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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分钟也不想再待在这里,指尖猩红的火苗一明一灭,伴随着他壮实的身影快速穿进过道,往深处的房间区域走。
陆鲲和丁烈没急着回房,陆鲲靠在大门后头,盘手问丁烈:“今天这关算是过了,可假设明天刀疤谭称愿意做这生意,你拿什么货给他看?你的十根手指头么?”
丁烈说:“我有办法。”
陆鲲觉得他胸有成竹,虽不晓得丁烈手里到底有什么筹码能让刀疤谭彻底信服,但比起卢阅平,丁烈的智慧显然要高出一截。
“那这次任务你指挥。”陆鲲微坠下巴,挺起背:“卢阅平要走,你怎么看?”
丁烈说:“河北的事解决了,其实他想走还是想留对我来说都不是太要紧。”
陆鲲挑眉:“但你别忘了,在河北,你还是不古传媒的一把手。卢阅平这次要是走了,你不怕他报复你?”
“怕。”丁烈笑出来:“怕又能怎样?现在唯一能赌的只有他对徐白的爱究竟有多深。”
陆鲲眼一撇,冷眉立目地说:“你这话我不爱听。”
“卢阅平再怎么混蛋,他对徐白的好谁都看得清。徐白既然和我们同行,老三应该暂时不会回河北。他这次走,也肯定和他说的一样,是往丹东方向走。”丁烈一拧眉:“我现在反而更担心李春香那傻妞要是知道自己老公就这么撒手离开,心里肯定又得难受。”
陆鲲眯了眯眼:“你好像很关心那个春香。”
丁烈说:“毕竟是我搞的事。”
陆鲲挑眉:“就这样?”
丁烈反问:“不然呢?”
陆鲲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笑出来:“虽然你对身边的女人一向还算温柔,但我觉得你对这个春香不一样。”
丁烈脸色瞬间紧绷:“什么意思?”
陆鲲身子一倾,凑向他试探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丁烈一把将陆鲲推开:“放屁!”
陆鲲笑声更性感,抬手指着丁烈:“你居然骂人了?你急了。”
“胡说八道。”丁烈往深处的房间区域走。
陆鲲也迈开脚步,逗兴更浓:“你就是喜欢她。”
丁烈一步三回头,再三解释:“我不喜欢。”
陆鲲摇头:“不,你喜欢。”
丁烈气急败坏:“我堂堂一公司大老板,沦落到喜欢一个乡巴佬?还是结了婚怀着孕的乡巴佬?有病!陆鲲我跟你说,你纯属有病!神经病!”
陆鲲没再接话,只是笑声越来越浓。
五分钟后,李春香的房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陆鲲,另一个则是丁烈。
“你来干嘛?”丁烈问。
陆鲲寒声道:“我媳妇没在屋里,八成是在春香房间睡着了,我来接她回屋。”
话落,陆鲲抬手敲门。
敲了几声之后,趴在床上的李春香和徐白惊醒。
“谁?”徐白皱眉我。
“我。”
听见陆鲲的声音后,徐白上前开门。
李春香揉着自己的眼睛,简单收拾了一下床上的小衣服,也端坐起来。
“睡着了?”陆鲲挑眉。
徐白摇头:“眼睛太酸了,闭一会儿。”说罢,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丁烈和陆鲲的衣服上全脏兮兮的,特别是丁烈,因为他爱好穿白衬衫,一脏就更显眼。
徐白问:“你俩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李春香远远站着,看见丁烈的衣服后,一双眼不由睁圆。
李春香也问:“怎么身上都这么脏?阅平人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丁烈不阴不阳地说:“他应该在洗澡。怎么?还关心他?要不要跟他一块去洗?”
陆鲲见状,一把徐白从屋里拉出来,脚一抬把丁烈一屁股喘进了李春香房里。
两间屋的过道里,陆鲲一直拉着徐白的手。
徐白回头望,小声问陆鲲:“你刚才干嘛踹丁烈去李春香房间?”
陆鲲脚步平和,一边走一边说:“你看不出来吗?丁烈对她不太一样。”
“真的假的?”徐白惊讶坏了:“你的意思是说丁烈有可能喜欢上春香了?”
陆鲲掏钥匙开房门:“吃午饭的时候你没看见丁烈一直在给李春香夹菜吗?”
啪的一下,陆鲲一按开关,屋里的灯泡亮了。
陆鲲关上门,当着徐白的面拖掉了外套和长裤环在臂弯,只留一条紧裹他长龙的四角裤。
徐白见了,一股热气也从脚底逆流而上,瞬间红了耳朵和脸颊。
本就白皙的脸上陡然这么一抹红,像极了个桃子。
陆鲲勾唇:“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再和你说今晚的事。”
徐白坐在床边,静静等着陆鲲。
十分钟后他出来走到窗前,语声淡然地向徐白诉说今晚的一切,听得她心惊胆战。
正在徐白想说点什么时,木门外突然传来卢阅平粗矿的声音:“小白兔,三哥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徐白一怔。
而门外的卢阅平似乎也没准备等徐白回应什么,很快就走到李春香的房门口。
木门同样关着。
门与地面的缝隙里透出灯泡的光亮。
同样是隔着门,卢阅平说:“春香,我先走了,忘了我这个混蛋吧,我不值得你喜欢。”
第182章 神秘的西北角(5)()
隔天清早,余下的四人一道吃了早饭。
卢阅平在渔船南面等了一整晚,清早时分随渔船一道出发,离开了这个岛。
屋主和别的渔民一样,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家里只剩个七老八十的聋子老母亲穿着蓝衣,坐在小铁凳上,望着这片她生活了一辈子的水域。
“没想到卢阅平还真走了。”徐白感慨。
陆鲲打翻醋坛:“走了不挺好?”
徐白一脸尴尬,第一时间看了眼李春香。
对面怀着孕的女人脸色极差,怕是一整晚都辗转反侧,不得安稳。
徐白怕陆鲲无心之言会伤害了李春香,立刻在饭桌下用力掐了他一把,陆鲲痛得脸色变白,扔强装淡定地继续喝粥。因为他知道,经过上次那件事,他们的重逢变得意义重大,而那些未经刻意修补的裂缝也因为他们本身情感的厚度而渐渐开始愈合。
早上八点,水域上的风潮湿而又甜腥,穿过窗户落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李春香和徐白去厨房洗碗时,陆鲲的手指打了几下桌边:“你一直没告诉我,瘦子离开去干什么了?”
丁烈抵了抵那副泛着蓝光的眼镜:“你和徐白这对夫妻倒是般配得很,有时候都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陆鲲点燃一支烟:“所以答案究竟是什么?”
丁烈说:“很私人的事,恕不奉告。”
陆鲲眼梢一挑,傲慢地说:“你有些方面挺让人讨厌。”
丁烈勾唇:“你也一样。”
俩男人眼神对接一瞬,突然都笑了。
陆鲲掐灭烟,抬手看一眼表,随后面色凝重了起来:“西北角的那王八手里有枪,我们又带着两女人,其中一个还是孕妇。任务得完成,但女人怎么也得护着。”
丁烈闻言后转头往厨房那瞧了眼,目光短暂停顿了小会儿,扭回脖子对陆鲲说:“表面上看我们俩姑娘跟着我们同行是累赘,可反过来想,她们的出现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反而能帮助我们。”
陆鲲驾着二郎腿,把身子斜侧到一旁:“比如让刀疤谭放松警惕,相信我们是真的来和他谈生意。”
丁烈手指一抬,随意点了下陆鲲说:“你懂我。”
陆鲲说:“我那时候要是知道你在下这么一大盘棋,怎么也得对你刮目相看。六年,不是六个月,更不是六天六小时,你可真熬得住。”
丁烈抵了抵眼镜框:“那有什么办法。当初的徐三多只是想得到我们丁家的销货线,他不可能真的信任我。想让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炮信任一个人,不花点功夫怎么行。”
“真能忍。”陆鲲一声长叹后,摇摇头笑:“而且还视金钱如粪土,这才是最难的。”
丁烈说:“这一点,我们又类似了。”
陆鲲抬起头:“也许吧。因为我的家庭条件原因,让我对金钱没有很大的欲望。我想你从小到大应该也不缺吃穿,手里也没少过钱花,所以才可以这么任性。这才是造成我俩现在会对现实社会的金钱诱惑无动于衷的原因。”
“嗯,是有这么一层原因。”丁烈顿下话,又道:“但更根本的原因,是我厌恶那个行业。”
陆鲲翘了几下腿,没再说什么。只觉得这次的交谈还算令人愉快,因为只有和目标相同的人一起去做一件事,才能另内心产生真正的安全感。
这时,徐白和李春香已经洗好碗筷,收拾好厨房走出来。
李春香的脸色很是难堪,苍白中还带一丝丝蜡黄。
她抱着肚子对三人说:“我去睡一会。”
徐白扶她回房,李春香走得极慢,失去了往日的利索劲儿。
卢阅平走后,李春香的心也彻底死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身心俱疲,孤单绝望,更没脸怀着肚子回娘家。
因为上次报纸登的,李春香晓得她的家人一定以为她死了,过去了那么久,说不定那种悲伤也已经被父母消化。这样也好,省的父母晓得她婚姻失败还要拖着娃生活,让父母更操心。
她皱着眉头躺进被窝,将被子盖得很平整,徐白一直到她闭眼养神才从李春香那间房离开。
徐白走到饭厅时,丁烈和陆鲲还坐在桌前。
“她怎么样?”丁烈问徐白。
徐白拉开长长的板凳坐在靠近陆鲲的那一头,回丁烈的话:“情绪一直不太对劲,我怕她想不开干傻事。”
丁烈很笃定地说:“她不是会自杀的人,让她缓几天会好起来的。”
徐白的眉一挑,意有所指道:“现在卢阅平把她扔了,她以后可只能仰仗你了,要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