒是觉得这店名取得不错,让人火烧火燎的。视线里,汤贝贝撅起油腻腻的小嘴,对沈时说:“沈哥哥你给我擦一下嘴。”
季柏文:他就看这两人能秀到多久!
然后,沈时已经转过头,拿起纸巾,擦了擦女朋友嘴角。
汤贝提起了舒姐姐恋爱的事,主要想跟季柏文打探下舒姐姐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舒姐姐说赵先生在森善工作过,她哥应该也认识吧。
“哥,你知道舒姐姐男朋友吗?人怎么样啊?”烧烤店出来,汤贝和季柏文走出外面,沈时因为买单还在里面。
季柏文收了收脚步,站在她旁边,凉凉回答:“森善员工那么多,我不是每个人都认识。”
汤贝被堵得无话可说。每每季柏文这个态度,她都觉得非常有距离感,就算她和他是兄妹。
“哦”汤贝轻轻应了声,低下头。
汤贝的不良情绪从来是一瞬的事情,待沈时出来,她又扬起了笑脸,挽上了男朋友的手臂。沈时任由她挽着,身姿颀长地走在她旁边。
另一边,走着季柏文。
烧烤店这条街穿过去就是s市的临江绿化区,这里有一条长长的最美跑道,举目而望又可以看到对面辉煌的霓虹夜景。
春天的夜晚带着幽幽香气,不知名的花香,闻起来清新又宜人,夹着一份寒气的甘冽。
汤贝和两位帅哥走了一段消食路,直到来到一处江岸,凉风拂衫,吹散了各自身上的烧烤味。季柏文和沈时聊起了天,关于上次他牵线合作的制药公司。
话题结合这两年国家的一些政策,国内高端制药发展越来越火热,竞争也来越大。
一个站在病患角度,一个站在市场角度。汤贝站在两人的中间,对着江岸的夜景,弯了弯身,心情越来越温软。
“冷吗?”沈时突然低声问她。
“嗯。”汤贝点了下头,拢了拢垂落的双手。
“冷就记得下次出来多穿点。”季柏文看着前方翻滚的江水,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教训一句。不要以为交了男朋友,他就管不了她了。
没想到转过头,他旁边这对人已经抱在了一起。贝贝站在前面,沈时站在后面,从后面搂着贝贝。一前一后,静静地杵着,黏在了一块。
季柏文:他碍眼地撇开视线。
江风徐徐迎来,就算亲眼看到两人这样腻在一起,季柏文依旧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画面,他总觉得沈时只当贝贝是一个妹妹,结果突然变了关系
十多年前他带沈时第一次见贝贝,他对他说:“羡慕你有这样可爱的妹妹。”
所以,现在他季柏文的妹妹,变成了他的女朋友?
有些事,季柏文觉得自己之所以很难接受,大概觉得沈时从他这里“抢”走了贝贝,归根到底也是嫉妒作祟。
谁说这个世上只有女人会嫉妒。
樊树同意接受手术,并选在东院做手术,由沈时为他执刀。只是这个手术他不想让自己妈知道,他又是单亲小孩,所以关于这个手术同意书,樊树在会议室问沈时:“沈医生,可以我自己签字吗?”
沈时看着樊树,建议说:“我觉得你还是需要通知你的妈妈,或其他直系家属。”
樊树苦恼地笑了笑:“那我再想一想吧。”
然而过来签字的人并不是樊树妈妈,而是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他对沈时说:“我是樊树的亲生父亲。”
汤贝和樊树私底下聊天,才知道他妈妈这几年身体特别不好,同样住在医院里。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樊树肯定不能让他妈知道。
所以,他去找了那个男人过来。
“小树,你一定要相信沈医生,他会治好你的。”汤贝对樊树安慰鼓励一番,“沈时动刀真的特别厉害,你不要怕,相信他。”
“我相信呢。”樊树望向她说,“毕竟,你好像跟沈医生认识很熟,那我们都是熟人,我就更放心了小贝,现在开刀就是找熟人医生才放心,不然被多割一刀都不知道。”
“胡说什么。”汤贝纠正樊树的观念,“都是一些以讹传讹的事情,就算有,也是个例。”
没有一个医生在手术台面对病人时候,不是全力以赴。
签好手术同意书,樊树提前两天住进了病房。关于手术告知事项,包括后续情况沈时也都对樊树具体讲了一遍。
樊树能接受就算这次手术成功,后面还会复发的可能性。
“沈医生,这个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诉小贝。”樊树跟他请求说,“我怕小贝会难过,为我担心。”
沈时坐在办公椅,顿了好一会,开口说:“如果她自己不发现,我不会多说。”
樊树放心了,十分感激:“谢谢你沈哥哥。”
沈时:“”
樊树这声沈哥哥,完全跟着贝贝叫,目的纯粹是为了套近乎。可是,沈时并不明白,樊树怎么跟着贝贝叫他沈哥哥?
这几天季柏文也因为新药上市问题来了趟东院,他由沈时带他去东院的试验中心,途中问起了樊树情况,就算当年樊树和贝贝被他拆散,樊树总归也是半个周庄人。
以前也是口口声声叫他季哥哥。所以既然来了,他还是要去看一趟樊树。
结果就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樟树下,看到贝贝和樊树像两只鹌鹑挨靠着,贝贝伸手碰了碰樊树的脑袋,像是在安慰什么。
“沈时你看像不像是一对可怜的小鸳鸯。”季柏文问旁边好友。
沈时也看着前面,抿了下唇,没有回话。
季柏文又说:“早知道当年我就不棒打鸳鸯了,这样贝贝也就落不到你这只狼手里。”
“多谢啊。”沈时朝季柏文道谢一声,走在了前面。
谢?他还谢他!
季柏文想了想,狠狠地嗤笑一下。
樊树住院之后,沈时的确很少见到自己女朋友,他知道贝贝去了哪儿,中午吃饭,也没有见到人影。
下午沈时站在洗手台清洗双手,揪住了从走廊路过的女朋友,出声叫住了人:“去哪儿?”
汤贝停在长廊,转过身,欸了声:“沈哥哥,你手术结束了?”顿了下,才回答他刚刚的问话,“我给樊树考察了下他明天排到的手术室,然后再去找他说说话”
沈时一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汤贝被望得直眨眼。
“贝贝”沈时叫了她一声名字,上前,两步停在了她面前,微微低下头,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大方的男朋友?”
呃?
汤贝抬了抬眼,然后,点了下头。
第五十颗星()
沈时的话;事实让汤贝有些懵;什么她是不是觉得他是一个很大方的男朋友?
呃;他当然大方了!
就算呆在美国读书工作那么多年;也没有被美国文化洗礼;每次约会都不跟她玩aa;搞得她都很不好意思;谈个恋爱就像是蹭吃蹭喝
还有上次买车,一起刷掉她那辆的车钱,像是多买一个白菜球似的。
黑五买一送一牛仔裤;也是他付的钱,更别说洛杉矶两人刚认识,他就将他的卧室让出来给她还有;她偷拍了他的换衣视频;他也只是关掉自动寻人功能不再追究。
这样的男人,男朋友;怎么不大方!
甚至已经不仅是大方;简直是大气!明月入怀!海纳百川!幕天席地啊!
汤贝点了下头之后;一双眸子亮丝丝地看着沈时;里面满是欢喜和肯定;然后将所有的肯定都用一句话表述出来:“沈哥哥你是全世界最大方的男朋友。”
声音有意压低,像是趁着周围没人;悄咪咪地表扬他一句。
沈时站在汤贝面前,并不接受这顶高帽儿;反而明确地表示:“那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大方。”
汤贝:
啊?汤贝又有些懵了,因为从沈时的口吻和神色推测,他所说的大方,好像跟她刚刚想的有些不一样。(何止不一样,简直是南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