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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不会插花,孟曦就和他一起,教了教他。
“以前我也不知道有这种花,是上次你大姐去我们家买了一次,后来我就记住了。我也觉得名字好听,你知道她的花语是什么吗?”
“……”?项默森看了她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年长男人的世界,跟我们有代沟,直到孟曦对他说,“在希腊神话中,那是悲剧之花。传说中,遇见卡萨布兰卡的情侣无不以死亡作为这段无望恋情的终结。然而,它还有另一个少为人知的含义,那就是——幸福。”
男人皱眉,怎么前半段那么不吉利,“到底是什么!”
孟曦觉得他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皱眉很凶的回他一句,“永不磨灭的爱情!”
说完就转身走开了,这人越来越没有浪漫细胞,通常女生说这些的时候他再不感兴趣也得装得很感兴趣好吗?
男人沉沉低笑,放下手里的花,在她身后将她搂住,“所以,以后要常往家里买是不是,证明,嗯,你对我永不磨灭……”
“你才永不磨灭!”
“行了,是我是我,我对你永不磨灭的爱。”
将她转过来,男人低头和她接吻,水到渠成的动作,孟曦被他吻得心痒难耐,尤其是他每次接吻还要摸她的身ti。
怀孕有三个月了,昨天去医院产检,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再过六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去做四维,孟曦很兴奋,急切的想要知道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早知道就好早为他们购置衣服了。
之前孟曦工作,对钱没有概念,基本上是有多少花多少,有时候应酬多了钱不够了,她很聪明的在孟凡面前叹几声气,几分钟后钱包里就会多了一沓钞票。
那时候江燕秋骂她死心眼,默森给她那张卡一次都没用,妻子用丈夫的钱那是天经地义,小曦人都嫁给他了,用他的钱那不是理所当然吗!
本来孟曦跟她就有隔阂,她越这么说孟曦也就越反感她,很长一段时间孟曦都不愿意和母亲说话,而项默森给她的那张卡她总觉得烫手,从不放在钱包里。
其实现在想想,她真的是死心眼,人都已经是他的了,被他睡了好几次,心里恼恨他,带着报复心理就更该花他的钱了……
突然想到这里,孟曦就对他说,“你给我的卡,我已经花了好多钱了,这几个月没上班,花钱如流水啊。”
“尽管花!”花光了,再给。再花光,再给。乐此不疲。
“可是生完孩子我还是会回去工作的,我喜欢设计,喜欢那份工作。”
“完全赞成,这样还能随时随地想见你就能见。”
现在mf办公的地方已经全部搬去了融信大厦12f,空间比以前在贺氏的时候大,人员也在慢慢的增加,项默森打算等孟曦回去工作了,让她父亲给她升职。
可孟曦不想走后门,“虽然以后你是我老板,可是你得公私分明,论功行赏,不要平白无故给我升职加薪,这会让别人忽视我的实力。”
“你要那么多实力干什么!你能找到我这样的老公,说明你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你已经很有实力了。”
“……”
最近项默森对那方面没有要求,晚上陪在她身边也都是规规矩矩,孟曦只当他是自觉了,哪里会知道他现在根本没心思想那些。
看他情绪也渐渐好起来,也就忽视了他当时为什么心情不好,也以为他已经从他父亲过世的难过中缓了过来。
其实她不知道,现在项默森在她面前大多时候是强颜欢笑,汪琦云一天没离开他心里一天就不得安宁,还有姜云蕊,他打算去找她一次。
城市的另一端,某高档住宅小区内。
姜云蕊染了大红色指甲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此时她正晕乎乎的,眼神迷蒙,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像是极其享受,飘飘欲仙了。
陆从然来晚了,他没能阻止她,茶几上那袋白色粉状物品让他怒火中烧。
他气得不行了,姜云蕊答应了要戒掉,他一而再的相信她,谁知道这才几天,她又有找人买来了这玩意!
以前他知道她堕落,却不知道已经堕落到了这地步,问过她几次,她避而不答,后来才说吸食氯胺酮已经有一年多了。
此时她这个样子得持续很久,除非没开音乐,但凡有点激烈的音乐声她会发狂一样的不停扭动,这就是她吸毒后的状态,很是触目惊心。
他愤怒的将那袋剩下的氯胺酮扔进马桶,按了水冲走。
四个小时后,凌晨两点。
姜云蕊从浴缸里起来穿上了浴袍,吸毒过后精神很不好,脸色发白,最近她越发消瘦,手腕子上蓝绿色的血管那样明显,看在陆从然眼里是骇人的,也是心疼的。
她轻叠双腿坐下,点了根烟。
陆从然的工作笔记本在一旁放着,意思是他刚才守着她的时候一直在工作。
“sorry,答应了你戒掉,可是……”
她深深的吸了口烟,薄烟呵出,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瞧着陆从然,“别生气,以后……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你要我再信你几次?”
他咬牙启齿的,却不知道这火该朝谁发,姜云蕊她现在这样子,凶她一句就不忍心。
她笑了,又抽了口烟,“丛然啊,你是好人,其实你也知道我跟你不合适,我不知道你再坚持什么,我已经毁了,我不是值得你守候的那个女人。你和那个项恬,你可以假戏真做。”
顿了顿,她又说,“我突然觉得没意思了,报复项家,报复项默森,到头来我又得到了什么?今天下午他给我打电话,约我明天见面,其实我知道他是想让我闭嘴,项家那些龌龊事他不允许我再告诉任何一个人。
丛然我爱他,我骗不了自己,从他的声音听出了他的痛苦,我自己也不好受。项家死的死疯的疯,我应该是很有快。感的,可是我以为的那种快。感也只有在吸毒的时候才能感受的,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没办法做坏女人。”
屋子里尽管有她在说话,这一刻却显得十分寂静。陆从然从她手里夺过了烟,放在自己唇边抽了一口,他说,“你坏不了,我帮你。”
姜云蕊没有血色的双唇张了又合,末了他问,“你也不是坏人,我知道的。”
“只要能让你心里踏实,坏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他灭掉了眼,笑了笑,双手按在她的肩头,“相信我,项家的痛苦,还没结束。”
………………
第二天下午,姜云蕊去了项默森说的那家西餐厅。
有求于人的时候,他会早到,姜云蕊觉得这个男人很现实,可即便是他的现实和势利,她深爱着他。
“钱,你不需要,陆从然给你的不会比我给你的少。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东西能让你闭嘴?”
初春,项默森一身衬衫西裤在她对面,他新理的头发,看起来十分精神,是她喜欢的样子,可为什么他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那么冷漠?
在他面面,姜云蕊一如既往收起她的卑微和低迷,她的烈焰红唇替她遮掩掉了太多的力不从心。
她笑着,露出洁白的整齐牙齿,手撑着下巴,那表情是性感极了,应该是很多男人喜欢的,偏偏眼前这位无动于衷,只觉厌恶。
“之前我跟你说过,满足我一次,一个爱了你十几年的女人,对你有一次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以后路归路桥归桥,从此天涯是路人!”
“你长点儿心,你认为可能吗!”
项默森气得面色低沉,擦手的热毛巾狠狠朝她脸上砸去。
姜云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拿起那块毛巾,放在鼻尖闻了闻,“默森,你的味道十年如一日,我很喜欢。”
“姜云蕊你是个疯子!”
“你也一样,你也快被弄疯了,是不是?”
她笑起来实在漂亮,这张脸很勾人,邻桌的单身外国男人看了她好几眼了,她笑着回眸看去,朝那人挤了下眼,那男人眼里温度随即升高。
“默森,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得老实回答。”
“我只对我说的事情感兴趣。”
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烟盒啪的扔在桌上,吞云吐雾时他眯眼看这女人,“其实我压根不需要来找你,随随便便用点手段就得你反过来求我。姜云蕊,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纸是包不住火的,掩饰得再好,也会有漏洞。”
两年半前项默森和孟曦结婚,当时贺梓宁被贺准打断了腿,汪琦云听说之后又急又气,终于在几十年后第一次去找老爷,也就是那次,在项氏的董事长办公室,当时姜云蕊还是董事长秘书,也就是因为听到了汪琦云和老爷的谈话才知道了他们之间那不堪的关系。
其实老爷身体已经每况愈下,哪里还能消瘦得起女人,留姜云蕊在身边主要是因为她聪明漂亮,晚年的时候哪怕不能过x生活,留个花瓶在跟前总是能满足他的。
“当时汪琦云去找你爸,两人在办公室吵得很厉害,我就在办公室里间整理你爸一些资料,外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汪琦云骂得很难听,专指着难听的说,什么强jian犯,什么不要脸,什么下辈子做畜生云云,你爸估计是气得不行了,都忘记了里面还有一个我,后来汪琦云走后我出来他才急了。
为了堵住我的嘴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买车给我,买房子给我,最后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我说,让我做你的女人吧。于是我就这么去了项家,我一点都不亏,得不到你,总要跟你扯上点关系,隔三差五你过来老宅我又可以见你,哪怕你说我恶心,说我没得救了,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偏执,就是,想跟你有关系。”
项默森一言不发的听着,能分清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她有没有跟他爸发生关系他不需要知道,眼下重要的是她必须得闭嘴,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