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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还没大婚两年,郡主生下孩儿,竟……”,华氏眼睛有些红,“她母亲也是个巾帼英雄,是追随车骑将军上阵杀敌的女英雄。他们两个全部被黄沙掩埋,就独留了这么一个女儿……可惜红颜薄命!”
柯熙媛见华氏的样子,“为何听您说,我倒是觉得淑宁郡主死于非命?”
华氏眼神里迸发出寒光,“可不就是?虽说对外都说是血崩而亡,可我却知道,郡主平日里最是喜欢舞枪弄棒,根本没可能会难产!加之那一日产房内的人,被皇后娘娘以办事不利全部处死,实在是让人奇怪!”
“按理说,这样一个儿媳妇,应该是给皇后娘娘助力才是。皇后娘娘没理由害她才对啊!”,林月青有些想不通,摸不准皇后这样做的理由。
“你有所不知,淑宁郡主视圣上为养父。做了媳妇后,更是孝敬圣上,很得圣上欢心。这本应该是大皇子最好的筹码,可是皇后娘娘终究觉得其不好控制。据说曾经不知为了何事,皇后娘娘和郡主在皇后的寝宫大吵了一架,当日的很多奴仆被皇后娘娘迅速杖毙。不久后,就是郡主生产,而皇后娘娘却出乎意料地带着华贵人去了大皇子的府邸!”,说到华贵人,华氏的脸上也没有异色。
“大伯母,您的意思是,当年大皇子妃的死和皇后娘娘有关?”,柯熙媛只觉得隐约在哪里似乎也听说过这一个说法,却又想不起来了。
“皇后娘娘的出生并不显赫,娘家那一脉也很单薄。如你们所见,吴家目前也只有世子一人还得力,能为圣上上阵杀敌!可其他庶子,都不过尔尔!她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见到出生那么好又被圣上青睐有佳的郡主,心里便是不喜欢的。因为若日后她顺利做了太后,那由郡主做皇后,她或许并不风光!而现在,吴家的小姐做了她的媳妇,将来她顺利做了太后,便是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了!”,华氏说起皇后,语气颇是轻蔑。
“郡主当年留下的世子?”,柯熙媛突然想到吴若菀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据说是养在了宫里。皇上念其年幼失母,亲自带在身边教养!所以有许多大臣追随信王,也是因为世子养在皇上身边的原因!”,华氏叹了口气,“这也是皇后厉害的地方,她杀母留子,看中的就是皇上对车骑将军的情分!”
柯熙媛打了个寒颤,没想到皇后吴氏居然会如此玩弄权术。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沉默,心里都对那个已经仙游的淑宁郡主充满着可惜。
“母亲,你说信王成了吗?”,林月青有些着急,周勇方才说的话,对她多多少少还是有影响的。
“放心!即便他现在掌控了局势,也不会立刻就对我们动手!吴皇后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不会做这样自掘坟墓的事情!且不说我们府中的姻亲牵连甚广,就在现在内忧外患的时刻,她不会有大的动作!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软禁圣上,将信王推进东宫!”,华氏心里真正焦急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支持的是谁,还有周仁明以及周仁德,到底是如何想的。她担心的是,这个府因为这次的夺嫡之争,分得四分五裂。
“母亲何以如此了解吴皇后?”,林月青还是第一次听华氏这样说这些辛秘,忍不住问。
“她自小和我们一处长大,自小便心高气傲且小心眼,虽然比我们大,但因为家世没我们好,在我和卢姐姐面前十分懂得伏低做小。当年我们三人入宫甄选,她设计让我和卢姐姐还没进宫门就被拦了下来。”,华氏张口说了句话,彻底震惊了两人。
华氏笑了笑,“所以,我不愿华贵人进宫就是如此!当年我和卢姐姐两临进宫出了红疹,还傻兮兮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我们道别,殊不知她觉得我们是强敌,对我们下了药。皇宫里,处处都是勾心斗角,活着十分辛苦!我和卢姐姐其实某些方面也很感激她,若不是她,我们或许也逃不过那种你死我活的争斗,也就没有现在的这份自在!”
顿了顿,华氏看着柯熙媛,“我那二妹,自从她入宫成了太子妃后,百般讨好,这也就是我和娘家断了联系的原因!”
柯熙媛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牵扯,也终于明白华氏顶着一个怪人的名头生活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勾了勾唇,站起来对华氏行行礼,“之前媛媛还对您百般怀疑,实在是不应该!”
“傻孩子!这才是对的!人啊,就该有防人之心!我和卢姐姐也是从那时候起,才知道,做人,该狠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要不,随时就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某种程度上,吴皇后也成就了她和卢氏。
突然,一阵钟声传进了众人的耳里。众人大惊,忍不住全部站起身来。
若她们没听错,这便是国丧钟声。只有郡王驾崩才会敲响的钟声。
柯熙媛心一紧,忍不住心里浮现出周晨宇的脸。难不成,失败了吗?
第96章 漫长的一夜()
这一夜对整个京城来说都是漫长的,尤其是宫门口的王爷以及百官,更加的折磨。
宁王是隆庆帝的亲弟弟,终究是磨没了脾气,在人群中看到了永宁伯,大步走过去,一把抓起他,“你说说,你们府里又在谋划着什么?为何将我皇兄关起来?”
“宁王……您这是作何?皇后娘娘只是为了圣上的安全考虑,才封了宫门。微臣可是……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永宁伯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就是怯怯弱弱的,此刻语气更是看起来柔弱不堪。
“不知道!信王到底去了哪里?”,宁王面上全是诡异的笑容,看了眼跪在不远处身量娇小背脊却挺直的信王妃。
“王爷真是爱说笑,这人人都知道,信王今日受了伤,此刻在府里……若不是记挂着圣上的安危,微臣也去看信王了!”,永宁伯作为信王的舅父,平日里说话做事却是很低调,加上一个惧内的名号在那里,许多人都几乎忽视他的存在。
宁王嘴角的冷笑更甚,“这话拿去糊弄糊弄别人也就罢了,于我,你们也就歇了这心思!本王告诉你,要是明儿天一亮,那婆娘还不开城门,本王就带着人闯宫!皇兄是生是死都未知,竟敢封锁宫门!她好大的胆子!谁给她的权利干涉朝政?”,宁王与隆庆帝感情最是好,这些年为了隆庆帝也打过大大小小无数的仗,后因为受了伤,留下了病根,隆庆帝才不忍再派他出去。于他而言,隆庆帝既是主又是兄。意义非凡。
“宁王……您这是闯宫,是要诛九族的大罪!”,永宁伯脸色煞白,双脚也在宁王的气势下发软。
宁王一把将永宁伯推倒在地,“老子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尿裤子!”
夜本来就很静,宁王的话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里。所有人的视线都有意无意落在信王妃身上。似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哪知吴若菀好似充耳未闻。只是跪在那里,眼睛坚定地看着宫门,脸上的表情也只是淡淡的。
宁王转身走到吴若菀身边。语气也极不好,“我说侄媳妇,你看你老子这样也毫无反应,可是笃定你那夫君……”
“王叔多虑了!”。吴若菀站起来,看着宁王。“本妃只是担心父皇!今日听闻父王遇刺,只恨自己一介妇人,不能为父皇做些什么,便在此替王爷等着消息。倒是王叔。到底是作何打算?对我父亲这样的忠良臣子做这等粗鲁的行径,到底有何目的?”
吴若菀的声音不大,却好似一记重锤砸在人群中。所有人的视线又回到了宁王身上。
“嫂嫂这话未免太过了!皇叔不过是担心父皇,又何来什么目的?”。端王站起身,走了过来,“倒是母后,无论如何,即便是关了宫门,也该告诉我们父皇的情况如何。满朝文武都在此等候,为的就是父皇的消息。皇叔作为父皇唯一的弟弟,担心到失常,又有何错?”
吴若菀脸色微变,眼神还是落在宫门上,语气淡淡的,“倒是我不懂事了,谢谢端王提醒!”
柯有为见一旁的忠勇侯脸色实在难看,叹了口气,“你这老家伙又何必勉强?”
“这么精彩的戏,错过了岂不是可惜?这点伤算什么?想当初,我险些死在沙场上,不也捡了条命回来?”,忠勇侯林博闻冷笑了几声,又看了眼柯有为,“信王那边……”
“谁又知道呢?宁王的性子,只怕不闹出个结果来,是不会罢休的!”,柯有为也压低声音,看着纷纷开始议论开的百官,微微皱了皱眉。
“你们两个老头子急什么,只要天亮,必定出结果!”,仁义伯王准德手中有串佛珠,眼里平淡无波,“信王该是已经入宫了,你我只等着看结果便是,何须急?”
那边,宁王已经忍受不住,带着世子殷恒玄在宫门下不断敲打着。
“开门,快给我开门!”,父子俩都有功夫在身,敲得门阵阵作响,却还是无人回应。
端王看着宁王父子俩,眼底一暗,很担心里面的皇贵妃,声音低沉地对吴若菀说,“皇兄真是好一招金蝉脱壳啊!不过,本王还是最佩服嫂嫂,敢只身一人来此!”
“端王的话,本妃可是听不明白!本妃就不明白了,母后不过是为了防止有刺客再次混入,才关了宫门,哪里就有你们所说的这么夸张?是非曲直,天亮了也该有分晓了!”,吴若菀唇角噙着一抹笑,极淡。
“老三,你怎么看?”,端王扫了眼一直继续跪在那里的贤王,皱了皱眉。
“二哥怎么看?我就是担心父皇,不知道伤到了哪里?”,贤王的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眼底也有几分难过。
端王在心底嗤了一声,语气倒也平和,“三弟不必害怕,父皇乃真龙天子,哪里那么容易倒下?今日大哥陪在父皇身侧,该是大哥最清楚!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