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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一嘴儿的米饭和食物,他冲一旁哭得稀里哗啦地李春香说:“你想跟着我,那咱明儿就去领证,从此好好过日子。如果你真不想跟着我”
李春香抬起头,眼睛红肿地看着他,等待他那句未说完的话。
卢阅平挠几下脖子,长身突然立起来,去卧室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存折,走出来放在桌上。
“里头有八万块钱。”
李春香瞧一眼他,哭得更急。
这世上哪有人这样谈恋爱。
感觉婚姻对卢阅平来说就像一场买卖似的,和爱情毫无关系。
李春香哭了十几分钟,卢阅平问:“选哪个?是要钱还是要人?”
她满心的委屈,把存折推回给卢阅平,难受地妥协道:“不要钱。”
“所以要人?”卢阅平眉一挑,心里特别平静。没有喜悦,也没有难受。
李春香哭着钻他怀里,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说:“坏蛋,算我栽你身上了。”
卢阅平任她耍了会儿性子,不动声色地推开说:“今天起晚了,我现在出门去鱼塘收鱼。你收拾收拾,帮我把衣服洗了,在家里等着我。”
——
此时的挖掘区,围着一众考古学者。
昨天吊车将外椁层的椁盖板吊起,清点,肉眼往下望已见内棺。
今天就要正式下墓了。
之前两所墓室上面的封土相似,所以让大家不得不怀疑这两所墓葬是否有一定的关联。
可在最近一段时间的持续发掘和研究后,陆鲲的导师指出这片墓葬的土质其实很复杂,有人为搬运过的痕迹。这个特点,在村里那所墓葬上没有出现。
辨土专家经过反复比对,认为这些搬运痕迹全都是墓主人为了放置墓室被后人盗窃,故意将墓周围的土做出了颜色上的差别,应该和虚冢的存在是一个道理。
陆鲲听后,偏头轻声问徐白;“你认为呢?”
徐白说:“他说的没错,这个专家挺有水平的。”
陆鲲笑笑,在他看来,徐白才是真正顶尖的专家。
因为她一没有使用仪器,二没有花太多时间比对,昨天就见她摸几把土,闻一闻,看一看,就再没有碰过这的一草一木。
徐白回答完陆鲲的话,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往下望。
陆鲲看她一眼说:“下去。”
徐白说:“我不是所里的人,一会儿你师傅看见我,又得说你了。”
陆鲲勾唇:“不管他们,我期待你能持续给我惊喜。”
徐白脱口而出:“能有什么惊喜,这下面满是草木,得好好清理一下。”
陆鲲一楞,目光越发炽热地盯着身边这个语声淡淡,在队里完全被当成闲人的女子。
陆鲲目光犀利:“这个墓离地面足足有十几米,虽不能完全排除有植物的可能性,但你都没下墓为什么一口就能断定?徐白,你让我有些害怕了。”
徐白说:“怕什么,我天赋异禀,鼻子好使。”
陆鲲舔下嘴唇,暗暗庆幸这样一个奇女子没有成为自己的对手。
专家们都进去后,陆鲲才带着徐白一同下了墓。
和上回村里的不同,这里头的内棺是石制的,墓室内积满很厚重淤土和一些错乱盘节横向生长的树根。
墓内的情况和徐白预测的一样。
恰好是因为这所墓葬埋得太深,经过时间的洗礼,地下水开始缓慢地向上渗透,加上石棺密封性不是太好,一些树根或者种子穿过墓室周围的软土层并沿着石椁的缝隙长到墓室里,所以形成了这种现象。
墓内陪葬品不少,东西颇为齐全。
因为古人有事死如视生的说法。
说的是人死后,墓主人生前喜欢的物件都需要一同入葬。
盗墓贼盯了大半年的墓,最终还是被考古队抢救回来。
经过大家努力的清理,终于将内棺上方的树藤清理干净。
可考古学者们打开内棺后,竟然还是没有发现尸骨,不仅如此,这回棺内竟连丝绸等衣物的残片也没有。
徐白十分疑惑,皱起眉,闭上眼认真地嗅了下周围的空气。
睁眼时,她在心里暗暗断定,这墓里一定有残骸。
可残骸在哪呢?
第67章 东汉墓()
徐白安静地像空气一样,用双眼欣赏着工作时的陆鲲。
他和一众考古学者们交流着。
从气势和冷静的程度上来说,不输给在场任何一个比他年长的人。
有人说:“陆博士,你说我们先前的判断会不会出现偏差,有没有可能这里也是一个虚冢。”
陆鲲环视了一下四周。
在他们清理棺椁的同时,另外一个小队正对墓室内的淤土进行逐层清理。
经过个把小时的努力,淤土已经被清理出去。
光用肉眼看,的确,这墓室不太符合真墓的特点。
可徐白下墓前的话却忽然在陆鲲的脑中回荡。
作为一名有丰富学识的考古博士,他极度信奉科学,也相信只有不懂科学的人才会认定一些违背自然规律的事物。比如神佛,又比如一些从科学角度难以解释的奇人异士。
好比徐白的嗅觉,已经超出了科学可以解释的范围。
但陆鲲就是信她,盲目的,无需任何条件地信仰。
“有尸骨,继续找。”陆鲲说话的声音,淡然却有力量。
可惜,他的言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众人的支持,在一众否定的声音里,唯有三个人保持沉默。
一个是陆鲲的导师,一个是外省来的辨土专家,而另外一个则是徐白。
“说说理由。”这话是陆鲲导师问的,从发生冲突开始,这还是导师头一回心平气和地和陆鲲交流。
陆鲲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句外省专家:“墓室里的土质有异常的地方吗?”
“暂时没有。”专家说。
陆鲲这时候紧住眉,点头表示感谢。
紧跟着他走到了石棺前,用签片沿着石棺底部的轮廓,小心翼翼地刮了一遍。
除了棺椁下方那块区域大家一时看不见之外,墓室布局已经很直观。
“你干什么?”有年长的学者问。
陆鲲曲膝蹲在地上,随后摊手:“拿洛阳铲来。”
很快有人递来。
陆鲲沿着靠近棺椁的位置用洛阳铲往下勘探,铲头下去还没有十厘米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为了保险起见,他又移了好几个位置,可沿着石棺轮廓往下,结果都很一致。
相反,离棺椁较远的地面用同样的方式往下勘探,洛阳铲却能带出不少淤土,湿润度比清理出去的淤土要高。
先前下墓时,墓室地面有一层淤土,这就证明再往下就要出水了,照理说越下面的土越是湿润才对。
可是棺椁附近没有。
陆鲲的嘴角悬浮出一丝笑意,考古学者们心中也明白过来。
这时候,陆鲲站起来对众人说:“准备一下,明天移棺。下午就先把墓室里的陪葬品清理出去。”
出墓后,陆鲲和徐白回到驻地,和大伙儿一起简单解决了午饭。
饭后,学者们陆陆续续离开。
陆鲲的导师看眼徐白,嗓音严厉深沉地说:“什么时候让她离开?考古重地,她不合适长期留在这里。”
徐白咬了下嘴唇,心里虽然并不觉得有多意外,但一听导师要赶她走,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和陆鲲朝夕相处有一段时间了,突然要分开的感觉并不好。
陆鲲瞧她一眼,从她脸上清晰看见那份不舍的情感后,心生愉悦。
他翘起嘴角:“她走我走,她留我留。”
徐白一愣,导师也一愣。
导师气愤地指着陆鲲:“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中了邪了!”
陆鲲没吭声。
导师看一眼徐白,又看一眼陆鲲,气愤地甩手离开。
陆鲲的心情这次却没有受到影响,饭后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他带徐白来到学校后头的操场上。
一圈四百米的跑道,两人沿着最外面的圈并肩而行。
徐白垂着的手和陆鲲的手背轻轻触上。
她手指动了动,慢慢地牵住陆鲲的手。
他很快反客为主,将徐白的手裹入其中。
两人没说什么话,就这么静静地走了约一百米。
徐白这时突然停下脚步,侧身面向身边的高个儿男人。
从脸到肩,从臂膀到长腿,陆鲲的身体线条每一道都是完美的。
徐白说:“我要和你道歉。”
陆鲲靠近她,目光疑惑又性感:“因为师傅的话?”
徐白摇头:“我要为我的自私道歉。”
陆鲲没吭声,目光锁住她。
“我很清楚这种情况下应该离开驻地,但我不想离开,所以我要为我的自私道歉。”
陆鲲说:“洗耳恭听。”
徐白淡淡地说:“不想离开是因为想要和你在一起。刚才在你导师说要我离开的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所能想到的是,我回到河北市区,然后一个住,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睡觉。突然间这些画面让我感到害怕。鲲哥哥,我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你。”
陆鲲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目光轻微动荡,无比享受这一天天靠近的距离。
徐白见他一时竟没有言语,两条胳膊大胆地挂在陆鲲的脖颈,声音更为柔顺地说:“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这才多久,就快抵抗不了你带给我的诱惑了。”
两人面对面轻贴。
微风荡过,满是幸福的气息。
突然的身体接触和内心的躁动,让陆鲲和徐白都有点不知所措。
四下无人,陆鲲的眼顷刻间向个漩涡,他恰时捏住她的下巴,一伸脖子,舌尖轻探进她唇中,极为霸道地攫取徐白的气息。
徐白很快就陷入了意乱情迷中,细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滑向陆鲲的后背,不自觉地将手掌紧贴住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