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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弟弟不领风情,那兄长就只好义不容辞了。因为高度不一,车速又快,成芸在麦勃的肩膀上晃得更加厉害。麦勃考虑再三,只好一只手矜持地搂住她,以便保证良好的睡眠效果。
没了成芸带给麻烦的麦相自己头垫着找来的一个毛巾,侧身睡下。成芸也在麦勃身上睡得不亦乐乎。看来是三个伤员里头,就剩下麦勃一个人依然奋斗在前线,得站岗放哨到家了。只要是为了患难与共的同志作牺牲,无论如何,他也觉得是光荣的。
多么神圣的使命,如此壮观的人生。麦勃想着出彩的下文,一个难以预测的结果却逼得他从构想中跳回到骨感的现实,最好让自己时刻清醒着。
麦家兄弟俩至今未近女色,麦夫人不喜欢女人,要延迟儿子成家,不到万不得已不让结婚,也不能交往异性。偌大个麦家矿区里,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无一女性。麦夫人真的不接受女性,她对丈夫和女儿这种永恒的情怀也一直地感动着麦勃。
然而,这会儿的麦勃背着麦夫人,搂着一个陌生女子,这是不孝,但他就是不忍心抛下救过自己性命的成芸。
夕阳划着唯美的弧线,绕到大山背后后,喜庆色彩的光晕掉落在空气里。车队离家的路程逐渐拉近,麦夫人的一张脸陡然闪现在麦勃面前,他还来不及撒谎。
第43章 一种光芒()
“成芸,成芸,醒一醒。”麦勃偷偷放开手,想让成芸自己醒来,但是很明显,成芸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争气。他只好摇着成芸的肩膀,催她起床。
“三弟?”麦勃叫了一声,但也像成芸那样不见有效。
“麦相,麦相。。。。。。”成芸帮助麦勃摇醒他,醒来的麦相看着成芸一副没素养的微笑,认为成芸当真是个弱女子,靠着自己睡了一路。
“三弟,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到前面去和项伯伯坐一起。”麦勃说。
“噢!”麦相和成芸一样,不知道麦勃头脑里想着的是什么计谋。但出于对兄长的敬重,他还是乖乖遵从,自己猜着自己的问题。
车队从一座锈迹斑斑的吊桥上经过,轮子轧在拼凑不齐的钢片之上,横跨绝壁的吊桥发出闷雷般的轰响声,震耳欲聋。吊桥很长,黄昏的光晕映射在身上,远远望去,像是一把浮在空中的弯刀,使人浮想联翩。
走完吊桥没多久,车队便缓慢地驶入一个幽静的小城镇,比村子大一些,比城市小一点。车轮开上沥青马路,在一道白一道黄的平坦路面稳稳地前行。窗外的灯杆一根根往后排开,迎面吹来城镇里柴米油盐的气息。
成芸坐在车里面,不再很颠簸;一颗局促的心装在身上,反而开始上下颠了起来。
麦勃让钟子把车开到最前面停下来,然后与麦相一同下车,上了另一辆车和老管家坐到一起。
留下成芸一个人,坐在钟子开着的那辆车里,牢牢记住麦勃对她交代的一句话,“成芸,你记住,你现在已经完全失忆了。你只记得你叫成芸,是我和三弟开车撞了你。”对了,除此之外,还有麦相的叮嘱:“放心吧,成芸,有我和我哥在,不会有事的。”
麦勃没有让钟子先送成芸回去,而要把成芸送去离家不远的后院去。那是麦家的另一个家,有花有草,还有菜园子可以种地,相当于是他们的一个农家乐,但平时都没人住。
钟子载着成芸刚到后院,车未停稳,就有两名身披白大褂的医生赶过来,一男一女,是麦勃安排在此等候的自家医生。
钟子第一次在麦家看见女医生,感到很惊奇,因为麦夫人不允许家里有女人,女医生也不列外。后来男医生告诉钟子说,是麦先生托他找的女医生。
医生把成芸扶入客厅,让她躺下,一人一条腿,小心地解开绑在上面的绷带。浸透鲜血的绷带一条接着一条的从成芸的大小腿上绕着取下来。
“啊。。。。。。”先是一把抓住绷带用力扯开,而后抓起小腿摸了半天,然后,如释重负地说:“还好,还好,差点吓死我了。”应该是疼得不轻,麦相误以为自己的腿骨断了,把自己吓个半死。
“对了,大哥,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钟子从这里分开走呢?现在隔得还很远呀。”麦相看不透麦勃下的这一手旗。
麦勃没有回答。麦相看向老管家项伯伯,但项伯伯也没有给他答案。
“哔哔。。。。。。哔哔”麦家的接头暗号从前方对着的车上响起。老管家试探性地看向麦勃,又点头会心地微笑。他知道麦家长子麦勃是真的长大了,深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停车!”一个仪表堂堂的女人从车里走出来,面无表情,五十上下。
“妈,你怎么来了?”麦相从车上下来走到麦夫人跟前。他感动于麦夫人会大老远来接应,这在他的意料之外,却在麦勃的计划之中,所以才抢先一步让钟子载成芸去了后院。
“来来回回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怎么偏偏这次就出车祸了?我让你们带点人,带点人,带点人,你们就是不听,就是不听我的。”爱子心切,在家等着坐不住,直接跑半路上来接应。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开车不小心,千叮万嘱让你俩带些人跟随,还不听。麦夫人还是一上来就把小儿子麦相骂得狗血淋头。
“妈”麦勃也走了过来,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礼貌地看着麦夫人。
“麦勃呀,你这让我怎么办哪?”麦夫人脸上的怒气少了一些,作为母亲,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亲身骨肉身上的这块残缺。
“没事的,妈,我不是还有一只眼睛的嘛,这不会影响我正常生活的。”
“你们两个,这次谁开的车?车是谁开的?”麦夫人重聚怒火,心疼儿子的母爱间接燃烧成旺盛的怒火,总要找个地方喷一口。
“是我开的车,妈。”麦勃挺身而出,反正都这样了,一切就让自己承受吧。
麦夫人急得奔出不常有的泪珠,对于自己让自己吃了大亏的两个儿子,既可怜,又可恨。
“麦夫人,麦勃和麦相这俩孩子都还带着伤,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老管家前来劝说道。
这下老管家又换上新搭档,变成了麦夫人,她一言不发地坐着,为自己懊恼,为儿子心酸。
“麦夫人,我们就顺其自然吧。孙膑缺了膝盖骨也能围魏救赵,左丘明双目失明仍能成就左传,天无绝人之路啊。”
“我明白的,老管家,有劳你跑这一趟了。”
“哪里话,想当年,我也是跟着麦先生闯南走北,矿区原本还是我的去处,倒是这么多年没去了,这一趟下来真的是凶险得很哪。”老管家莫名地勾起忧伤的过往,回忆曾经漂洋过海跟着麦先生四处流浪的那段历程。
老管家再忧伤的过往,那也同麦夫人没有太多关系,心中起伏着怨气的麦夫人没闲情听他倾诉。
“对了,麦夫人,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个女医生,老了,是我看花眼了。”老管家波澜不惊地转移话题。
“嗷,你说的是那个女医生啊,是我另外请来的,我想女医生可能会心细一些。”麦夫人不太习惯做这样的解答,她居然会铁树开花找了一个当医生的女人。
由此可见,当一个女人固执到无边的时候,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改化她,那就是母亲对于亲骨肉的疼爱。
麦勃兄弟俩躺在母亲请来的医疗车内,接受新一轮专业医生的贴心护理,没多久就要到家了。
“你自己先在这里休息,我把医生送出去,再给你带些吃的回来。”伤口处理完毕,钟子带医生出去,留下成芸一人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我可以坐起来吗?”成芸轻声问道。可是钟子和医生已经走远了,唯有她的回音传回客厅,陪伴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
既然,医生走的时候让自己好好躺着不要乱动,那应该就是不能动了,成芸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乖乖平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之上,斜眼看见客厅中央悬吊着一盏大大的水晶吊灯。柔和的光线,撒到雕塑精美的天花板上,然后折射下来,落到客厅里人与物的身上,给成芸带来一种宁静、祥和的光芒。
成芸合上双眼,感觉身上的隐痛稍微消去了一些,她就在这吊灯给予的光和热力中,悄悄地走入另一个世界。成芸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她不去关心,她只是喜欢,这种可以做梦的感觉。
第44章 计划败露()
到家后,麦相在佣人的搀扶下去了自己的房间,一定要先梳洗打扮一下,再来开展其余的家庭业务。
“放心吧,麦夫人,我一定尽力而为。”
“那就拜托你,不管使用任何方法,一定治好啊。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跟我提,务必治好我儿子的眼睛。”
麦勃在楼上瞥见麦夫人和医生在交谈,像是在预谋一个不可告人的工程。他移开脚步,迟缓地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去。天大的谎言才刚刚开始,他需要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去应付手里的下一步棋。
麦勃把门掩上,躺下来,闭上一只眼睛,听着桌上一只刻钟一秒又一秒“咔、咔、咔”地走着,身体慢慢放松开来。
城镇里的夜色如同洒落的墨砚,深沉得不易化开。点缀着闪闪繁星的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给小城镇蒙上静谧的外装。
“咚咚。。。。。。咚。。。。。。”麦勃不小心睡着了,却被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惊醒。还没等他坐起来,门就开了,是快跑进来的钟子。
麦家兄弟俩思想先进,主张平等,不允许下人们称呼少爷公子,房间也是所有人可以随意进出。
“钟子,出什么了?”
“不好了,麦勃,我按你的意思,让成芸在后院呆着,开车送医生出去,想着顺便买点吃的回去。。。。。。”钟子跑得过急,气没能及时补上。
“是不是,你回来成芸不见了?”麦勃已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