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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阅平愣住,积累的一节烟灰咔就掉下来。
徐三多又说:“三年前,我一时手痒出去和赌场赌钱,打牌的过程中我老输,一时不如意就做了点小手脚。谁知道对面坐的才是老千王,一下就识破了。当时我们带的钱不多,他们要砍我的手,丁烈拼命带我逃出来,腿上还被砍了一刀,差点就成了跛子。”
卢阅平眼睛眯得更深:“那这事应该不是预谋了吧?”
徐三多又是苦笑:“这事我这几天也查到了,赌场的幕后老板就是丁烈。”
卢阅平倒吸一口凉气:“意思是,丁烈早在几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些了?”
徐三多闷声说:“或许比我想象得更早。所以老三,师傅自认不是个蠢人,但还是让丁烈给骗了。这种人心狠到连自己都敢伤,实在太可怕了。我们必须好好筹谋一下,把这颗毒瘤彻底的割掉,把我们的身家性命拿回来。”
卢阅平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大咧咧地说:“这些我不懂,你说,我办事就行。”
徐三多说:“眼下还真有件事得你去办。”
说罢,徐三多从自己的烟盒里拿出十分昂贵的烟,亲自送到卢阅平嘴边,又亲自为他点燃后,在他耳边说:“去一趟黑龙江你老家,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姓的老人。”
卢阅平一时没听清:“姓什么?”
徐三多手指沾了下管家泡给卢阅平的茶水,皱巴巴的手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姓氏。
第138章 神秘的老汉()
徐白到达黑龙江已经是隔天的凌晨。
车站旁的一家早餐店内,徐白和梁栋要了豆浆水饺和一些别的小吃。
梁栋吃早饭的劲儿都没了,有气无力地说:“等到了你亲戚家,梁哥要好好睡一觉,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罪了。”
徐白讨好般把自己的煎蛋夹到梁栋的小碗里:“知道梁哥对我好,我都记着呢。”
梁栋笑笑,一口咬了大半个煎蛋,含糊不清地说:“必须得记着。不过小徐,梁哥也不是不上道的人,有些事佳影都和我说了。梁哥得谢谢你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为她着想。”
徐白说:“梁哥你这么肉麻我有点不习惯,咱快吃。”
“得咧。就听我们小徐的。”
这时,叮咚一声,徐白的手机屏一亮。
陆鲲的名字很快跳跃在上头。
徐白放下筷子,忙去摸手机。
点开微信后就看见剪短的几个字:下车了?
徐白回复:刚下,这会儿和梁哥一块吃早饭。
一会儿后,陆鲲发来一个电话号码,并附上文字:我先前和你提过的那同学,昨晚我拖人联系上了,你有需要就给他打电话。
徐白咬了咬手指头,心里头暖烘烘的,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打:你人际关系有多差自己不清楚吗?你确定你同学不是应付你?
陆鲲发来一串省略号。
徐白对着屏幕笑出声来,惹的梁栋像看文物似的看她,她还浑然不觉。
“小徐啊,小心把饺子给从肚里笑出来。”梁栋冷不丁发声。
徐白抬起眼,把手机放下。
梁栋盯了眼徐白的手机,八卦地问:“陆鲲?”
“梁哥怎么晓得。”
梁栋一抬下巴:“除了他还能有谁?这块千年寒铁和你说什么笑话让你笑成这样?”
徐白说:“他说有个同学是黑龙江人,万一我们有什么情况可以找他帮忙。”
梁栋惊讶:“陆鲲联系同学?这可一点不像他。他几乎不求人帮忙的。”
徐白深呼吸了一下,觉得心里更暖了。
还没来得及说啥,梁栋把脸凑过来好奇地问:“他同学现在和我们是同行吗?能帮我们什么?”
徐白抿唇:“好像毕业后没从事和专业对口的工作,不过陆鲲说他非常能打。”
刚塞嘴里一饺子的梁栋瞬间噎住了,他猛敲自己的胸口。
徐白见状,忙把他豆浆递给梁栋。
梁栋喝了许多豆浆才终于缓过来,喘着气说:“等梁哥回到所里,非要好好和陆鲲掰扯掰扯,他嫌弃我不能打,下次他找个能打的陪你啊。”
徐白笑出来:“梁哥你好聪明啊,一下就知道陆鲲的意思。”
梁栋看眼徐白,站起来故作生气道:“这单你买。”
走了几步,梁栋突然回过头来,有些担忧地问:“梁哥这一把年纪的,婚还没结呢。咱这次的工作不会遇上和人打架的事儿,对吧?”
徐白楞了几秒,一见梁栋的模样,突然间就更想笑了。
二人抵达目的地后,梁栋在表叔家的客房倒头睡去,那鼾声,简直地动山摇。
早在来之前,徐白就把这次过来的目的告诉了表叔。
很多事都摊到桌面上谈及后,表叔的脸色很是凝重。
他一边在后院喂白鹅,一边担忧地问徐白:“要是你说的都属实,那我妈留给我的正经生意会不会受牵连?毕竟当时我妈开公司的钱来路可能都不正当。”
徐白说:“表叔,这你别担心。现在舅奶奶已经不在了,那些生意也都是正经生意,而且现在法人是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表叔的脸色这才缓过来些,并且把村里的一些情况告诉徐白。
徐白听完后,有些失望:“也就是说,现在村里生活的人不可能和之前的文物盗窃案有关?”
表叔细细想了很久,突然说:“我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人。”
徐白一惊:“谁?”
表叔扔几片菜叶,回头说:“一个老头。今年六十岁了。这人是个怪人,搬来我们村的时间和我妈差了大概半年。他从来不和村里人说话,平时和我们家也不交往。但我记得我妈快不行的时候,这老头经常在我家门口转悠,有次还跑进我妈住的房间,鬼鬼祟祟地找什么,这会儿想起来挺反常啊。”
徐白听完这番话,也觉得这人挺可疑的,又问:“这人住哪?表叔你能带我去吗?”
表叔说:“他白天一般不在家里,你要想找他,晚上再去瞧瞧。”
“他白天有工作吗?”
“这表叔也不知道,反正以往白天他家的大铁门永远都是紧闭的,只有天黑的时候才见得到人。”表叔喂完白鹅,把藤框放回原位说:“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肯定很累,不如先去睡会儿,等你同事醒了,晚上和他一道去老头家瞧瞧。”
徐白沉默了一会儿:“他姓什么?”
表叔答:“姓伏。”
“哪个伏?”
“潜伏的伏。”
徐白心里咯噔一下。
和伏中译一个姓啊。
这时表叔说:“我和你表婶一会要出去,有笔生意要谈。厨房里有菜,你们饿了就自己整。”
早上九点。
表叔家静悄悄的,徐白躺在梁栋隔壁的那间客房给陆鲲发短信:问你个事儿。伏老师有兄弟姐妹吗?
陆鲲回复:没听说过。怎么?
徐白手机没电了,她没再回复,插上充电机。脑袋里一堆事开始翻搅,怎么都睡不着。她翻身下来,下了楼梯出来。
正巧看见卢阅平的母亲坐门口,正拿着一把蒲扇扇风。
徐白和她简单寒暄几句,询问到那个姓伏老头的住址。
卢妈妈和表叔的说辞很像,都说那老头是个怪人。
徐白询问那人有没有亲人朋友,卢妈说他是村里的一个老光棍,虽然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可没有一个村民和他有交情,也没有亲人朋友。
卢妈甚至打趣说,这样的一个老光棍,哪天死在家里哪怕发臭了都没人会知道。
徐白出神间,卢妈说:“阅平说他一会儿也回家看我,这会儿应该下飞机了,你俩真是挺有缘,好几次阅平过来你都在。”
徐白的脸色僵了僵,卢阅平这个点回来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也是为了找人?
徐白有些坐不住了,和卢妈又说了几句就一个人走向伏姓光混的家。
穿过长长的一条土路,七弯八绕下,徐白终于看到了卢妈所说的标志物。
在一块天地里,突兀地盖了一间石制平房。
周围一望无际,明明是白天,可偏生因为有几只乌鸦发出凄厉的叫声而显得异常可怖。
徐白皱了皱眉头,继续往平房走。
和他们描述的一样,大白天这间平房的门果然紧闭。
而且这房子的窗户很高,很小,目测只有十厘米乘以厘米的正方小洞,门是铁质的,处处透着诡异感。
徐白定步在门前,站了一小会。
这时门内突然有声音。
徐白的心一沉,抬手敲门:“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开门站在门内,用那双透出警惕,怪异目光的眼睛盯着徐白。
太阳高挂在天上,可徐白与他眼神相撞的瞬间,鸡皮疙瘩没来由地往外冒了一阵。
伏姓老人的肤色很黑,因为穿着朴素,皮肤黝黑,六十岁的他相比城市的同龄人瞧着要老一些。
“什么事?”
那人开口。
神奇的是,这人的嗓音十分有力。
徐白一时不知道怎么作答,僵在门前。
片刻后,徐白说:“我路过。”
她转身欲走。
身后忽然响起那人的声音:“哦,是不是口渴来想讨水喝?进来吧。”
徐白的脚步猛然停下。
因为相比起他的眼神,这回他说话的语气倒是十分的和善。
徐白转过头时,发现老人已经进屋,但门敞着,仿佛料定她会进门似的。
老头确实拿捏住了徐白好奇的心理,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她最终还是折返回去,踏进了那间平房。
里头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加上房屋建在田地周围,平房内湿气极重。
徐白一进屋就觉得阴冷。
她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环视了一圈,平房里竟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