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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 急()
要说认不认你这个码头事务管事局里的大局长人楚河,大家伙儿还真就没认过。就说周嫂子这位见过不少人物的人,她都不敢说自己认识人楚河,也不说人家乐意不乐意与周嫂子认识。而是,码头像周嫂子这样自以为知道许多人和事的男男女女可能都不在意人楚河这么个人,也不曾思考人楚河是不是大局长这事儿。
不认归不认,高太太如今头枕七十万,脚踏现开新药铺,周边尽是合得来能够托付终身来干一番事业的成芸、周嫂子、风水先生等人,她不能还在用女人的度量来遇人打交道,她需要改变,换用大男子气概来处事,把心胸放宽敞些:“局长,气大伤身,你还是先让我们替你收拾身上的伤好吗?”
“不用,我没受伤”,人楚河强扭着身子在晃悠,极度的愤怒使她抽动得有些站不稳:“高太太,你说,你来告诉他们,我收了你多少钱?”
“他们?”这时,有一群棍棒相持的硬汉从街道的东西纵向里涌上来,就等高太太公之于众,给了人楚河多少钱。
周嫂子在最短的时候内,理顺了前后逻辑,对人楚河当前的遭遇有了一个清晰的把握;“高太太,我想风水先生听说有人被绑架抢劫,那人应该就是他。”
“高太太,请你告诉我们,人楚河拿了你多少钱?”这帮硬汉并不是什么硬汉,纯粹就一群乌合之众,也就是在人楚河这位称王称霸多年的大局长落难变为平民之后,曾经受他剥削抢夺的小人物们都纷纷走上台面,逼着人楚河交出手里的所有钱财,还清这些年来他巧取豪夺走的钱财。
高太太认真确认这群踊跃翻身做强盗的人,没有所谓的街头混子,更没有码头上公认的那几位地痞子大流氓。可是,就这帮人把人楚河打成血汗淋漓,好狠的心,对人楚河是有多大的仇恨?
不,该问人楚河这些年来,都对这帮听话的百姓们做了什么。
高太太:“各位,我给局长送礼,那是感谢他在卸任之前从牢房之中放了我一条命。我有七十万,码头上人人皆知。我不仅给局长送礼,我也给副局送礼,你们是非要逼我讲出给局长多少钱,给副局又是多少钱吗?恐怕,副局怪罪下来,我们都没有好的受啊。”
“算了,算了,还是我们自己来问”,有人提议,不行就再把人楚河拖到楚河里去淹死,看他说不说实话。
“高太太,你就告诉他们啊,你给我送的那大盒子里边,到底放了多少钱”,人楚河从未如此卑贱地请求过别人,噢,是在他当上局长之后,再也没有求过谁。
这老王究竟做了什么,他凭什么可以左右码头最权威的管事警局,可怕的是,动动指头,竟把人楚河这位大局长逼至如此任人宰割的境地。是老王那双看不见的手在活动,还是副局让人楚河下了台,那么这俩人又是何种关系。
高太太想了想,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眼下,她倒是可以看透这伙儿人的小心思,他们在风水先生离开后,都不等人楚河拆开盒子看看里边装了多少钱,直接一拥而上,戳破大盒子,从中各自抓一把,眨眼间钱盒子被洗劫,人楚河永远无从知道高太太给自己备了多少礼。
刚刚把钱分割完毕,就有不少人抱怨说自己抢到的太少。就这一声抱怨,瞬间激起所有人的共鸣,原来就没一人是抢了足够多的钱,无不对人楚河盒子里纸钞的树木产生怀疑,他们猜想人楚河已经在风水先生离开前就从盒子里捞出大半钱藏了起来,只留下一丢丢专作诱人耳目。
莫名其妙钱被劫,人楚河风光之时欠下的债,早晚是要还,这没什么可疑。但,人楚河还被诬陷私自藏了钱盒子里更多一部分钱,要不然高太太不可能就拿几百块当礼物送人楚河。
“什么,几百块?”人楚河实在冤枉。他没有提前藏钱,他因为被这帮抢到误会而难过,他更是因为高太太拿几百块打发乞丐的姿态而又恨又悲。
高太太:“人楚河局长,你都不是局长了,我还能叫你一声局长,是因为我还心存感激,是你在最后一天为我做了一件事情,亲自把我从管事警局的牢房铁笼之中送回家,所以才要送你钱盒子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果真是要让我当众说出来,我给你的钱盒子里有多少钱?”
人楚河头上的血迹渐渐凝固,面部卷起破碎的红黑色血片,像是烤焦的山羊裂开一层皮:“高太太,你给了我多少钱?”
高太太明显把声音说得大声:“局长大人,该给的都都给你了,你就别想要再多。看看我这药铺子,我要租地盘,还要没药材,我能剩多少?”
人楚河明明记得自己问的是给自己多少钱,没问高太太还剩多少。懂了,这老女人是想害死自己,一怒之下,人楚河的一双手在腰间摸索着,是要把局长大人标配的手枪给掏出来。
“人楚河,你是在找枪吗”,有一人高举一把手枪说道:“别找啦,你的枪在我这儿呢。”
人楚河无奈之下,啐两口唾沫,一口给夺了自己手枪那人,另一口给这整人不露脸的老女人。然后,开足马力冲出人群,作老鼠过街状逃跑。
“散了,散了,我们就自认倒霉吧,钱是没了”,来人个个都心情低落,在为不能从人楚河手中要回自己损失的财务而痛恨不已。
高太太站到人群里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不客气地长篇讲演:“你们,有什么好倒霉的?说说看,你们有什么脸说自己倒霉,倒了谁的霉?我知道你们之前是受了人楚河的欺负,是损失了几个钱,但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吧,把人打得全身上下全是鲜血淋漓,欺人太甚了。”
举枪那人自认冤枉地反驳道:“高太太,你说的有理。可是你哪里知道,这个人楚河我们没对他动手啊,他头上的伤是他自己掏手枪给砸的。我就是怕他想不开砸出人命来,所以才自做主把他的手枪给夺了过来。”
说得有些尴尬,没想到是这么个回事,人楚河他是不是疯了。“噢,是这样啊,那你们先散了吧,别老是记着从前的那些仇恨。说不好到了将来,遇见比人楚河还蛮横的人,你还会怀念人楚河的好呢。”
“这个不可能,这个不可能”,众人接连摇头,不是不相信高太太的话,而是不愿意接受另一个比人楚河还要坏的人。
周嫂子盯着人楚河看了许久,直到他离开,也没能认清那张血皮包裹的脸:“新铺子开张第一天,竟是人楚河迎门来,来了还不治病,巧了。”
回到药铺里,成芸问:“高太太,人楚河局长是不是很可怜啊?”
高太太掉头狐疑地扫视成芸一眼,随心说道:“是啊,挺可怜的。”
“他那是自作自受,没什么可怜”,周嫂子不认为人楚河落得这般下场值得可怜。
周叔依然是个善人,他不允许自己的老婆如此狠心:“老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怎么就不能说啊,嗷,我能这么想,就不能这么说吗?”
周叔把拳头往药架上使劲一砸:“你就不该那样想,更不能那样说。好歹也是个局长,现在成什么了?”
周叔其实是在心里对高太太这种借刀杀人的做法抱有较大意见,高太太也能看得出:“老周啊,我知道你想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自己知道我们这样做有些违背道义,可是你别忘了那天人楚河把我和成芸她娘儿俩抓进牢房中,用一个漆黑的铁笼子把我们关押在里头,就差暗无天日蹲牢到死了。我现在是在报复吗,可能你看着像。但不是啊,我们这么做只是在保护自己,能够平安地活下去。”
“高太太,你不用跟我解释。你的用心我理解,我是不喜欢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高太太故作生气:“是是是,小翠这这嘴啊,能不能把点风,不要什么事情都挂嘴边,让人听着闹心。”
“行,都怪我”,周嫂子避开高太太的视线,表示自己也同样很生气,一个人上楼去。
成芸陪高太太整理药架的木碗器具,谨慎地问:“高太太,码头上的局势是会经常变动的吗?这次人楚河局长下台,好像开始一点风水也没有,怎么说下就下了呢?”
“成芸,你呀,要是闲了就下来帮着柏柏药材,招呼招呼进来买药的客人。累了呢,你就上楼去给女娃喂喂奶。你还操心码头上的局势,干什么,要当局长啊?”
“不是,高太太,虽然住在你家里,现在还有周嫂子他们陪着,我和女娃过得踏实。可是高太太,我怕惯了,按理不会再轻易心生畏惧的,我也奇怪,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想这个想那个,想着想着就会失眠做噩梦。”患得患失,在流落途中,不去在乎接下来会不会遇见更大的磨难,现在越是日子过好了,成芸就越担忧好不长。
“傻孩子,以后不许在这般疑虑了。你看看你,都跟我一样生出白头发啦”,高太太让成芸坐在一张长椅之上,腾出两只粗糙的老手来给成芸把白头发:“成芸啊,我可不想再听你说你是住在我家里,我说过,你和小楚雪是住在自己家,这个家就是你们自己的家,我才是跟你们住在一起,要是非说谁住谁家,那你就说去,说是我高老太婆住在你小楚雪家里,让女娃给我养老送终。”
不知不觉,成芸眼角躺下两行热泪,她哽咽着紧紧抓住高太太的手,不让再拔白发:“高太太,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码头上住多久啊。”
高太太想说一句什么话,安慰怀里的这个大女孩,可是一时又找不见话,只好默默地搂着成芸,没有说话。
“高太太,高太太。。。。。。”周嫂子从楼上冲下来,才至旋梯口,身子还未现出,就在大声叫嚷。
“什么事”,高太太和成芸不约而后地站起来,竖起耳朵看见周嫂子从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