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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不用回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了两下,然后就站起来,抓起手机和车钥匙走到徐白面前,把右手臂平举起来。
徐白下意识摊开手掌。
他没着急松手,身形坚实得像堵城墙。
徐白避开与他对视,眼眸低垂时又看见栓他裤腰上的劣质皮带,越瞧越难受,忍不住好心提醒句:“大男人系条假名牌皮带,不好看。”
徐白的声音很轻很淡,在如此寂静无声的夜,真挺勾人的。
他顺着徐白的目光往自己裤腰上瞅,皱皱眉头:“二百块钱呢。假吗?”
其实他根本不在意什么牌子,也看不懂。以前从没在意过,但突然被个姑娘这么说,真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了。
鼻腔钻出深沉地一叹,他松开手上物件,任有手机和钥匙自然下坠到徐白的手心。
他说:“有机会再来三哥家里坐。”
徐白没有一刻停顿,提步就往门的方向走。
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门槛,这时身后突然想起一道声儿:“要不要送你?”
徐白头也没回。
他目送她离开,勾唇默念一句:“徐,白。”
——
开车回去的路上徐白直纳闷,她的信息那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真让她走?他就一点不怕警察上门逮他?
徐白回到村里已经九点多。
帐篷外里亮着灯,她远远就看见帐篷里走出来个部队军医,手里捧着白瓷盘,里头有几团渗着血的棉花团子和医疗工具。
梁栋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帐篷外转悠,一口口抽着烟,表情相当凝重。
第28章 小宠溺()
梁栋一见徐白,立马踩灭了烟头迎上来说:“祖宗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徐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时梁栋语速很快地说:“陆鲲从盗洞里出来手臂就血流不止。他用我手机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其实人都因为失血太多快不行了。大家都劝他上医院去,可他呢,嘴里念念叨叨说你还没回来,死活不上医院。我也是没办法,只能紧急联系了军医院的医学教授过来。好在我晓得他的血型,让军医院的人带了血包过来,要不然不得出大事!”
她心跳加速,要说没有一点感动肯定是骗人的,但她一看见梁栋那张充满责怪的脸,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
“梁哥,我这么晚回来的确是我不对,但你们明明知道陆鲲的手臂中午就受伤了,还由着他一个人钻盗洞。现在他情况严重,你却想把责任都往一个女人身上推。那回在教室梁哥对我说的那句刮目相看,现在还你正合适。”
徐白的声音不大,语气是一贯的沉淡,可却说得梁栋一时害臊,嘴里再蹦不出一句责怪的话,只能指指帐篷说:“还给我上什么政治课,赶紧进去瞧瞧他去!”
这时军医从身边走过,徐白轻咬一下嘴唇,跟着军医一块进了帐篷。
床上的褥子大半片都让他的血染透了,风干了,变成了玫瑰汁的暗红色。床头上方,已经空掉的透明输液袋子挂了好几个,原先穿陆鲲身上的那些衣服也因为太脏而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徐白走近,陆鲲仿佛能认出徐白脚步声似的,虚弱地睁开眼睛。
当他看清楚徐白的脸,立刻想坐起身,被军医帮忙扶起。
“他怎么样?”徐白问医生。
“刚才挺危险,现在应该没大事了,就是身体还有点虚。”军医注视着快要输完的透明袋子,等了两分钟左右待液体滴尽,拔掉软管线,插入最后一个输液袋后对徐白说:“这袋挂完,你把针头拔了就行。血样我刚已经让人紧急送去军医院化验,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徐白看眼陆鲲,然后对军医轻轻点头,并亲自送他出了帐篷。
医生走后,梁栋也随徐白一起进来。
他坐在陆鲲床边,尴尬地损笑句:“我看徐白才是女神医,她一来,你立马就醒了。”
徐白的脸一热,没理梁栋,垂着眸对陆鲲说:“都这样了,还非得等我做什么?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先顾自己要紧。”
陆鲲立马瞟梁栋一眼,眼神锐刺刺的。
梁栋因为刚被徐白骂了一顿,心里头发虚,所以徐白一张口,梁栋忙奉承道:“小徐这话说得对,人姑娘多懂理啊。你说你要是当场嗝屁,小徐还不得改嫁,你图个什么劲?”
陆鲲被梁栋这句话触了个大霉头,眼神像刀子似的剜向他。
梁栋一秒严肃:“好,咱不贫,讲点正经的。快说说这盗洞到底连接什么位置。你一出来手臂怎么就流血不止了?”
之前陆鲲一出来,见徐白不在就给她打电话,可打完电话没十分钟人就昏迷了。盗洞里的情况梁栋他们到现在也是一无所知。
陆鲲仰了仰脖子:“老梁,有烟吗?”
徐白皱起眉头:“你这还吊着水呢。”
陆鲲光着膀子笑笑,伸手把立在床边的徐白捞到身边坐下,两根手指隔着衣服在她后背轻轻滑动:“流点血,也不是多大的事。”
话音刚落,梁栋就已经把从十块钱一盒的红塔山里抽出支扔在被子上,亲自给他点燃。
陆鲲是真的很疲倦,嘬起烟来都有气无力,一口下去,只吐了一丝丝烟气出来。
他举起被扎针的手夹住烟,慢慢地答:“我手臂动得太频繁,伤口炸开了。盗洞很深,不少于四米,直接连接墓道,但是墓道却没有直接连接到墓室里头。”
“啊?那?”梁栋张嘴,表情夸张。
第29章 行家()
陆鲲吸气:“老梁,这次我们真遇见顶尖高手了。”
梁栋抬抬下巴,嘴唇动了动,但最后却没说什么。
徐白没理解这俩男人此刻心照不宣的是什么,也不由好奇起来,侧目淡淡问道:“这么肯定是绝顶高手?”
陆鲲看她一眼,仗着自己生病,搭放在徐白后背的那只手悄悄下滑,掀起了徐白的上衣放进去,继续说:“往年盗墓贼光顾过的墓葬,考古队能在一片墓葬附近找出的盗洞大大小小。有时盗墓贼因为判断不准具体位置,所以会出现好几个盗洞。但村里却只有这一个盗洞,附近却没有。恰是这一个盗洞就准确连接了墓盗,恐怕也只有盗墓界的绝世高手才能办得到。”
因为梁栋在场的关系,徐白给陆鲲面儿没躲,假装这小动作根本不存在,但更主要的是陆鲲的话让她此时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个英俊又粗糙的男人。
“你说墓道没有连接墓室,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得手?”
徐白的这个问题让梁栋也来了精神,身板无意识地挺了挺。
“恰恰相反。”陆鲲把手从徐白衣服里抽出来说:“他们应该已经盗走了一部分好器。为了弄清楚下面的遗失程度,接下来我们可能要对这里进行抢救性挖掘。”
梁栋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认真:“盗洞连接墓道,这点现在已经弄清楚了,那墓道又究竟连接到哪?你凭什么认定他们盗走了一部分?”
墓道的存在是为了造墓的工人方便进出,把财物和棺椁等运进墓室。有些墓道会在彻底完工后用巨石或黄沙堵上,以防盗墓贼光顾。
陆鲲的言下之意应该是这里的墓道却没有在封土前被堵住。
这就很奇怪了。
陆鲲又嘬口烟,换了只手夹烟屁股:“墓道的尽头通往墓室上方一米半左右的地方。我去的时候里头是空心的。空心区域的上面是夯土层,下面就是墓室。墓室的设计者不可能让中间无缘无故呈现空心状态。所以我经过仔细观察发现,空心的部分原先是大量的黄沙,而墓道尽头之前有一块巨石,堵住了这些沙,现在巨石已经被盗墓贼敲得支离破碎,黄沙也已经被人为清理过。从现场的一些痕迹来看,他们一定是得手了。”
梁栋猛就从椅子上窜起来。
徐白这才发现,在梁栋听陆鲲叙述的过程里,豆大的汗水已经布满了梁栋的大额头,随着梁栋起身的动作,还甩了不少汗下来。
徐白也一样,冷汗吱吱的冒。
因为,假设陆鲲进去时那块分隔墓室和夯土的空间依旧堆满黄沙,那么陆鲲将很有可能被黄沙直接掩埋在墓道中。
这是墓主人的一种防盗措施,且相当高明。因为沙子不比黄土,是移动的。那批人敲碎了巨石也就意味着大量的黄沙会顺着本就倾斜的墓道轨迹快速地流入墓道。
正因为如此,那么盗墓贼是怎么清理的黄沙,又怎么顺利离开墓道,最后还能从盗洞里安全撤离?
这些疑问,恐怕也只有接下来的挖掘工作才能给予解秘。
帐篷人的三人互相看看,全都心有余悸。
这时候梁栋说:“能做到这样确实可怕,肯定在附近蹲点很久了。你说这里和挖掘区距离只有十公里,到底是不是同一波人干的?”
陆鲲若有所思,没吭声。
这时徐白深吸口气,淡淡地说:“是同一拨人。”
接下来,徐白向他们叙述了今晚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
过程中陆鲲一言不发,内心的焦躁让他无意识地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梁栋忙联系了地方警局,叫他们立刻派车过来,让徐白连夜带路。
徐白没制止,但心里却觉得这趟去一定会扑空,难不成那个男人真这么傻,会由着警察去逮他?
可结果,却和徐白原先以为的大相径庭。
一车人赶到地方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破败的小屋里还亮着光。
第30章 嚣张的盗墓贼()
一阵夜风卷起路面上的垃圾和落叶,附近流浪狗的犬吠也因为警车的到来变得更为频繁。
阴森破烂的老房区连个路灯都没有,环境氛围实在让人汗毛倒竖。
车窗摇下时,徐白的下巴往窗外一抬,淡淡地说:“就是亮灯的那家。”
开车的警察问:“确定吗?”
徐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