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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虞落到地上;老道士还有点无法接受现实,拉着颜奉清往后退,一副马上要转头跑路的架势。
纱虞很无奈;“你都能用灵符镇压邪物了,怎的却不接受这世界上真的有修仙之人。”
老道士想想也挺有道理,遂渐渐挺直了脊背;不再一副怯生生的小学生模样。
“那;不知仙长发现了个啥?”
纱虞挑拣自己确定的内容着说,“如果我看得没错;这里曾经是一处修真门派遗址;只是那门中人修的并非是正派;不过我也不清楚;颜奉清身体里那东西和他们门派到底有什么瓜葛;你知道什么吗?”
“你是说那种邪门歪道?”老道士一掐胡须;老脸都皱成菊花了,“我看着就不像好东西,就是可怜了我的奉清。”
颜奉清问他;“师父;为什么你一直不告诉我呢?而且你说那东西以前是关在这里的,怎么又突然跑我身上来了。”
老道士有点尴尬,“奉清啊别怪为师,这个是规矩,你不是还小呢么,为师也是怕你接受不了这么不科学的东西,影响你的正常生活,至于为什么跑你身上去。。。”
他叹气,“也怪为师,太穷,这宗祠破破烂烂了十年都没修,让外头的锁没了用处。”
“。。。”颜奉清:“那你说的,我母亲因为受到惊吓而小产是真的吗?”
老道士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徒弟拆穿,尴尬地摸摸胡子:“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她受惊小产是真的,也有那个东西的关系,但。。。我赶到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骨骼皮肉都已经。。。很恐怖,你像个血娃娃一样落在一边,一直在哭,连脐带都没有断的小东西。哭的声音那叫一个大,我的耳朵都差点被你哭聋了,不过哭好,哭好歹说明你还活着呐!”
颜奉清张了张嘴,已经是完全说不出话来。
老道士摇头叹气,“哎,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当时的画面真的是恐怖,我到现在都不敢在晚上回想。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进了这里,还动了机关,眼看着是救不活了,我当时也没管得上别的,想着赶紧把你收拾好先出去找医生再说,结果你知道吗?你当时红着眼睛,狠狠咬了我一口!”
他摸了摸手,看起来心有余悸:“幸好你那时候还没长牙。”
纱虞若有所思,“你是说,他母亲不知为何来了这里,而奉清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如凶兽一般胡乱攀咬?”
老道士点头,“后来啊,我就发现了,那东西好像是通过母体脐带进入了奉清身体,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借壳新生,”纱虞拧眉,“奉清的身体竟然能承得住那东西?”
老道士:“我也觉得纳闷,可能它当时想要借着你的身体重生,但是却在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一直没有成功,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了别的办法,索性就把师祖交给我的镇魔符依样画葫芦在你身上描了一遍,没想到那东西居然真的陷入了沉睡,你也慢慢的不哭了。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去跟人家学了纹身,给你把这东西弄到身上。看着你像正常人一样的长大。
“为什么我能够容纳这个东西?”颜奉清非常不解,“母亲她。。。被这东西害了,现在它外泄,我却没事,是何道理?”
纱虞抬手,看他,颜奉清会意地靠了过去,“你看吧。”
纱虞微微一笑,手沿着他的脊椎一路往下,此时她心里有个猜测,却不知道是不是准确,需要查看一下才能知道。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纱虞呼出一口气,“还真是麒麟骨。”
老道士:“什么玩意?”
“麒麟骨,换句话说就是善骨天成,祛邪压秽,成年后是拿来炼佛门法器的好选择。”她拍拍颜奉清的背,“之前没想到,这么稀罕的东西居然在你身上,难怪靠着一个区区镇魔符,你居然到现在都没什么事。”
她这个话说得人毛骨悚然的,颜奉清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小心翼翼地问,“你们那边还拿活人炼器呢?”
纱虞点头,有点同情他,“没办法,毕竟稀罕,正道的人可能会等一等你咽气,邪道的就没那些顾忌了。”
“!!!”
“幸好这里没有修士,”看到颜奉清这么紧张,纱虞好笑,“好了好了,别想了,在这里,你唯一的敌人可能就是你身体里压着的那个东西了,我也血脉特殊,没少被人觊觎,怕什么,来一个揍一个,不怕,我保护你。”
说起来,修真界有许多入门道学,有的看中灵脉根骨,有的却不以灵根入道,而以体修入道,纱虞如果只是以灵根论的话,是个五行俱全的杂灵根,本来应该学无所成,却因为血脉问题可以驭使其他生灵,身体经络灵脉也比一般人天生强大许多,几相融合,修炼的时候倒是远胜其他师兄弟。
她自从来了这里,几乎没怎么见到过有修真潜质的人,颜奉清,可以说是头一份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身上的,应该就是他们那时候养的血魄,没想到这群人人倒是不在,东西却留了下来。”
纱虞想到当年带着师兄弟踏上千血门时的意气风发,不由有些低落,千血门似乎是终于覆灭了,只留下这一片乌糟糟的黑影。
而她站在千年之后,试图眺望来处,却发现路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师兄弟们是否安好,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由低落起来。
颜奉清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没有打扰她,只是安静地等在一边,然而老道士哪里懂得看气氛,大咧咧的开口就问,“那这个怎么解决,看起来怪恶心的。”
纱虞被打断思路也没生气,想了想,她最后从储物珠里掏出一条白色鞭子,“把它逼出来灭了,这样总在奉清的身体里,也不是办法。”
长鞭出一声“啪”的脆响,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凹痕。
“我能将他们打败一次,便也不怕下一次。”
夭寿啦有人家暴()
老道士被关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冲击他的三观;不过现在顶要紧的却是他的宝贝徒儿。
说是为了他的心脏;不方便给他看祛邪过程;这可是憋坏了一个老父亲了。
能不担心吗?!
且不说那鞭子看着就吓人;就说颜小子吧;他多讨女孩子喜欢啊;身上还有那什么骨,万一被那位仙长先x后杀,先杀后炼;他一把老骨头都没法找人家报仇。
老道士没头苍蝇一样晃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转头跑到水缸边;抱起一只大龟回到了堂里。
大龟伸出爪子拍了一下这个总是烦龟的家伙;随后就缩头缩脑地不再理他,老道士也不介意;反正他这次也不是为了和大龟玩;索性又往大龟的四肢上戳了戳;看它整个都缩进了壳子里;立刻把它翻身露出肚子板。
随手拿起一支毛笔;在龟甲上比划着画好了需要的信息;放到了青石地砖上,握着大龟深吸一口气,手下用力;把大龟肚皮朝天转了起来!
被转得头晕眼花的大龟:“。。。”
日哟;它好好一个龟,为什么要摊上这种饲养人?尊重一下它这个高龄九十的长者不好吗?
老道士这时候哪注意得到这位道观老前辈的愤怒,满脑子都是自家的乖徒儿,等大龟停止了旋转,对应着方位和时辰年柱,他叽叽咕咕算了半天,最后一丢毛笔,看着纸上的答案一拍额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
轰!
一棵合抱大树被拦腰劈断,黑色的雾气裹挟着男人从树后滚了出去,男人眼睛里满是血丝,咬着牙硬撑着爬了起来。
“来,继续!”
长鞭呼啸而至,劈上他的身体,碰触到的地方立刻让开一条路,雾气被这长鞭打散后,发出凄厉的哀鸣,最终被中和消失。
“不要怕,”纱虞按住颜奉清的肩膀,像是医院里面诱哄小朋友打针的儿科医生,“很快就好,不会疼太久的。”
她嘴里温言软语,手下却快准狠,一道灵力打入他的腰椎,逼出里面藏着的东西就就用鞭子缠紧扯了出来。
“啊!”颜奉清额头渗出细汗,痛苦地在她手下挣扎着,身上的黑纹出现又消失,留下像是被灼烧过的红痕。
疼痛暂时退去,他趴在地上,呼吸终于放缓了一些,浑身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露出的皮肤满是红痕,加之沾染着汗水和灰,乍一眼看着,好像刚被谁狠狠欺负过一样。
“还。。。还有多久。”颜奉清艰难地问道。
“看你配合程度了”,纱虞舔了舔嘴唇,没忍住摸了一下他的下巴,冰冰凉,棱角刚好,非常趁手。
颜奉清一震,抬头瞪她,简直不敢置信。
都这时候了,这人居然还撩他,太过分了吧!
纱虞被他那控诉的小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吹了吹手指,看着手套上沾染的一丝黑色在灵火中消弭,讪笑道,“还有一些没有弄干净。”
你骗鬼呢?
颜奉清很想说她两句,却被身体里重新涌上的疼痛感夺去了神智。
“快一小时了,怎么才少了这么点儿,”纱虞绕着被鞭子重新束起不停挣扎的他飞了一圈,掏出一颗补灵丹吃下,活动了下手腕,“我要开你的骨窍了,小心!”
颜奉清抬头,就被她一指点在额头,那指尖似乎成了钢锥,从他额头刺入,沿着脊柱一路穿透了他的全身。
“啊啊啊——”他双眼猩红,大声惨叫起来,那些邪念和怨恨像是失去阀门的洪水,伴随着骨窍的打开冲刷过他的全身,带走了他最后的理智。
几乎是在瞬间,他的身体出现异变,尖利的牙齿突破牙龈向外突生,后背弓起,四肢着地,怨气凝结,他的背后猛地蹿出一把黑羽,在空中砰然绽开!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