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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沙树丛中,你首先是不可能专注去赏花的,因为会有一窝一窝的蜜蜂再此采蜜,打雷般的“嗡嗡”声严实地覆盖在整片沙树林上面,很好地封住这里的清香,使人不喝也能心醉。
比桃花更加粉红一点,却不如樱花雪白;比玫瑰更加圆润一些,却不如梨花繁盛;长长的花柄、庞大的花托、厚实的花萼、挺拔的花丝张扬地炫耀着头顶上甘之如饴的花蜜,这让花公子在整片沙树林中遥遥领先。柔嫩的花瓣、宽敞的花房、高挑的花柱敞开了柱头,花姑娘飘飘欲仙的于轻风中等待着邂逅。
然而,她们等来的却是一群没礼貌的疯子。一只只壮实的蜜蜂,两条大长腿上挂着厚重的花粉,村民们不是都要过大年了吗,小蜜蜂们也是时候比拼一下谁的力气大了。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花草,早开的沙花就仅是此村庄有,出了三里以外,别处无可寻觅。或许这就是外面人还说迎春花开得最早的原因吧。
春风吹起败落的沙树花瓣,漫天飞舞。常青领着成芸走在林间,“嗤嗤嗤”踩在飞不动了的花瓣上,二人世界就这样沐浴在春光灿烂的花花世界里,何其浪漫!
“哎呀,不错不错,啊,不错。”东哥身后跟着一堆手下感叹着来赏花。
常青和成芸及时地逃离了又被东哥染指的那一片沙树林,一路上背着满箩筐的鲜活小鱼儿,回到林子间的小院里。母亲见小俩口大获全胜,虽是在意料之中,却也喜出望外,一口接一口地夸小儿媳妇真能干。
成芸说自己没功劳,都是常青一个人捕捞的。可是这都不重要。母亲陪成芸走去厨房,开开心心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一般都会有清蒸白鲢鱼、红烧酸菜鱼、烤黄鱼、炸带鱼什么的,反正知道会有很多鱼就对了。
常青往水井边上空放着的大水缸里到了十几桶水,又加入一些刚摘下的树叶,然后把今天捕获的鱼,只要还是活的,统统倒了进去好生养着。他想这一大缸子的鱼,应该够他们在这个春节期间吃个够。
“啊,你们都做好了啊!”常青走进厨房,看见桌子下面摆着好几条覆着葱花的大长尾鱼。仔细些看得见,鱼身上圆润的鱼肉丝微微裂开来,好有弹性的样子。还散发出只有这村庄,只有那湖泊里的鱼才具备的八珍玉食之美。
你要知道,常青为何而叹,并非是因为母亲和成芸把鱼做得特别好。那理所当然,湖泊里的鱼能不好吗。
可是婆媳俩做得也太过分了吧。为什么要把鱼放在桌子下面,因为桌子上面已经叠满了,你别想再往上放东西,怕是半根鱼刺也难以挤下。
常青问怎么做了这么多鱼,到现在还感觉难以置信。不过成芸的回答让他立刻明白了该如何来面对这一不测的事实。“什么?多吗?你去看看里面?”
厨房分两间,一间摆桌子吃饭,一间煮饭烧菜。常青走到里面,一看,不得了,母亲取掉了灶台上的两口大锅,直接把砍刀分半的鲜鱼架锅口上烤着。
“妈,别弄了。做这么多鱼,我们又不是妖怪,怎么吃得完呀。”
“瞎说什么呢,谁叫你们打这么多鱼呀?”母亲嗔怪道,这让常青后悔不该带这么多鱼回来。
常青一家三口,经过面对面互相责备后,先后平静下来,开始这顿百年难遇的饕餮大餐。
“成芸姐”外面有人在喊话。
成芸听到是在叫她,是狗尾巴。常青母子俩认为狗尾巴历来都对老成一家忠心耿耿,找成芸做坏事的几率怎么都算不出来。就放心让成芸一个人出去看看情况。
不妙。。。。。。
谁也没想到,狗尾巴晴天霹雳般地话语,让成芸像是双腿灌了铅似的死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他说,成芸结婚当天晚上,陪成芸过夜的其实不是她的新郎常青,而是。。。。。。
第27章 魔咒狗尾巴()
而是
。。。。。。
。。。。。。
狗尾巴
。。。。。。
。。。。。。
说常青的衣服是他给藏在床下的。。。。。。
说成芸枕头下的草烟是他抽剩下的。。。。。。
他还说出了成芸隐秘处的特征。。。。。。
狗尾巴此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魔咒,全像是一把烧得赤红的利剑,在成芸脖子上抹了一次又一次,使成芸鲜血四溅,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成芸感觉自己已经死掉,就死在今天,狗尾巴的剑下,她也希望自己真的死了。
狗尾巴扯下一张嘴巴来,脸上异常的平静,他永远都估算不了他对成芸所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像是背古文似的说出以下这番话:
“那天晚上,你喝了我敬你的酒后,你就昏睡在了饭桌上。你不信吗?因为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迷药,那种迷药药性很强的,可以让人昏迷整整一个晚上。当时,常青在和东哥他们喝酒,本来就醉得不轻,为了不让他清醒,我也在他的酒里下了迷药,所以他也像你一样被迷药迷昏了。后来,等人都回家去了,院子里就只剩下我和你,还有常青三个人。你和常青都昏睡着,我就把你背到屋子里去,在婚床上和你。。。。。。
常青是我要回家的时候才把他背进去的,还给他脱了衣服和你睡在一起。”
我们不知道已经半死掉了的成芸,有没有把狗尾巴的话完整的听下来。这样一个灭顶之灾让这一刻的成芸退去了脸上所有的血液,苍白的面孔被千年寒冰冻着僵硬住,人一整个切实死在了那里,像一尊被遗弃了的雕像,在寒风中风化着自生自灭。
一个迟缓的人影刚刚出现在院子里门侧边,又踉跄消失在空气里,无声无息。那不是常青,他这时候还在厨房里装填肚子,顺便思考着有关老成的那些事情。
“成芸姐,你不相信吗?”狗尾巴把古文背完之后,急着想要再补充点什么,增强自己的说服力,确保成芸深信不疑。
狗尾巴是个弱智的人,成芸知道,这是他来之前就准备好了的说词。
狗尾巴是个智力残疾的人,他也不可能如此精心设计,侵占自己,那。。。。。。
一个沥青除毛后的猪头,长耳朵,光脑袋;一双发霉了的面团一样肥大而没有半根骨头的脏手;一张布满荆棘像粪池里灌满残渣而臃肿不堪的肚皮;又粗又短的蛤蟆腿,扭曲而又多余的鼻子,满身臭烘烘的烟味。。。。。。
成芸内心的炽热融化了身上的巨大坚冰,逐渐复苏的意识中,慢慢浮现出一只野兽。她看不见面前的狗尾巴是鬼还是人。她没有办法去看得清楚,她也没力气去看。。。。。。
是的,那晚,她是喝了一杯酒,只是仅仅一杯,然后就沉睡了过去,那是狗尾巴敬她喝的,唯独只对老成家衷心的狗尾巴。
是的,那晚常青跟东哥喝了酒,而且是抱着酒坛子喝很多。还有常青的朋友,他们也起哄着要常青喝酒。常青可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已经成了别人的手下,同盟着要引诱他喝酒。
后来昏睡着是被人背进了屋子,不过她以为背她的那人是自己的新郎常青,然而并不是。
再后来,在床上,她被脱去了衣物,她也以为那人是自己的丈夫,然而也不是。
过后发生了什么,常青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可是。。。。。。
次日醒来时,她已是经历风雨,遍体鳞伤。她在自己的枕头下发现了草烟,常青的衣物从床底下找出来。
除了她,只有狗尾巴知道烟是东哥的烟,只有东哥知道床底下的衣物是他藏的。。。。。。
那一天,成芸和常青结婚成家。有一只野兽,他嚣张跋扈,为所欲为,气疯了自己的生母,又要玷污别人婚礼,毁灭一切。它提前花钱收买了常青的朋友,留在常青院子里守到最晚。在它到来时,好生接待自己,还要除去常青戒备,引诱其喝酒。
它还带去了迷药,常青夫妻俩双双遭其毒手,昏迷于整个新婚之夜。
彼时,风黑夜高,悲鸟狂鸣,它退走了所有人,兽性发作,凌辱了人类。。。。。。
事后,他把常青拖进屋,仍在床上扒去身上所有衣物,故意埋于床下,大摇大摆地离开。
而东哥就是这一只野兽,这一只野兽就是东哥。
那一晚,屋子里野兽的贪婪欲望,唯有狗尾巴一人立于屋外窗台边,罪恶无耻的画面尽收眼底。
既然满足了眼福,那得帮着犯罪,不然东哥会不留活口的。
东哥前戏阴谋得逞后,他现在又威逼利诱狗尾巴跑来告白成芸这一切,要让成芸放弃与常青的这段婚姻,好让自己再续姻缘,占成芸为妻。
好不阴险,好不恶毒!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心已经毁灭了。她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留在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这个新家庭里。
“成芸姐,你放心,只要你跟余常青分开,我就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狗尾巴那副罪恶的嘴脸再次说话。
不把事情说出去,那又如何?难道真的要和常青诀别,放弃儿时梦寐以求的婚姻吗?
可是真的把事情说出去了,那老余家的清白怎么办?老成还要怎么在村庄里活下去?
还有什么路可以选择?没有了。。。。。。
可是,成芸真的咬牙丢弃掉这段婚姻,往后她又能何去何从?那样,东哥就会放过她吗?
“妈!妈你怎么了。。。。。。”院子里传来常青急促而惊悚的喊声。
闻声后,狗尾巴毫不迟疑地逃走了。他怕常青会冲上来,把他打个半死。加快步伐,朝更远处逃去,疾风在他青肿脸上的伤沟里摩擦,流出一滴滴鲜血来,使得他越跑越慢。
其实,他不愿意来跑这一趟的,经过东哥一阵毒打吓唬后,不得已而为之。吃一堑长一智,东哥已经学聪明了,他不敢冒着风险来承担这种兽性作为的风险,为了最终利益,只好把狗尾巴推到风口浪尖,自己静观其变。
“妈,醒醒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