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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就算是再不懂医术,也知道这药是好东西。只是,周晨宇到底安的什么心?
九惠推开门走进来,见珠玉睡得香甜,知道她年纪小,是不抵困,便放低声音,“奶奶,御林军已经走了。”
走了?可是,这不是一路要护送他们去云隐寺的队伍吗?怎么会走?
九惠似乎知道她所想,又继续压低声音,“刚刚……二爷嘱咐奴婢,等您身子利索点了,咱们就走水路,一路到淮北,届时再上岸,去云隐寺和御林军会和。二爷的意思是,走水路快过陆路,您会舒坦些。”
“二爷人呢?”,柯熙媛闭上眼,完全不明白周晨宇这是怎么了。
“二爷和柯放去看船只了,嘱咐奴婢伺候好奶奶。”,九惠自然知道夫妻二人这几日的情况,虽不知道到底二爷怎么想的,倒是确实很着急。偏偏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都往心里藏的人,只怕柯熙媛憋出病来。
果然。柯熙媛听了,只是眼皮子动了动,“知道了,你们几个好好收拾着吧!虽然先生临我们出门前给了许多灵药,还是要备着些。我们一行人也不少,只怕有旱鸭子。你趁早准备些晕船药,莫到时乱了阵脚。在水中。可不比陆上方便。”
既然他有心躲着。自己又何必勉强?很多事情,柯熙媛是喜欢占着主动权。可偏偏在这情爱上,柯熙媛不喜如此。胸口闷着一口气。心中又发苦,干脆闭上眼养神。
九惠见她这样,也不多言,想到炉子上还有自己炖的汤水。便退了出去。
珠玉等九惠出去,便支起下巴。看着柯熙媛,“奶奶既然心中不痛快,为何不明明白白告诉二爷?总这样憋着,于您身子无益。”
柯熙媛早就没把珠玉当小孩子看。在她眼里,珠玉是一个颇通事理的小大人。
没好气地睁开眼,“你多大年纪。又如何懂夫妻相处之道?”,夫妻之间。有时最是忌讳没有秘密。两人虽亲密到坦诚相见,合二为一,可若是没有心中最后一点儿秘密,这最后也不过是貌合神离。
“奴婢自是不懂这些道理,可奶奶,奴婢是觉着,没必要太在乎心中的条条框框。奴婢是冷眼瞧着,您是想见二爷的。那既然想见,便见了说清楚。如若您就这样留在心底,长此以往,便成了一道隐患。倒不如说清楚,不管开心与否,至少日后这件事不会成为你们之间不合的理由。”,珠玉想着,自己应该是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了。这两位主子这样拧着,她们这些局外人看着着实累。
柯熙媛倒是没想到珠玉小小年纪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突然觉得,她说得没错。
伸手摸了摸珠玉,“我倒是不如你看得通透。”
“是奶奶当局者迷。”,珠玉甜甜一笑,到底年纪小,得了柯熙媛的称赞,也极开心。
“你还没和我说过,你和琉璃,到底是什么来头?”,柯熙媛眯着眼,她可不认为,姐妹俩是出生贫寒。琉璃虽贪吃,可平日的举止却是极有涵养的;珠玉更是不必说,小小年纪,满腹诗书,一手字也写得颇有架势了。
珠玉早就知道柯熙媛会问,略微想了想便说,“奴婢曾也是官家小姐,不过父亲蒙冤,母亲受辱身亡。我和家姊一路想着去京城告御状,却无意流落到红姑手里。不瞒奶奶说,奴婢心中从未忘记为父母洗清冤屈。”
柯熙媛早就想到,姐妹俩不是小户人家,却没想到还牵扯出一宗冤案。
皱了皱眉,“那你既然要为父母正名,为何愿意成为奴身?”
“奶奶,莫说我姐妹俩如今举目无亲,就算是我们顺利到达京城,又如何能见到上面那位?其实,我姐妹二人早就是死人了,那害我全家的人至今都以为我姐妹二人已经……遇到奶奶,实则是我姐妹幸事。”,珠玉说到这,竟是跪了下来,“只求奶奶若是可以,帮我可怜的父亲洗刷冤屈,奴婢此生做牛做马报答奶奶。”
柯熙媛目光闪了闪,想着自己出行时,这个丫头总是有意无意想她带着出行,此刻又听她说了这么多,心中明朗。
“你的家乡,是淮北还是淮南?”,可惜眯着眼,脸上的笑容不减。
珠玉没起身,对柯熙媛拜了一拜,“奴婢淮北人士,家父曾是河堤监工魏如辉。”
魏如辉?柯熙媛在心中想了想,也没从往日看的邸报中找出这么个人来。
见柯熙媛在思索,珠玉居然笑了出来,“奶奶,不怪您不知道,家父是个九品都没的小官,也就管几人。不过自小家中比较殷实,所以没亏待过我们姐妹俩。我与父亲一样,自幼便爱研习书籍,而姐姐便喜欢和娘一起做女红、练习厨艺。家中虽无下人,我二人却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柯熙媛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珠玉还跪着,“快起来,没来由地我还成了个恶主子。起来吧!”,见珠玉起来,笑了笑,“只怕你也知道我此行并不只是拜访云隐寺高僧这么简单吧?”
珠玉心中的确是有小九九的,虽知道自己父亲那点芝麻大的官,死了也死了,很难翻案,而且柯熙媛身前还有周晨宇,能不能帮她也是未知。可她就是觉得,还是要试一试。不知为何,就是很相信眼前的女子能帮到她。
“奴婢觉着,确实不简单。”,珠玉说了心中所想,就等柯熙媛的答复。
柯熙媛勾了勾唇,“圣上有密旨,着二爷去监督河堤一事。珠玉,你父母在天有灵,也在助你们姐妹二人!”
珠玉心中涌出一阵喜悦,瞬间泪水溢满双眼。不过十一岁,正是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纪。能做到如今的样子,她已经是拼了全力了。
“莫哭!虽我不保证能为你父亲洗刷冤屈,可我保证,但凡有那些藏奸犯科的,我必不饶便是!”,柯熙媛想着王氏临行前交给她的东西,嘴唇上扬。
女子,有个好娘家,是真的很幸福。
第40章 并肩而立()
柯熙媛看着周晨宇一脸懊恼的样子,眯了眯眼,“二爷是不是该给妾身一个交代?”
周晨宇心一跳,见着面前心悦了这些年的女子,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活了这些年,第一次有个人,会让他生出后悔来。后悔用她达到目的,后悔没有事先和她说一句半句。到了现在,竟是见她,都生出一丝愧疚。如今,见她说话用这样的称呼,颇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
“媛媛,我……”,周晨宇嘴里发苦,很多东西,不是他不说,而是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情。
“二爷,还是让妾身自己说吧。”,柯熙媛瞥了眼周晨宇又黑了一分的脸,心里却是舒坦了些,忍着笑,继续说,“二爷那晚递给我的茶,是加了料的?”
虽然是疑问句,最后一个字却是拔高了两个音。周晨宇心一跳,“媛媛,不是,我……”
柯熙媛摆摆手,又继续道,“你是不想和御林军一起走,因为还另有见不得光的任务,需要完全,对是不对?”
周晨宇又准备开口,便听到柯熙媛清冷的声音,“二爷,我既与你成亲,自然事事以你为重。二爷此行,未免太小看妾身了!”
柯熙媛说到这,便不说话了。见周晨宇的脸色由白变黑,又由黑变白,终于是归于平淡。
“媛媛,此番是我不对,应该和你先商量。可媛媛,你知道,自从心中有你,我便不忍你受一丝磨难。对你用药,虽然知道于你有益无害。可还是让我羞于见你。这其中厉害,此番我还是不能对你言。此行危险,我只愿一路将你送至云隐寺,你便在那安心等我。等我完了差事,我便去……”
“周晨宇!”,柯熙媛带了几分怒气,“你要将我当菟丝花那是你的事。可我。生来便没有依附任何人的意思。你若真的觉得要和我相携一生。应该让我与你并肩而立,而不是让我躲在你身后。”
周晨宇愣在那里,又在消化柯熙媛这几句话。
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小妻子和人不同。
一是娶纳。在京中,没有几个是不纳妾的。虽说他们伯府明文规定不准纳妾,可每房还是会有暖床丫头这种人存在。可他清楚知道,他的小妻子是极讨厌有这种人存在的。这在京中。是为善妒,是犯了七出之罪。可是。他却还是偏偏喜欢她这样。
二是自由。这自由倒不仅仅是出入自由,还包括思想。柯熙媛一直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有些是他这么多年的教育很难更改的。可每每,柯熙媛却是有办法让他找不出反对的话来说。
三便是现在。她居然要求平等。他的认知里,夫便是天,妻子理应是在自己的保护下。可是。她居然要求自己用平等眼光看她,这对他根深蒂固的认识。又是一种挑战。
柯熙媛不急,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自己的思想已经是太超前。所幸的是。自己这位丈夫并不是迂腐的人,亦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他们虽然两情相悦,可毕竟是两个人,有着两种思想。
一直以来,她居然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们眼下的一切相处模式,似乎偏离了她原来的轨道。从这一次周晨宇的做法来看,他似乎是想借着自己身子弱的理由甩开御林军,然后将她安置在云隐寺,自己独自去处理事情。
柯熙媛意识到,周晨宇这是将她当做包袱了。这个认识让心高气傲的她有些气馁,难道这些年的相处,周晨宇还这样低看她?
周晨宇想了许久,抬头看着柯熙媛,咽了咽口水,“媛媛,我并非觉得你是负累,此行凶吉难辨,我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全。虽你足智多谋,可终究是无自保能力。有你在旁,我亦会分心……”
“我并非是要与你同行,但是我只求你让我参与,让我知道,让我与你一起想办法。虽然我不知道圣上到底还让你做什么,但我知道,绝对凶险。晨宇,你我已经有了曜哥儿,是血脉相连之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