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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恒晟没想到白虎仍然这么相信隆庆帝,捏了捏拳头,“那我祖母还有母亲身上的蛊又作何解释?”
“那是高祖遗留的问题,我不做评价!我只知道,今上是个勤勤恳恳的好皇帝!至少,如今举国安康,不是吗?你们在徐州称王了这么久,他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发起过战争!况且,一个皇帝若是连失去领土都不争取。那也不配做王!在我心中,他是绝对可以坐稳那把椅子的皇帝!”。
白虎很仰慕隆庆帝。居高位者,本就和寻常人不同,要心怀天下。
“此次呢?派一个弱质女流过来,还要用那种邪物控制她!难道你要和我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殷恒晟心中对柯熙媛的感觉极其复杂。却也不想看着柯熙媛被这样的东西控制。
“我会弄清楚。也一定会帮她除了此物!”,白虎心有些痛,有些事情。他别无选择,也没立场后悔。但是,就算拼尽一切,也要护她周全。
“你心悦她?你到底是何人?”。殷恒晟似发现了有趣的东西,猛地上前。试图拿掉白虎的面具。
白虎一个转身,轻快地退到安全位置,冷哼了一声,“没人见过白虎的样子!除非我想!其他的人。都死了!”
“好大的口气,我来会会你!”,殷恒晟眸中火光四溢。挥掌就冲上去,被白虎结结实实接住。很快惊奇地发现白虎竟是借力打力传了回来,暗叫不好,收气后退,眼神复杂地看着白虎。
“除了云帝以及云帝周围那些暗卫,云宫几乎没人可以拦住我!”,白虎负手而立,颇有点遗世而独立的姿态。
“你不必去了,父皇在她寝宫,他们应该是被捉了个正着!不如再寻机相救!”,殷恒晟最终还是吐出了一句话,对白虎做了个请的姿势。
“既然已经发现,人我必须带走!谢谢告知!”,白虎就觉得不好,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将她送回去。
“父皇不会伤她,你在担心什么呢?”
“我要确定她是安全的,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信!”,周晨宇虽然身手不差,可带着柯熙媛,是绝对逃不离云帝身边的。他必须去,不顾一切。不过,他倒是好奇殷恒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你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和我说这些话?”,白虎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
“我?”,殷恒晟似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眼神暗了暗,“我今晚一直跟着你们,我的龟息功还不错,所以……我只是累了,不想陪父皇继续恨下去了!或许,我母后还在这世上的某处活着,我想去寻她。”
白虎那日听了他和五柳先生的对话,也知道云后生死未知,加之今日昌平王告知,此次战争,也是因为有人告诉云帝,在某处发现云后踪迹。
心中挂念柯熙媛和周晨宇,便不再停留,直往流云殿去。
才去到流云殿,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琴音。忍不住好奇,这又是怎么了?察觉到四周尽是高手,只得隐住气息,步子放稳,慢慢地潜在窗下。
“你居然不恨!哈哈!可是我恨!你娘一个堂堂的郡主,沦落到给人做妾;你外祖母心怀天下,却被无情杀害,死的时候,只剩一副皮囊,惨不忍睹;你舅母满腹治国才学,胸怀广大,最后也不知陨落何方;就是你外祖父,叱咤风云的昌平王,最后沦落为一个目瞎老人!这如何让我不恨?如何让我不怨!”,云帝拍案而起,目光更加低沉。
柯熙媛说了许多规劝之话,不为别的,只为这里面不寻常的一件件事串联起来,似乎有着巨大的阴谋。得益者不是隆庆帝,更不是云帝,却是别人。
“舅舅,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不如……”
“你闭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本来,我不打算打这一仗,还在犹豫。可现在,他居然连你都下手了,此仗我必须打!明日,我就出发,亲自坐镇!我势必要攻下京城,肃清这天下!”,云帝的神情有些扭曲,双目从迷离变为坚定。
柯熙媛暗呼了声不好,大声说道,“如果我说,我看得懂舅母留下的字,也持有舅母留下的旧物,你是否会听我的息事宁人?”
“你说什么?您能看懂阿月留下的字!到底什么意思?”,说起云后,云帝的神情立刻缓和下来,眼里的那股坚定转而变成了一种执拗。
“鸾凤池边,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愿再停留!或许,舅母并不想做什么国母,或许她更想和你流连山水间!”,柯熙媛只能赌一把,赌云帝心里云后的分量。
这些年,许多事情都成了云帝的执念,可她相信,云后才是唯一的救赎。
云帝脸色一白,跌坐在地上,再也没了一丝气焰,脸上的神情也灰败了起来,眼神黯淡,“不愿再停留,竟然是这个意思!原来,她早就想走了!”
只怕再颓废下去,他会更激进,柯熙媛又道,“我有舅母留下的日记,我可以念给你听!”
“日记?那是什么?”,云帝抬起头,眼里又汇聚了些许光芒。
柯熙媛松了口气,转身又去箱笼里拿出那个包袱,打开取出那个薄递给云帝,“这就是舅母留下的,你看看!”
云帝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接过,颤抖地打了开,一见那字,就连连点头,“是她!是她!这种墨水,只有她会用!媛媛,她都写了些什么?”,说罢,又递回给柯熙媛,带着几分期待。
前面的柯熙媛都看过,都是些寄情山水的愿望以及生活的一些趣事,倒也没什么。柯熙媛突发奇想,反过来,打开最后一页,看了看,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里面写了什么?”,云帝见柯熙媛脸色的变化,心紧了紧。
“舅舅,她走了!她说,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游遍名山胜水,要用剩下的生命,走到哪便是哪。”,柯熙媛是震撼的,没想到和她可以称为同类的人,居然也爱山水。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是我!是我不好!若是当年,我不执着于为母妃报仇,不做这个云帝,或许我和她早就生了一堆儿女,自由畅游在山水间!是我,是我毁了她!哈哈哈……”,云帝又哭又笑,样子有些癫狂。
周晨宇皱了皱眉,将柯熙媛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云帝。
“舅舅,收手吧!冤冤相报何时了!”,柯熙媛想到落寞的昌平王,还有眼前癫狂的云帝,忍不住唏嘘。
世人都说伪帝奸恶,弑父造反,十恶不赦。可谁又知道,他将徐州治理的好似人间天堂,他一切的一切,只为一个爱字。
柯熙媛推开周晨宇,冲他点点头,然后走上前去,将手里的日记塞给云帝,“这个给你!我想,舅母也更希望拥有它的是你!舅舅,收手吧!”
云帝痴痴笑了几声,抱紧那本日记,颤颤巍巍地走出房间,没有留下一句话。
周晨宇捏紧的拳头又放了开,叹了口气,“这样的云帝,我真的下不了手!媛媛,我该如何,才能为你拿到解药?”
“傻瓜,你没听外祖父说吗?此蛊已经无解了!高祖已经离世,没有他的心头血为引,此蛊无解!”,柯熙媛倒是不在乎自己体内的东西,毕竟能活多久,早就注定,自己又何苦执着。她更在乎的是,此次夏夫人和柯怀敏是否能真正安全下来。
“我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永远都只能在我身边!”,昌平王和云帝的样子刺激到了周晨宇,他决意一定要求得解药,他实在不信隆庆帝会如此对柯熙媛,只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他们还不知道的。
窗外的白虎黯淡地笑了笑,笑自己多心了。有周晨宇在,哪怕他拼了性命也会护柯熙媛周全。自己,是为了什么担心呢?
快步飞身翻出宫墙,穿过街道回到居所,才进去就发现信鸽到了。是隆庆帝的信鸽,心一紧,忙抽出信件一看。
“被人所误,害了媛媛。速回京城,放弃刺杀。”
白虎心一震,纸条瞬间在手上化为碎片,一掌狠狠地拍向一旁的桌子,碎木在地上发出震耳的响声。
第26章 可解()
再看到眼前的这辆马车,七巧和九惠的心里都说不出的激动。一直以为,这一趟必定凶多吉少,不想却是这样的结果。
于嬷嬷舒了口气,“我一把年纪了,以后可是要赖着两位姑娘了!”
九惠笑了笑,“我们全赖嬷嬷才是!还请嬷嬷以后多多指引!”,这段时间跟着于嬷嬷,学到了不少。本以为此番必定分开,不想于嬷嬷居然请旨追随柯熙媛。
于嬷嬷看了眼不远处和淑妃以及平顺公主告别的柯熙媛,摇了摇头,“是公主……小姐以后指引我们才是!”
淑妃抹了抹眼,“孩子,定要再回来看看!这里以后只怕……”
“娘娘,陪伴是最好的守候,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柯熙媛对淑妃极有好感。这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么多年,悉心照顾,默默守护,或许会有一个好结局。
“臭丫头,你怎么能……”,平顺红着眼,一把搂住柯熙媛,“我不准你出事!定要回去求得解药!”
“放心,我还舍不得!”,拍拍平顺的背,“你倒比我像孩子了,还哭鼻子!”
“母妃,你看这没良心的丫头!”,平顺跺着脚,脸上终究是露出一些笑容。
柯熙媛想了想,还是对一直站在一旁的殷恒晟说,“谢谢表兄!此去不知何时再见,保重!”
“哼!帮着外人来害自家人,我可不敢期待和你再见!”,殷恒晟就是拉不下自己那张脸,不想给柯熙媛好脸色看。
“我期待和表兄见面。希望再见之时,你们每个人都安好!”。柯熙媛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个别扭的人,根本不气他的话。
“该走了,媛媛!”,周晨宇没想到,最后会是隆庆帝发密信让他们回去。他这次也有满腹心事,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