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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我回去谢谢庄主,礼物我收下了。”常青冷冽地说,声音寒得几乎可以看见冒出一圈圈白色的烟雾。
“就一点点心意,谢什么呀谢。”东哥端起杯子喝酒,换他做上了这里的主人。“来,常青兄弟,这新婚之夜,你也不来一杯,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说来也是,既然东哥是替庄主来送礼的,那没有不敬的道理啊。村庄里的规矩,每一对新人成婚,庄主都会送去一份厚重的礼物,并且在村民住户薄上登记新门户。一村之主,庄主为大。常青就在意礼仪规矩,他人不仁,自己也不敢不义。
“来,敬你一杯。”常青也倒上满满一杯酒要敬东哥。
“好!”东哥奸笑一声,二人一饮而尽。
“哎,你耍我啊?”东哥阴沉着说,像是被人弹了耳朵似的生气。
常青一头雾水,哪里跟哪里啊。
“你媳妇怎么不喝,不是说要敬我吗?”
说来也是,白天里都是新郎新娘双双敬酒,到了东哥一个人敬酒,确实是大意了。
“来,我们敬他一杯吧。”常青对成芸说。
“我不喝。”成芸一口气拒绝。她见不得这样的混账来自己新婚之夜喝什么喜酒,还敬他酒?要不是这混账东西,自己父亲的手也就不会受伤了。
“哎,你这就不对了,喝一杯也没什么。”一旁的常青朋友劝解到。
常青又看了一眼成芸,说:“你们别说了,我替她喝。”一眨眼功夫,两杯酒接连下肚。
“怎么,媳妇不听话,一个人喝闷酒呢。都没给我倒上,你一个人喝了两杯,我还一口没沾呢。”东哥找准刺头就咬住不放开。
常青听了这话,脸色在马灯下一阵黄一阵黑的,十分气怒。直接抱过来一坛酒,随手撕开封袋,砸在东哥面前。“喝,想喝就要你喝个够。”
“爽快!”东哥接过酒,像魔鬼一样吞噬起来。
“好,我们也喝。”常青朋友也起哄着大碗喝酒。
“你怎么又。。。。。。不喝了?”东哥停下来,拖长着嗓音问常青。
常青站着没反应,不知如何是好。
“来,常青,大喜之夜,我们都喝了,你也喝啊。”朋友又一次好意说道。
既然朋友都说自己该喝,本来就是在喝酒的,要不喝就喝吧,谁怕谁。再说了,自家就酿酒,自己酒量也不小,只要不喝醉就行了。
见常青们都高高兴兴地喝开了。狗尾巴也跟着自己给自己倒上两杯酒,走到成芸旁边哭着说道:“成芸姐,我敬你一杯酒,祝福你和常青大哥。”狗尾巴是个智力残缺的人,他一直喜欢成芸,之前就喜欢在村民堆中说自己要娶成芸姐做老婆。可是,今晚成芸姐成婚了,新郎却不是他。智力再弱,他也会有悲伤难过的。
换做是别人,不管是谁,成芸都不想在这时候喝一滴点酒。但狗尾巴的酒哪能不喝呢,他本性是个善良的可怜人,成芸从来都不会像村民们那样的轻视过狗尾巴。成芸谢过,并且接上酒杯把酒喝下去。
东哥斜眼偷看着成芸喝酒,嘴角露出可恶的淫笑。
夜里的乌云,成堆厚厚的停留在林子上空。“呜呜呜。。。。。。”的鸟鸣声,把夜送入更深的黑暗里。一波一波的冷风,拥挤着吹进院子里来。
“常青,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朋友跟常青亲热地道别,又转头去看了看东哥,流出一种像是在码头上贩毒交易的眼神。
常青没能说话,一只手向朋友挥了一下,蒙头就把上半身全压桌子上,已经睡下了。
大喜之夜,这对新夫妻大抵是高兴过头了,都醉得没能抬起头来。别看常青只能挥手示意了,成芸更是散乱着头发,干脆也在饭桌上睡着了。
东哥往地上摔碎手里酒杯,夹着唾沫朝常青嚷道:“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起来,你不是有能耐娶媳妇吗你,你他妈再来跟老子喝酒啊。你他妈就是个废物,还想娶成芸。”
酒水从摔碎了的玻璃片上溅起来,落到常青的脸上,他迷迷糊糊的,听不清东哥是不是在夸他余常青娶到个好媳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东哥让手下人在离开之前,把醉得跟死猪似的新郎新娘二人抬入了洞房。独一无二的一个大喜日子就这么消逝了。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不像昨天那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取而代之的是林子间,那早早起来找虫子吃的小鸟熙熙攘攘的交流声,它们跳跃着,一群又一群穿梭在人散了的流水席里。
成芸从疼痛中醒来,她四肢无力,还感觉头晕目眩。
使她震惊的是,不小心看到自己床上的被窝里,还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险些真把自己给吓个半死。
第21章 十万火急地奔()
以百步笑五十步,比起被窝里的裸体,自己更是坦胸露乳,全身一样光秃秃的,上面还有一条条的青痕。
成芸不敢出声,猛地把被子往自己这头一拽。如此一来,就把被子里的裸体准确无误暴露在了明亮空气中,十分伤眼睛。
“啊???”那不是别人,就是成芸的新郎常青。他也从空气中醒来,欲要抓起床上垫着的毛毯子来遮住自己要害。然而,不妙的是,成芸和自己都还在上面躺着,根本就抽不出来。
“啊???”他灵机一动,把自己的枕头拿来当作挡箭牌使用,勉强可以盖住要害。
其实,常青遮不遮都无所谓,因为屋里没别人,此时的成芸只顾抓杯子把自己裹在里面,哪里还有工夫看裸体呢。
这对新夫妻俩,对于这种一刻值千金的生活,实乃生疏透底,还没能厚着脸皮来面对新鲜的事实。
常青跳下床去,十万火急地奔跑在婚房里,光着的一双脚,快速地踏在地上,发出“噔噔噔”毫无频率可言的忙音。放门上边挂着的灯笼,不停地摇晃着,证明有风要进来。
这大白天的,光着屁股,在房间里散步可不是个好习惯,尤其是成芸姑娘还在此,这么一个特地的时间和特地的场所。可是,常青翻遍了整间屋子,都还是没有一点办法让自己停下来。真可谓千钧一发的场面,逼得他又怕又慌。
心里头排队着成千上万的犀牛在格斗,强劲的冲击波荡漾着整个心脏,使他坚持着的呼吸,快要散架了。
“你在找衣服吗?”成芸已经穿好了衣服,半躺在床上。方才实在不好意思来跟常青说话,严重到都不敢把脸露出被子外面。不过,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新郎居然做出了光着身体在房间里散步,而且一散就是好长一段时间,到现在还没要停下来的休息休息打算。这怎么得了?
“我,我不记得放哪儿去了。”常青没有看成芸,他对着地面说。
“你看看床底下吧。”成芸想,床笫之事就在这间屋子,这张床上完成的,衣服得在这房间里。既然不在看得见的地方,那就应该是在床底下了。
常青走过来,撩起床单蹲下去一看,还好,还好。自己的衣服果真是在床底下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弄得他像是挖到了金银藏宝般的喜悦。不过,没敢笑出声来。谁会还有脸笑呢。
常青找来杆子把床底下的衣服勾出来,穿上。背对着成芸坐在床缘上。这时候,他慢慢感觉到自己全身酸痛,脑袋懵懵的,像是喝了迷药一样的昏沉。
“常青哥,昨天晚上。。。。。。我们。。。。。。”成芸结结巴巴地说。都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讲呢,就想跟自己的丈夫聊一下昨晚做了夫妻之间的事了。
“我。。。。。。我们昨天晚上都喝醉了。”常青刚毅果决地回答。
成芸想听的是他们昨天晚上什么都做过了,而不是什么喝酒了醉了。那成芸还知道昨天他们结婚了呢。
其实,常青都差点说“我不知道,我喝醉了。”但,仔细考虑一下,就能分析出结论,其准确度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昨天晚上,和成芸的新婚之夜,两人都喝醉了,一起进了婚房,睡在了一张床上,一个被窝里。后来的事情,她是不记得了。不过,他想他是可以站在今天这特地时间,往前逐步推敲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和成芸还是共同睡在一起,这永远不可能是要点,重点是,两人都赤身裸体。
而且,自己在昨晚脱去的衣服,因为喝得太过,就连自己都不知所踪,但是,成芸还记得。说不定,还是新娘子成芸给自己宽的衣呢。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做了就是做了,常青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才好。只可惜,昨晚确实是喝醉了,没能清晰地留意这洞房过程。
虽然常青没说出口做了什么事。但成芸脑子较好使,她赶在常青之前把事情给理顺了。知道自己就在昨晚完成了传宗接代的重任。跟常青一样,也只是遗憾,喝醉酒了,没能对新婚有个明确的认识。
其实,常青心里边还是有一点点怨气,就是成芸明明知道自己的衣服在床底下,也不早些说出来,害得自己忙活了半天,慌得汗都要流出来了。而且,常青认为衣服应该就是成芸故意藏起来的。
成芸同样也不太服气,昨晚同床共度,自己是多么的辛苦,身上还留下了痕迹,常青居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何况,常青对她是那样的粗鲁。
常青夫妻俩梳洗打扮过后,才出了房门。一出来就被等候多时的母亲给催到:“来,快快来吃饭,吃完了去你大哥家看看去。”
母亲热了一些昨天吃剩下的饭菜,常青和成芸简单吃上几口,就奔常顺家去。
昨天城里人来要老婆孩子,因为是常青的大喜之日,事情被鲁长官给拦了下来,推到今天再来谈。这会儿,那帮人应该就在常顺家里抢人了。
常青心急如焚,走起路来就跟风似的,成芸跟不上他,加上她事后还未得以恢复。只好让常青先去救急,自己后头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