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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对她说:“是徐白吗?”
徐白点头。
那人观察四周:“上车。”
徐白坐进车里,发现后座还有两个男人。
他们向徐白作了自我介绍:“我们是便衣警察,一会儿一定会暗中保护你的安全。”随后递给她一个装满现金的金属拉杆箱和买家的车钥匙,以及一部手机。
“箱子的把手下面安有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全是最新的设备。接头地点附近我们租了一处民房,你们交易的内容我们能看得一清二楚。到时候把文物拿回来,箱子给他们,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这意思是,警察不会在交易过程中就对这帮倒卖文物的人进行现场逮捕而打草惊蛇,而是尽量摸清他们的窝点,利用箱子上的设备将其一网打尽。
徐白倒是能够理解。
有关于倒卖文物的判决一直存在空子。
即使现场交易时抓住,只要对方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传家宝,且不能证明文物是陪葬品之类的国宝级文物,最后很可能只是罚款或者不了了之。
徐白皱眉问:“你们不和我一块去吗?文物的交易,而且还是现金交易,买家带两个人去应该也很正常吧。”
警察说:“你一个人,他们的戒备会更低。因为对他们来说,只有一个女人单枪匹马过去会让他们更放心。”
“线人可靠吗?”徐白问。
警察说:“线人是她的丈夫。两人婚姻不合,她丈夫有了婚外子女。为什么举报自己的妻子,从动机上很明显。我想许小姐是聪明人。”
徐白愣了愣,又问:“万一他们发现了箱子上动了手脚,这样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警察说:“很多警察都在外围各个路口,正坐在出租车里待命,如果中途有情况,我们会立刻从四个方向包抄。对他们实行追捕。”
十分钟后,徐白抱住箱子,车子把她拉到离买家小区三公里的地方将她放下,然后她上了一辆出粗车,来到买家所住小区的停车场,用警察给的车钥匙打开了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
坐进车里后,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没有一通属于陆鲲的未接电话。
他是睡着了吗?
徐白这样想。
“睡着了也好。”她喃喃后将自己的手机关机,放在车里的置物箱。
她带上了口罩,墨镜和大大的遮阳帽,静静等待卖家的到来。
十点半,远处的车灯慢慢变近。
对方向徐白开的红色保时捷按了两声喇叭。
徐白也按了两声喇叭。
确定完接头暗号后,两边车都有人下来。
卖家一共来了四人。
有三人下了车。
只有坐在副驾驶位的人迟迟都没有下来。
对方的人都和徐白一样全副武装,完全看不见脸。
徐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拉着箱子一步步走近,目光不禁落在副驾驶位始终没下车的那个男人。
可下车时,徐白没关车灯,以至于保时捷的车灯光束正好晕得人发昏,越是想看清就越是看不清。
“钱带够了吗?”这时其中一个下车的男人问。
她没开口说话,打开箱子给他们看了一眼现金。
一人蹲下检查现金真假。
确定无误后回头向车里副驾驶位的男人点头示意。
这时,那个迟迟不下车的男人终于打开了车门。
他手里也提着一个箱子。
一步步靠近徐白。
徐白拽住和自己以往穿衣风格完全不符的海滩风长裙,手心里全是汗水。
宽松的裙子遮住她瘦弱的大腿和纤细的腰,从视觉上看起来令她胖了一圈。
徐白强迫自己表现出淡定,隔着黑色镜片瞧着,一瞬不瞬地瞧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
他拥有着修长而笔直的腿,黑色九分裤下,那一截露出的脚踝更显他腿长。
腰部是一条路易威登的皮带。
再往上应该是一件浅色系的t恤。
他胸前的两块肌肉紧实突出。
徐白的目光继续向上,平整的圆形领口上锁骨很是性感。
这时候,她莫名的开始心惊肉跳。
目光继续上移,黑色口罩遮住了他的下巴,嘴唇,鼻梁和脸颊。
被刻意压低的鸭舌帽沿令徐白根本望不到他的双眼。
可是,她觉得他的身形令她好熟悉,熟悉到让她发抖的地步。
他把自己的箱子打开,一件青铜器出现在徐白眼前。
她蹲下身,低头时把镜片往鼻梁下压了压,露出自己灵动而美丽的双眼,仔细看着箱子里的器物。
在文物中,青铜器的真伪是极难辨别的。
有时候就算是专家也有走眼的时候,徐白更不敢粗心大意。
眼前这件青铜器是一个扁壶。
这种东西在从前通常用来装水或者酒。
外面的绣色坚硬自然,是长久年头下形成的。
而每个朝代的青铜器都有其不同的特点。
徐白所见的这一件,她十分眼熟不说,从厚薄来看,比西汉,商周的青铜器要薄许多,且极富东汉中晚期青铜器的特点。
“看完了吗?”有人催促起来。
徐白一抬头,忘记将眼镜片移回原处。
她那双清亮的眸子露了出来。
而此时,最后下车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第101章 惊险的文物交易()
帽沿的阴影笼罩着他。
徐白仍旧看不清他那双眼睛。
徐白快速移上墨镜,慢慢地站起来。
站在左侧的一名男子问:“要没问题,交易结束,我们该撤了。”
徐白点头,抱着箱子转身想走。
只要自己能顺利带着文物上车,那么今晚她的任务就算大功告成。
从她所站的地方到车子停着的位置大约五米距离。
也就是说,她离任务的完成只有这五米。
徐白的一条腿迈出去,可在迈第二条腿时,肩膀却被使劲按住。
徐白一激灵,偏头,发现紧紧捏住她肩膀的正是满身熟悉味道的那个高个儿男人。
一时间,她魂都快掉出来。
有人觉得奇怪,问道:“四爷,怎么了吗?”
四爷?
不是陆鲲吗?
徐白紧住眉,虽然这人没有开口说话,可他给徐白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像陆鲲。
他眼神向侧方一剃,落到装满现金的那只箱子上。
这些年,徐三多手底下的每一个人都训练有素,且有超强的反侦察意识。
在收到眼神信号的瞬间。
很快有人去检查箱子。
徐白从没经历过这样让人恐惧紧张的场面,她的肩膀在男人掌心下无意识地轻颤起来。
突然间一个迅猛的力量将她的身子转动了半圈。
两人面面相觑,可他始终微低着头。
徐白感觉整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这时有人在把手下方发现了摄像头和窃听器,意识到情况不对时,东西很快被小刀抠了出来,剁碎在那人脚底。
徐白拎着文物就想跑,可为首的男人只是轻轻勾了下手臂就把她反身搂进怀里。
徐白想惊叫时,嘴唇被一把捂住。
他快速从徐白兜里找到了保时捷车的钥匙,丢给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后,用眼神示意他们拿着钱然后开她的车走。
有人问:“四爷,那你呢。”
他没吭声,拽着徐白往他们开来的车走。
车门打开后,徐白被快速丢进驾驶位。
而那个被人称为四爷的男人,纵身一跃灵活地翻过车头坐进副驾驶位。
瞬间,一把尖利的小刀抵住了徐白的喉咙。
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叫她开车。
在当时这种情况下,徐白只有成为驾驶员才更方便他威胁和控制。
对于徐白来说,很不幸的是由于当时装钱的箱子是平放着的,又因为角度问题,设备所能看到或者听到范围恰好对着卖家们开来的车,并不能照射到徐白所站的位置。也就是说,驻扎在交易地点附近民房的刑警们,只会意识到设备有可能被发现了,却不晓得有人带着现金和她换了车。
她望一眼红色保时捷,车子已经调转方向快速驶离。
徐白迟迟不动,刀子往徐白喉咙抵了抵。
“开车!”
他终于说话了。
是今晚的第一句。
哪怕刻意压低了语调吼出,仍掩不住那份熟悉和性感的声线。
徐白的冷汗在这时从身体的每一个汗毛孔里冒出来。
远处,似乎已有车灯的踪迹。
这一定从民房那出动的警车。
千钧一发,迫在眉睫。
徐白没有再犹豫,一脚油门奋力踩下。
车子横冲直撞,马力表指针逼近一百六,速度快到令人惊狂。
她从没想过有生之年会有和警车飙速的经历。
后视镜中警车狂追不舍。
徐白的汗水浸透了整个背脊。
这时她兜里的手机响起,是原本属于买家的那一部。
“不用我教你。”男人说。
第二句话。
熟悉度不断上升。
徐白的双眼突然潮湿不已,可仍然抱着他不是陆鲲的一点点侥幸心理。
徐白很聪明,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和他一块的几个男人开了那辆保时捷走。
所以她必须接下电话告诉警察自己在保时捷车中,并且会安全把文物送回去。
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下接听键,有条不紊的说了几句话后将手机关机。
“再快。”
徐白紧住眉,继续狂踩油门。可她很清楚,就算逃离了这一片,在前面的其他路口上仍有许多便衣警察在出租车里待命。
再往前开一公里,这一辆飞奔在路上的车就犹如瓮中之鳖。
除非
徐白灵光一线,用力一抹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