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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最近几日,他惊奇地发觉自己心急了许多。
所以在卢阅平告知他徐老头可能会等陆鲲回到河北后挟持他,向陆百年要赎金后,丁烈竟会觉得这是一个相当好的时机。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他绝对是一个想要刨根问底的人,眼下一些事情的脉络还未理顺,但自己竟然蠢蠢欲动了。
又点燃一支烟后,丁烈用舌尖狠力地抵了下香烟头,颤着烟蒂说:“算了,就这次吧。”
他望了一眼墙,心中暗道:快点结束这所有的繁琐,好让李春香这个土包子早些和家人团聚。
丁烈有些疲倦地摘下眼镜,揉揉山根处。
再一看,空空如也的柜子带给他的最后竟然不是伤心与难过,而是释怀。
那天李春香丢掉了他所有珍藏的礼物,他生气过后却选择了由之任之,最后明明可以想办法重新捡回来的东西被七零八落地留在了李春香所扔的地方。
他惊奇自己内心深处竟然很感谢李春香的大胆妄为,好似一个强行在替他做决定的人,决定了他别再被往事困扰的时间。
大概是从那天开始,丁烈觉得自己有一丝丝不一样了。虽然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完,可不同的是,那个魔障一样的画面渐渐替换成了初恋女友现在的幸福生活。
丁烈这才恍然觉悟,那个青葱时代相爱的女孩,早就已经成为别人手心里的宝了,又怎么会稀罕做自己这个渣男心里的朱砂痣呢?
他脱去衬衫,在洗手间里擦拭了遍身子,然后躺在柔软的床上,做了一个无比甘甜的美梦。他恨不得溺死在这个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
十五天后,河北。
伏中译刚才外地工作回来,徐白和陆鲲就守在伏中译的办公室内,一人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目光紧盯着办公桌前的老人。
十天前,因为阴错阳差,徐白和陆鲲回到河北后恰逢伏中译受到邀请,出国去参加一个国际上的交流峰会。
由于天气原因,伏中译在国外滞留了几天,搞到今天才回国,导致徐白和陆鲲也没有一个好的机会坐下来和伏中译仔细谈一谈。
今天窗外阳光柔和,时不时起着丝丝微风。
室内被日光照耀的灰尘丝丝悬浮,裹在徐白和陆鲲的周围。
大约半小时后,徐白和陆鲲听完一切,短暂地沉默了一小会儿。
事情的大概和徐白之前的猜想差不多。
伏志耀供出了梁中奕,也是当时伏志耀透露文物消息的第一人。
陆鲲穿着深蓝色的上衣,身姿也在倾听的过程中越来越随意。
他嘬口茶说:“你怎么让伏志耀开的口?当时在黑龙江他可什么都没说。”
伏中译说:“见到我之后,大概他是想通了。不管他承不承认,他很难再获得自由。再说他是正宗的河北人,落叶归根。被遣送回了老家,对于一个三十年没回过老家的人来说,一时乡愁缅怀,内心的防线也会降低很多。”
陆鲲盯了伏中译好一会儿,在百般探究他的眼神过后,直觉告诉他,伏中译并没有撒谎。
陆鲲放下茶杯,一手搭在了徐白的椅背上,又问:“导师,你认为在伏志耀交给警方的口供里还有没有隐情?”
伏中译一愣:“隐情?”
这时徐白看一眼陆鲲,补充道:“陆鲲的意思是,伏志耀说当时自己只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饭馆里把把文物的临时存放地透露给了几个人,然后引那几个人去盗出土文物。这几个人里,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舅奶奶,一个是梁中奕,一个姓申。姓梁的人和我爸是旧友,因为我在相簿里看见过梁中奕年轻时的照片。姓申的”徐白皱皱眉头道:“以前有个老头时不时来找我爸聊天,姓申,以前是个英语老师,很有很能就是他。那么,已经知道的五人团内有四人身份基本可以锁定。伏志耀在口供里精准说出的人物也就是这四个。可当年的影像里明明是五个人。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来说,这种馅饼砸下来,当然是分钱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伏志耀当年是真的没有见到第五个人,还是他知道第五人是谁却诚心隐瞒?又或者,他知道一共是五个人,但不知道第五个人的名字所以口供内才完全没有第五人的消息?”
徐白说完这番话后,陆鲲冲他笑笑。
这丫头,是越来越懂他了。
伏中译眉头紧锁,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后沧桑地说:“应该没理由。既然四个都说了,何必再隐瞒一个。也许他确实不知道第五个人是谁。隐瞒对志耀能有什么好处?”
徐白和陆鲲互相看看,确实也想不到隐瞒对现在的伏志耀能有什么好处,只好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
“梁中奕还没被送到河北吗?这第五个人,梁中奕一定晓得。”
陆鲲抬手看表说:“这次那边的动作是有点慢,据说一个小时前才送到,我还没得来及去公安局。”
伏中译起身:“不早了,你们回家休息吧,我去一趟。”
离开伏中译的办公室后天已经黑了。
徐白和陆鲲一同回到陆家。
徐白靠在沙发上,双臂张开,漂亮的眼睛里透出明显的倦意。
她有气无力地说:“这位帅哥,过来给我抱抱。”
陆鲲坐在茶几玻璃上,身子倾过去将徐白搂住,他的大手滑动在她后背。
几下之后,陆鲲低声说:“老头找我,今晚我得出去一趟。你锁好门窗,好好睡一觉。”
第164章 大战之前(2)()
徐白的脸色一僵,十根手指头用力地扒拉住陆鲲的后背,恨不得凿出几个大窟窿来。
她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抱得越来越用力。
陆鲲晓得这妮子是在担心,抚了几下她的后脑勺说:“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徐白还是不说话,下巴在陆鲲肩头磨了又磨。
面对徐白实打实的拥抱力量,陆鲲的脑子突然空白了几秒。
“不让我去?”他脸一侧,呼吸落入女人耳中。
徐白清醒过来,慢慢地松开了他。
她的下眼睑有着一圈明显的红色,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就在此时此刻滋生出来。
看眼陆鲲车祸后一直保持的光头造型,她就忍不住会去脑补很多恐怖残忍的画面。
她特别特别想知道,陆鲲嘴里的那个老头到底是谁,会是五人团的第五个人吗?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陆鲲说:“他找你过去的?”
陆鲲闷“嗯。”一声,随即补充道:“下午我就接到他电话了,他让我晚上过去一趟。”
徐白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大概几点回来?”
陆鲲抬手看了下表,嘴唇动了动后又似乎把话咽了回去,最后化成性感又迷人的微笑。
“问你呢。”徐白手臂一晃,陆鲲帅气的脸也跟着晃了晃。
他原本可以随便估摸个时间然后告诉她,可再一想,不敢打包票的话对自家媳妇儿还是少说为妙,省的万一晚了个把钟头,这丫头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房间打转。
陆鲲看一眼徐白渴盼的眼神,认真道:“说不准几点,反正我尽量早点。”
徐白没办法,手臂渐渐放松,低头再没抬起地说:“注意安全。”
——
不古传媒的办公室里,丁烈站在落地窗前,矗立得犹如一个雕塑。
一个手下站在他身后说:“丁总,不用太担心,大院附近全是眼线,要是陆鲲今晚出不来,我们就按计划行事,徐三多原有的罪状上再加一条绑架勒索,就算他铁齿铜牙也翻不了身了。”
丁烈长长叹息,随后转过神来说:“我感觉不太对劲。”
“啊?”
丁烈笑笑:“我了解徐三多,如果他今晚想强留陆鲲在大院,那大院这一整天绝对不会这么安静。”
那人大惊:“丁总的意思是徐三多可能不想拿陆鲲作为这次来钱的途径?他现在都走投无路了,如果不动陆鲲,他上哪去愁这一百万?”
丁烈的眼睛深眯,没有吭声。
许久后,丁烈的嘴角悬浮出一丝自讽的笑意。
由于这段时间徐三多的本分令丁烈轻敌了。
他甚至忘了,哪怕徐三多这会儿口袋空空,可脑袋却不空。一把年纪的徐三多更不会像毛头小伙一样冲动。卢阅平的建议看似很好,可现在想来他们却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按照徐三多的个性一定会反复权衡。
以眼下来看,假设在这个节骨眼上动陆鲲这个人,万一失败徐三多的处境只会更加雪上加霜。
今天的大院实在毫无异常可言,这令丁烈有点摸不准。
他点根烟吸,苦思冥想了好一会,突然眼睛一提:“糟了!”
瘦子被吓了一大跳:“怎么了丁总?”
丁烈走到办公桌前,用力把烟头怼在烟缸里,皱眉说:“是陆百年或者胡宣梅。你想想看,假设他不绑架陆鲲,而是绑架陆百年或者胡宣梅中的其中一个,那么俩夫妻中的另一个一定会拿钱赎人,不仅效果一样,还更好控制,简直一石二鸟。”
瘦子惊呼:“我明白了。徐三多今晚把陆鲲叫去大院,会不会是想亲自告诉陆鲲这件事,然后看看他的反应,第一反应!说不定徐三多还会故意告诉陆鲲想要撕票。如果他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绪就一定会失控,也会因为家人在徐三多手上所以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为了父母的安全有可能受到胁迫去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丁烈笑笑,一拳砸在桌上:“老狐狸。”
“丁总,现在我们怎么办?”
“之前想要的其他证据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真的不像再等了。只要我跳出来,剩下的一定也会水落石出。”丁烈说完,打开保险柜,翻出一叠账本,开始认真整理起来。
那人见状后惊呆了:“丁总你干什么?你不会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