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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四个女人交给张芸，张芸送她们回住处，并且联系警员过来24小时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
钟婷回到案发现场，晁燃和沈城巍还在研究郭蓉的尸体，刘张九合、刘天、孟深正在搜查其他证据，钟婷留意到一进门处的军绿色呢子大衣，有磨损的痕迹，最近郭蓉应该经常穿这件衣服，她把衣服拿下来整体捏了捏，发现衣服的右边兜里硬硬的，掏出来一看是一部手机，而且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机，价格不低，现在买，至少也需要九千多块钱。
按理说，郭蓉手底下有四个常年接客的妓女，她光是收她们四个的钱，一个月的收入应该也不低，买这样一部手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听朝玉对她的形容，再加上她住的这个环境，她应该是个很节俭的人，再加上看她平时用的东西，应该不是个会花这么多钱买这款手机的人。
看样子这手机现在也是九成新，恐怕是刚买不久，这是她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呢？钟婷心里猜测，别人送的可能性比较大，只是又是什么样的人，会花这样的大价钱送郭蓉一部手机呢？
会是郭蓉认识的客人吗？那么，会不会这个送郭蓉手机的客人，就是杀害郭蓉的真凶呢？或者，这个送她手机的人并没有杀她，但是却和杀他的凶手有一定的关系。
打开手机，手机有密码，或者也可以指纹解锁，钟婷拿着手机到了里屋：“晁燃，城巍，你们把死者的手指清理一下，我要用她的指纹把这手机解开。”
“哪来的手机？”晁燃一边清理郭蓉的十根手指，一边问。
“在门口的大衣里面发现的。”
晁燃很快清理好郭蓉的手指：“过来吧，清理好了。”
本以为这是郭蓉的手机，用郭蓉的指纹就可以打开，没想到试过十根手指头之后才发现，郭蓉的指纹根本没有办法打开这部手机，钟婷愣了一下：“这部手机不是郭蓉的。”
还好她是带着手套的，上面除了郭蓉的指纹，如果多出其他人的指纹，可能就是手机本来主人的，只是郭蓉为什么要在家里放一个别人的手机？而且自己还打不开，用不了这款手机，不过还有一处非常可疑，那就是郭蓉的手机去了哪里？
把手机作为物证收好，钟婷转身去找刘张九合他们：“九合，姥姥，孟深，你们搜查的时候，找到郭蓉的手机了吗？”
这年头，谁不用手机呢？郭蓉不可能没有手机，既然是在自己家里，手机又怎么会不在这房子里呢？难道凶手把郭蓉的手机也给带走了？
“我们也在找她的手机，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刘天道。
钟婷拿着物证袋，把里面的手机给他们看：“我刚刚从门口挂着的大衣兜里找到了这个手机，但是这不是郭蓉的手机，因为用郭蓉的指纹没办法解锁，所以这是别人的手机，而且这个手机，是最新款的手机，价格不低，高配置的版本起码要上万，郭蓉是个比较节俭的人，她自己不像是会买这手机的人，我在想，会不会是凶手留下来的。”
不过这个猜测，还是经不起推敲的，凶手可以强奸杀人之后，除了在郭蓉腹中留下黑色牌子外，不留下任何线索和破绽，又怎么会傻到把手机落在死者衣服兜里呢？
“你们看！”孟深在卫生间惊呼，刘天、钟婷、聂磐刘张九合赶紧过去，就连晁燃和沈城巍听到孟深的声音之后，也起身走了过来，大家聚在卫生间门口，就看到卫生间的镜子上，全都是口红印儿，都是用各种颜色的口供画上去的，而用完的口供管，就扔在洗手盆里。
“这……这是凶手留下来了？”孟深戴着手套，拿起一个口红管，黑色的口红管上能够看到有指纹痕迹：“这上面是有指纹的。”
“这个凶手够无聊的，这是在镜子上画画吗？”这镜子真是画得惨不忍睹，不忍直视：“不过看起来，这不像是想画画，我怎么感觉是想把口供都给费了呢？这是在毁口红吧？”
“好像是这样的。”钟婷仔细盯着镜子上的口红印儿看了一会儿：“这上面每一笔的口红印儿用劲儿都特别狠，看起来不像是在画画，或者留什么标记，就是想单纯地把这些口红给毁掉。”
这些口红，到底是谁毁掉呢？
刘天指了指洗手盆里的口红管：“这些口红管都带回去，到时候比对一下指纹，看看上面的指纹到底是谁的，镜子上的这些口红也都给刮下来，回去也许会有用。”
他们准备从卫生间离开的时候，刘张九合忽然停下脚步，盯着洗衣机看，钟婷回过头：“九合，怎么了？”
刘张九合朝钟婷使了一个眼神，然后走到洗衣机旁边，手放在洗衣机盖子上晃了晃，里面沉沉的，洗衣机不是空的。
一把把洗衣机的盖子打开，低头一看，里面竟然是两个枕头，而洗衣机里也是没有水的。
什么情况……洗衣机里面放两个枕头……
钟婷和刘张九合一人拿一个，把枕头给拿了出来，摸摸手感，里面硬硬的，沉沉的，好像是很多纸。
第142章 开膛手连环杀人案5（）
钟婷和刘张九合对视了一眼，手上一使劲，将枕头给撕开，顿时红色的百元钞票纷纷落了下来，掉了一地。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钱？”聂磐惊得往后退了退：“这……”
刘天盯着一地的红色，紧紧皱着眉，想要蹲下捡一下钱，却忽然觉得手有些发麻，眼前有点发黑，努力晃了两下头，想要摆脱这种晕厥感，却好像无济于事，感觉有哪里不太舒服……
再然后，他只能听到众人喊他的声音，声音渐渐变得微弱，到最后，听力和意识一起消失了。
“姥姥！”
“刘队！”
聂磐最先背上刘天，就冲出了郭蓉家，钟婷跟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他们说：“九合，晁燃，城巍，孟深，你们就别跟过来了，这杀人现场没有处理好，我们不能全都不在，你们正常在这里调查，我和聂磐送姥姥去医院。”
“好，路上小心啊……”沈城巍话还没有说完，钟婷就奔了出去。
“刘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忽然晕倒了呢？”以前几年时间没有见到刘天了，沈城巍记得刘天的体格一向特别好，这次难道是累到了？
孟深接触刘天的时间也短，他们都不知道刘天的情况，只有晁燃面露忧色：“这些年，刘队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平时上班，都是强撑着，动不动就肚子疼，我提醒过他很多次了，让他去医院查查，他却总是拖着不肯去。”晁燃叹了口气：“唉，说到底，还不是平时重案组太忙了，刘队也没个时间休息，那能有时间去医院呢。”
“这……你怎么不早说呢，要知道刘队身体不好，咱们就多担着点儿了，别让他那么辛苦。”沈城巍长叹一声。
“刘队是个工作狂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有案子，他就得亲力亲为，谁能拦得住呢，唉，希望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累的，趁着这个机会，就让刘队歇一歇吧。”晁燃看了看卫生间的情况，然后对沈城巍和孟深说道：“行了，你俩搜证调查吧，我去继续尸检了，我是专门干法医的，搜证分析这方面不如你俩，就不瞎掺和了。”
说完晁燃转身就回了卧室，继续处理尸体，做进一步检查，沈城巍也立即进入工作状态，拍拍孟深的肩膀：“算了，卫生间交给我和九合吧，钱什么的我来收拾，你继续去别的地方搜证吧。”
“是。”孟深恍惚了一下，反过神儿来，赶紧继续调查，刘张九合和沈城巍也开始搜查卫生间。
把钱都捡起来以后，刘张九合还是觉得洗衣机放的位置有点怪，有点往外突出了，其实还是可以往里面推一推的，正常放洗衣机是不会和墙有太大缝隙的，毕竟洗衣机比较占地方，往外拖一些，岂不是更缩小了卫生间的空间嘛。
沈城巍似乎是明白刘张九合的想法，一脚抵在洗衣机上，往后使劲一顶，洗衣机顶在墙上，而下面也露出了一个三分之二的脚印。
两个人蹲下来看了看这个淡淡的脚印，沈城巍给脚印拍了个照片，然后说道：“这个脚印看起来应该是皮鞋的印子，而且从大小来看，是男人的留下来的。”
一般女士皮鞋前面不会这么宽，只有男士皮鞋才会留下这样形状脚印：“看来洗衣机里的钱，就是这个脚印的主人塞进去的，可是，他干嘛要把钱藏在洗衣机里呢？如果藏钱的人和杀人的人是一个人的话，他杀了人大可以把钱带走，干嘛放进这里面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的确是很奇怪。”刘张九合抿着嘴，手放在洗衣机上，指尖在上面轻轻点了两下：“不过，这个脚印，虽然是男士皮鞋留下的脚印，但是，应该是个女人留下的。”
抬眼看着刘张九合，沈城巍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个女人，穿着男士皮鞋，过来藏了钱。”
“没错，一般女人穿男人的鞋，一定是会大的，有很多方法可以防止掉脚，但是在很着急的时候，很多人会选择两种方法，一是垫鞋垫，没有鞋垫的时候，就会在脚前尖的地方塞上一些东西顶住，这样就不会掉脚了，虽然不影响走路，但是脚印就会呈现出前轻后重的情况，你看这个脚印。”刘张九合指着脚印，比量着给沈城巍看：“这个脚印不完整，我们能看到的只有三分之二的脚印，但是从这三分之二的脚印就能看得出来，脚尖大概有三厘米，脚印是很轻的，后面都是重的，这表示什么？”
“表示，穿鞋的人脚其实很小，为了防止鞋掉脚，所以在脚前尖的位置塞了东西，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留下了这样一个前浅后深的脚印。”
“是的，而且她为了藏这些钱，挪动了洗衣机，但是却没有完全把洗衣机推回到位置，而她也知道要擦干净地上的脚印，但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