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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洗一洗换身衣服不就行了!”
贺梓宁开了门,把他推进去,“妈在里面,我和恩施就先去忙了,你们俩好好聊聊。”
贺准:“……”
小夫妻两人把门一关,转身就走,贺准站在玄关处,动也没动。
项景枫听到动静过来看,以为是梓宁来了,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名字就看见贺准那一脸沧桑的模样站在那里。
怔愣几秒,她手里还拿着抹布,就这么笑了,“哟,我当是谁呢,贺董您老人家呢。”
贺准尴尬的,不知道该摆哪一种表情,“别拿我开玩笑。”
项景枫走过去,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知道我丈夫什么时候变成了民工,真有你的,体验生活也用不着这么体验吧。”
贺准:“……”
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找出适合自己脚的大拖鞋穿上,进屋去了。
项景枫这个人就是这样,伶牙俐齿,年轻的时候是,现在还是,跟你有仇的话张嘴就说死你。
贺准也不跟她计较,她心里一定藏着很大的怨气吧,是他对不起他。
他问房间在哪里,项景枫不说话。
他转过身来,正要再问,这就看见项景枫眼睛红了。
心里一急,赶紧上前拉她,“好端端的你……”
“别碰我,你脏死了!”
项景枫哭着将他的手甩开,哭得肩膀直发抖,贺准心里难受极了,也不管自己脏不脏,将她抱住,“我脏,我脏,我就是再脏,也还是你的丈夫。”
“你也知道你是我丈夫?”
“……”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死了,我和梓宁直接去给你收尸就行了!”
“……”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的腿都没有完全复原你就那样一走了之,你害得我担心呐……我恨死你了……”
不管她如何又打又闹,贺准闭着眼睛把她抱得紧紧的,心里阵阵潮汐,嗓子也哑了,“恨吧恨吧,越恨我,就证明你越在乎我。”
**
这个时候,贺梓宁和恩施没走。
两人在车里坐着,幻想房子里那两人在演什么剧情。
地下车库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很。
恩施抱着贺梓宁的胳膊,在那儿发散思维,“一定是这样的,你妈看见你爸就热泪盈眶:老公啊你终于回来了啊,我好担心你啊……”
贺梓宁噗嗤就笑出来,捏她的脸,“我妈一向矜持,从来就没听他称呼我爸是老公,好吗?”
恩施坐直了,盯着梓宁看了半晌,梓宁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恩施凑过去亲他的嘴,“老公,你爱我吗?”
毫无保留给予的,那就是爱了()
“他说他没什么兴趣做生意了,在家养养花草,陪陪我大姐,给恩施和梓宁做做饭就行了。”
项默森这么说的时候孟曦心里不免难受,倒也没有说什么。
贺准做了那么多年生意,只要他还有那个心思,只要贺梓宁和项默森肯帮他,东山再起不是没有可能。既然项默森都开口问他了,想必是为了孟曦,他也会做这个人情。
“谢谢你。”孟曦说。
她开着车,视线望着前方,项默森的手搁在她的腿上,“说什么谢,我也没帮上忙。溲”
“只是觉得你不计前嫌的去跟那个人相处,我很感激,因为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和他和平共处。”
“实际上我比你想象中要宽容得多。”
他暗自笑了,大手轻轻摩挲着孟曦腿上的肌肤,脸看着窗外,“你可以把我想得更大方,更无私一点,因为我正努力在朝那边面靠近。恧”
孟曦掀开了他的手,“奸商,这不符合你的作风。”
“年纪大了,总是要慢慢改变。”
他的手复又回到她的腿上,“我在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这话类似于甜言蜜语了,虽然孟曦心知这其中有开玩笑的成分,却让她有些许感动,片刻后她问,“那我,是不是你喜欢的样子?”
男人仰头靠在车座上,目视前方轻轻叹息,“其实喜欢一个人,管她是什么样子,只知道离不开她,想要一辈子拥有她,想要她一辈子呆在自己身边都是开心的,幸福的,自己最好的一切包括财富统统都想给她,毫无保留,这大概就是爱了。”
他的话,总是会让孟曦内心涌动。
回首过去,从来不能否认的是,他对她投入的感情和认真,从来都要比她投入的要多得多。
孟曦不是不爱,只是在感情这条路上,她没有他感悟到的更多,如果三年为一个代沟,他们之间相差了三个代沟还多。
他是成熟的,他的感情是深沉的,是一度让孟曦有压力的,只是现如今那份压力早就变成了对他的眷恋,倘若哪一天项默森的爱不再是这么浓烈,她想,自己一定会患得患失。
车子停在家门口。
项默森先解开安全带,在他要下车的时候,孟曦突然叫他,“老公。”
他怔了怔,身子一僵,“怎么了?”
孟曦很少这么叫他,无非也就是心情极好,亦或是处于煽情的时候,而今她突如其来这一声称呼,男人还不习惯。
“我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
孟曦说完就下车了,许是害臊,很快的就跑开了,男人坐在车上看她的失措的背影,看她开了门进去,良久,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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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贺梓宁喝得比较多,在车上就开始呕吐。
换了以往他喝成这样子项景枫是会骂他的,今天没有,因为她知道,梓宁很少这样高兴过了。
他坐在车后排,贺准和他坐在一起。
项景枫在前面边开车边递水,比较担心,“一会儿路边买点解酒药,回去再喝点葡萄糖,这个吐法,明天估计又得上医院了。”
贺准笑,“没事,不严重,你别担心。”
贺梓宁反手排着贺准的肩,人都晕乎乎的还不忘开玩笑,“咱们家现在人那么多,天天都热闹,我妈绝对不会再抱怨一个人冷清了——爸,以后在家没事儿就陪妈看看电视剧,偶尔也带她逛个街……日子过得滋润了,面色红润,分分钟又年轻十几岁的节奏。”
贺准笑了几声,项景枫脸上一热,“你成天瞎说些什么,我哪里需要他来陪……”
“您瞧瞧,我妈她还不好意思呢。”
贺梓宁挑了挑眉,坏笑着在贺准耳边说,“男人都懂的,爸,我不说您自己心里明白,嗯?”
他想小声,可项景枫却听得很清楚,贺梓宁头顶飞来不明物体,紧接着就是项景枫在前头骂,“混蛋,你打哪儿学来的,一肚子坏水,我跟你没完!”
“啊啊啊,妈,小心开车啊……”
车子停在路边,项景枫从前面下车,拿着手提包过来拉开车门就往贺梓宁身上一阵乱打,“叫你胡说!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妈我错了……真的错了……爸您看着看啥呀,救命啊……”
贺准在一旁闲闲的看着,就只是笑。
眼前似乎划过一个场景,多少年前的贺家大宅,那时候梓宁还小,六七岁的年纪,花园里那只纯种德牧和他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有一次被贺准发现,梓宁和那条狗一起吃一盘饭,然后就追得满院子鸡飞狗跳,梓宁一边跑一边喊,妈妈救命,而项景枫就在一边笑着看着,那情形,和现在近乎一样。
等闹够了,贺梓宁气喘吁吁地抱着项景枫,又搂过贺准的脑袋,三个人的脑袋贴在一起,他哽着嗓子说,“爸,妈,我们一家人,不要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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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端,那幢高端公寓里,许仁川和项璃在客厅等女儿的视频电话。
说好十点钟,这会儿已经十点十分了,小诺怎么还不打来?
项璃搂着丈夫的腰靠在他身上,有点泄气,“小诺不会是忘记了吧?是睡着了?怎么办?”
许仁川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急,再等等,估计是洗澡去了。”
屋子里开着充足的暖气,刚从外面回来不久,天气热,浑身粘糊糊的一层,很不舒服。
项璃和许仁川都想先去洗个澡,又怕错过女儿的电话,就都坐在沙发上等着。
“这个月例假延迟了快一个星期了。”闲来无事,项璃突然说。
“明天回家的时候给你买个验孕纸,后天早上看看,不行就去医院检查一下。”?许仁川很淡定,有了孩子是好事,没有他也不强求。
两个人走到今天,中间浪费了太多的大好时光,所以分外珍惜。
“我想要个男孩儿,你呢?”项璃问他。
“是因为已经有了小诺了吗?”
许仁川笑,眼角的笑纹带着几分沧桑感,薄唇扯出好看的弧度。
“嗯。”
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小脸儿蹭了蹭,“想凑齐一个好字,如果真能这么如愿以偿,那就说明老天爷可怜我,现在听到我的愿望了。”
“就算老天爷没有听到,不还有我么?”
许仁川亲吻她的额头,“真喜欢儿子,我们有的是机会,一次不行,就二次……”
“当我是那什么吗?”
项璃笑着打他,他握住她的手,“我很随意,儿子女儿都喜欢,你要是觉得我们有两个孩子够了,那就不生了。”
“你把我当成女儿疼吗?”
“那你觉得是不是?”
两人说话间就吻在了一起,把小诺抛在了脑后。
这房子就他们俩住,许母偶尔过来送点什么东西,平时也很少有人过来,所以这两人是很随意,什么地方都可能成为他们亲密的现场。
正当许仁川手伸到项璃衣服里揉她的时候,手机响了。
两人激动的分开彼此,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赶紧接起来。
“小诺。”
项璃理了理有些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