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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中译拎着探照灯,随后选了个蹲的位置朝洞里瞧。
黑漆漆的洞中有隐隐约约的闪光面。
这也就意味着,虽现阶段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可以确定的是,光线的存在就证明肯定有金银器。
伏中译站起来,瞧眼一脸好奇往洞里望的徐白,默了会儿说:“假设接下来确实露了富,又得向相关部门申请武警力量看护。”
徐白勾唇,拍马屁道:“幸好伏老师有经验,没放弃这儿。”
伏中译怎会不晓得徐白在给他带高帽,一时间哭笑不得道:“姑娘,是你不简单。”
徐白抿唇,一种久违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正在徐白沾沾自喜时,一辆大号卡车迎着月光向这边驶来。
徐白随口问句:“是不是文物局的人?”
有队员吐槽说:“准是。文物局向来盯咱盯得紧。以往发掘时,恨不得两天来一趟。”
伏中译朝着正在驶来的车眯了眯眼道:“文物局的工作车不是这辆,难道是修路的?不是打过报告要求缓一缓吗?”
有个眼尖的人说:“没挂车牌啊这车!”
大伙儿的目光全落在那辆越驶越近的车,而这些目光里,却有两道极为冷漠的光亮。
陆鲲紧着眉头,认出了这张无牌车。
车子最后在十字探方附近停下,里头迅速下来了十几号带着黑色口罩的人。
才一会儿功夫,除陆鲲外其余人都被电击器击倒。
就连徐白也没有幸免。
陆鲲瞧眼被电流击到昏厥的徐白,脸上露出烦躁,一把揪住他认出身影的男人,扯掉对方口罩说:“丁烈你干什么!”
丁烈的寸头短而劲,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瞧着十分斯文帅气,可透过镜片的眼神却潜伏着难以察觉的凶悍。
丁烈说:“电压严密控制,一般四五小时后会醒来,一个也死不了。”
陆鲲瞧了瞧一群倒地不起的队员,回头讽笑:“闻到文物味,过来半路劫?”
丁烈瞧眼已经露头的地洞说:“不是。这下面放着一批徐老很宝贝的东西。老四,你啃到自家窝里了。”
陆鲲一怔。
丁烈重新戴上口罩,把徐白扶起来,似乎有塞进车里的意思。
陆鲲扯住丁烈胳膊:“带她去哪?”
丁烈没说话,抬手又是呲呲两声。
这一回,连陆鲲也倒在了人堆里。
一群人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
清点人数时少了徐白。
伏中译立刻报警,并和队员们从塔基南面进入通道。
七节台阶上留下许许多多的脚印,七平米的地宫内也已空无一物了。
伏中译气得当场昏厥,陆鲲将他送进医院后的第二天夜里,再坐不住了。
他给徐三多打电话,可徐三多说自己去了外地,没空和他见面。
于是陆鲲只能又拨了丁烈的手机号。
丁烈仿佛早就猜到陆鲲早晚会找来。
以至于在陆鲲开口前就先说了句:“西门开了家不错的皇家夜总会,我在xx包间。”
“半小时到。”陆鲲胡撸把脑袋,狠狠吸口烟。
电话挂掉,他飞车赶到约定地点。
来到包间前,门儿都没敲,抬手推门而入。
丁烈的身边坐着两个正值靑春年华且衣着暴露的姑娘,应该是这家会所里工作的姑娘。
瞧见陆鲲,一袭雪白衬衫的丁烈凑一小姑娘耳边,让人停了音乐,并向在场的两个姑娘介绍陆鲲是他的朋友。
有个水灵姑娘懂事儿的举起两只酒杯,一只递给了陆鲲。
陆鲲冷漠的双眼盯着丁烈接下那杯酒,一口闷后坐下说:“让她们出去。”
丁烈的左右手搂住两姑娘,笑着说:“她们是我特别好的妹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来都来了,别扫兴。”
之前陆鲲和丁烈照过几次面,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他知道丁烈很爱喝酒,且四处留情。
徐白被这样的人带走,越来越多的焦急凝聚在陆鲲胸口。
丁烈把右手边的姑娘推到陆鲲身边。
陆鲲顺势搂住姑娘凑近的水蛇腰,随即冷硬地往旁边一推。
丁烈笑了:“真是本性难移,以前好像你也不太喜欢女人。”
陆鲲给自己倒杯酒,低头盯着玻璃杯问:“她人呢?”
丁烈说:“她很好。再过几天就会回来。”
陆鲲仰头又一次将烈酒一饮而尽:“她没了踪影,地基下以为会有的东西也全没了,这步棋倒是走得挺妙。”
这样一来,徐白多少会和文物的失窃挂上点嫌疑。
就算能继续留在考古所,在没有完全排除嫌疑前,伏中译也根本不可能再让徐白参加任何考古工作。
丁烈抵了下眼睛边,笑笑:“早让你离她远点。”
“日。”陆鲲眼神冰冷地捏住酒杯,关节咔咔作响:“我现在就要见到人。”
丁烈挑起眉:“动真情了?”
陆鲲的眼神变得尖利:“你管得着么?”
第94章 叛逆的心()
丁烈盯他会儿,和身边两姑娘说了点悄悄话,紧跟着姑娘就走了。
包间清静后,丁烈嘬一小口酒说:“兄妹恋多邪恶。徐白的爹也叫徐三多。”
陆鲲淡定地说:“少逗我。早问过老头,三多这名字他就暂时借来用用,这年头干这行的大佬不都搞个假名掩人耳目?他和徐白的爹又不是同一人,老头真名叫梁忠奕。别跟我扯什么兄妹,没有的事。”
丁烈讽笑,酒杯在指尖晃动说:“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你俩当然不是兄妹,但你从头到尾露出来的紧张感让我很不喜欢。”
陆鲲没吭声。
丁烈站起来,走到陆鲲身边坐下,放下酒杯的同事,一条胳膊搭在了陆鲲的膀子上,捏几下说:“老四儿啊,虽说你叫徐老一声爸,但要是论资排辈,你好歹得喊我一声哥。要不论资排辈,光谈年纪我也比你大五岁。撞了回脑壳,现在连起码的尊敬都学不会了?”
陆鲲一抖肩,眼神尤为锋利:“说第二遍,今晚要见她。”
丁烈抵了抵鼻梁上的镜架:“哥哥我做为过来人必须得提醒你一句,有些感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要是真喜欢那姓徐的姑娘,你就得掂量清楚,自己这身份,这背景,能给她安稳平淡的一生吗?”
“过来人?”陆鲲的眸子寒寒的。
“是的,过来人。”丁烈说:“以前我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因为跟了我,疯了。所以现在内心不安定的我,暂时不会和谁谈什么真感情。”
陆鲲难得好奇:“怎么疯的?”
“她当初要不跟我在一块,什么事都没有。”丁烈摆摆手,意思是不想提细节。
可这个故事犹如给陆鲲混沌的情感攮了一剂清醒针。
徐三多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不要爱上任何人。
干盗墓这行的,好像确实爱不起谁。
陆鲲烦躁地胡撸把脑袋,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丁烈把一根烟塞到陆鲲嘴角,随后还给点火。
陆鲲闭着眼猛吸一口,沉声道:“土堆下头是什么?”
丁烈拍几下他的肩:“这才是你该关心的事。”
陆鲲睁眼,斜目瞧他。
丁烈说:“下面都是徐老不想出手的文物。”
陆鲲皱眉:“放在手里就是烫手的山芋。他留着文物做什么?”
丁烈的镜片在灯光下折出淡淡的光:“没人敢问,没人。”
偌大的包间里,两个汉子都不再讲话。
陆鲲起身往门口走。
丁烈喊住他:“早点找到他要的资料。”
陆鲲拉住门把,头也不回地问:“如果找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丁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这样的生活我早就腻了。做喜欢做的事,去放心大胆地谈恋爱,这就是我的好处。但在此之前,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情感。”
陆鲲没再接话,猛地将门拉开,离去。
代驾将他的车停在复式楼门口。
陆鲲付完钱,从车里下来。
长腿一步步迈到门口,然后掏钥匙,开灯,洗澡,躺在卧室的床上。
偌大的房子,金碧辉煌。
可他翻身盯着徐白曾睡过的地方,那样空荡荡的,心头有那么点不舒服
五天后,徐白站在离考古所不远的地方,权衡再三,没有第一时间踏进考古所大门,而是用附近小卖铺的公共电话拨通了陆鲲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静心等待了几秒后,陆鲲的声音传来。
徐白说:“是我。”
窜入耳畔的男人呼吸渐重,他问:“在哪?”
“我在附近小卖铺,你出来。”徐白没有给陆鲲再说话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
小卖铺老板向徐白索要话费钱。
徐白摸了摸兜里早关机没电的手机,不惊不吓地走进去,又在货柜上挑了一包果冻,两根火腿肠,最后在摆放许多薯片的货架上假装挑选口味。
过了一会儿,陆鲲来了。
徐白抱着零食,一双大眼睛向陆鲲发出求救的信号。
陆鲲反手摸出兜里皮夹,为其结账。
离开小卖铺,徐白和陆鲲站在马路边。
徐白嗦着果冻,两条细眉拧到一块,却久久不说话。
这样的反应让陆鲲很是疑惑。
他上前一步,斜身靠在一颗树上,盯着他问:“失踪快一个礼拜,人在哪?”
徐白吸完一包果冻,把包装袋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才说:“被人好吃好喝伺候了一礼拜,然后今天放我回来了。”
陆鲲一听这话,心安了不少。
看来丁烈对徐白还算客气,没把糟蹋女人那些招数用在徐白身上。
陆鲲的目光直直落她身上:“住的酒店?”
徐白摇头:“不是酒店,肯定还不在河北,我认不出地儿,窗户都被木板给钉死了。”
陆鲲靠着大树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