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修复等等,工作几个月都不算长。
梁栋带了二十几个考古系大三的体验生,整个人累得呼哧带喘。他爬出探方,就地坐下,从包里翻出两瓶水,其中一瓶扔给陆鲲。
梁栋一口气喝掉半瓶,嘴里呲一声,指着徐白说:“我说头儿,这姓徐的姑娘干起活来有板有眼,比这批实习生好带。你赶紧交代交代,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梁栋这一嗓子不喊倒好。这一喊,几个女实习生全朝徐白瞧过来。
她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头一低,继续锹土。
陆鲲把铁锹往旁边空地一扔,沾满土灰的手拧开瓶盖说:“嗯,她肯定比这批实习生好带。”
梁栋看眼徐白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将头一扭,指指陆鲲:“你避重就轻,不实在。”
陆鲲笑笑,把拧开的那瓶水递给徐白。
她接过,心情复杂地对他说声:“谢谢。”
这一天下来,徐白的双手磨破了好几处,傍晚吃饭的时候,大伙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把手上的泥洗干净就都迫不及待的围桌吃饭。
徐白过去的时候好几桌位置都被占了,陆鲲的左边坐着梁栋,右边坐着个长相清秀好看的女实习生。陆鲲头发上全是灰土,脸上也脏兮兮的,活脱脱一泥腿子。可那姑娘看陆鲲的眼神里还是充满崇拜的光。
徐白惊觉这种的眼神何等熟悉,几年前她看陆鲲的眼神就和现在这姑娘如出一辙。
“这有空位,来这坐。”有男实习生对徐白招手。
她点头致谢,坐到陆鲲正对面的空位置。
男实习生相当绅士得去为徐白打来满满一碗饭,徐白对着堆起的米饭犯了愁,这些年她胃不好,食量一直不大,于是有点难为情地说:“太多我吃不完,要不分你一半。”
“行,分我点儿。”男孩把自己的碗往徐白那挪了挪,两只碗口挨得挺近。
徐白正准备往旁边的碗里拨饭,陆鲲突然伸手把自己的饭碗挪到她面前说:“拿来。”
徐白一愣,不由晃神片刻。
等再抬眼的时候才发觉,旁边的男孩识趣拿回自己的碗,低头扒着饭,徐白的面前只剩陆鲲的那只。
她抿下嘴唇,慢慢地把米饭扒到陆鲲碗里
考古工作是相当枯燥的,大伙儿习惯性称挖掘区为‘工地’
白天收工后,晚上抽烟喝酒吹牛逼的娱乐项目必不可少。梁栋憋了不少疑问,就等着寻个合适机会八卦徐白和陆鲲的事。来驻地的第二天夜里,梁栋招呼上陆鲲和徐白,开车去镇上找了间洗浴中心。
徐白洗完澡,蒸了十分钟桑拿,最后热得实在受不了才从桑拿间里出来又冲一次澡。她站在镜子前面,取下搭在肩膀上的毛巾,一边擦拭水珠,一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和三年前相比,脸颊明显瘦了一圈,虽然身材和脸蛋儿仍旧不错,但眼神却沧桑不少,再也寻不到以前那种单纯。
记得爸妈和大姐在世的时候,米饭都会盛好放在面前,衣服永远不用自己洗,穿脏了的白球鞋等睡醒后鞋面一定又恢复了洁白,还有一些不喜欢吃的菜从来不进家门,以至于徐白在好几年的时间里都没意识到自己不仅挑食,更是生活里的废柴。
后来就都不一样了。
意外发生后,米饭再没有人为她盛,穿脏了的球鞋隔天醒来还是脏的。峰峰喜欢吃土豆和猪大肠,即便徐白极度讨厌这两种菜,但为了节约开销,峰峰吃剩下的土豆和大肠再也不会被丢进垃圾桶,而是进了徐白的肚皮。
回忆往事的时候,身子已经被擦干,她穿好内衣裤后套上洗浴中心的白色睡袍,被服务生带到一间洗脚的包间里。
陆鲲和梁栋是男人,洗澡什么的麻利干脆。徐白到的时候,他俩已经舒舒服服的靠在洗脚床上,旁边的木柜上放满了从外面小店叫来的酸菜鱼和两个打开的啤酒瓶,地上是那种一箱十二瓶的啤酒箱子,堆了整整三箱。
梁栋朝徐白招手:“进来进来。”
她杵在门口,脸上表情也开始犯了难。
梁栋是个老江湖,交过的女朋友少说也有十几个,他一眼就瞧出了徐白的心思,笑道:“这是小镇,不比市区的会所,都是两个床的包间儿。你和我们所的陆大博士不是相好的吗?你俩啊今晚就一张床挤一挤。我们仨喝喝酒,吃吃菜,好好谈谈人生。”
徐白一听,皱起眉问:“梁哥,你的意思是今晚我们不回驻地了?”
第6章 独处()
梁栋说:“外面雨下大了,回驻地的土路被雨水一浇,还不知道烂成啥样。再说那路两旁连个灯都没有,冒雨开回去多危险。咱仨今晚啊搁这住了。”
徐白楞了一下。
她缓步走到陆鲲床边坐下,陆鲲一侧身,他结实的腹部和徐白的腰轻贴。
她下意识想躲,陆鲲的手臂却顺势搭在徐白肩头。
他脸一侧:“我记得你喜欢吃鱼。”
梁栋突然猥琐地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小徐喜欢吃鱼很正常嘛。”
徐白的脸刷就红了个透,整个人愈发僵硬。
梁栋的口才和损劲在所里是出了名的,陆鲲早已见怪不怪。
“老梁你都四十的人,怎么还老不正经。”
梁栋冷哼一声:“呦嘿,有什么正经不正经,男人和女人在一块儿不就是那档子事吗?你情我愿很正常,别瞎扯什么徐白是你媳妇。过几天等你徒弟从老家回来该怎么收场,小心那泼辣丫头一生气把徐白这小身板直接给撕碎了。”
这下徐白听出味儿来。
陆鲲的徒弟是个女的,年纪不大,和陆鲲的关系还不一般。
她看眼陆鲲。
陆鲲也正瞧着她。
二人对视片刻,陆鲲把手从徐白肩上挪开,对梁栋说:“胡扯。”
梁栋好像又想说点什么,这时候陆鲲从手包里拿出一红本直接甩梁栋身上。
梁栋掀开结婚证,楞不回神地问:“麻了个批,陆鲲你他妈真结婚了?这不可能啊,你这是把挖地这种‘地下工作’延伸进婚姻里了?”
陆鲲手臂一伸。
梁栋懂事儿的把红本递回给陆鲲。
陆鲲自个儿也翻开看看,然后才放回手包里头,不理会梁栋的叽叽喳喳,专心给徐白挑鱼肉。
梁栋见陆鲲口风紧,就开始问徐白:“小徐,告诉梁哥,你俩怎么认识的?”
陆鲲并没有打断梁栋的八卦,徐白弯腰从箱子里拔出瓶啤酒,直接用牙齿娴熟地咬开瓶盖,沉静地灌口酒说:“他是我的初恋,十九岁的时候我就喜欢陆鲲。今年我二十七,他二十八,我们认识好多年,前几天刚结了婚。”
徐白的三言两语,让人听起来是个多么美好的爱情故事。
梁栋得到答案后,不再嬉皮笑脸,点燃一支烟深吸了口说:“能和初恋结婚,没什么能比这个更幸运。小徐啊,正经的,隔壁还开了间,一会儿你们吃饱喝足早点休息去,明早还得赶回工地呢。”
梁栋下床上厕所,这时候陆鲲已经挑好一碗鱼肉,想用瓷碗替换她手中酒瓶。
徐白却静静地说:“这几年已经不爱吃鱼。”
陆鲲没吭声,连日来她有情绪需要释放,就由她放纵一回。
徐白喝得七荤八素时,梁栋指指她小声对陆鲲说:“小徐看着怕是喝多了,我这老人家也是时候困觉。你赶紧弄隔壁去,小夫妻俩喝多好办事。”
陆鲲‘嗯’一声,直接用蛮力把她手里新开的酒瓶夺走,一个公主抱就把人捂怀里。
徐白本就偏瘦,被陆鲲抱着实在像只小鸡落入老鹰的翅。
在他怀里扑腾几下徐白就再没什么力气。
陆鲲把她抱到隔壁,用脚勾上门,走到一张洗脚床边,不着急把她放下,而是垂眸仔细给瞧几眼。
徐白的眼睛半睁半闭,就剩一条缝儿,但她还是瞧清楚此刻抱着自己的是陆鲲。
紧跟着她又扑腾几下,动作挺笨拙,没多久就闭眼睡去。
陆鲲瞧着她的脸透着桃子红,惊觉这几天下来,喝醉酒的徐白比不喝酒时来得可爱许多,他嘴角不自觉杨了杨,然后把她往床上一丢。
觉得啤酒和菜根本没让自个儿吃饱,转身下楼,去洗浴中心楼下的店里买了个烧饼拿上去。
外头雨下得大,滚烫的烧饼拿上来就凉了大半。
陆鲲坐在另外一张洗脚床上,一条腿驾曲起,赤脚抵在徐白的床边。
狭小的空间里静得出奇,陆鲲的眼里没别人,兀自寻思着徐白当年为什么就半道不和自个儿好了。莫不是以前和她恋爱时太君子,她怀疑他生理有问题?
陆鲲嚼几口饼子,越嚼越郁闷,干脆把烧饼往垃圾桶一丢,骑在徐白身上。
第7章 地下有宝贝吗()
陆鲲垂眸凝视她,发觉这几年徐白彻底长开,身材实在是玲珑有致。
这会儿她醉透了,脸颊绯红。
陆鲲舔圈嘴唇,又觉得这样做太龌鹾,反正她这片‘工地’从此旁人不得开采,他有的是时间。
手指抠几下床单,从徐白身上下来,一头栽旁边的空床架起长腿。
外头雨声肆意,噪声大得很,但因为喝了酒,这觉他们都睡得挺香
清晨刚起薄雾,梁栋就把徐白和陆鲲喊起来,三人洗漱完毕就坐上梁栋的烂面包车往工地赶。
大雨过后仍有余劲,预报往后的十几天都没雨水,可这会儿泥土较湿,必须等探方里的土干透后才能继续干活。
按照以往规矩,雨天要么就给学生们上课,要么就组织点集体活动。
梁栋边开车边问副驾驶坐的陆鲲:“领队,今儿个怎么安排?”
车窗降到最低,陆鲲一条胳膊随意挂在边缘,他仰头看眼车顶正中的后视镜,问徐白:“徐白,听我上课吗?”
她环抱着手臂,摇头:“你给学生上课,我就不听了。”
陆鲲听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