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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相,你在这儿呀。”成芸才发现喊“住手”的人是麦相。
“院长,是饭堂的人先为难这姑娘的。”马夫辩解道。
麦相没有看成芸,冷冷道:“成芸,你高兴吗?所有人都在帮着你啊?”
别看人亲不亲,还要看理顺不顺。马夫感觉不对头,憨态可掬地对麦相说道:“院长,我帮这姑娘,是因为饭堂的人有意在刁难。。。。。。”
“马部长,我问你话了吗?”麦相传达指令,“拖去巡逻队,棒打。”
“走,走!”麦相的随从们一起下手,将马夫和打饭师傅一并拿下。
马夫要遭受棒型,这都是因为成芸。麦相是要阻止别人对成芸的好吗?他是为了让成芸难堪吗?成芸眨眼想要忍住泪水,但还是没能把控,断了线的泪珠,一粒粒涌出眼眶:“麦相,你变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到底都怎么了?我是做错了什么?”
麦相变了,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在报复成芸。所里的其他人都在排斥成芸,她唯一做错了的,就是不该怀有身孕。麦相转身去看,成芸哭着跑出饭堂。
“打饭的,你们很能干。”麦相头上冒着一团怒火,对着窗口里边打饭的师傅们说:“你们,给我听好,日后,谁要是再敢为难她来打饭,我就杀掉谁。”麦相不希望别人都来帮助成芸,但自己的心却是向着成芸的。他只想成芸接受自己一个人的疼爱,这是一种自私的爱吗?太霸道了。
“是!是!是!院长。”打饭师傅们都低下头去,该打饭的打饭,没饭可打的,则是忙去擦餐具,表示自己工作很忙,很认真。
“不好意思,马夫,我不该这样对你的。”麦相走过来,拍拍马夫的肩膀,叫人放开他。麦相就是想要成芸生气,让她难过。
“院长,没关系,对我做什么都行。”马夫摸不准麦相怎么还出了一招反转的牌,刚刚还说要把自己押去吃棒子,现在好像是没了这回事。
打饭师傅见自己的对手马夫好像都没事了,会不会也能赦免了自己,“院长,您吃了吗,我这就给您打饭去。”他还对驾着自己的几个人讨好式嘟嘴道:“来来来,你们几个,快把我放开,让我去给院长打饭。”
一伙人对视一眼,也没见麦相发话,而且这打饭师傅好像一下子变得跟院长很亲的样子,于是放开了押着的打饭师傅。虽然他们知道麦相已经吃过饭,不需要再吃。但眼看麦相饶恕了马夫,同样打饭师傅应该也坏不到哪儿去。
“谁让你们放人的?”麦相厉声质问,走过来斜眼鄙视着说,声音很小很小,像青草没吃饱的小羔羊的低哼,但语气很锐利:“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从下一顿饭起,你不要出现在窗口,后厨洗碗拖地怎么都好。”你敢调戏成芸,麦相甚至都不接受除自己以外的别人和成芸走得近,这位打饭师傅公然要对成芸耍流氓。“去吧,巡逻队,带走。”
换上来膀大腰粗的几个人重新又拿膀子押上打饭的师傅,把人拖走。“谢了,院长!”麦相头也没看马夫,从饭堂里走出去。
成芸跑出饭堂,想找个地方去放声大哭一场,她觉得自己在所里的生涯可能就要到此为止了。麦勃不理她、钟子躲避她,麦相有意伤她的心。而成芸本身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怀孕的隐私麦相和其他所有人都还不知情,成芸这么认为。
成芸走了很远,来到一块只有大树和荒草的地方。以前听钟子说过,这里是用于火化死去工人尸体的坟地。不会有人没事往这边跑。她在一颗超粗的大树底下坐下来,背靠着树干掉眼泪。
“呼呼呼。。。。。。”风吹摇着野草的穗子,忽大忽小。仿佛是有孤魂野鬼在悲鸣,于这块火葬岗上。
成芸低声抽泣,内心的悲伤终于得到了一些释怀,空气中还尚且流溢着人鬼同哀的情怨。“呼呼呼”,风声渐大,伴随一阵促急的碎步声。成芸擦去眼泪,站了起来。成芸不相信有鬼,但所里内部有只人头鬼,这事成芸自然明白。
成芸从大树背后探头向外看去,发现俩人坐在一个墓碑旁神神秘秘地聊着什么。如果不是鬼的话,他们指定是在暗通什么机密的地下情报。
风在吹、草在晃、那俩人“唝唝蛐蛐”地在谈着什么。
成芸心里特冲突,想要走近点,听到他们的交换机密,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也没法保证可以获取了谍报,还能全身而退。
“今晚动手!”成芸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当她再次举头出去张望的时候,那一撮荒土之上空无一人。成芸揉了眼睛,走过去一看,上面有踩过的痕迹。可是人去哪了,该不会真是鬼吧。
宁失一事,不失一时。成芸直接跑回住所,要把这个消息报给麦勃。成芸知道这不是幻听,但有可能又是一次栽赃陷害,万一跟麦勃说了今晚动手,结果没动手怎么办。
今是昨非,麦勃不再信任成芸,要是再来上一次欺骗,显然对于成芸没什么好处。
第96章 很久()
“钟子,你给个答案,人头鬼一事,要怎么继续?”麦勃坐在桌前,翻阅着钟子刚找来的员工档案。
“麦勃,我怕说了你不高兴。我觉得啊,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人头鬼是怕了,不会再搞出什么事情了。”
“你是在劝我不要再查下去?”
钟子不敢正面回答,他去把麦勃房间里摆乱了的鞋子整理好,情切道:“麦勃,我知道所长不好当,你真的很累,大家都累了。跟你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你现在这样。我还记得,第一次进麦家,你来到我住处,张口就说我哪里不整齐,哪里不干净的。”
麦勃情挑眉头,戏玩道:“哟,钟子,都会嫌我邋遢了?我这是大丈夫不拘小节,不要什么都拿在一起作对比。”
钟子的脸还是皱得跟苦瓜似的,当真直言:“麦勃,所长,别再查了。我们都尽力了,不是吗?”
“呵呵呵,钟子,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麦勃放下手中的文案,摆明自己是一个善于纳谏的明主。“噢,你回去了好好休息,不查了。”
“好,那我走了,明天给你个惊喜,等着吧,麦所长。”
钟子走后,麦勃又拿起桌上的员工资料仔细批示着,就怕自己不仔细,错过什么细节。看了一塔又一塔,麦勃也没能找出可疑的罅隙。愿为众人死,不为一人亡。如果麦勃死了,他宁可自己死在药物研究所的职业生涯里。
要说他是个工作狂,倒不如说他是一位强者,只能进步,带领药物研究所走向更高更快的全新世界。他怎么可以被一直鬼给困住了呢,这不是麦勃所认识的自己。
麦勃把看完的一份厚纸丢下去,和堆一地的档案袋子重在一起。“怎么?不是说,惊喜,明天才有的吗?”他以为是钟子回来了,说不定还就是今天就有了,不然怎么叫惊喜呢。
出门看天色,炒菜看火色,说话要看脸色。成芸从门口进来,可以看见一半麦勃的脸,红里泛黑,这会正硬塞着仇气。“麦勃,是我。”
“嗷,成芸呀,你,怎么来了。”是,麦勃驱走过成芸很多次,这些天都不敢再来。今天这一来,来得有点突然。
“麦勃,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但是说了可能会是假的。”成芸显然是在门外夷犹了许久才进来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吧,假的就假的,没关系。”成芸走路有风,头上的发丝被刮得凌乱不堪,神色也不好。麦勃看了不免有些心疼。这样地疏离她,好像是很不对。成芸是个苦命的人,在所里就只认识一两个人,却还被这般拒绝、回避。
成芸要给自己最后犹豫的空间,她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弯腰去捡地上的档案袋。但是她的身子不像以前那样的灵活,变大了的肚子严重挫败了她俯身的动作,表现得有伤未愈的样子。
“不用管这些”,麦勃将成芸扶过来坐在靠椅上,“成芸,我看你这么劳累的神色,是不是生病了?”
这是从前关心体贴自己的那个麦勃,还是他,就算说错了,他也不至于绝对摒弃自己的吧。“麦勃,我去了火葬岗,看见有两个人在那里偷偷地谈话,最后我听见他们说了一句‘今晚动手’,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就在刚才吗,成芸?”麦勃语气很激动。
“是,在我来之前。”
“你还记不记得他们说了别的什么话?”
“没有,我不敢靠近,所以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麦勃有疑心,但是他选择相信成芸。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麦勃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柔情。他凭什么要相信成芸呢?不是冷淡了他这么长的时间吗?为什么现在见到了成芸削弱的模样,自己是这样的心痛。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万一成芸是内鬼呢?麦勃从心里回避这个假设。“谢谢你,成芸。”
麦勃还想说“对不起,这三个月以来,真的不该这样对你。”最先,麦勃怀疑成芸,所以要防备她;后来,麦勃因为弟弟麦相喜欢成芸,所以回避成芸。可他忽略了自己的感受,成芸在他心目中,是个美丽善良的女孩。麦勃有什么理由怀疑和回避她。就算成芸是人头鬼,麦相也钟情于成芸,那么,现在的这个小女人为何变得这般无助,伤感?
麦勃很窘迫,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对成芸的那一份情感,居然超过和麦相之间的手足之情。他觉得自己欠债累累,亏待了成芸。
“麦勃,那我先上去回我房间了。”有过好多次,成芸都是被麦勃旁击侧窜地谴出去的,现在成芸需要自觉,不能再让麦勃当坏人。成芸不敢奢望麦勃改变对她的态度,她也没有想过麦勃会相信她,采取什么行动。她知道自己一直就是个疑点。“麦勃,我听到的话是真的。可是,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可能会是故意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