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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扮演者。他策划的车祸,让成芸睡在沙路中央,对,他虽然假装不带成芸回去,可带回去之后,他很是护着成芸,还不让麦夫人问成芸是否真的失忆。还有,麦勃他们藏在小土丘背后,是项伯伯带人来的,会不会之前那些手持利器的歹徒就是他的人?可是,如果是,那后来找到麦勃他们后完全可以下手灭口。
灭口,杀人。杀人,灭口。对,麦勃还看到刚才成芸向自己开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麦勃要留意着成芸,或许她是矿区事件的一条宝贵线索。
“来,麦勃,你擦一下脸。”成芸拿一个打湿了的毛巾给麦勃。
麦勃愕然,摸出手枪从树下跳起来。把钟子和麦相的眼光都聚了过来,“没事吧,哥?”
麦勃向成芸道歉,说自己还在想着人头鬼,心里有点乱,不小心吓着成芸了。成芸说没关系,自己胆儿大,又给麦勃扳下一块馍馍递给他。麦勃措乱着神经,后退两步撞在大树上。
“哥,你怎么了,真的没事儿吧?”麦相扶住麦勃,担心地问道。
麦勃让钟子倒水冲了脸,然后拾起一瓶水坐到车子里去。成芸说麦勃可能压力太大了,矿区的事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成芸问麦相。麦相说矿区是麦家的根基,如果矿区真的有什么闪失,那麦家也就完了。
离开大树底下的歇息地,车子穿入一个长长的山洞,“呼呼呼”的一阵阵风从耳边擦过,车子再出洞的时候,麦勃弯身倒腰地睡着了。钟子停下车,给他盖上一件外衣再继续上路。
不知道为什么,成芸有了一股可骇的感应,麦勃在猜忌她,在防备着她,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到了深更半夜,车子真正抵达矿区。成芸被麦相叫醒,下车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紧跟在麦相身后,走路去前方一块亮着暗淡烛光的地方。
麦相说这里就是矿区了,可是成芸并没有闻到石头磨碎后的那种干涩的味道,也没有尘土的气息,更是不掺杂一丝丝生铁的气味。进入成芸嗅觉之内的,是一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味道,没法用词汇将其表述。
走了很长的路,才走到那一个亮着灯光的地方。成芸问麦相为什么不开车进去,麦相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般情况下,所有人,只要是从外面进入矿区的,都必须步行通过,这便是这里的法令。
走着走着,成芸感觉路面有了向上的坡度,有点滑,然后是脚踏木板的声音。有一道犹如火焰一般滚烫的强光照在前方,形成长长的高高的一堵墙。麦相带着成芸从那道光门中穿过,头上的发丝“滋滋滋”的卷起,身体被烧得有点疼痛感。这种强光表面上的高温能使人略感疼痛,而光线内聚集的不见光更是能够有效促使人体身上的病毒有害细菌灼烧解体,尽可能避免外来隐患进入矿区。
等一行人通过后,那道光墙又自己暗下去,前面的路,那是越走越黑。
再往里走,四个人就来到了一块平地上,地板是木质的,可以感觉得出来,踩上去“唝唝唝”地响。
成芸听到了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麦相用手蒙住成芸的眼睛,让她慢慢睁开。成芸心想着当自己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处在一片灯火通明,如同白天的场地上,然而,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周围比之前还要黑百倍,一盏灯火也寻不见。只是隐约感觉对面走来六个人,在跟麦勃说着什么。
麦勃说走了,要回去休息。成芸还是跟在麦相的身边,在错过那六个人的时候,成芸发现六个人里头,有一人在朝她奸笑,就像是白天看到的那只人头鬼一样奸笑。
麦勃回头发现成芸在看走过去的其中一人,看见那人在对着成芸笑,笑得很不纯。成芸,你费尽心思留在麦家,然后又周折来到了矿区。
难道这里会有你的阵营吗?你会不会不是一个好人!
第63章 吊脚楼()
麦勃走在前面,钟子随后,成芸抓着麦相的衣角跟在最后。这里有鸟的叫声,有虫子的鸣音,还有“吱吱、吱吱”的一种摩擦声。成芸没有再问麦相来到哪里了,因为四周都是死一样的寂静,除了他们走在木板上的声音。
住宿的地方是个不高却很长的吊脚楼。底部用粗大的石桩子作支撑,扶梯而上,搭建着两层楼,下层木板屋,顶层竹子房。麦相带成芸走到顶层的一间竹子房,里面没有沙发,吊灯书橱壁纸都没有。一张小小的竹编摇篮床、床边是一条桌椅两用途的长凳,但是比普通的凳子要宽很多,人来的时候可以坐,没人的时候可以拉到床边上,放些东西,自己坐床上把它作桌子使用。
墙上扎着几根钉子,是挂衣服用的。从床中央对着向外,开了一个窗户,是竹片做的左右推移式不透明窗子。麦相走过去把窗子合住拉紧,对成芸说,晚上不能开窗。
“成芸,你就睡这儿,有什么事,你喊大声点,我就在你的下一层住。或者你就把灯打开也行,外面会有人看着,你一个人不要害怕。”麦相细密地整理完竹编摇篮上的床铺。
“麦相,这里是你以前跟我讲过的矿区吗?好像跟其他地方的矿区不同啊。”
“你就先别问了,我明天再跟你介绍这边的情况。”
成芸把长凳拖到墙脚,一根细细的拉线从上吊下来,末端系着一小块竹管子,以便防止线细从手里滑出。顺着拉线看上去,一个牛眼大的圆灯泡粘在竹片上,散着微弱的黄光。让人会去设想到一根残碎的蜡烛,熬了一夜,快要在黎明到来之前毁灭了。然,竹房里的黑夜正浓,离着天亮还很长,有这个黄灯,心里还是挺踏实的,至少成芸还能睡在一点点光亮的照明下。
麦相走出去后,成芸合住门,走回到竹房里,环顾着房里的细节。“噔噔噔”麦相下楼梯的脚步声特别大,往下的重力不光是踏得木板有响度,成芸所在的顶层竹房也受到影响,“唧。。。。。。”地晃起来,成芸觉得像是坐在船上有水波暗流一样的头晕。
成芸没有脱衣服,只是把鞋子留在地上,身体睡到竹编摇篮里。屁股刚坐下,一整个人就像瞬间陷下去,心声惊险。她没能捂住嘴,膨胀的心跳换作声音从喉咙喷出来,“啊,麦相。。。。。。”
麦相进来的时候,成芸光着没鞋的裸脚站在地上,眼睛研究着房里的一张竹编摇篮床。“成芸,怎么了?”
“麦相,你快过来看看,这床,这床不能躺,我都陷下去了。”
“什么陷下去了,哪能呢?”
“你睡下去,睡下去,你才知道。”
“睡就睡,告诉你,我以前也是睡过这摇篮的,比我现在的舒坦多了。”麦相从床尾坐下,腰部缓慢往后躺,最后头也落到床上。平躺在摇篮床上面,他的身体并没有陷下去。
成芸看着玄乎,怎么自己坐下去的时候不对劲,麦相就没事呢,莫不是床也会认人?“麦相,这张床,你睡着没什么异常,为什么我就会陷下去呢,该不会是床认人吧?”
“开什么玩笑,成芸你的想象力也够丰富的,床都被你赋予了人的意识,这床要是会认人的话。。。。。。”麦相挑眉凑近点道:“那就见鬼了!”
成芸没被吓住,自己坐上去又试了一遍,情况没什么改观,还是陷了下去。“不对不对,麦相,你教教我,这床一定有问题。”
“好吧,床没问题,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来吧,我教你。看好。。。。。。”麦相又把自己从床尾下,头部最后落下给成芸示范一遍。
成芸这回是看懂了,学着麦相躺下去。两腿纤细的长腿斜在地面和床尾间,两臂放于床上徐徐下降,放下身来,蛮腰使力,蠕动着平卧下去。从麦相的这个视角看过去,成芸微翘的酥胸顶着衣布,圆滑且肥大,正对着麦相。他的两脚不听使唤地向前摞动,离成芸越来越近。
“好了!”成芸头落下,一松手,人平睡进摇篮里。正好看见麦相走到床尾,俩腿贴上了床,一抬手,“嘎吇”把拉线扯下,关了灯。他说:“成芸,睡下后就不能再开着灯了。你以后都这么睡觉,到从床尾坐起,再慢慢躺下。床是竹条编制的,弹性大,受力弱,不能直接坐下,不然还是会陷下去的。”
成芸有点蒙脑,麦相怎么就不能说完再关灯呢?还有,为什么不能开着灯睡觉?这些都是明天要去采访麦相的课题。
成芸睡在床上,只要稍微伸一下腿或者翻个身,床就会左右轻轻地摇摆,坐在秋千上的飘逸优越之感也就这只能是般享受了。怪不得麦相管这床叫做竹编摇篮床呢,名实相符的一张摇篮。
夜到深处,矿区没有光,也没有了鸟声、风声,只有偶尔发出的一点点“吱吱吱”的怪声。床不软,也不硬,摇篮里的成芸动一下,床就摇一下,她模拟着荡秋千,睡眠到了凌晨。
“轰隆隆”成芸被吵醒,继而是放大了的“吱吱”声。成芸从床上起来,推开窗户看去,一片漆黑。声音是从门对着的那头传来的,成芸真怕自己睡着的这间房子会一夜倒塌掉,埋了自己,牺牲在矿区。
成芸拉开灯,拖着鞋子去开门,靠在竹廊上看去,在较远处开着明灯的厂房里,有人忙着进进出出,还有机器传送着一捆捆的木片,是矿区开工了。
这时,有道强光射过来,照在成芸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她用手挡着强光,眯出一条缝,往下一看,原来是有人在用电筒照着自己,那是进来时冲着成芸笑的人。三颗门牙挂在外面,眼里不隐藏地流出可见的狡诈。
成芸感觉电筒光在移动,楼梯里传来脚步声,倚靠着的竹廊晃动起来。成语刚回首,一直强劲的手拍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心都被拍碎了。
“成芸,你起来做什么呀,现在才什么时候啊,你快进房间睡觉,记得把灯关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