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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生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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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不怕雪深,虎不怕山高。卫青山乃虎狼之躯,刚烈性情,他怎么可能无功而返。“钩爪拿来!”

    那壮汉道:“卫青山,钩爪也没用的,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扔不过去。就算扔过去了,那也挂不住啊,这又不是从下往上勾,往哪勾啊?还有,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真把钩爪扔过去,也挂上了,那也还是不管用呀。我们可不是爬山哪,扔上去扣住了,就可以抓着绳索往上走。哎,这头到那头,可是水平距离哦,你们还是让我来开凿吧。”

    壮汉所言极是,要想在这鸿沟上面使用抓钩,这就好比是人站在一条大河的一边,手持抓钩扔向对岸。你且不说能不能扔过去,勾不勾得住,退一万步讲,抓钩勾住了,那到底也不是河流,人可以顺着绳子游过去。此计有待商榷,不敢苟同。

    卫青山从背包里取出两只抓钩,上面系着长长的绳线。他把抓钩拿在手中,正在下最后的决定。

    “所长,卫青山可能太心急了,你劝劝他吧。”壮汉偷偷来到麦勃身边低声说道。大伙儿是听说过卫青山出类拔萃,也看着他出人头地。可是眼下这一举动,显然就是糊弄,搞不好是要死命的。

    “所长,我有办法了。”卫青山走回到麦勃跟前,严谨地说道。其实,他不是才有办法,他是已经下好这个艰难的决定了。

    办事看风头,说话看势头。麦勃这时候可以说了,“青山,我受伤了,不然该由我去的。”麦勃受了伤,有卫青山在,他还是做一回小人好了。何况,卫青山的身手未必是在麦勃之下。但麦勃还是有点内疚,毕竟自己是所长,遇到这种可能致命的境况,理应自己出头。

    “所长,假如我今晚我死了,我很抱歉辜负了你,不能帮你亲手抓住人头鬼。但是,你不要再过去,答应我,麦勃。”卫青山挺相信自己的本领,如果自己都过不去,那麦勃也不好说,关键是他还负有内伤。当着别人的面,“麦勃”都叫出来了。

    “好,我答应你,青山。”麦勃说。

    壮汉拷问则地,以前横跨这道鸿沟之上的桥有多长,则地说十来米。壮汉向麦勃和卫青山转达,但两人都未回应。十来米怎么可能手电光照不清,就算是真的,谁知又被炸毁了多少。

    卫青山走去准备,听见麦勃又说“前提是你不能死”。卫青山顿了一下,说:“所长,我这边还需要你们帮忙!”

    “什么忙,卫青山,算我一个!”壮汉高嗓门追问道。

    “正好!”卫青山从队伍中找来两位面善的兄弟,让他俩站在鸿沟边上,委任道:“二位的差事比我的还要重上千倍,你们放得快了,我身后的绳索太长,托的重量太沉,我就要坠入鸿沟之中;你们放得太慢,以至于我都过去了,绳索还被你们死死拽住,那我也会在半空中,活活被你们拉下去,还是只能死在这鸿沟里。所以,我的性命就掌握在二位手中了。此事能成与否,全凭二位操控。”

    那俩兄弟对目一视,在心里面彼此说加油,对卫青山说:“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一旁的则地还被两手绑在背后,看着这帮人士气如此盛旺,想到自己这副俘虏的不堪熊样,内心深处是说不尽的酸楚和悲恸。还好,则地也能乐观一点,遐想着一会儿这帮人都掉下去了,场面一定很凄惨。这样想一想,则地心情一下子变得晴朗起来。然,他又开心不起来,因为他觉得,要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换做是自己,他务必要先把俘虏推下去。

    麦勃能领会卫青山的意图,等他交代完话过来的时候,麦勃和壮汉两人对面站着,手里共同持握着一股多条绳索缠绕而成的粗线。这是一根人工拉力弦,要把卫青山弹出去,飞向鸿沟对岸,谁也不敢预测这道弹力可以送行卫青山飞多远,总之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成芸眼里全是小楚雪熟睡的样子,手里满是小楚雪毫无知觉的胖脸,可是成芸心中所思尽是各种可能发生在小楚雪身上的不幸遭遇。没有的时候,不考虑糟糕的后果,现在生命力多了另一个小生命,成芸想的太多。

    她太爱小楚雪,她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导致失去这个小生命。但,成芸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可能。就在今天,眉清目秀,英姿飒爽的王先生说没就没了。

第233章 : 成了成() 
“麦勃,怎么不走了?”成芸问。

    麦勃也在队伍尾部坐下来,在等卫青山的指令,没有继续前行。“船头坐得稳,不怕风来颠。有青山在船头,我们就在船尾好好歇着吧。不用担心的。”不用心疑人,就用不疑者,麦勃对于卫青山就如同相信自己一样。他觉得卫青山可以替自己逮住这一只人头鬼。

    成芸和母亲没有喝酒,两人坐一块吃了三四盘烤食,现在成芸要扶母亲先回屋休息,再陪着母亲聊会儿天,照料母亲睡下,她才出来回到烤炉旁坐下。

    兄弟俩完全放开了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之前的小杯子现在已经换成吃饭用的大瓷碗,之前新开的丰谷酒已经换成一大坛子父亲生前酿造的高粱酒。

    这一坛子高粱酒是常顺背着嫂子偷偷藏起来的,那时嫂子嫌酒味臭,非得要把家里所有的酒和酒瓶都搜刮出来扔掉。要不是常顺手快将它藏下来,怕是常青连最后一口父亲亲手酿造的酒都喝不上了。

    “常青啊,这些年老爹走了,你又没个消息,我一个人扛不住啊我。”哥哥常顺是边喝边哭,今晚可能是他三年以来的第一次喝酒。

    一个酿酒人的后代,原本也极其爱喝酒,却因为怕女人,一直忍着不能喝,差点连自己父亲生前所酿造的高粱酒一坛一杯都留不住。你说这日子果真是过得多苦啊!

    弟弟常青喝着父亲的高粱酒,听哥哥这么一诉苦。“哗哗哗”地眼泪又下来。感想,自己常年不归,见不上父亲,最后一面,也帮不了哥哥分担家里的劳苦。实在对不起父亲,又对不起哥哥。

    “哥,你别难过,来,喝酒,喝酒。”常青端起一碗酒和哥哥碰一下,一饮而尽。

    “兄弟啊,你来了,就别走了,不能再走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妈怎么办哪。”哥哥常顺说着说着,沙哑着嗓子哭出声。

    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家里家外大小事务都由父亲出面应付,这两年父亲走了,弟弟常青又不在,常顺在家里一直是对嫂子百般依顺,家以外庄上的事情他也是无条件地听从他人的安排,他比所有人都活得没有地位。现在弟弟常青回来了,常顺不是要指望常青能分担自己身上的胆子,他只乞求外人看在常青的面上,能够对老余家少几句长短的话,让母亲活得踏实些。

    “哥,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常青也陪着哭。他看得出,哥哥常青这些年都是怎样地熬煎着。如果可以,他宁愿是自己一个人吃下了哥哥所受的那些苦难。

    此时,院子里烧烤的香气被凝结成深沉的哀痛,困得院子里的杂草都很难透过气来。只有烧得跟太阳一样红热的木炭紧凑着滋滋地发出刺眼的火光。

    “谁呀,谁呀,这大晚上的,还要不要人睡觉呢?”是嫂子的声音。既尖锐又尖酸,矛头直击常顺兄弟俩。

    “哎,你你,你快出来收拾收拾东西,别光顾着睡觉啊你。”常顺朝屋里嚷道。今晚被酒蒙蔽了意志,可是什么话都敢冲嫂子说。

    常青可不敢打扰嫂子睡觉,他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及时地收住嘴不哭了。

    成芸一个人把吃剩的东西搬进屋,各种盘子餐具都收拾妥当之后,跑去洗了手,感觉有点累,又有点冷。她静静地坐在烤炉边上伸出手来放在火炉上方取暖。

    高粱酒又再过三巡,菜已过五味完毕。之前装满酒水的大坛子滚到墙角碎叶从中去了,瓷器酒碗朝地盖着好几个。

    哥哥常顺已经是喝得酩酊大醉,弟弟常青年轻气盛,还算清醒。他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试图保持清醒。

    摇了一次又一次,好不过瘾。可这一次,大概是用力过猛,他一下子把自己从凳子上给摇下来,直接瘫坐在成芸跟前,头碰到了成芸上身,把成芸给吓一大跳。还以为是常青发酒疯了呢。

    “你没事儿吧,常青哥。”成芸两只小手搭在常顺的肩膀,担心问道。

    这一下位移式的大摇摆,足以使常青恢复清醒。是自己乱来了吗?天哪?使不得。。。。。。他连连回到:“没事,没事,我没事。”其实,这一下连自己都被自己吓坏了,险些把脖子给摇折掉。

    常青举起双手自己给自己揉过肩上的脖子,忍着疼痛慢慢把酒醒过来。他忽然睁大眼睛看了成芸一眼,惯性地蹦出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成芸狐疑地看着常青,怀疑他是不是将自己的头摇出了什么毛病。

    “嗷,对了,对了,噢,天都黑了。”常青立刻站起来迅速环视一周,低头看了看醉意朦胧的哥哥常顺,又看了看成芸。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已经回家了,这是在自家院子里。

    “我送你回去吧,成。。。。。。芸。”成芸这名字还不熟悉,叫不顺口。常青用手揉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对成芸说道。村庄里的规矩,未出阁的女儿家是不能随意留宿别人家的,这要让人知道了去,是会遭闲言碎语的。甚至严重的就会直接毁掉一辈子的清白。

    所以,就算成芸家离得再远,天色再晚,也得走。还好,他们两家隔得还算不远,站成芸家门前的小丘上提高嗓门一喊,估计这院里就能听见。

    “你。。。。。。酒醒了?还认得我呀。”成芸想要确认常青的确清醒了。

    “你就别取笑我了,走,赶紧的,我送你回去,看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不要让你爸担心才是。”常青认真地说。酒醒过后的他,意识里搜寻到了以往的一些信息,记忆里成芸的家中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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