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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完之后,一整个人摔在黑暗里,滚石般翻了不知多少回,彻底昏了过去。后来的事情他一概不知,直到遭遇食人鸟的袭击。
麦勃的右眼瞎了,敷满干血的上下两层皮深深地凹进去,看上去整个人的脸像是残缺了一半。开始还以为只是眼皮受了伤,合着眼皮给人带来视力上的错觉。成芸不小心啜泣出声,她发现这世界多了一个和她一样受到不公命运摧残的人。
“你怎么哭了,怎么了?”麦相耳朵总比眼睛好使,他不再怪罪成芸。因为成芸真的帮了很大的忙。静下心来想想看,要不是自己开车太快,后果也不会是这样的惨烈。多一分包容,少一分抱怨,要怨也只能怨自己。
“我没有。对了,我叫成芸,你们叫我成芸就好。”成芸提袖拂去泪水,她默默地下决心,这一定是她最后一次流泪,她坚强起来,像一个男人一样坚强的活下来。
“噢,成芸,好名字。”麦勃简单说过这样一句话,然后背着麦相坐下来,不再说话。他没有了右眼,他只有一个想法,是要告诉麦相和这位陌生的姑娘不要因为自己没了右眼而同情悲悯,替自己哀伤。
“成芸呀成芸,你说你,怎么大晚上的跑这里来睡觉了呢?”麦相想振作起来,走过来跟成芸算账。但不争气的肢体还是不愿支撑他完成心里边的计划,他只好坐下来,等候成芸怎么供词。
成芸抬头看看麦相,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加上那一双高度近视的眼睛,不免有点喜剧意味。成芸没有笑,也没有回麦相的质问。她要销毁过去,给未来一个空白的人生,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由来。
“来了,我好好问。昨晚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麦相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诚恳地咨询到。
“我,我是来上山来采蘑菇的,走迷路了。”成芸不敢确定这样的答案能否被接受。
“噢,这样啊!那你采到的蘑菇呢,我怎么没看见呢?”
“我忘记放哪去了。”
“你家住哪儿啊?”
“我家,就在这儿附近。”
“你骗我的吧,我家也在这附近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麦相半信半疑地说。
“我也不知道啊。”成芸努力估摸着麦相的下一个问题。
“好了,三弟,你别这样了。”麦相看不下去了,制止道。
一辆卡车从远处轰鸣而来,巨大的动静穿透灌木丛,在山谷间形成连续的回音。这车应该是矿区的。可是,与外界流通使用的车辆都是一般卡车,矿区的卡车从来不允许外运,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私自活动呢?
十分奇怪的一件事情,因为除了麦相麦勃二人之外,不会再有人敢私自动用矿区的卡车。矿区是多年前麦家开发的一个合法工事,父亲已故,母亲从未涉及,现在整个矿区都在麦勃兄弟俩的掌控之下运作。禁止矿车任何时候以任何理由离开矿区,那是父亲生前的禁令,这么多年来,从未动摇。
“大哥,你听见没?”麦相不知所措地看向麦勃。事情来的不正常,难不成是有鬼把矿车给开出来了。
“等一下,我去看看。”麦相阻止了正要去探查的麦相。三个人里边,麦勃眼睛是没了,力气却是最够用的。
果然是一辆矿车,从林中的一个拐角处,缓缓逼近,怕是载得太沉,车速很慢,而且噪音很响。麦勃藏在矮树背后,眼前的情况尽收眼底。只需一只眼睛,他看得清目前的局势。
“快快快,三弟,成芸,我们赶紧找地方躲起来。”麦勃来不及细说。
“怎么了,大哥,是我们的矿车吗?”
“是是是!”
“那为什么要藏起来啊?”
“不要说话。”麦勃拖着成芸和麦相一边一个,连爬带走,屏住呼吸逃了一截路,躲在一个小突破后面。密密麻麻的小树木遮盖住三人,仅凭视觉是不可能暴露的了。
矿车的声音慢慢的,慢慢的,一步步逼近。在三个人的正前方停了下来,之后是开车门的声音。
看来是他们发现了车祸现场,要来搜寻幸存者。成芸和麦家兄弟俩都微微探出头来观测外面的情况,又迅速地将头缩回隐蔽起来。这危机关头,成芸不客气地伸手硬生生地把麦相的脑袋压下来,他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因为,成芸和麦勃看见,有一干人蒙着脸从远及近,来到三人所隐蔽着的小土坡跟前,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并且,这伙人手里都持有各种刀枪冷热兵器。
没有人会怀疑这帮贼人就是来屠杀幸存者的。还是当哥的麦勃有先见,快人一步躲起来,不然估计早已成了这帮歹徒的刀下厉鬼。
即便是大白天,在这样的原始森林里,是不会很热的。不料,隐蔽着的三个人居然都热得流出汗水。
过了许久,他们也不敢说话。麦相用手示意成芸看一下歹徒走了没有。他一头雾水,什么也没看见,只好从众地低头隐蔽。
“他们走了。”成芸使用耳语回报。
“你再看看。”麦勃想成芸的两只眼睛总比自己的一只眼可靠。他很谨慎,生怕会有诈。
“嗯,看不见他们了,应该是走了。”成芸视力向来都很好,差不多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在她的视力范围之内,的确没有人。
“你再看看,你再看看。”麦相也命令着瞎操心,毕竟不是自己的眼睛不放心。
“真的没有了,他们已经走了。”成芸又仔细视察了一遍,得出最后的总结报告。
“唉。。。。。。吓死我了。。。。。。”麦相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妥妥地着地了。
“三弟?”麦勃严厉斥责到,他还是不认为在这个时候放松警惕是正确无误的办法。
“走都走了,不用这么绷着。”麦相反驳道。
“你又不是歹徒,你怎么知道已经走了呢?”换位思考,麦勃站在歹徒的高度来审视自己的兄弟。
“反正。。。。。。”麦相还没说完反正就是走了,就被成芸吓着了。
“别说话,有人来了。”成芸很抱歉出尔反尔地报错军情。可刚才确实没人了,又从哪冒出来的呢?这些歹徒可不是飞禽畜生好对付,真要是跟他们面对面火拼起来。成芸实在没有胜算的把握。
“所长,是我一个人的错,作为场长,你就处分我吧,这事是我对不起麦医生。”场长抢答到。虔诚地屈腿睐了麦相一眼。会说的惹人笑,不会说的惹人跳,场长不能够得罪麦医生,所长的亲弟弟。
第282章 : 落差()
但路途遥远,林中凶险,卖老夫人不放心俩儿子的安危,所以才派了家里的老管家来接应。计算着路途该是碰头的时候,却迟迟没有等到麦家兄弟俩,把老管家急得马不停蹄地赶来。现在终于找到了麦家兄弟俩,老管家可以安心了。
麦相歪颈瞥过场长,小人,这么快就服软了?说的可笑,你以为是什么人,能仗势欺人的吗?“大哥,是我动手打的,事情因我而起。”
“不不不,麦医生说什么呢。我这是自己打的,所长,不是麦医生,真的是我自己。。。。。。”场长颠三倒四的为麦相脱罪,还热烈地笑着摇摆起上半身,表示自己很健康。
“什么,场长,你说是你自己打的?”麦勃需要一个适当的理由来给兄弟麦相开罪,他也默认场长可以找到一个利人利己的门路,避免事态的恶化。然而,场长很明显地没有做好。
“大哥,你别再问了,堂堂一个场长,他能自己打自己?大哥,什么都别说了,难道你会徇私枉法吗?”麦相理解,兄长麦勃是想给自己找借口,以免受罚。他不想为难大哥,有损他的威信。
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麦勃不该再着意借端。况且,克己护法,才能以公服众。“三弟,你违反了两条规则。一是进入厂区不穿工服,应受棒刑一十下;二是厂区内场出手伤人,应受棒刑四十下。”
“所长,场内打架应该是三十下,你多算了十下。”场长哀声对麦勃说道。
麦勃苦笑道:“场长,麦医生是我的亲弟弟,别说是多十下,就算多打一百下,那也是可以的。”
药物研究所的惩处之事,要由巡逻队办理,麦家兄弟俩和成芸一起来到巡逻队。则地看见三个人表情都不太乐观,迎出来逞笑着致意:“所长,麦医生,你们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儿!”
麦勃:“则地,有人犯错了,行棒法。”
“什么,要打人啊?好好好,我最喜欢教训不听话的人!”则地对身后的巡逻队员们一声勒令:“快,‘打狗棒’拿出来。”
麦相走到麦相旁,轻声地问:“三弟,为什么要打人啊?”
“大哥,场内打人是禁忌,我怎么可以找借口给你啊。”麦相大打出手,本是为了兄长麦勃,他是不会把场长骂他的话转达给麦勃的。
成芸:“麦勃,是那个场长先骂人,麦相才打他的。”
麦勃看向成芸,反倒希望她可以讲出一个圆满的剧情,好给麦相无罪释放:“成芸,场长是说了什么话,让麦相打他。骂得很过分吗?”
成芸看见时机来了,走近点,摆着头,想要在最短的时间替麦相洗清冤屈:“麦勃,我们进去,麦相和那个场长说了几句嘴,然后那个场长就骂。。。。。。”
“成芸?”麦相用眼神封住成芸的激情,话到关键处,没了。
“三弟,怎么了,害怕成芸说出来吗?”
“大哥,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么扭捏了。是因为,你查了三个月,还没有捉住人头鬼,所以要来审阅我说过的话吗?你连我也信不过了。。。。。。”麦相要让兄长生气一些,狠下心去执行对自己的体罚。
“三弟,你怎么可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麦勃只是想公事私了,不愿意对麦相处以棒刑。
想当初,麦勃接手药物研究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