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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默森情绪不太好,拉开孟曦下了床,开始穿衣服,先是长裤,跟着是衬衫……孟曦一言不发盯着他的背影,知道这人脾气来了她说什么都不管用,可是贺梓宁工作之余给她打电话,这真的是头一回溲。
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连这种小事都解释,夫妻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有意思吗?
项默森要生气,生气就好了,她这阵子没精力跟他较劲,腿酸着呢,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闭上眼准备睡一会儿。
项默森穿衣服跟别人不一样,习惯由下往上扣扣子,剩下胸口两颗没扣的时候听到身后没动静了,眉头一皱转过身来看孟曦恧。
那孩子没心没肺的,明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不说两句好听的,居然缩成一团就这么睡了。
男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伫立片刻跨坐在床上,伸手摸她的额头,压低了声音,语气也软了不少,“饿不饿,做东西给你吃。”
孟曦咛嘤了一声,也没睁眼,靠过去抱住了他的腰,“饿了。冰箱里有意粉,有洋葱,培根,鸡蛋,西红柿……你会做炒意粉吗?”
项默森莞尔,捏她的脸,“你也真会吃。”
孟曦缓缓掀开眼皮,咧嘴一笑,“那你到底会不会做?”
“包你满意。”
项默森说着起身,孟曦也坐起来了,她得先去洗个澡,身体黏糊着,没法穿衣服了。
项默森看着她进浴室,想跟进去,孟曦把他拒之门外,笑着说,“我累得不行了,别再欺负我。”
男人手搭在门框上,吻了一下她的唇,很不要脸的问她,“喜不喜欢我欺负你?”
孟曦关上了门,把他隔绝在外。
项默森裸。露的话语犹如他的行为,总叫人难以招架,孟曦觉得,他继续这样语言挑。逗下去,今晚别想吃饭了。
贺梓宁来的时候,项默森正在和童睿通话,询问炒意粉的做法。
外面有人摁门铃,他拧着眉以为梁爽回来了,刚好孟曦洗完澡出来,见她一身单薄的睡衣犹如没穿,项默森让她进去穿个外套。
他去开的门。
贺梓宁见开门的人是他,整个人怔住,项默森也是很意外他会来这里,两个人胶着在门口。
此时项默森身着西裤衬衫,因为是刚穿上,周围又只有孟曦一个人,所以他不需要像平时那样一丝不苟的将衣摆扎进裤腰……贺梓宁的视线从他光。裸的胸口往下,看见他腰间连皮带都没有。
贺梓宁心里狠狠一抽,情绪复杂的眼神盯着他小舅,项默森倒是淡定,即便是不悦,也没必要在有第三个人的时候发作,只听他很自然的叫了一声梓宁,问他,“有事吗?”
孟曦在里头穿衣服,听项默森叫了一声这名字,手里动作停住,第一反应是贺梓宁怎么知道这地方?
她从卧室出来,站在项默森身后看贺梓宁,她来不及开口说句什么,贺梓宁突然笑了,“我好像……走错了地方。”
他往后退了半步,不可置信的摇头,“梁爽叫我不要后悔,就是这个意思?”
项默森皱眉不语,孟曦想上前说句话,他拽紧了她的手,面无表情对贺梓宁说,“你是不是非要搞得所有人都难堪才满意?”
贺梓宁冷笑,“所有人?难道由始至终难堪的不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么?”
他看向孟曦,“你们不是分居吗?分居他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穿成这样,是不是刚一起睡了?我很想问你,你满意的究竟是他这个人,还是他所给你的性。生活?”
他话音刚落,脸上结实的挨了一拳,孟曦眼眶湿润转身背对了他,项默森砰地关了门把他拉到了外面,留下孟曦一个人在屋内。
甥舅两人进了电梯,贺梓宁咬牙启齿望着项默森,项默森则平静的挽起袖子,他说,“你很适合暴力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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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曦在沙发上坐了将近一个小时,项默森手机没带走,她联系不上,担心他们俩冲动之下会犯事,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找人,项默森回来了。
夜里接近十点,孟曦从医药箱内拿出消毒药水收拾某人脸上的残局。
贺梓宁又发狠了?把人弄成这样,问项默森,他却很得意的说,“我也没吃亏,他脸上挂彩地方比我多。”
孟曦向来不理解男人解决事情的方式,明明是很郁闷的一件事,可这会儿项默森看起来像是兴致很高,一手搂着她的腰说,“放心,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你把他怎么了!”
“我俩有血缘关系你觉得我能把他怎么着?!”
见孟曦异常紧张贺梓宁,项默森又开始不舒坦,声音猛然抬高,又觉得自己太凶,立马降低音量,“我就和他说,你不爱他了。”
孟曦垂着眼,给他涂药水,沉默着。
项默森看她,眉一挑,“难道我在说假话?”
她看了他一眼,收拾好医药准备拿去放好,他却不放她走,“所以我觉得你得给我一句认真的话儿。”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问她,“现如今,你把我放在哪个位置?”
“项默森,你点到为止。”
孟曦抽回手起身,“其实从来你就是胜算最大的那一个,明知道答案,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我说出来。”
项默森也有固执的时候,此时他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眼前娇小的女人,“就要你说!”
“你去死。”
孟曦不打算搭理他了,他却在身后笑,叫她,“我死了谁给你做意粉!”
梁爽回来的时候,孟曦和项默森正准备吃晚餐。
看着流理台上两份卖相不错的炒意粉,梁爽问孟曦,“乖乖,你们这是宵夜呢?”
孟曦不语,埋头大快朵颐。
之前已经换回正常的衣服了,项默森也是衣着光鲜,孟曦可不想再被梁爽笑话了。
项默森走的时候对孟曦说,“过不了多久童睿那边房子弄好了就搬家,不许赖。”
孟曦乖乖点头,“知道了。”
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梁爽又开启了无下限模式,她问孟曦,“七点钟的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叫我回来吃饭,什么意思?”
孟曦红着脸收拾屋子,“就是叫你吃饭啊,你别想太多。”
梁爽看了一眼垃圾桶里塞满了的卫生纸,笑得极其暧。昧,“哎哟,我们小曦真是学坏了,带男人回来就带回来呗,你老老实实跟我说叫我别打扰不就行了么,居然还试探我!”
孟曦转头瞪她,脸更红了,“是、是啊,我就是带他回来了,要不是他每天要换衣服,今晚我还留他住呢!”
“哈哈。”
梁爽笑弯了腰,抬手勾起孟曦的下巴,“这个节奏,我看你在我这里也住不长了……啧啧,一想到你要跟男人走了,还真是不舍呢。”
孟曦想起起初天下之大却没有她容身之地的情形,忍不住鼻子一酸,“我知道,你和念念是除了我爸妈和项默森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放心好了,一定会给你找到如意郎君的。”
梁爽哀嚎,“嗷嗷嗷,军哥哥啊啊啊啊啊!”
孟曦擦拭了一下眼角,白她一眼,“项默森和我说了,你没戏,人家心有所属。”
“心痛,真的很心痛!”
梁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孟曦按住她双肩,“你别演了,还是来跟我说一下贺梓宁吧。”
“噢,那家伙真的来了吗?”
两个人盘腿坐在地上,梁爽随手拿了一袋孟曦的零食撕开,“哎呀我各种威胁没有用啊,那厮铁了心的要来找你,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说你和项默森分居,觉得你还想着他呢。
我又不好意思说你和项默森经常一起过夜,咳咳,更不好意思说其实你很享受……”
说了一半被孟曦捂住嘴,孟曦面红耳赤,“谁、谁享受了,你胡说!”
梁爽白眼,推开她的手望天花板,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承认一下儿又不会死,你敢说你跟他上。床没高。潮过吗!”
“……”
孟曦很想掐死她再自杀。梁爽见她一张脸红得能滴血,得逞似的坏笑,“项总这么有男人味,身材又好,看那体魄一定是体力充沛,要不能让你满足才奇怪吧……”
孟曦抚额,目光朝下。
她心有疑问,这个梁爽,明明干干净净一个女孩子,怎么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些!
在梁爽快要吃完一袋注心蛋卷的时候,她特认真的问孟曦,“能不能好好回答我一个问题?”
见她正经了,孟曦眨眨眼,点头。
“这是我在一份心理学资料上看到的内容。我问你,不说现在,就是最开始的时候你和项默森那啥的时候,你会不会下意识要抱紧他?”
孟曦:“……”
想去洗衣服了,好多衣服要洗啊,还有床单……
见她要溜,梁爽赶紧拉住她,“小曦,我没跟你开玩笑啦,这很重要。”
孟曦见她真不像在说笑,仔细想了想。
除了在西雅图第一次很抵抗他以外,之后在国内的每一次,虽然极其不愿意,但是在和他发生关系的时候,孟曦都好像觉得他的身体是救命稻草,非要紧紧抱着他才能继续下去。
抵抗着他,却又要求助于他。
无论是和项默森在一起,还是之前和贺梓宁谈恋爱,这方面她一直都不是很热衷,倒不是没想过,只觉得一切顺其自然。
那时候她和贺梓宁倒都是很单纯,有时候会情不自禁,但是她没有开口,他就会停下来,问过她愿不愿意,问过她对婚前性。行为有什么看法……孟曦没什么看法,就觉得一定很疼吧。
所以好几次和贺梓宁在外面回不来单独住在一起,如果他忍不住了,孟曦可怜兮兮问他“是不是真的很疼啊”的时候,他总是狠不下心。
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