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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庄吴伯任职掌柜,因他和善待人,鼓励大家团结一致,努力将绸庄的生意做好。赢得了铺子内的人员的一致好评。吴伯比之前的唐长贵好太多了,唐长贵只知道动嘴,他们却要负责出力。每次都是他受到嘉奖,他们只能暗自扯着衣襟叹气。先前一阵他们听了唐长贵的一家之言,消极怠工了好几日,险些都要不干了!
幸好,吴伯替任掌柜!
他们听吴伯说,是表小姐遣走了唐长贵,听得他们一阵钦佩。后又听吴伯传傅清毓的话,说是每人可以自己寻找客人,出售绸缎。按照售出几匹,给你相应的提成。而那些并未有成绩的人,也能按着原始的规矩领月钱,但若连着两个月毫无起色,那么你就走吧,这儿不需要吃白饭的人。
赏罚分明,他们的干劲又重新回来了!
傅清毓的调整,以提成为奖励,是为调动伙计们的积极性;而以两个月为限,同时断了他们懒做却伸手领月钱的念想。
此举在这南瑞国,算是新奇。因为每一间店铺,都是循规蹈矩,未敢如此。
待傅清毓来到时,店铺内的伙计正准备出去寻找客人售绸缎,远远望去,一袭素色绣兰花纱裙如暖醺之风一般,袭过众人心头。
素色绣兰花纱裙微微摆动,似天边棉云锦簇着细碎的花朵,又如姣花临水,如梦清婉。而那女子清骨之姿若空谷馥郁幽兰,倾城之貌靥如朝华。清眸之间流转着弯月的光辉,却又清濯似水,好似月华映着溪水,璀然之光,顾盼生姿。
第六十五章 只是开始()
粗看已经这般令人惊艳,走近后,那简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哇,美,真是太美了!她身后的丫鬟,顿时如枯萎的花,失了光彩啊。
那跟画儿一般的姑娘,进了绸庄后,吴伯倒是先迎了过去,微微颔首道:“小姐,你怎么来了?”
小姐?也就是孙家的表小姐?
原来竟是个这么美的姑娘,美的他们的心都快融化了!
店铺里的雇工都是男子,见到漂亮的女子,自是有些傻愣着如同呆头鹅。
吴伯回过头来,看见一个个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傅清毓,口水都快流到身上去了,皱着眉,叹了一声后,道:“你们这群小子,一个个愣着干吗!”
他纵然和善,却也该拿出一个掌柜的样子。这群小子,见着小姐就呆的被勾了魂一样。
傅清毓顺着吴伯的方向望去,轻笑道:“你们自去忙吧,可要加油啊。”
唇角的笑容如初放的花朵一般静然美丽,又如落雪般朦然。
似雏凤清声,一字一句地全都揉进了那些人的心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再次打算出门去。
但是却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那么多的乞丐哪里来的?而且全都堵在了他们的绸庄门口!
看着伙计们的脚步一僵,傅清毓连同吴伯,也同样的将视线落向了门口。门口围着许多衣衫褴褛的乞丐,蓬头垢面,一只手中小幅度的上下晃着一个同样脏的瓷碗,另一只手拄着根破木棍。
那些乞丐见他们望了过来,齐声乞求着:“求你们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口饭吃吧!”
可怜乞求的声音此起彼伏,嗡嗡绕耳,那群伙计们一致看向了吴伯,吴伯转而看向了傅清毓。
傅清毓眸子一眯,这么多的乞丐,竟然全聚在了绸庄的门口。
意图,很明显。
是某人,在给她一个警告,警告她:这只是一个开始。
不过,那又如何。她向来不惧这些,那人出什么招,她便拆了那招。就算那人想破了脑袋,怕是也难以让她输上分毫。
也好让某些不自知的人,深切的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头可破,血可流,但她傅清毓却是招惹不得!
亦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傅清毓淡淡道:“吴伯,去看看门外有多少人,每人一两,去领些银两,再将庄里一些多余无用的绸缎给他们每人剪一小块。”
“这——”吴伯一顿,小姐未免太阔绰了些吧,门外起码有十个人呢!
把那些人赶走就是了,小姐何必又浪费些银子呢!
不过看着小姐的模样,似是已有了打算,吴伯应了一声后,便走到了门口,扬声道:“我们小姐心地善良,愿给各位一两银子以糊生计,你们先挨个排好,让我清点一下人数。”
第六十六章 期许温暖()
吴伯清点好人数,便同着店内的伙计一道准备去了。
傅清毓莲步轻移,走至门前,笑道:“大家不必客气,我也知大家都不容易,我只是尽些微薄之力罢了。不过,我也有一事劳烦各位,等会我会同时赠与你们一小块绸缎料子,希望你们能放置在醒目处,若是有人相问,说是孙家祥云绸庄便好。不知大家,可否愿意帮小女子这个忙呢?”
愿意,哪有不愿意的!这么个心地善良又漂亮的姑娘,软声软语的请他们这群最卑微的乞丐帮忙,让他们重新感觉到了他们也是有价值的!
试问他人,大部分人不都是对他们冷言冷语。一遇到他们这群乞丐,还不是绕路走,或者说‘没钱,没钱,你走开点!’
好心人自然也有,却也不见得能被他们遇上。
但是,眼前的姑娘就是一个好心人啊!这么个小忙,他们帮定了!
待东西分完后,那群乞丐们欢天喜地的走了,门口又是一片敞亮空阔。
“小姐,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替咱们”做口碑。
吴伯方才思来想去,觉得傅清毓不会只是单纯的要分银子,送一块多余的绸缎。要知,孙家绸缎做工精美,布料柔滑,非一般绸庄可比。即便是些陈年旧货,拿出去也是上等物品,且小姐还让他们放在显眼处,大概是为了吸引眼球吧。于是,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做口碑了。
那些乞丐们,可能到时会散落于南瑞国的各条街道,各个角落,路上遇见的行人也很多,甚至有可能遇到外地货商,若是乞讨钱财,那显眼的上等绸缎自是更容易被问,然后他们再说是孙家祥云绸庄。
那么,生意不就上门了。
“是啊,正是您想的那样。”用现代的话来说,叫做投资。
以一两银子做本钱,换取乞丐们的口口相传,最终期许未来的成果。
吴伯赞赏的点头,小姐果真是聪慧过人啊!
这主意,甚是妙哉!
而店铺内的伙计们,在吴伯的疏导下,已是明白的傅清毓的用心。
于是感慨着,表小姐不仅人美心好,还特别聪明。能在她手下做事,简直是他们上辈子修的福气啊!
当傅清毓结束了店铺内的事情,回到孙家时,却见清童已在门口等着她了。
“清毓,你终于回来了——”清童很自然的挽过傅清毓的手,后又害羞用一只手揉着肚子,道:“等得我肚子饿的都快瘪进去了!”
傅清毓听后,哑然失笑,清童从五年前第一眼看见她后,便处处以她为中心。除了洗澡,睡觉,上茅房之外,其他基本上都一直同她一起。惹得兰芮跟她赌气了好一阵子。
不过却也因为清童,给她的生活涂上了亮色,填满了快乐。
是因为清童,她这几年来的生活,一直都很愉快。
她想,五年前的问题,她或许明白了几分。
第六十七章 新仇旧怨()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是店铺,或者傅清毓的住处,都十分平静。就像无风的湖面,平静的犹如一面发亮的镜子。
傅清毓却在想,或许她松懈之时,就是某人行动之际吧。那日店铺一事,如若她赶走那些乞丐,怕是会落下不好的名声吧,易对孙家造成声誉上的破坏。
而某人,笃定了她会给乞丐们银子,想让她吃一次闷亏。
而那某人,应该是唐氏。
府中之人,除了唐氏还会有谁那么不识趣的把心思动到她的头上来?何况,她后来听店里的伙计们说,绸庄前任掌柜是唐氏远房亲戚。
如今的新仇加上五年前的旧怨,唐氏隐忍了那么久,也该爆发了吧。
夜幕初袭,将澄蓝的天空镀成了深蓝。星如耀眼的珍珠,点缀着乌丝墨发般顺滑的夜幕。清冷的月华倾洒,如细水一般流过屋顶,蜿蜒到平地。庭下如积水空明,静然清朗。
秋风簌起,摇曳树影攒动,斑驳花影迷离。揉着月光,似藻荇交横,错乱微杂。
夜色微冷,屋内烛光轻轻跃动,拉长了细影,添了几分朦胧的暖意。
“清毓,你在写什么呀?最近你都不怎么理我了,好伤心!”
清童嚅着声,从旁凑了过来,右手弯曲撑着桌子,手掌托着脸,清丽的容颜笼着一层委屈,楚楚动人。这几天,清毓老是往外跑,还总是不带着她!害的她总是胡思乱想,在想清毓是不是不要她了?
傅清毓落下手中毛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看了眼清童,笑意凝上嘴角。
“清童,乖,只是我近日有些忙,无暇顾及你而已。我保证,待我忙完手头杂事,便带着你出门,可好?”
近日,只怕唐氏正盯着她呢,待她放松了,便是她落败之时!
“真的吗?清毓,我们拉钩钩,你不能骗我哦!”清童脸上又绽开了笑容,眸底晶亮,伸出了小手指。
嗯,她相信清毓,忙完那些什么东西,一定就是她们两人的时光了!真是完美!
小指相钩缠,拇指相印,便是傅清毓对清童的承诺。
清童得了傅清毓的承诺之后,盯着自己的手傻笑了一阵。随后又想起了些事情,陡然抓住了傅清毓的手,拧着眉,一脸好奇,问道:“清毓,今天闲逛的时候,我听见两个丫头躲在花园里说悄悄话,一个还是凶婆娘那里的人呢!她们说着什么事备,什么东风了!哼,她们还以为说的很小声呢,还不是被我听了去!不过,那是什么意思啊?”
凶婆娘,是指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