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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急着抖了抖身子,没能及时起来,好像想要说点什么。
“妈,怎么了?”常青问。
“你快去跟你大哥说,逮红色的,白色的要留着配种。”
“好,我这就去。”常青正要离开座位,大跨步追赶去。
“哎,常青,你还是陪着她。。。。。。陪。。。。。。妈坐着说说话,毕竟你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我去跟你大哥说吧。”嫂子看似很体贴,然而她平日里都懒得叫母亲一声“妈”,这才会说不顺口。
常青在心里默默窥探着这表里不如一的嫂子,难道我这嫂子当真不好惹?那我就不要招惹她吧。
“喂,叫你逮红色的,不要逮白色的。”嫂子命令式的喊道。
此时,常顺正在鸡舍里忙得不亦乐乎,回到:“这回逮我们的,妈的那几只太小了,肯定不够吃。”
听到这一回要逮自家的,嫂子心里别提有多不高兴。狠狠地瞪了一眼常顺,然后不耐烦地抛下一个字“又”,直截了当地走开去。
听常顺说的是这一回逮自家的,那么前几回,逮的应该都是母亲的了。那嫂子怎么还说“又”呢?
常顺一个人逮了鸡,烧了水要拿来给公鸡脱毛还没开,又去菜地里拔来几根莴笋,还摘了一些茄子,正在水池边进行清洗工序。
这时,屋子里传来“哇哇哇”的嚎啕哭声,这不是芳芳的哭声,人家小芳芳还在梦乡呢,更不是嫂子在哭,她听到哭声之后,立马蹦出来,对着正在洗菜的常顺嚷道:“干嘛呀,他们这是,孩子还睡着觉呢。”
常顺抬头看了看老婆,不作回应。他知道,这是弟弟常青哭了。
屋子里,母亲细细地跟常青讲述着这三年以来的变化。母亲讲到村里的电费逐渐上涨、讲到邻居家的七嫂又生了个胖小子、还讲到鲁长官的好人好事。这都不至于迫使常青如此号啕大哭。
那是因为母亲讲到了父亲老余。母亲说,常青走了后大概一年半,父亲可能是上了年纪,他受不了村里人说他不会酿酒的闲言碎语。有阵子,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父亲根本不会酿什么高粱酒。
父亲听后很生气,并整天把自己关在酒坊里,没日没夜地酿酒。谁去劝说都没用。后来父亲更是变本加厉地喝起酒来,每天连饭都不吃,就光喝酒,拼了命地喝。
有一天,常顺去酒坊看父亲,见父亲早已倒在酒坊的门槛外,可能是喝醉酒后,绊倒的。嘴里满是酒味,已经是喝得不省人事。常顺叫上村里的几个人,当即就送往城里的医院。但到医院抢救了好几天后,医生对常顺说病情发现太晚,只能准备后事了。
常青出去三年,才三年,母亲老得让人认不出。这还好,父亲却离开了,永远的回不来。今天路过溪水旁,还感概东流逝水呢。那又算得了什么,比起父亲的去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还有什么时刻是比现在更加痛苦的,儿子不孝哪。常青恨不得就在脚下挖个洞,钻进去,永远的消失。
泪水像黄河水一样滔滔不绝的流出眼眶,常青也顾不得去擦拭,弄得脸上、嘴上、脖子上,衣领上都是。屋子里载满了沉沉的哀痛。
“所长,是我一个人的错,作为场长,你就处分我吧,这事是我对不起麦医生。”场长抢答到。虔诚地屈腿睐了麦相一眼。会说的惹人笑,不会说的惹人跳,场长不能够得罪麦医生,所长的亲弟弟。
第314章 : 果()
常青勉强站起来,还不打算出去。问道:“妈,那爸的灵位呢,为什么不摆了?”按村里的习俗,一旦有人去世,除了年纪较小的以外,一般都会立个灵位,放置于正堂上留作纪念。那父亲的灵位就该立在这里的,可是常青起来看了看,并未见着。
“这里平时人来人往的,我不放心,所以就把你父亲的灵位搬到我屋子里去了。”母亲解说道。
“什么,场长,你说是你自己打的?”麦勃需要一个适当的理由来给兄弟麦相开罪,他也默认场长可以找到一个利人利己的门路,避免事态的恶化。然而,场长很明显地没有做好。
“大哥,你别再问了,堂堂一个场长,他能自己打自己?大哥,什么都别说了,难道你会徇私枉法吗?”麦相理解,兄长麦勃是想给自己找借口,以免受罚。他不想为难大哥,有损他的威信。
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麦勃不该再着意借端。况且,克己护法,才能以公服众。“三弟,你违反了两条规则。一是进入厂区不穿工服,应受棒刑一十下;二是厂区内场出手伤人,应受棒刑四十下。”
“所长,场内打架应该是三十下,你多算了十下。”场长哀声对麦勃说道。
麦勃苦笑道:“场长,麦医生是我的亲弟弟,别说是多十下,就算多打一百下,那也是可以的。”
药物研究所的惩处之事,要由巡逻队办理,麦家兄弟俩和成芸一起来到巡逻队。则地看见三个人表情都不太乐观,迎出来逞笑着致意:“所长,麦医生,你们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儿!”
麦勃:“则地,有人犯错了,行棒法。”
“什么,要打人啊?好好好,我最喜欢教训不听话的人!”则地对身后的巡逻队员们一声勒令:“快,‘打狗棒’拿出来。”
麦相走到麦相旁,轻声地问:“三弟,为什么要打人啊?”
“大哥,场内打人是禁忌,我怎么可以找借口给你啊。”麦相大打出手,本是为了兄长麦勃,他是不会把场长骂他的话转达给麦勃的。
成芸:“麦勃,是那个场长先骂人,麦相才打他的。”
麦勃看向成芸,反倒希望她可以讲出一个圆满的剧情,好给麦相无罪释放:“成芸,场长是说了什么话,让麦相打他。骂得很过分吗?”
成芸看见时机来了,走近点,摆着头,想要在最短的时间替麦相洗清冤屈:“麦勃,我们进去,麦相和那个场长说了几句嘴,然后那个场长就骂。。。。。。”
“成芸?”麦相用眼神封住成芸的激情,话到关键处,没了。
“三弟,怎么了,害怕成芸说出来吗?”
“大哥,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么扭捏了。是因为,你查了三个月,还没有捉住人头鬼,所以要来审阅我说过的话吗?你连我也信不过了。。。。。。”麦相要让兄长生气一些,狠下心去执行对自己的体罚。
“三弟,你怎么可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麦勃只是想公事私了,不愿意对麦相处以棒刑。
想当初,麦勃接手药物研究所的时候,年纪很小,所里的多数人都不当回事。员工们做事懒散,内部争斗,麦勃才制定了这么一个刑法,一根帮帮下去,大伙儿都疼得服服帖帖。
木棒伤肉,恶语伤心,麦相不可能告诉麦勃场长骂话的内容是“瞎子,死瞎子”。他明白兄长的用意,但一码归一码,他不能因为自己而破坏了严明的纪律。
“哎,所长,人呢?犯错的小子还没来呀?我都准备好了,手里痒痒的!”则地见一直没有人前来受刑,主动凑过来打听情况。
“行邢吧,人就在这儿。”麦勃说完,转身过去。
麦相自己走到刑台上,握在一块坐板上,“则地,来吧,开始。”
则地似笑非笑地皱着嘴,看看麦相,又看看麦勃,“所长,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则地的眼神最后,落到成芸的身上,窥视。
成芸避开视线,她不知道则地为什么要看自己。
“20,行刑!”麦勃对则地下达命令,声音不大,就够则地一人听得见。
则地缩着头,跑去把木棒传到另一位巡逻兄弟的手中,他实在不敢用木棒去打麦相。
麦勃:“动手啊!”
则地:“动手啊!”则地瞬麦勃的军令,对手下吼道。
巡逻小兄弟被这两声狂喊,冲到台上去,手起棒落,人肉被木棒猛击的声音刺入成芸心扉。她抓起麦勃的一角,拉扯着求情道:“麦勃,所长,都是我害的,我也没有穿工服就进去了,你连我一块打吧。”
“啪。。。。。。啪。。。。。。啪。。。。。。”成芸不敢去看,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一把很钝的刀子,只要木棒在麦相的身上打一下,这把刀子就要在成芸的肉里割一刀,疼得她眼里冒着突兀的血丝。
“够了!”则地使出吃奶劲儿,朝上面执行的兄弟叫停。
那兄弟没能停下来,挥着粗木棒,还在继续。他在上来开打之前,已经屏蔽了自己的清醒意识,要让自己处在脑昏的状态去进行这一场棒打麦相麦医生。不然,一个头脑清晰的巡逻小队员,谁敢。
则地重重踢了一脚,大声嚷道:“够了,叫你停,没听见哪。”
因为巡逻小队员是丧了胆,在麦相身上飞速乱打,麦相也没顾上去数一数打了多少下。他用手把裤子往下拽了一下,贴在屁股上,快要打进肉里去的裤子。
“大哥,我没事,走了。”麦相本能地抬脚,像是身负千斤铁石,走一小步都很难。
麦勃背对麦相,没有说话。
“麦勃,我太不理解你了。”成芸掉着眼泪扶麦相步履蹒跚的离去。
巡逻小兄弟悄悄地请示则地:“队长,打完了,我把木棒放回去了。”
“好吧,快点放回去。”则地说。
麦勃看着麦相和成芸还没走远:“等一下!”
巡逻小兄弟头发都恐惧得要脱色了,他知道自己太慌了,多大了麦相好几下。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错误。“队长,怎么办哪?”
“什么怎么办?谁叫你打人都这么胡来呀,不会数数吗?”则地丝毫没有替人讲情的意愿。
“所长,我知错了。。。。。。”刚刚没能停住手的巡逻小兄弟低着头原地转向麦勃认错,因为麦勃正跨步往台上来。
“30下!”麦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