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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嬷嬷从云宫来到柯府,可谓是降了不知多少层。柯熙媛眯了眯眼,“劳烦妈妈叫于嬷嬷过来,我有事要问。”
罗妈妈点点头就出去了,七巧歪着脑袋问柯熙媛,“小姐,为什么不去仁元寺?”
“七巧,若是娘和敏儿以后无忧,我自然是愿意去。可眼下,不知皇上是否还忌惮我们的身份,我不敢轻举妄动。我只有确认娘和敏儿安全,我才能放心去……”,柯熙媛实在有些不放心隆庆帝,也弄不清其中的曲折。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七巧很着急,却不敢再说下去。了尘大师说,因为情绪波幅太大,所以蛊虫生长得很快,体内残余的寒气也快被那邪物吸收殆尽。一旦寒气吸食干净,蛊虫便会活动到身体其他的部位,那时候就会更麻烦。
“我心里有数,那个和尚,可不会让我有事。”,虽然不知道了尘为何会看中自己,但她知道,但凡了尘要做的事,必定会留后手。那个和尚,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小姐,于嬷嬷到了!”,罗妈妈先行进来,屈了屈膝。
“快请嬷嬷进来!”,柯熙媛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极是平淡。
于嬷嬷还是穿着习惯的青绸宫装,梳着圆髻,头上并无什么首饰,只戴了一对玉环以及一对玉镯,对着柯熙媛行了礼,“小姐,不知叫奴婢来所为何事?”
“嬷嬷,我才醒,才知道您在我这院子。我是想,您自己有什么打算?您在宫中生活惯了,可还想……”,柯熙媛心里有个极好的去处,却不知道于嬷嬷的想法。
“小姐不知有何指教?”,于嬷嬷最近几天生活在内宅,的确是觉得难受。罗妈妈将院落的大小事务交到她手上,对她而言,实在太简单,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只是,还是觉得没什么归属感。
“我有一手帕交是贤王侧妃,性情温婉。只是嬷嬷您也知道,在王府生活,还是需得有几分手段。我见嬷嬷极好,有心让嬷嬷过去伺候我这位姐姐。不知嬷嬷……”,柯熙媛没打算留下于嬷嬷。天高任鸟飞,没理由她要折断别人的翅膀。
于嬷嬷心里一喜,王府,那也是将来极有可能……脸上还是不露分毫,行礼,“奴婢但凭小姐吩咐!”
“如此极好,嬷嬷下去休息吧,你我主仆一场,我必定为你好好打算!”,柯熙媛早在于嬷嬷跟着会京城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虽然杨月荷是得贤王喜爱,但也难保明枪暗箭。这个于嬷嬷,一路观察下来,极稳重,心中又有丘壑,辅佐杨月荷,再好不过了。
焦急地等到黄昏时分,才听到夏夫人和柯怀敏回府的消息。激动地等着二人过来,手心全是汗。
柯怀敏率先冲了进来,兴冲冲地叫了声,“姐!我回来了!”
柯熙媛被七巧和九惠扶着站起来,见柯怀敏安好,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快!快过来!娘呢?”
“我一路跑回来,想快点见到你!娘和父亲在后头呢!姐,你还好吗?我舍不得你去仁元寺!可是娘说,过几天你就要去了!姐,今日堂舅考了我学问,还夸了我!”
柯怀敏成熟了许多,眉宇间的稚气也淡了许多。知晓了很多事情后,这个小男孩渐渐地也开始成熟了。柯熙媛很欣慰,拍着他的肩膀,“以后要学会吸取百家精华,去其糟粕,自己领悟其中真理!这一去仁元寺,就是两年,你要照顾好娘!”
“就是喜欢担心别人,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夏夫人红着眼站在门口,看着羸弱对的女儿,心如刀绞。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儿,居然会反过来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保全自己和儿子。
“到底谁给你的胆子乱吃东西?娘不是教了你,女子不可太好强,否则……”,夏夫人还没说完,就被柯熙媛拥住。
“娘,好久不见了,女儿想你了!”,前世的记忆翻滚而出,好似就是为了这一刻能珍惜怀里这个被自己叫做娘的女人。这样的温暖怀抱,上一世渴望了多久?却只有冰冷的空气与自己作伴!
“你这丫头!”,夏夫人的手迟疑了片刻,落在她的头上,细细摸了摸。然后一把推开柯熙媛,将她上下又看了一遍,眼睛一红,“你看看你!身无二两肉!”
“娘,女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岂不是更……”,柯熙媛没说完,脸便红了。糟了,和那个周晨宇在一起久了,自己也会说这些话了。
夏夫人皱了皱眉,一旁的罗妈妈倒是笑得合不拢嘴。自家小姐,终于是有那么一点女儿的娇羞了。
“说话愈发的没样子了!”,夏夫人有时看着柯熙媛,会有种看到自家嫂嫂的错觉。但是,这个女儿的确越来越贴心了。想到什么,叹了口气,“你外祖父,还好吗?”
柯熙媛让七巧从匣子里拿出那枚簪子,“外祖父说,让你留个念想!”
建元十七年七月,隆庆帝夜梦文惠皇后,梦中哭诉隆庆帝将有大劫,世道将乱,当命七月出生的女子入仁元寺日夜祈福。
隆庆帝梦醒后大病了三日,下旨让柯府五小姐入仁元寺为皇家祈福,并册封为云心县主,封地就是刚收回的云波镇。
第30章 山中岁月快()
时间如白马过隙,转眼就是两年。
一哥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对着正在一棵大榕树下下棋的了尘还有五柳先生说,“了尘爷爷、爷爷,姐姐做好了斋饭,说让你们趁热吃,别只顾着下棋。姐姐说了,谁不吃饭,今晚可就没有饭吃了。”
五柳先生正在挠心挠肝之时,见了尘准备起身,一把拉住他,“你这狡猾的老秃驴!这局还没结束,你休想走!”
了尘似早就习惯了五柳先生如此,念了句佛号,手执一粒黑棋落下,“贫僧先行用饭,施主慢慢参详。”
“你……”,五柳先生愤恨地准备说什么,却讶然发现,这和尚已经一招定乾坤。每次都是这样!五柳先生恨得牙痒痒,偏偏还拿他没办法。
五柳先生一生醉心医术,偏偏对解蛊之术毫无研究。好不容易看到了尘这样的人,一心想学,可了尘总是根本不提。后来被五柳先生问得多了,干脆就要五柳先生陪他下棋,赢了便教。
哪知,五柳先生这么久以来,硬是没有赢过一次。
“爷爷,你快来吃!姐姐知你辛苦,特意给你做了素鸡!”,一哥一打开食盒就开心不已。山中日子虽苦,但是每日都能吃到柯熙媛准备的饭菜,实在是舒服过和五柳先生两人凑合吃饭的日子。
“呸!什么素鸡!就是拿面粉来糊弄老头儿我!”,说归说,五柳先生还是快速走了过去。要知道,柯熙媛做的饭菜不仅美味,而且绝对要比仁元寺的大厨房做得好吃。
“老秃驴。你这个代理主持不去斋堂同弟子们一起吃饭,跑来蹭小老儿的饭作甚!”,五柳先生气鼓鼓地,一条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了尘大师接过一哥递来的米饭,慢条斯理地夹菜吃了起来,根本就不理五柳先生。吃相斯文,进度却是极快。
五柳先生一阵气闷。这个和尚。自己打也打不赢。说也说不赢,就是下棋也一直都是输,半点好处没讨到。这样的人。着实讨厌。若不是柯熙媛做的饭菜真心好吃,本事也没学到,五柳先生早就拍拍屁股走了。只怕了尘将饭菜吃完,马上端了饭就狼吞虎咽起来。
一顿饭。就在了尘大师的沉默寡言和五柳先生的愤慨中结束了。
“丫头明天就下山了!那小子也不用每日夜探我仁元寺了!施主明日也自请离去吧!”,了尘大师放下筷子。双手合十,脸上没一丝波澜。
“什么?丫头明日就下山了?你这和尚,到底有没有教会丫头?你就这样赶我们走?你都还没教我解蛊之术。”,五柳先生气得胡子都要歪了。这个和尚。竟然就要赶他走了。
“施主,两年来,贫僧一直给机会施主。可施主未曾赢过贫僧半局。如今贫僧与丫头的约定时间已到,自然不再留你们这些红尘中人!阿弥陀佛!”。了尘的样子还是那般,让人看不明白,分不清喜怒。
“你这老秃驴!硬是拘了丫头这么长时间,临到头,好像陌生人一般!你这和尚,实在是没人情味,让庙里的香给你熏傻了!哼!”,五柳先生一把抓过一哥,气鼓鼓地上了自己建的树屋。
五柳先生在仁元寺住了没几日,便挑了一颗最大的树自己造了这树屋。他说住不惯庙里的厢房,还是想住自己造的屋子。
了尘盯着树屋看了半晌,低声沉吟,“我佛慈悲,弟子修行不够啊!阿弥陀佛!”
仁元寺后山
了缘放下筷子,看了看眉眼间温和的柯熙媛,笑着问,“师弟的本事,可有学到?”
柯熙媛吐了吐舌头,“恐怕师父会觉得我是这个世上最笨的弟子了!这两年,倒是学了些,但只是师父本事的皮毛!师伯,我看您要再给师父寻一个徒弟!”
了缘笑了笑,“师弟座下弟子颇多,却没一个可以得他亲传解蛊之术。他能选中你这样的凡尘之人,你必有他中意之举。万事万物都随缘,你学好也罢,没学也罢,皆是你的缘法。只是丫头你出去以后,万不可再有执念。执念乃是万苦之源,该弃则弃。”
“师伯这两年一直劝我放下执念,我却是不知我有什么执念。”,柯熙媛确实没有学到了尘的本事,她也知道,有些东西确实需要缘分,更需要天赋。
“就你这种执拗的性子,可不就是执念?也罢,万般皆有缘法,或许你又有不同境遇!来,丫头,这个你拿着!”,了尘掏出一封类似于帖子的东西递给柯熙媛。
“这是什么?”,柯熙媛抽出一角,看见明黄色绢帛,面露不解。
“虽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云波镇,可看你的长相,又加上今上封你为县主,贫僧也能猜出一二。此物在关键时刻能保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