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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绮玥叹气,只说,“到底是我生的,管教不好,责任在我。文清受了苦,这么些年我看在眼里……世元的性情也不知道随了谁……”
项默森握住母亲的手,算是宽慰。
在别院坐了半小时,项默森去了主宅。
赵文清正在厨房指点佣人准备午餐,许是感觉到身后一股熟悉浓厚的男性气息,她转过了身来。
他在这方面是个女人都会喜欢()
她这一转身,项默森就看见她眼睑下方那一片淤青。
不过他却是笑着的,走近了她,语调温和,“酱排骨,豆豉鱼,龙井虾仁……你是知道我要回来,特意安排我的心头好?”
赵文清怡然一笑,“出去说话吧,这里很多油烟。”?项默森点点头。
两人在花园里坐下来,吩咐佣人泡了茶。
“中午留下吃饭吗?”赵文清问他。
“没时间。回来这趟耽误了手上的事。”
说话间他看了看手上腕表,接下来几分钟沉默之后,他问文清,“你老实说,我知道的、不知道的,这种事,究竟发生过几次?”
赵文清低垂着眼睑,笑得云淡风轻,摇头,不说。
男人蹙眉,压低了声音,“单方面要求离婚,不是不可以。”
“森哥……”
能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赵文清感到不可思议,却又觉得他不像是随口一提。
“只是你自己要权衡,离了婚,对你是利还是弊,并且,如果离婚,皓皓的抚养权问题——”
项默森话说到这里,明显见她唇色发白,“你要知道,你带不走他。”
……
项氏,总经理办公室。
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保安赶上来的时候正好门已经开了。
项默森面不改色从里面出来,手里拎着西装外套,只是,他的白衬衫上沾了点点斑驳血渍。
都知道他的身份,即便保安已然了解刚才怎么回事也不敢上前抓人,只有项世元在里面愤然咆哮,“你们都是吃屎的吗,还不赶紧给老子把这人抓起来!”
项默森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项世元冷笑,“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你大可以告我故意伤人——但是项世元,你最好告到我坐一辈子牢,不然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我一定会让你一无所有!”
……
下午四点,mf设计部。
孟曦将珠宝展最后几张设计图送去楼下手工坊之后回来,在电梯里遇见了贺梓宁。
就他们两个人,孟曦生怕离他太近,却在门合上之后被他一把拽过去和他并排站着。
“躲我躲的跟什么似的,和他就难舍难分?”贺梓宁笑着开口,讽刺意味浓厚。
孟曦习惯性选择沉默,他却不依不挠,“你现在是甘于现状,觉得认命了,还是,你已经从心里接受了他?”
孟曦还想沉默,但实际情况不允许,因为已经到了她所在楼层,贺梓宁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从电梯里出来,他依旧抓着她的胳膊,开放式办公室的人都在看,窃窃私语,孟曦一张脸通红,只得压低了声音撒谎回答他,“贺梓宁,就当我已经接受他了吧。你知道性这个东西很奇怪,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他在这方面是个女人都会喜欢,我也不例外。”
贺梓宁整个人僵如化石,完全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孟曦嘴里说出来的,好半天才放开了她,声音无助又绝望,“你怎么这么贱呢……”
孟曦点头,说是,然后转了身。
可是,贺梓宁在她身后说,“最蠢那个人,原来一直都是我。孟曦,我没碰过她,一次都没有。”
能死在你的床上,也算没白活()
当时间的针脚逆转在一段感情的临界点,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再也回不到最初。
早晨和煦的阳光错落撒进这一层开放式的办公区,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孟曦逆着光走在前面,和贺梓宁拉长了距离。
她不是不意外。
一个男人,即便是不爱,身体总是冲动的,可如今他依旧干净,这倒让孟曦心里更为难受。
贺梓宁妥协的和许恩施结婚是在她嫁给项默森后的第三个月,那时候她一个人躲在国外,项默森在找她,贺梓宁在找她,所有的人都在找她,而唯一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人,是项默森。
西雅图新婚之夜是她那段时间的噩梦,不管离那个男人多远,夜深人静辗转难眠的时候总会记起,那种痛,那种难堪,那种耻辱,大概是她这一生最不愿拿出来示人的伤口……
2012年夏,美国西雅图。
郊外顶级庄园内,户外婚礼现场早已布置完毕。
距离婚礼还有两个钟头,宾客未至,工作人员还在紧张地检查各个环节,避免任何差错。
二楼的主卧室,新娘坐在化妆镜前,身后站在漂亮的化妆师。
“项太太,妆已经化好了,项先生在外面等了很久,是不是让他……”化妆师礼貌的询问。
孟曦淡淡的眨了下眼,说,“让他进来。”
“好。”
化妆师微笑着去了门口,待门口的男人进来,她自觉地出去不打扰二人。
项默森走到孟曦跟前,从镜面里看着她精致的妆容,以及她身上洁白完美的定制婚纱,这一刻,他空洞了多年的心,似乎在一点点的填满。
他双手轻轻落在孟曦光洁精致的肩头,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很激动。”
孟曦平静的一张脸,那双从前盛满星光的眸子已经不再明亮,她看着镜子里从身后拥着她的男人,讽刺的问他,“你激动的,是我妈抵抗不了金钱地位的诱。惑把我嫁给你,还是,你那变。态的心理终于得到了满足?”
项默森由始至终都是面不改色一张脸,他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抬手小心翼翼的将她额前几缕发丝捻到耳后,亲吻她的侧脸,“小曦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真的,我特别喜欢……”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孟曦用了力气,项默森脸上火辣辣的,他怔愣着瞧着愤怒的孟曦,只听她说,“不要脸的人那么多,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融信董事长项默森,你要什么没有,怎么就看上自己外甥的女朋友……对,贺梓宁现在没法儿要我,可并不代表我就能嫁给你,项默森,我哪儿招你了,为什么就非得是我呢?”
他缓缓直起身,脸上的柔和已不再,五官里显现的阴戾渐渐深了,他整理了一下礼服的前襟,沉声说,“好好休息一下,婚礼开始前半小时我上来接你。”
说完就转身离去,孟曦从凳子上站起来在他身后喊,“项默森你不得好死!”
他人已经到了门口,手放在银质复古门把手上,转了身,扫了一眼屋内,视线里簇簇的火红,包括婚床上那上好丝绸质地绣了鸳鸯的红色床单,他笑,“能死在你的床上,也算没白活。”
说句我愿意,今晚我不碰你()
从婚房离开,那扇门一合拢项默森的脸色就变了。
孟曦那一耳光扇得真狠,他连痛都顾不上了,只觉得心里破了一个洞。
已经是合法夫妻,来美国之前就已经在国内登记了,从来都是温顺斯文的一个女孩子得有多大怨气才能动手打人?
嫁给他就这么委屈?
这时候的项默森需要一根烟。
他去了三楼的露台,吞云吐雾间思绪复杂,有人来找他,回头一看是许仁川。
脸上红了一片,加上他脸色不太好,许仁川大致能猜到什么事。
也只有许仁川和他关系这么铁的人才敢开口说这酸溜溜的话刺激他,“我说,你这还没怎么她就动手了,那晚上还不得在枕头底下藏把刀?”
项默森没理他,许仁川笑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新郎,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要办的是丧事。”
项默森踹了他一脚,许仁川哈哈大笑。
“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他嘴里叼着烟,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怎么讲?”许仁川问。
他摇摇头,“错在我,到底是操之过急了,她的性子适合软磨硬泡……我该给她一些时间的。”
许奈良叹了口气,“可是如果今天这婚礼不举行,回头别人一定拿她当笑话看,毕竟,之前她和梓宁的婚约就被贺家单方面取消了。”
“我就怕这个。”
项默森低头捻灭了烟,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到底是女孩子,经不起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
下午四点,西式的婚礼。
观礼的四十八个座位座无虚席,除了孟家项家的至亲和项默森最铁的几个朋友,没有邀请多余的人,国内跟来的记者在庄园外围了一圈,却始终得不到里头半点风声。
孟曦觉得这婚姻是可笑的,是不被她承认的,就连最好的朋友梁爽和许念都没通知,婚礼没有伴娘不像话,最后项默森安排了孙思婕和项恬。
婚礼过程孟曦就没有笑过,从头到尾一张平静的脸,倒是神父问她是否嫁给项默森先生为妻的时候她笑着很小声的对项默森说,“能不愿意吗,我妈可是收了你很大一笔卖女儿的钱。”
项默森也微笑,声音更小,他说,“说句我愿意,今晚我不碰你。”
这话明显就是威胁了,孟曦没有退路,只得说了一句,“我愿意。”
她说了这三个字,坐在底下第一排的孟凡和江燕秋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不为别的,只求这场婚礼不要节外生枝。
实际上项默森的话信不得,当晚他出尔反尔了。
当地时间晚上九点,正值国内早上十点。
婚房内,孟曦站在距离那张床很远的位置打着国际长途。
许念打过来的,电话里说贺梓宁得知她今天和他小舅结婚,找她找得要疯了,全城通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