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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内,孟曦站在距离那张床很远的位置打着国际长途。
许念打过来的,电话里说贺梓宁得知她今天和他小舅结婚,找她找得要疯了,全城通缉似的。
孟曦低垂着眼,无奈的说,“他找不到我的,根本,我就不在国内。”
“小曦你听我说,贺梓宁那边应该是出了事,昨晚电话突然就关机了,后来再也联系不上。”
许念在那头说得很急,孟曦听着也慌了。
我怎么会这么扫兴让别的事耽误了我们?()
她挂了许念的电话换了座机打去贺家,是贺梓宁的保姆接的。
保姆很疼贺梓宁,在那头都哭了,她对孟曦说,“小曦你在哪儿呀,听说你和他小舅结婚了,这是真的吗?梓宁死都不肯娶许家那小女儿,和他父亲水火不容了,昨晚得知你们在美国举行婚礼他不顾死活赶去了机场,结果被老爷叫人带回来,然后,然后……”
保姆在那头泣不成声,孟曦的心捏紧了,“然后怎么了?”
“梓宁被他父亲打断了腿,这会儿还关在书房……”
“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快送他去医院啊!”
孟曦要疯了,哭得满脸都是泪,她扔掉电话就要去酒店找梓宁的母亲项景枫,可浴室的门突然开了,项默森从里面出来,“要去哪里?”
孟曦停下脚步,慌乱间哽咽着话都说不清了,“我要去找、找项阿姨,梓宁他、他出事了。”
“项阿姨?哪个项阿姨?”
项默森笑着走过来,大手一把拧着她的胳膊,“你说的是我大姐?”
“对,对,我要去找她……”
“找她做什么呢?她儿子出事了她会不知道?”
项默森微蹙着眉,眼中薄怒,孟曦想挣脱他的禁锢,奈何她力气太小了,徒劳无功,“小曦,你得改口了。”
他在提醒她,孟曦猛然惊醒,如今她已经嫁给了他,以前叫着阿姨的那个人,现在要跟着他叫一声大姐。
她垂着眼睛,泪流不止,“项默森,你先让我回国好不好,让我去看看他……”
“婚礼结束梓宁他妈已经回去了,你不用太担心。”
他说的很淡然,事不关己的态度,这让孟曦觉得他冷血,“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双手狠狠扯着他身上的睡袍,指关节发白,颤抖着双唇近乎声嘶力竭,项默森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拦腰将她抱起直接走到了床边,他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会这么扫兴让别的事耽误了我们?”
“你说话不算话!”
孟曦被他放到了床中央,礼服在挣扎中往下坠,此时她胸口露了一大片,项默森跨坐在床上,双眼发红,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我就是说话不算话。”
话落他摁灭了房间里多余的灯,只留了一盏壁灯,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他把孟曦拉到了怀里。
“新婚之夜哪有不和自己丈夫亲热的道理?”
他脸上一直挂着浅笑,手伸到孟曦背后去解开她礼服的绑带,孟曦往后退,“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
“小曦,我们合法的。”
他直接按住她压在下面,动作熟练的将她的衣服往下褪,孟曦不停的推拒,躲他,躲他的手,躲他的亲吻,可是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你是他的小舅,你不能对我这样……”
孟曦无助的落泪,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双手挡在胸前却被他粗。暴的拉开,他的眼神严肃且坚定,犹如他滚烫的,不容拒绝的吻。
乖,把自己交给我()
孟曦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年轻的,漂亮的,精致得令他挪不开视线,热源从身体各处聚集拢来,源源不断冲向他的神经末梢。
要占。有她的念头那样强烈,耳边她的祈求那么清晰他却充耳未闻。
“我求你让我回国去找他……”
“项默森你让我回去找梓宁,我不回去他会死的……啊……”
从未有过的痛,蚀骨钻心,刻骨铭心,那一刻,孟曦睁大了双眸,瞳仁里项默森的面孔无限放大,她再也挣扎不了了。
眼泪肆无忌惮流下来,孟曦不动了,任他为所欲为了,男人却在她耳边温言细语,“乖,把自己交给我……小曦,我会让你感到快乐……”
项默森无疑是兴奋的,尤其是当他冲破那层障碍证实了孟曦和贺梓宁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纯洁的,他骨子里大男人主义的因子开始作祟,觉得,自己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可是这一刻他又是愧疚的,她是有多疼才会哭得连声儿都没了?
是他迫不及待了,是他太莽撞了,也许,是因为刚才她一直哭着叫着要回去找梓宁他嫉妒了,不管什么原因,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项默森就那样强。势的彻底将她拥有了。
亲友第二天就随项默森的私人飞机回国了,上飞机前父亲拥抱了孟曦,可没等到母亲对她说一句话,她转身走开。
从此,和母亲心中那道隔阂算是跨不过去了。
婚后和项默森在西雅图住了一个星期,项默森随时都在,她甚至没办法在每次亲密之后吃药,不过那时候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他,至于怀孕了怎么办,她没想过。
终于,项默森有事要外出,孟曦在他出门之后就和佣人说出去买点东西,然后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她在网上订的机票,随便去哪里都行,只要是最快离开的航班。
在机场,她用在最快的速度换了新买的衣服,就怕项默森的人很快追过来。
当一群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跟着工作人员过了安检在登机处四处搜寻,孟曦一身运动装在角落,脸埋进了杂志里。
她听到其中一个穿西装的男子在跟项默森通电话:“项先生,机场找遍了,没有找到太太。”
那天,孟曦登上了去巴黎的飞机,等项默森查到她的航班号时,她已经在塞纳河边一座小小的公寓住下了。
在巴黎半年,只联系过许念和梁爽。
她离开的时候身上只有些许现金,到后来身无分文了,在街头画画为生,那段日子过得虽苦,倒也自在快乐,至少,不用面对项默森,不用面对妈妈,更不用面对这辈子都无法面对的贺梓宁。
那一年的冬天,父亲肾结石住进了医院,孟曦是在电话里听梁爽说的。
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哭,那天她却流泪了。
到底是自己不孝顺,离家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父母是怎样的担心??她想回家,却发现自己回不去。
回去干什么呢,回去,就再也不能离开了,回去,就再也不能逃避了。
贺梓宁腿伤好了之后,最终还是娶了许恩施,孟曦已经坐实了他小舅妈的名分,如果回去,他这样叫她一声,该是多讽刺呢?
巴黎的街头,孟曦第一次心不在焉为一个漂亮的法国姑娘画肖像,远处身高腿长的英俊男人已经站了很久了,她视若无睹。
我要怎么做才能换回你我的过去()
是的,项默森早就知道她在这里,她很庆幸,这半年他并未打扰她的生活,有时间就飞过来远远的看她。
孟曦觉得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到底,他图个什么呢?
当她画完那幅肖像,法国姑娘付钱离开之后,男人终于走过来。
那天,寒风瑟瑟的街头,男人拉着她的双手,缓缓在她跟前蹲下。
他的手很暖,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孟曦冰凉的脸上,他说,“小曦,跟我回家。”
她笑了下,“回家?回哪里?”
手被他裹进温暖的掌心,他说,“你父亲……他很想你。”
孟曦手里拿着画笔,漠漠的和他平视,用再淡漠不过了的声音说,“项默森,你心里清楚,和你这段婚姻我失去了什么。有家,回不得;想爱的人,失去了资格。你让我以后在他面前如何抬起头来呢?我跟你回去,我和你做夫妻,但是,我这一生,都会恨你。”
第二天孟曦和他回国。
只能算是妥协。
那里有她的家,有她最亲的人,父亲躺在病房里,她不得不回去。
在医院呆了三天,父亲手术完安然无恙后她才回家。回了她和项默森的家。
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孟曦想,如果他要问她索取,她就如他的意。
可是项默森没有,相对无言的夜里,他只是拥着她纤瘦的身体,温柔的亲吻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睡吧,你累了,好好休息。”
再见贺梓宁,是项家的家宴上。
项家老爷对孟曦刚结婚就在国外念书这件事很不满意,当然,念书只是项默森为了护着她的理由,孟曦不多说,一顿饭就没抬过几次头。
夜里的项家花园,贺梓宁把孟曦堵在了那棵高大的香樟下。
已是隆冬,下着雪,孟曦脖子缩在羽绒服里,双眼也不知是被冻红的,还是被他逼红的。
半年不见,贺梓宁仿若变了个人,原本干净阳光的笑容,平添了些许轻佻,他对孟曦说,“好久不见。”
孟曦两手插在衣袋里,刘海落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她点点头,“嗯。”
他半转了身,晕黄的灯光下他英俊清瘦的轮廓若隐若现,他低头点了烟,也不知道看着哪里,“以前,一天不见我会想你想得失眠,现如今,我只想着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你才好。”
孟曦嗓子哽得疼,没打算接他的话,准备离开,他沙哑的开口,语调很平静,“我宁愿被父亲打断双腿也不愿背叛你,而你呢,你回报我的是什么?”
他笑了笑,抽了口烟,“是做我的小舅妈。”
后来,在无数个醒来的清晨,孟曦总能想起那晚贺梓宁那受伤的眼神,一个男人要卑微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开口问你,“究竟,我要怎么做才能换回你我的过去?”
……
……
时间转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