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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成芸手中的一支枪掉地上。
原来方才朝这边开枪的人成芸,她之前就开了一枪,后来麦勃三人听见枪声往这边赶来,正好成芸见有人来了,朝有人的地方开枪。
这时,钟子也赶到了,他气喘吁吁地把桶放下来,拿一瓶子一人倒一瓶,给成芸和麦家兄弟俩分水喝。“我说没事吧,你们不信。”
“成芸,你为什么要朝我们开枪,你知不知道这枪里的子弹打进去,人就会死的?”麦相问。
“枪是你给的,你走的时候不是让我看见人来就开枪吗,我不知道是你们。所以就开枪了。”
“那之前的那一枪呢?”
“什么之前的那一枪啊?”
“我来问”,麦勃面带土色,好像是在怀疑着什么。“成芸,你总共开了两次,一次是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有一次呢?”
“噢,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开枪就是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他冲我笑了笑,下半身都看不清楚,只有他的头像是人的头。我开枪打他,但是没打中。也没见他跑,站在原地就不见了。”
“你确定没看错吗?”
“我没看错,麦勃。”成芸没看错,她明明看见有一个长着人头,下半身却看不清楚的东西突然浮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学着成芸害怕而缩头的样子。
吃一回亏,学一回乖。麦相把麦勃拉倒一旁窃窃私语道,成芸是不小心朝我们开了炮,还差点打伤了你,她自己不好下台,所以才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说自己看到什么只有人头的东西,才开枪什么的。事实上啊,成芸是一个人害怕,想要早点把我们找回来,所以她才开枪的,而不是真的见到什么东西。
从事情的外在因素上来分析,麦相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还拉住麦勃说,你看钟子这个打个爷们都害怕,成芸她一个小姑娘能不怕吗?
是,害怕,开枪;因为害怕而开枪,所以不该起疑心。但成芸说过谎话吗?没有。日久见是,“你是不是有和你一起的同伴或者家人还在这片林子里?”
“不不不,没有。”成芸摇头。
“你刚才看到的人头,没有下半身?”
“嗯,我只能看见一个很恐怖的人头,它的下半身全是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成芸话刚说出来,钟子和麦相一起凑过来撞上麦勃,脸上都是不好哄骗的恐慌。
“胆大骑龙骑虎,胆小骑猫骑兔,看你俩这怂样,连猫都没得骑。”
“麦勃,你说会不会真的有鬼呀?”钟子离麦勃更近一步。
“哎呀,走开,走开,哪有什么鬼呀?”麦勃喝了一口水,靠在大树上从头思量开来。最先是看见成芸,出车祸,接着食人鸟,然后看见矿车,再后来项伯伯去世,到现在的人头鬼。这些一定存在着相互联系。
端倪之一,成芸不可能一个人跑这里来睡在沙路上。端倪之二,矿车不可能私自开出矿区。端倪之三,项伯伯怎么会因为不愿意来带我回去,所以自杀?端倪之四,只有人头的鬼,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就没见到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麦相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是有一辆矿车出现,然后消失了,没有声音,也没有车轮印。
“老爹,这是常青哥。”成芸介绍到。
“大爷,您还好吧。”常青稍微调整错失的心态,恭敬地走上前去。
“好好好,你回来了啊。”老成和常青相互寒暄起来。
第360章 540: 希望()
灭口,杀人。杀人,灭口。对,麦勃还看到刚才成芸向自己开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麦勃要留意着成芸,或许她是矿区事件的一条宝贵线索。
“来,麦勃,你擦一下脸。”成芸拿一个打湿了的毛巾给麦勃。
麦勃愕然,摸出手枪从树下跳起来。把钟子和麦相的眼光都聚了过来,“没事吧,大哥?”
老成从兜儿里抓出一把磨碎了的旱烟,加上一张小纸条递给常青。村庄里的规矩,抽烟的男人,见了面,都会首先把自己身上的旱烟送给对方,以示友好。
常青双手接过,俯下身来在老成身旁的石板阶梯上坐下来。把旱烟揉得更碎些,卷好小纸条把烟放进去,向老成要了火柴,点燃。他一边抽烟,一边陪着老成聊天。
回想起来,常青已是整整三年没抽这样的旱烟,不料今晚却能在这里抽上一支,这还得感谢成芸呢。
老人询问常青一些看似玩笑的平常问题,二人谈得不好也不坏。常青人已送到,烟也抽过,下面就该回去了。
原本还想跟成芸道声别,不过她跑屋里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试想,常青方才还有点借抽烟等她回来的意思,既然成芸也没再出来,那就算了吧。
常青向老成告辞,打着手电筒离去。临走前老成又抓了一大把旱烟装布袋子里,让他带回去抽。
常青将老成送给他的旱烟塞入裤袋中,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老成这个人很好,就像自己生前的父亲老余一样。常青走到半路上,居然忍不住把头往后扭过来看。其实,就连他自己也闹不清自己是在看什么。模模糊糊的,今天这场假扮未婚妻的游戏,到此就结束了。隐隐约约的,常青在心里,好像有点想念成芸。
天哪,这使常青自己大吃一惊。从小到大,自己也没谈过恋爱,成过亲。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会不会是之前扶了成芸一下的原因。。。。。。他记忆里好像还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是不自觉地在脑袋里想念一个女子,且还不立刻感到羞耻。
想着,想着,常青越想越激动,生平第一次偶然对异性产生的萌动好感,顿时狂热升级炸开,猛烈地百米冲刺在他狭小的内心世界里。
“噗通”一声,一个黑色的重物掉进禾田里。
这不是别人,正是常青这个火热年轻小伙子。怕是他冲动过头,炽热的情愫一时蒙蔽了双眼。何况走的又这么飞快,在黑夜里,走岔脚,出点什么意外,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了。
然而,下错脚,再掉进禾田里,而且进的禾田还是个刚刚翻了土,以及放过水的泥沼。这样的几率,却是不大的。
你别说,偏偏就让余常青给碰着了。这时候,真不该让他呆在这儿,不去赌博的。
在常青扎进泥田中去的那一瞬间,周围一片寂静,唯一的声音也许就仅仅剩下常青耳边的一丝风声。
“滴滴滴”,“啪啪啪”,常青费力地从泥沼里爬起来,大小块状的稀泥浆和淅淅沥沥的浑水,正从常青的脸上、头上、衣服裤子和耳朵鼻子里往下流。
常青艰难地拔着身子,往田埂上挪动。村庄里的禾田土壤相当肥沃,犁翻过的很松软,水泡过的很黏稠。常青整个人像木桩子定在田里似的,屁股以下的肢体已经完全和泥沼混为一体。
过了好几溜烟的功夫,常青才把自己从泥沼中拨出来,放在田埂上。大气不接小气地喘个不停,整个人将近瘫痪。
常青在田埂上歇了好久,把身上的赃物,能吐的吐、能拍的拍、能挖的挖,基本清理完毕。他这才想起来回家赶路这回事,虽然,很晚的天又过了较长一段时间,但还不至于到天明。
常青站起来,往刚从里挣脱出来的泥沼看去。然而,他看不见泥,也看不见水,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了然,常青是在找自己的手电筒,以为,刚刚那一下,把手电筒连同自己一起给栽下去了,自己是爬了出来,手电筒却是永远地葬身于泥潭。
“手电筒呢?”成芸急匆匆地跑出来:“老爹,你那手电筒放哪儿去了?”
成芸到家之后,让常青先和老成坐下闲聊抽烟,自己跑进屋子找手电筒,她担心常青回去的路上,之前所带的手电筒电量不够用。
“在这儿呢,你找手电筒做什么啊?”老成从胸前的衣服口袋里陶出来手电筒,原本是要拿着它去接儿女来着。
“常青哥走了?”
“早走了?”
“那你怎么不叫我啊?”成芸生气地问,一个人失落般跑到她和常青来时的路口,把目光远远地递进深远的黑夜里。
天无绝人之路,皇天不负可怜人。一点微弱的光斑,深藏在远处的蚕豆地里,被常青无意间发现。
他连忙钻进去,发现是个手电筒,周围还引来了许多夜间流浪的飞蛾,正计划着要扑火呢。
常青拿在手里一看,才发现正是自己的手电筒。谢天谢地。自己在掉进去的瞬间,身子悬空,一撒手,正好把它给扔到这儿来。可这距离未必也太远了吧。
常青一边感谢上天不杀之恩,因为掉下去之时,是脸朝下扎进了泥潭之中,险些被呛死。他又一边感激自己,在危难关头,还给自己留了一手,没把手电筒带进泥潭去。要不然,接下来的路,可就真不敢再走了。
常青在感激的同时,还深深地佩服自己居然可以把手电筒抛这么远。他可能是在思考,是不是应该让自己去报名参加一个类似抛掷东西的比赛,如果那样的话,说不准还能够拿个不错的荣誉呢。
常青又在脑海里,把刚刚所经历的这段,其前因后果给加速捋了一遍,然后自己警告自己说,再也不能胡思乱想了,还是好好赶路回家去吧。
他打起手电照着走到田间的小道上,突然发现手电所照之处,正有许多杂乱的新脚印。显然,必定是有人刚刚踩过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常青意识到了少许蹊跷:
自己的手电筒长了双脚,从那头跑回了蚕豆地里的吗?难怪这么远的距离,亏刚才还佩服自己手劲儿好呢。可如此推理不太能说服自己。至于这地上的脚印,又多又杂,都这么晚了,也没见附近有什么人。
成芸说变成了鬼,夜里还出来透气。那周围这些脚印岂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