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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文吏一听苏阁老的话,全部俯下身子,“请圣上裁夺!”
“裁夺?朕问你们,你们如何得知,夏夫人便是当年的红玉郡主?”,隆庆帝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他不能控制的地步。如今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此事。好个宁王,这最后一步棋,实在是别有居心!他明明就知道夏夫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就来逼自己手刃自己的亲妹妹,陪葬的还是几位自己身边的肱骨大臣!着实可恨!最可恶的是,朝堂上这些食古不化的大臣一旦听到这样的风声,便是咬紧不松开!想到这,一股戾气弥漫开来。
“回圣上,状告柯府的乃是柯正东的正妻余氏。余氏声称因为知道了此秘密,被柯府众人秘密监禁!圣上,如若不是心中有鬼,何苦囚禁余氏?”。苏阁老说完此话,便看向站在一旁不出声的柯府人。
隆庆帝的视线也落在柯有为身上,见他头发花白,脸色煞白,背依然挺得直直的,眯了眯眼,便开口说。“柯爱卿。你如何说?”
“臣不敢为自己辩解。这是非曲直,本就是个人心中一杆秤!臣唯有说,臣无愧于圣上。无愧于我永昌囯!”,柯有为跪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隆庆帝,“不如将臣一家交由三司会审。臣决无异议!至于余氏,实乃家丑。臣不愿多说!”
这时,忠勇侯林博闻站出来鞠躬说,“圣上,此事交由三司会审再合适不过!如今不过那余氏一面之词。若交由刑部,岂不是就认定了安国公之罪?臣以为,交由三司会审。才是最好的安排!只是要委屈安国公几日,臣恳请圣上看在安国公年事已高又辅佐三朝圣君的份上。厚待其及其家人!”
柯正楠和柯正东都跪了下来,柯正楠磕了个头说,“圣上,臣父年事已高,还请圣上能免了其牢狱之刑,臣愿意接受调查!”
“臣亦所求!此次事情是冲着臣的后院之事,臣愿全部承担,不愿罪及家人!还请圣上裁夺!”,柯正东跪在地上,看着年事已高的父亲,心中极其难受。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从来不后悔,却不愿牵连家人。
“臣有异议!”,苏阁老看了眼柯正东,冷哼了一声,“圣上,柯正东身为户部侍郎,要改一个人的户籍极其容易!臣以为,该从柯正东这里入手查,去翻阅户籍档案,或许就能寻得突破口!”
隆庆帝的脸色更难看了,看着几乎跪满的大臣,拍案而起,“着三司会审此案!柯府一家与此案牵连甚广,着大理寺将别院收拾出来关押他们!直到案件审理结束,不得有人探视!不管结果如何,朕定会秉公处理!安国公,你可有异议?”
“回圣上,臣无异议!”,说完,取下头上的乌纱帽,恭敬地捧在胸前,“臣接受调查!”
柯正楠和柯正东两人也取下头上乌纱,“臣接受调查!”
“退朝!”,隆庆帝看了眼父子三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柯正楠和柯正东兄弟二人扶起柯有为,三人也无挣扎,就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柯熙媛收到消息,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捂着胸口问,“这么说,此案三司会审,全家无人幸免?可是谦哥儿还有细细以及二嫂肚子里的孩子……这怎么行!不行,我要入宫见圣上!”
华氏摇摇头,“媛媛,不可如此!此案既然交给三司会审,那便不是最糟!如果真按内阁那些个老顽固所说交由刑部,只怕人进去就没了半条命。如今侯爷这样说了,至少无人明面上敢对他们用刑。此刻,你不如想想,如何救他们,才是上策!”
柯熙媛慢慢吸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可能见他们?”
华氏摇摇头,“圣上当朝说了,此案未结之前,不准任何人探视!媛媛,此事圣上明显是站在柯府这边的。你不如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证人能证明夏夫人的身份。”,华氏目光深沉,此刻才明白为何眼前的女子能以庶女身份提升为平妻嫡女,又被封为异姓县主。这里面,原来还有这一茬。
林月青此刻也明白,为何柯熙媛一直对有些事情遮遮掩掩,实在是她怕连累这些人。
柯熙媛冷笑着,“既然怀疑我娘,为何不连我一起捉了去!”
“你这孩子!你以为无人上奏吗?是伯爷说,你一哥外嫁女,哪里知道家族辛秘?且此事已经隔了一代,你已是周家妇,怎可罪及你?并且伯爷还说了,是不是内阁要与周家过不去!”,华氏没想到周仁毅会如此力保柯熙媛,吃惊之余更多的便是庆幸。关键时刻,还是要看一家人的团结。
正说着,周仁毅和周仁明带着周晨宇以及周晨宇走了进来。
华氏眼一亮,“如何了?”
“方才我们去了柯府,所有人已经全部收押大理寺了。圣上体谅,说稚子无辜,已经将谦哥儿和细细送去了卢府。”,周仁毅看着柯熙媛,见她无往日的恬淡,叹了口气,“老二媳妇,如今你已是柯家妇,我知你救人心切,可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侯爷已经帮柯府争取到了最好的局面,剩下的便要靠我们自己!更何况,三司会审可是安国公自己提出来的,我想他必有深意!”
柯熙媛这才知道,原来是祖父柯有为自己提出来的,那么,接下来,她到底该如何做?
第138章 反咬一口()
余氏只觉得身上火辣辣地疼痛,趴在带着潮湿气的干草堆上,心头止不住地颤抖。
已经不知过了几天了,无人来提审她,也得不到一点消息。她心底开始不确定了,难道说,这样的罪责都不能撼动柯府?宁王明明告诉她,只要她敢告,那么柯府便逃不了。她自己也知道,一旦与乱臣贼子扯上关系,管他是什么样的家族,都逃不脱一个死字!
想到这,她爬到牢门口,将手腕上的镯子用力退了下来,冲着不远处的狱卒喊着,“官爷,官爷!”
狱卒看了眼余氏,缓缓地走过来,怒斥着,“喊什么喊!再喊就打你!”
余氏高举着镯子,“官爷您辛苦了,这个您拿去喝茶!我就是想打听打听,我那案子如何了!”
“哦?”,狱卒将余氏手中的镯子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放进怀里,见余氏舒了口气,便冷笑了一声,“我会将此证物呈上去!你妄图收买狱卒!”
余氏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狱卒走远,大声叫着,“你们都是一伙的!你肯定是拿了柯家的钱!我会告你!我会告你!”
狱卒回过头,轻轻地一笑,“夫人尽管告便是!可证物,小人还是会呈上去!像你这种狠心肠状告自己夫家的女子,着实是蛇蝎心肠!我等不及看,若是柯府此次因你获罪,你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我若是你,我就碰死在墙上了事!”
余氏只觉得胸口好似着了火一般,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们都帮着那个贱/人,她才是害死所有人的那个人!哈哈哈哈……我就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死在她的手上!”。余氏便喊着,双颊流满了泪水,哭声也变得凄厉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余氏惊觉牢门被打开,涌进来一批人。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往后退,“你们是谁!是不是老爷子让你们来杀我!你们到底是谁!”
为首的乃是刑部马尚书以及京兆尹廖坤。
“来。将余氏带走!”。马尚书看了眼余氏,眼底竟是浓浓的厌恶。
余氏心惊之余,又往后缩。“你们休想和柯府串通一气来害我!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不会的!”
马尚书气得脸通红,碍于廖坤在旁,指着余氏半天没说出话来。
“夫人,此番是带你去大理寺。柯府的案件交由三司会审。你既然状告柯府,理应去大理寺陈述清楚!不过在这之前。周家**奶状告你毒害庶子庶女,栽赃马尚书家公子。此案圣上亦交给三司会审,夫人还是抓紧时间吧!周家**奶可是在大理寺等着您呢!”,廖坤看着余氏。心里恼火的很。廖坤自幼家境贫寒,若不是得柯有为出资让他挨过那个寒冬,只怕自己还是个为贫寒所困的穷小子。怎么能到今日这样一步步升为京兆尹。
余氏听了险些晕倒。周**奶,那可不是柯熙媛?为什么她状告柯府。说夏夫人是昌平王之女红玉郡主,而柯熙媛却没事?还能状告自己?
“不可能!那个小/贱/人怎么可以告我?”,余氏拼命地摇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廖坤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若不是**奶说出来,只怕我们还不知道,夫人竟是如此蛇蝎心肠的人!哼!你有什么话,还是留在去大理寺说吧!顺便,本官要提醒夫人。**奶可是有着圣上亲封的五品县主诰命,夫人乃是平人!如此谩骂县主,本官也会着实上告!”
余氏只觉得好似溺了水一般,半天喘不过气来,指着廖坤,张大着口,出来的气远多于进去的气,只觉得喉咙干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廖坤见状,手一挥,“来人,带走!”
立马就有几人将余氏绑好,又顺势将她的嘴堵住,然后就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余氏被带走后,廖坤才回到后院,拱手对周晨宇和柯熙媛说,“周统领,县主,余氏已经被带往大理寺了!如你们所料,马尚书脸色极不好看!只怕这一路,余氏要吃不少苦了。”
柯熙媛行了个礼,“在此谢过大人了!”
“县主多礼了!不过举手之劳!再说,事实本如此,本官不过是做个顺手人情,并未帮二位什么。还有,安国公那边,二位敬请放心!本官虽不能插手进去,可也有相熟的人在大理寺,一应生活上已经尽量最好的伺候柯府众人!”,廖坤心中一直想着报恩,如今终有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柯熙媛这几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笑着说,“大人此恩,我铭记于心!”
“县主还是尽快赶往大理寺吧!此次三司会审,县主还是要小心大理寺少卿,此次的案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