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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懒懒地抬了下头,冷冷睨了眼关雎,说:“滚开!”
男人便灰溜溜地……真的滚了出去。
忽然“嘭”地一声,一只酒瓶随倒在地。一个穿着狼狈的中年男人从柱子后面整个人都醉滚出来。
关雎看着他,一愣,艰难地掀唇:“大牌?”
落魄的著名音乐人大牌,关雎半年前就不停寻找他的下落,把自己写的歌词寄到他的邮箱,几天前他终于回了自己一个电话,却说自己搬迁到新西兰,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关雎看着他,有些气到了。她没有被绑,就气冲冲地走过去:“骗子!”
她蹲下身去,伸手扯扯大牌肮脏的领带,大牌突然抱住她。
关雎一惊,顿了顿,却是舍不得离开,怎么……那么像爸爸的怀抱呢?
大牌喝得醉醺醺的,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关雎,张口喊了喊关雎的名字:“姜关雎……”
关雎凶巴巴地应着他:“干嘛?!”
大牌伸手摸摸关雎的头发,说:“你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
关雎一僵,狠狠推开大牌,破为嫌弃的样子:“你臭死了!”
大牌慢慢爬起来,他转身,从柱子后面拿出一个麦克风,说:“你的歌,我给你作曲了,真的,我唱给你听,你听听,肯定好听……”
关雎一愣,只见大牌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抓着麦克风大喊:“大家好!下面有请著名音乐人为大家演唱一首《代价》!”
关雎抬头细看,其实大牌长得挺好看的,认真的时候,一举一动间全带着歌星气质。
大牌瞥了眼关雎,抓着麦,扭了扭身子,然后全身的音乐细胞都开始跳动起来:
不懂事人啊总是梦这梦那
梦里有繁华的有那个他
挥霍无度累了
有送给你胸膛的那个他
不懂事的你啊
怎么会有幸运的故事
命运不会放过每一个人
它踩烂你的人生再踩烂你的心脏
你挣扎疲劳过后
只剩奄奄一息的绝望
成熟的人懒得去劝说
你也不敢撩开他的衣摆
看看他的伤疤
不懂事的人啊总是年轻气盛
倔强地去流亡
遇见陌生人却还要去夸大
过去的辉煌
其实没有人仰慕你
也没有人伤害你
因为不懂事的人会牵连别人
会作烂最好的时光
当梦想溺死在梦想的梦想里
伟大的愚蠢泛滥作呕
不懂事的人啊最大的资本是年轻
懂事后一边拥有一边失去
我消费完后故意抱住路人丙
从天黑哭到天明
不懂事的人啊从年幼到年老
付出了珍贵的所有
大牌最后疯了般大叫起来,声音压抑,痛苦。
南影城的所有广播都开着,大牌拿的买与广播连着,所有人都听到了,气氛一阵压抑。
大牌关了麦,颓坐在地上,说:“唱得还可以吧?是不是?”
关雎还没有开口,大牌就说:“只是小姑娘你年纪轻就写出这么悲伤的歌词,现在国家繁荣昌盛,人们无事可做,悲伤也成为了一种流行的“丧文化”,相信我,你一定会红的……”
“但是红不久,你会摔得更惨的……小姑娘就应该开开心心生活,想那么多做什么?”
关雎说:“那你还作曲?那你还唱?”
大牌说:“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绝望啊,你年纪轻轻的,懂什么?”
关雎说:“强词夺理!”
君临冷冷睨过来,说:“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我装的定时炸弹还剩下十八个小时,如果到时候唐家送不来我想要去东西,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关雎看过去:“死在这里又怎么样?我看安息在这里挺不错的,可以天天听戏。”
君临没有理她,而是拿了一个望远镜观察南影城外警察的分布状况。
一个男人匆匆忙忙走进来,说:“大哥,他们来了八个特种兵,十个专业的拆弹专家!”
君临冷冷一笑:“那又怎么样?”
他把望远镜丢给他的小弟,随手嚼了一颗口香糖,关雎特意看了一眼,果然是……牌子的,她心中一紧,呼吸也紧了几分。
君临低头去弄枪,关雎问他:“你为什么要同意用我换换他们?你真的相信我是秋山静最疼爱的学生吗?”
君临冷笑:“你是谁重要吗?无论我挟持了谁,A市的那群东西为了面子,声誉,无论怎么样都会来就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淡淡夹着赤裸裸的对A市和A市上流掌权者的鄙视和厌恶。
关雎心里大抵理解。关雎说:“你错了,真正的A市人,要么真的心狠手辣,要么真的爱屋及乌,不是你所理解的那样。”
君临睨关雎一眼,说:“你闭嘴,然后滚一边去。”
他的小弟冷冷哼出声:“别以为你漂亮,我大哥就会对你好言好语!我大哥可是个弯的!”
关雎一怔,就见那人被君临重重踢飞出去。
那人重摔在门口,不死心地拽着门框,说:“大哥,不好意思,我又不小心暴露你的隐私了!”
第27章 27他是你高不可攀的存在()
君临重重合上门。他看了一眼关雎,一愣,转过身去,情不自禁开口,说:“我有个喜欢的人,我最后一次见她,她才七岁,可是我二十岁了,现在……我几乎记不清她的长相了。”
关雎说:“哦,你连个幼童都不放过!”
君临沉沉看着关雎,说:“你懂什么?!”
关雎一顿,问:“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君临面无表情:“小姑娘,再多管闲事我就杀了你!”
“不,”关雎摇头。“我可不想死,我喜欢的人可还在外面等我。”
君临说:“那你还进来?”
关雎淡淡应道:“哦,我多管闲事嘛!再说了,你杀不了我,你杀了我,整个世界都会乱套了。”
君临终于忍不住皱眉:“小姑娘不要把话说得太早了!你是什么来头?”
关雎学他:“多管闲事!”然后偏开头去。
她是那么多人心上的人,杀了她,世界不会乱套,但总有人会不好过。
关雎有些惆怅地看向另一处,她想起她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爱哭鬼,老是跟在君临身后,一边哭一边用他的裤脚擦鼻涕,他想一脚踢开她,但生生忍住了,只是扬着拳头生气,说:“现在你小我不欺负你!但你这样的肮脏鬼,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等你长大了我就把你揍得越来越丑!”
已成年的君临这样威胁一个几岁的孩子,真是可笑。
的确可笑,他说会记住她一辈子,可是这八年,所有的颠沛流离和痛苦不停地压抑着他,他怕是早已忘记了她,连她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吧?
关雎突然看过去,说:“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姜关雎,蛮姜豆蔻相思味的姜,关关之鸠在河之洲的关雎。”
君临看着她,像看一个白痴一样,没有说话。
关雎一顿,果然忘记了。她没有太多失望,仅仅是在向自己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男人跑进来,说:“大哥,唐家的人来话了,说……说……”他颇是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君临狠厉的目光瞥过去,说:“唐家人说什么?”
男人低着头,说:“他们说,大哥要的东西,早就不存在了!”
“放屁!”君临重重摔了桌子上的烟缸,很是生气。“你让他们找!没有也要给老子弄来!不然……”
他转了转方才擦的那把镶钻匕首,冷冷地比划着关雎精致的脸,说:“她这张脸别想要了!”
男人快速地跑出去。
关雎一抬头,君临的口气喷在她脸上,他最近嗜烟,口气中满是薄荷香的沙龙香烟的味道。
关雎向来敏感,到底是香烟的味道,她最不喜欢的味道之一。她很分明地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男人回来之后,凑到君临耳边说了些什么,君临的面色微微一变,然后放开关雎。
君临去调弄了一下定时炸弹,然后看着关雎说:“你剩下的时间,还有六个小时。或许我错了,你都没有他重要……”他瞥了一眼烂醉在地上的大牌。“我赌错了。”
“没有!”关雎自信地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气。“你知道吗?你挟持着这个世界上最贵的东西!”
君临懒得看她,说:“那你死了,不说别的人,就在南影城的人,有多少人会为你哭的?”
“会陪我死的,有一个……”关雎板着手指。“会为我哭的,胡先生,就一个。”
她想想唐诗经,心情一下子惆怅起来。
君临嗤笑出声。
一个男人走进来,跟君临说了什么,然后君临沉沉地看着关雎,说:“唐家太子爷要和你通电话。”
关雎接过他的手机,心噗噗跳。
少年在那头的声音很温和:“你怎么样?”
关雎看了一眼君临,偏开头去,说:“哦,我很好。”
君临不知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只听关雎“哈哈”地笑,甚为开心的模样。
他的小弟站在一旁,都看傻了,说:“大哥,那唐家太子爷是活阎罗王,居然还会哄人开心啊?”
君临几分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偏开头去,少女娇软的声音时不时传入耳朵里。
她说:“那你可不许骗人!”
她说:“我才不要吃龙虾!我娇弱啊,剥壳会手疼……那你帮我好了。”
……最后君临听见关雎问:“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她好像得到了很满意的回答,眉眼都笑弯了,面色有些病白,但却格外好看。
关雎把手机还给君临的时候,嘴角还挂着柔和的笑意。
君临的小弟说:“我绑票这么多回,第一次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