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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总指挥老成的领导之下,鲁长官也积极参与进来,对院子进行了一场大扫荡。很快就到了中午,是时候吃午饭了。
母亲在刚刚清理完毕的水井边,捞上来一桶水,洗了手,又把水桶提过去,让大伙儿洗手准备吃饭。
母亲没想到鲁长官会来,所以只拿了四双筷子。见筷子不够五个人的,鲁长官首先拿起一双筷子,夹了点咸菜,啃着馒头说:“我们吃吧,筷子刚好够四个人,成芸小女娃,吃了咸菜可是对皮肤不好,她是不会吃的。”
“啊,哪里的话,谁说我不吃咸菜的了?我就爱吃呢。”成芸也把自己带来的干粮放到众人桌上,抢上一双筷子开始夹咸菜吃。
母亲和老成都保持着沉默,常青可说话了:“没事,你们吃吧,我不太喜欢吃咸菜的。”在坐的只有母亲知道这是一句天大的谎话。
“别,你还是夹点咸菜就着馒头吃吧。”成芸把自己用过的筷子递给常青。这一举动把常青愣住了,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要你吃,你就吃吧。”母亲让常青接过筷子。一伙儿人就席地坐在庭院里一颗矮树之下,绕着一张没了腿的石桌吃午餐。
做体力活的人,往往胃口大,等前辈们离去后,成芸把剩下的干粮和馒头都留给常青,交代他务必吃完。常青没让成芸失望,连同一罐筒的咸菜,吃到肚子里去了。
鲁长官喝自己带来的茶水,其他人用一个前院子主人家遗留下来的破水瓢,轮流着在井水边舀水喝。
吃饱喝足,一伙儿人又开始新的一轮清扫布置。
在捡完院子里的枯枝落叶过后,母亲和成芸都挥舞着一根长长的扫帚,屋里屋外的清除地上灰尘,天上蜘蛛网等系列杂物。
常青依旧归于老成帐下,任其东南西北地指挥着,解决最艰苦的体力活。老成或许是在故意考验他,总把命令给下错地方,导致常青多次重复一个辛苦的体力透支。
鲁长官倒好,一会儿看看常青这边的乐趣,一会跑母亲和成芸那边聊聊天,哪里是来帮忙的呀。
到了傍晚,常青母子俩和成芸父女俩跟鲁长官道了别,因为回家不同路,都各自往家的方向离去了。留下鲁长官一人仍坐在中午休息的地方恢复体力,因为这院子离自家不远,这也是当初买下它的原因之所在。
常青母子俩到达家的时候,由于赶路距离实在有点远,都已经天黑了。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哥哥常顺略显憔悴地说。他这些天都在收割高粱,每天起早贪黑的,本来就很劳累,发现母亲和常青一整天失踪,不见人影。不自觉联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一系列坏事,把常顺给急得胡思乱想了好多不好的结局。
母亲和常青随意吃了一些常顺热好的剩菜剩饭,踏踏实实地睡下,可能一晚上都没有翻身。
翌日一早,常青和母亲还是像昨天一样的,带上些简单的午饭,又要打扫院子去。
“等一下,我也去帮帮忙。”常顺肩挎着一个条状背带,从后面追上来。
“大哥,收高粱要紧,你忙自己的去,我们那边就要完了。”常青中肯地说道,自己现在忙着要结婚,已经帮不上哥哥家的农活,哪能还让哥哥停下自己农事来帮忙呢。
“没事,我也去吧,我那高粱反正也不值钱。”常顺就想为弟弟出一份力,人多力量大,还是趁早把院子收拾好,有助于婚事的顺利进行啊。
“算了,你还是回去吧。”母亲想的不是哥哥有不有农活,而是嫂子乐意不乐意常顺去。
常顺没听母亲劝,执意要跟着去。
“余常顺,余。。。。。。常。。。。。。顺”嫂子的唤声从院子里打雷一般轰出来。其强大的响度一点也没能消掉,统统归纳总结到了母子三人的耳膜上。
这不够,嫂子没见常顺及时回应,没商量地冲到院子门口,冲着常顺怒吼,叫他回去干活。嫂子她就是不愿意常顺去帮别人干活,即便是自家兄弟,那又如何,不行就是不行。常顺只好像个战争时期被俘虏了的败将,低着头,毫无表情的留在原地。
林子里的院子内,大伙儿都如约而至。今天有个小小的变化,就是常青母子俩与成芸父女俩同一时间到达,而鲁长官则是领着自家的一成群孙子孙女,个子是矮了一点,不过也是黑压压一大片,满院子。
他们已经忙了一早上,见常青等人来了,就换孩子们回家吃饭去。
这一天,除了鲁长官那帮热闹的孙子孙女以外,还有许多附近的村民纷纷赶来帮忙。大伙儿七嘴八舌地抱怨说应该早点通知他们,帮着一块儿收拾。
这村庄里的一个显著特色就是穷,不过这可不是唯一的特色。其实它与别处最大的不同点,就是热情友善。
邻居们,有的自己带来了斧头锯子,用来砍树据枝;有的拿上了锄头簸箕,用来除草装石子;有的送来了油漆给褪色的柱子补上,还有的更是搬来了艳丽的盆花和新编的家具。听鲁长官说是有新人要来这院子里办喜事,村民们个个出力气随礼物,开心又快乐。
就这样,该擦的擦、该刷的刷、该换的换、该从老院子搬过来的,不辞辛劳也给搬。几天下来,大家伙儿齐心协力地把常青和成芸的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装扮得漂漂亮亮,固然是变成了一个比新建的院子还更新的小院子。
这些天里,邻居们没能获取什么报酬,都是自愿来无偿给常青和成芸家做贡献的。这是民风民情的本质,更是老成的英雄事迹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十里八亲的村民们以老成挑战了压迫势力,为他们出了口恶气而神清气爽。
老余家的母子俩和老成家的父女俩都为常青和成芸的新家院子忙碌了一阵子。这些天,他们早早地上路去干活,很晚了才赶路回家。他们每天晚上都没空去做一场好梦,生怕时间都拿去做梦了,不能保证正常的睡眠,那可是会影响第二天劳动的哩。
第18章 大喜之日()
一分辛苦,一分收获。是时候到播种的田地里,背着箩筐摘取饱满的果实了。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林子里晚起的鸟儿们也从梦中醒来,抖一抖身子,成群盘旋在小院子的上空,用饱满的精力来迎接今天这一大喜之日。
村庄里的规矩,办婚事要赶早放一声响炮。炮越是响亮,越能象征新人将来幸福美满。刚才这一声炮,准能把地下沉睡八年的土地公公都给吓坏了,你说以后常青和成芸的小家庭能不幸福和美满吗。
“哈哈哈,真响勒!”是常顺用烟头点燃的炮,他是亲哥哥,这份神圣的差事自然非他莫属。万一炮要是打不响,那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这不,炮响了,而且是非常响亮。常顺心头堆积已久的压力像是喜马拉雅山上的雪崩一样,顿时释怀。
“谢谢啦,常顺哥。”站挺远的成芸走过来,她穿着喜服,上上下下都是看得见的微笑。
原本,大喜之日,新娘子要在自己家中,是得新郎骑着白马,戴着喜字冠帽,再配上一长条迎亲队伍,用四人花轿子,或者是八人抬的大轿子,一路喧锣敲鼓地迎接至新郎之家。
那成芸,怎么自个就来了呢?
老成说,老余家和自家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况且这距离也不近,就不用搞得那么麻烦了。于是,这桩婚事也就省去了迎接程序,直奔一会儿的拜天地去了。
天才微微亮,成芸圆圆的脸蛋在金色头冠的映衬下,白里透着轻微的红润,粉嫩得像一块刚出锅的热豆腐。
至于新郎官常青呢,他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家里没人,前前后后所有事物还得自己跟着哥哥照做不误,哪里顾得上戴什么婚帽,穿什么喜服呀。人还是整个一热爱劳动的庄稼人打扮。
慢慢地,喜色的太阳从村庄的东边那座山腰斜对着的田野平地上冉冉升起,被太阳首先照耀的树木枝头,也都竞相摇曳着拉开活力,给常青和成芸的大喜之日,送上清新的空气,以表敬意。不管新人俩有不有收到,反正他们也就这份心意啦。
“你小子。。。。。。老二哎,今天是谁的大喜之日呀?是我这个糟老头么?”鲁长官看见忙碌着的常青,可把他气得厉害。他想大喜之日,堂堂正正的一个新郎官,怎么能到客人都来了的时候,还没穿上像样的礼服呢。
其实吧,你不夸他也就算了,怎么舍得这么质问他呢。他这不也是家里没人么。哥哥常顺老实巴交的,不是什么事都能行,何况还有嫂子在,施展不开。母亲已是个老女人,老成可是就属他最大的老丈人,要是自己不动手,难不成要成芸这个新娘带着大家做事吗?
常青不做,那鸡毛谁来拔、青菜谁来洗、羊肉谁来切、桌子板凳谁来摆。又怎么好意思全部交给邻居们打理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今天你大喜的日子,就该由邻居乡亲们来打理大小事务。你要穿上新喜服,带上你的新娘子,乖乖站门口去迎接人家来吃酒祝贺。”鲁长官一番长篇大论,使得没了父亲的常青颇为感动。
“还不快去?”鲁长官加急道。
常青噢了一声就跑去换衣服。
大喜之日的时间一秒、一分地转动着。“这个放那边,那个放这边。”鲁长官今天算是真正当上了一回具有高度中央集权的一代帝王,私自分配这院子里的一切人力与物力。
小院子里的一进院和二进院就仅仅是一面石板花饰的围栏隔开,因此院子里除了房屋以外的所有空地都摆满了酒席。院子上空树木的倒影和院子内左右房柱子的反光一并投射到酒席中的一盘盘肉菜上,形成大喜日子里独有的风景。
穿过进院里拥挤的酒席,走进内门,去到大门旁边站会儿,你就能听见“恭喜恭喜,同喜同喜”的美丽词汇。还能看看一对年轻的新郎新娘,饱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