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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多没回答,反问他:“你觉得这次我跟陆百年我要多少钱比较合适?”
陆鲲大脑快速运作,慢慢吐字道:“这得看你的胃口。不过提醒你一句,这是难得的机会,你要多也好,要少也好,承担的风险是一样的。该要多少你在绑人的时候八成已经合计好了,问我做什么?”
徐三多的嘴边终于绽开发自内心的松懈笑容,抬手一指陆鲲:“臭小子,咱父子俩还不能聊聊天了?”
呸。
陆鲲在心里吐了几百口唾沫。
要不是念他是徐白的父亲,要不是当年回国那会儿一时心软,他这会儿哪还有机会坐在对面耀武扬威。
“这不正聊着?还要怎么聊?”陆鲲淡笑间,将十指交叉,扣住了自己的膝盖。
徐三多已经观察陆鲲很久,他的表情也好,言语也好,全都十分自然,看上去并不像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
徐三多深吐一口气,绝对做最后一次试探。
手指在扶手上敲击几下后,许三多说:“丁烈公司的钱怕是短期内很难要回来了,所以想要保证我们日后的生活品质,我觉得你是时候上位了。”
“嗯?”陆鲲头皮一麻,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时徐三多笑笑:“陆家的产业可是一块大蛋糕。虽说陆家有两个儿子,但光是你的那一份也足够肥厚。我看啊,这次干脆等陆百年把钱交过来的时候把这对夫妻都撕了。这样一来,在法律上你和陆鹏都能继承陆百年和胡宣梅的钱。那可是一大笔钱,足够我们一群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觉得怎样?”
陆鲲的心咚的一下。
他内心的慌张和恐惧是积累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堆得很高。
十根手指无意识的分开,唯有那隐藏在掌心之下褶褶发光的汗液能证明他心里的不平静。
面前这个皱巴巴的面孔,据说在没毁容之前却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他平生干过不少缺德事,对徐三多来说,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什么关系,可陆鲲却再承受不起这个,也赌不起这个。
现在被逼到绝境的徐三多,怕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陆鲲眼神锁定徐三多好一会,再望一望外头的大院。
好几个方案迅速在他脑中自动生成。
比如,现在就扑上去制服徐三多,逼他放人。
又比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现在就离开大院,让警察过来抄了这地方。
可这两个方案迅速就被推翻。前者被否定的原因是,现在的大院里不仅没有文物,也一定没有人质。假设制服徐三多,他大可以坚决不说胡宣梅在哪,让局面形成一个无比僵持的状态。后者和前者相似,他的身份证已经畅通无阻了好几年,只要他咬死没有,很难长期把人困在警局,毕竟被审问或关押都是有时限的。而在时限内,徐三多的底可没那么好挖。再说几年前他就已经有了死亡证明,以他现在的面容除了真的熟悉至极的人,一般人根本无法辨认,就算是梁中奕和伏志耀站在现在的徐三多面前,怕也不敢贸然认他。
紧跟着,更多的方案蹭蹭蹭窜上大脑。
陆鲲暗自反复对比着快各个方案,更权衡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最后,唯一一个安全保险且一定会成功的应对方案被留在了陆鲲脑中。
他起身,落下一句:“随你,你看着办。”后,快步离开大院。
车子以一百五十码的速度向陆家行驶而去。
陆鲲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眼神有浅薄的雾气染上。
一个红灯前,陆鲲的车吱一声摩擦过地面,在黄线前停下。
他的脑袋相当疼痛,心跳快得几乎要喘不过气儿来。
手腕上,手表发出平稳有节奏的机械声,陆鲲看着前方亮起的黄灯,喉结一滚,难受地说:“徐白,终于到了你该和徐三多见面的时候。我这么做,你会恨我吗?”
第166章 大战之前(4)()
深吸口气后,他给陆百年去了个电话,交代他不要着急,把事情交给他做。
电话那头的陆百年在听见儿子笃定语气的一刹那,心才往下落了落。
挂断电话后,绿灯亮起,车轮飞出黄线,好似一道孤冷的闪电。
当陆鲲一脚油门踩下的刹那,他晶莹的睫毛在车灯的光辉下褶褶发光。
他熄了火,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会儿徐白一定没睡。
下车后,陆鲲没急着进门。
他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痴迷地抬头看着月亮。
凸显身材的上衣和裤子把他所有的身材优势都放到最大,可他的眼神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暗淡无奇。
杂乱无章的思绪开始侵袭陆鲲的大脑,他抬起右手捏了捏自己的咬肌,开车时一路咬牙的小动作到底还是令他的咬肌在这会儿酸疼起来。
视线放低了些,落在二楼的小窗上。
窗帘缝隙中透出明显的光亮,以及女人的一只眼睛。
大概是徐白太熟悉他车子的引擎声,所以怕是在车停的那一刹那,缝隙后头的那只大眼睛就已经默默地瞧着他。
陆鲲难以自抑地从喉底喷出笑声,随后挺直了身板开门进屋。
他不疾不徐地换好拖鞋,从鞋柜里翻出两条长度充足的黑色扎带揣进兜里,脚步开始向着楼梯进军。
走了一半儿楼梯后,陆鲲就见徐白穿着睡衣站在二楼的平台上。
她的长头发像瀑布一样坠在自己的两座小山前,眼睛和眉毛轻微向下垂着,勾画出一脸无辜和期待的模样。
陆鲲在第五个台阶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如此安静的夜晚,有一个女人辗转反侧地等着他,会在听见车子声音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着窗外,会在听见钥匙开门后走出房门,亲自来迎。
诸如此类的种种细节,都让陆鲲心潮涌动。
有几秒钟的时间,他甚至在想,就这么拉住她的手,离开河北,离开一切繁琐的人与事,去过一种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生活又怎样?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后变销声匿迹。
他开始迈步上楼,她的长头发像瀑布一样坠在自己的两座小山前,眼睛和眉毛轻微向下垂着,勾画出一脸无辜和期待的模样。
陆鲲在第五个台阶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如此安静的夜晚,有一个女人辗转反侧地等着他,会在听见车子声音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着窗外,会在听见钥匙开门后走出房门,亲自来迎。
诸如此类的种种细节,都让陆鲲心潮涌动。
有几秒钟的时间,他甚至在想,就这么拉住她的手,离开河北,离开一切繁琐的人与事,去过一种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生活又怎样?
这时徐白淡声儿说:“愣着干嘛?还不上来?”
她的眼睛晶亮地瞧着他,像是已经迫不及待地询问他今晚的情况。
陆鲲的喉头连续滚动了几下之后,他开始迈步上楼,走到徐白面前时什么话也不说,腰身一弯就把人给抱在怀里掂了掂。
徐白惊慌,忙就搂住他脖子:“干什么这是?”
陆鲲没吭声,快步走进卧室,把徐白丢在褥子上。
他一下翻起她的双手用一只手牢牢禁锢,在徐白想要再说话的瞬间,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喉咙,以爱之名,以吻封缄。
徐白一时身体疲软,浑身发麻。
这是她终其一生也不愿意让另一个男人去替换掉的感觉。
正在徐白沉溺在这份带有霸道的亲密时,她感觉双手忽然被什么东西勒得生疼。
陆鲲停止亲吻,眼神愧疚地看着她。
徐白动了动手腕,皱眉问:“你发什么疯?”
眼前这个男人竟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亲吻中,把她从快乐的高峰推向绝望的谷底。
陆鲲没吭声,迅速抽出另外一条扎带套进徐白的双脚,齿轮撕拉一下,又粗又长的扎带就将她的两根脚腕子捆到了一起。
陆鲲坐在床边,背对着她说:“徐白,我需要你,需要你帮我。”
眼神一斜后,陆鲲说:“我需要你配合我拍摄一个求救的视频,但你得记住,你面对的人是丁烈,不是我。求救的视频里,你要大声呼喊出丁烈的名字。”
徐白扭动着手腕和脚腕,不安的感觉蔓延全身。
两条细长的眉毛凝聚到了一起,她嘶吼:“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听不明白。”
陆鲲用力抿了下嘴唇,只说:“我求你。”
徐白一听,瞳孔放得巨大。
她想,陆鲲今晚一定是遇到了相当棘手的手,否则个性孤傲的他绝不会轻易对人说‘求’这个字。
徐白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分量,万千问题也只能自己生生咽下去。
“好,你要我怎样,你说,我做。”徐白很快就吐出了冷静的嗓音。
可她却不晓得,正是因为自己对他的这份信任,让他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她老头就是她的父亲。
“嗯。”声过后,陆鲲从衣柜里翻出一身自己的衣裳,抓进袋子后就抱起徐白下楼,一路驱车来到陆百年旗下产业中一个鲜为人知的废工厂内。
陆鲲将她抱在地上,蹲在她面前说:“想象我是真的匪徒,用你最哀怨的声音和最恐惧的眼神来完成这一切。因为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拍很多次,我们必须一次成功,好吗?”
陆鲲恳切得像个孩子,徐白盯着他,无意识地就对他点头。
陆鲲心痛极了,徐白的眼神明明不犀利,可就是让陆鲲觉得不可正视。
陆鲲无力地勾起嘴角,慢慢直起身板站在她面前。
金属小刀被陆鲲从兜里掏出来后,他撩起一侧的衣袖,在膀子处毫不含糊地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从古铜色的手臂那迅速流出,目睹这一幕的徐白惊呆了,脸蛋瞬间就跟个白菜帮子一样白。
她嘴皮子抖动着,竟说不出什么来。
这时陆鲲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