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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分不清自己所处的生活是不是现实,是不是梦境的时候,你把生活看做梦便是梦,你把生活看做现实便是现实。现实与梦融为一体,谁让你分不清。
成芸恍然大悟似的摆弄好自己的头发,依旧朝水里照照自己的影子,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欣赏这不期而遇的美景。
不照不要紧,成芸朝水里这么一照,那不得了。水里的成芸面目清秀,两眼发光,简直与昨天的自己判若两人。这哪里是流落河水,找不到家的可怜人儿,倒像是精心打扮,特意来此游玩的富家女子,光彩照人。
一会儿,游来一条小鱼,从成芸的脸颊处穿进去,之后又从脑门上跳出来,轻松自如。成芸不再照镜子,而是观赏着这条顽皮的鱼儿,慢慢靠上岸,就要来到蓝白色花朵的地盘。
成芸在小木筏上舒展过手脚,小声感谢这条可爱的筏子:“到了,我要上岸了,谢谢你。”
成芸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说话了,看来今天不光是有光彩照人的靓丽,在这动人美色的熏陶之下,就连先前嗓子受寒的毛病都给根除了。
成芸摸一摸自己的大肚子,“多亏有你,让我睡了好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蓝白色花瓣的末端结出一块方形的乳白色果实,也许能吃,也许不能。成芸小心翼翼地把果实采摘下来,捧在手里,还在犹豫要不要吃。毕竟她很久没吃东西,一个大大的肚子饿得很难受。
成芸走过蓝白色花丛,来到一片青草间。走着走着,还在思考要不要吃花果的成芸一脚没踩稳,滑倒在草丛中,可能是地面上水分太重,泥土不牢固。
当成芸再次爬起来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两脚不再踩滑,而是整个身子都将深深地陷下去。
第123章 : 路上上路()
湖畔蓝白花开得正急,淡淡香气弥留鼻尖,成芸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深陷泥潭,青青的草叶就要掩埋了自己。
成芸的双脚已经插在泥淖中,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嘶喊着去抓身边一切抓得住的草茎。一把一把粗壮的青草被成芸连根拔起,但这也无济于阻挡成芸继续陷下去。
当成芸拔光边上的青草,满手污泥的等待自己完全陷进去的时候,她的大肚子咕噜噜的露在泥沼之上,没有再陷下去。
难道是肚子太大了,浮在上头陷不下去?
其实不然。这会儿,成芸感觉到自己的脚底踩到一块固体,又硬又粗糙,该是踩在大石头上了。
成芸不再费力往上爬,而是小心翼翼地移动脚尖在垫着的石头上走了几步。发现脚底的石头踩上去十分稳妥,丝毫没动摇,而且也不滑,正好作垫脚石。
开始的一段路,成芸搅拌着身子走在泥潭中,前进很困难。到后来,泥潭越来越稀薄,成芸就走在水里,脚上还垫着块大石头。
越是往水里走越轻松,只是大石块在水里没有泥土覆盖的一处长满绿苔,踩上去不是很稳,成芸需要扶住水中长得不算茂密的芦苇杆慢慢移动。
“好险,好险!”经过这一番探险般登陆上岸后,成芸还是规规矩矩地回到小木筏上来,精疲力尽地盘腿坐着,像极了一尊刚刚塑成尚未修理的泥人。
原来成芸还是处在来时的大河里面,眼前的这个小湖泊只是大河奔流入海途中的一块小泉眼。这里有一个裸露的大石头,季节性河水泥沙积蓄于此便形成了天然湖泊,所以蓝白花丛其实是长在大石块上端的泥沙之上,一旦河水水位下降,泥沙退去,花丛将不复存在,包括整个湖泊都会消失。
正是季节性形成的湖泊,地表结构过于松软,甚至泥沙就是堆积在湖水中,因此成芸也才会深陷下去。
这里的芦苇不密集却很粗壮,一根根干枯的芦苇杆斜插在湖水里,成芸随手一把就将一根相对坚实的杆子当成船桨,慢慢划着把小木筏推出湖泊又重新流入大河里去。
这里地势平坦,河流流速很慢,小木筏飘荡在河面上基本没怎么动,成芸撑着芦苇杆子尽可能让小木筏快些前进,前往河流去往的方向。
成芸左右交换着撑杆子,撑累了,她就仰面躺在小木筏上休息。有时候歇着歇着她就不小心睡着,醒来的时候,小木筏就会自己随水流飘至下一个陌生的河段。但多数时候,成芸在哪里睡下就从哪里醒来,小木筏丝毫没有移动,静静待在原位等待,怕是吵醒成芸,才会静止的吧。
大河还在前进,成芸晓不得河水行至哪里会是头,她也不知道此处是何地,但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盲目前行就能延续心中尚存的念头,说不定会有好运就在下一河段遇见。
不知不觉天又黑下来,河面上空无一物,河道又是变得很宽广,是那种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宽。成芸放下芦苇杆子垫在头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说道:
“睡吧,孩子。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来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而且我们还在赶路,还要去别的地方,这些路过的地方和将来要去的地方,我们都不知道,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啊,我们一直都在路上,以前是,现在也是,或许将来还是吧。
不不不,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一生都在赶路。可是,生活嘛,谁想的都不算,我们还是听天由命吧,只求日后你长大了,可以安安心心地生活,不要再流浪。”
成芸半睡半醒地想了好多事情,想一想明天醒来时看到的下一个陌生流域,想一想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她的眼角湿湿的。这一夜不再是很冷,如果不下雨的话,那就跟白天一样舒坦,唯独没有白天光亮而已。
睡到半夜,成芸从梦中被一声雷鸣惊醒,险些落入河水中去。
成芸从小木筏上坐起来,手里紧握住撑船的芦苇杆,她看见河流上空震荡着急促的雷声,一阵接一阵,绚丽的电光错乱排布在黑夜里,偶尔能够照亮河面。
成芸看见一排树木出现在大河的一侧,在电闪雷鸣中微微颔首。她心中一喜,这是来到哪里了,怎么能看见树木了,而且还离得这么近。
“孩子,你听,要下雨了。”成芸躺下来,依然垫着芦苇杆子,豆大的雨水滴滴落在脸上,“你能看见吗,我们就要上岸了呢,我刚刚已经看到树木了,很大很大的树,你就乖乖睡吧,不要担心。”
雷声大作,河面波折,成芸居然放开心睡着。比起往日那死一般的寂静,今晚的雷鸣,今晚河面上的波动,那就跟躺在摇篮床上听童谣似的,巴适得很。
“啪啪啪啪。。。。。。”有一只水鸟闯到成芸的小木筏上来,掉下一股浓重的鸭骚味。
昨天走了一只小蝙蝠,今晚又来一只野鸭子。反正你们都只是匆匆过客,来就来了,安静待着吧,可不要制造动静,影响睡眠。
可这只野鸭并不懂眼色,它可能都不把成芸当回事。先是游走在小木筏上,不停地拍打翅膀,都踩到成芸身上来了还不说,直接就是把羽毛上的脏水一个劲全泼成芸嘴里,一股浓烈的野味催人荡气回肠的难受。
成芸急眼了,一把抓住不识好相的野鸭臭骂道:“好你只野鸭子,坐了我的木筏还让我吃脏水,你信不信吃了你。”
野鸭挣扎着嘎嘎直叫,肯定也是没想到自己脚底下还躺着个人,可把自己给吓得心想:“莫怪我,都怪夜太黑,我真的没看见你。”
“行行行,别叫了,我不吃你。”成芸把野鸭放在木筏上,不去管它。
不多时,野鸭又在“嘎嘎”大叫,而且一声更比一声凄惨。成芸心里没牛羝鹇舜蛄艘幌乱把迹嫠虿桓业么缃摺
没用,野鸭既不怕生,也不怕人,还是我行我素地惨叫着,叫得成芸心中直发麻。这哪里称得上是一只活在野外,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野鸭子,简直都放肆成不如家里的田鸭自觉,
“不许叫,再叫我就真的吃掉你。”
说到吃,成芸这才想起来自己饿过好几天。手里的鸭子虽说不是熟的,但也能吃啊。于是,成芸连忙坐起来,偷偷抓住野鸭狠狠地掐住鸭脖子,想要先把它掐死再吃。
成芸两只手一上一下分别从左右两侧死死掐住野鸭脖子,致使其翅膀和爪子疯狂地乱撞乱踢,猛烈的攻击都着落在成芸的大肚子之上,疼得她差点放开手,显然这一招行不通,根本掐不死野鸭。
成芸想到另一招相对有效的办法,把野鸭的两只爪子用脚踩着,一只手夹紧野鸭翅膀,另一只手去掐脖子。但很快成芸也意识到野鸭生命力极强,拿它没办法。
有了,成芸把野鸭脖子扯到嘴角,索性就用牙齿撕开鸭脖上的皮肉,霎时间,鸭血喷射,成芸嘴里瞬间充满滚烫的鲜血。
“咕噜”,成芸喝下第一口鸭血,甜甜的,有点像是在喝一杯佷稠的糖水,但要比糖水还要甜一些。
第124章 : 半懂不懂()
成芸没数自己喝了多少鸭血,总之手里的野鸭没了反抗,强健有力的翅膀软下来搭拉着,锋利的爪子也是卷缩起失去攻击的敌意。
成芸把野鸭尸体放在一边,自己柔顺一下大肚子,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喝太饱了,有点胃胀。
好端端一只有血有肉的野鸭就这么死在自己的嘴里,成芸知道自己已经变得无情。如果没有喝血,她应该是会把鸭肉也吃得一干二净,哪怕是生吃。
毕竟不是魔鬼,喝鸭血成芸做得出,但要像野兽那样血淋淋地用牙齿去撕开野鸭,一口一口地吃进肚里,成芸还是下不去嘴。
这一夜,成芸因为喝了鸭血,体内各组织都分到了相应的营养补给,各部门间相互慰藉,共同协商来让成芸睡上个美美的养神觉。
就是睡得太香的缘故,直到中午,火热的太阳高挂空中,人们都出来活动讨生活了,成芸仍旧一动一动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