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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冷冷骂着唐岳声:“人渣!”
唐岳声的声音淡淡的:“过奖了。”
关雎冷哼:“厚颜无耻!”
唐岳声面不改色:“姜小姐观察力真好。”
谢若安:“……”她连哭都忘记了。
关雎:“……”果然不能和高手过招。
她揽着谢若安就要走,唐岳声突然说:“谢若安,我们谈谈吧。”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根云斯顿点燃,手里拿着,却是不吸。
江太太尴尬地先要走了:“我的学生还在等我,你们就先离开茶庄,有空……可以常来玩玩。”
她走得很快,一边思索自己最后面那句话,好像说得没有道理,好像又没有说错啊。
谢若安一僵,顿了一两分钟,然后镇定了一些,同关雎说:“你和唐公子先走吧。”
关雎再不放心,到底不好插手谢若安的事情。她凑到谢若安耳边,轻声说:“他开价,你尽管拿就好了,你花不完,还有我啊。”
谢若安:“……”她顿了几秒,说:“关雎,你越来越懂我了。”
关雎很自信地给了谢若安一个坚定的眼神:“那是当然!”
唐诗经拉她走,关雎一步三回头,用她和谢若安知道的暗语强调着:“一定要要多一点!”
谢若安:“……”果然是损友。
第60章 60我要她的骨灰()
唐岳声看着谢若安,说:“你开个价吧。”
谢若安问:“那岳爷有多少钱?”
唐岳声:“很多。”
“你叫我开价……”谢若安的语气淡淡的。“我要你的所有钱。”
唐岳声手上的烟没有吸过一口,他轻轻地摁灭了它,说:“好。”
谢若安身子一僵,她承认……她觉得很意外。
她的面色有几分难堪,说:“不用了,这件事情,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唐岳声面色微沉,伸手拦住谢若安:“谢若安,你昨晚在我身下承欢的时候,吵着哭着,要我娶你为妻。”
谢若安昨夜喝多了。
她面色微红,说:“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就好。”唐岳声的声音清淡。“你既然不要钱,那我可以依你。”
谢若安:“依我什么?”
唐岳声很有耐心:“娶你。”
谢若安一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此生都不会嫁入豪门,岳爷想多了。”
然后她看着唐岳声,一脸认真:“从小到大,对我谢若安来说,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但是豪门这两个字,是毒,是瘾,是刀刃,就算上面铺满了金钱,我也不屑!”
唐岳声的面色淡淡的:“随你。”
他把烟头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就看见谢若安走下石阶。
瘦弱的少女撑着一把油纸伞在漫天大雪中越走越远。
唐岳声其实很早就知道她。
谢家在黑道这条路上走得很深,唐岳声很早就和谢家打过交道。
谢家谢若有十七房妻妾,儿女众多,谢若安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却是谢若私下最为疼爱的女儿。
他每见一回谢若,谢若都会提起他这个宝贝女儿,眼里含蜜,嘴边含笑。
他在谢若安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
从前的谢若安都是很怯弱的。
后来谢若安十五岁,唐岳声想要送生日礼物给她,然后就在一个小花园里,看到谢若安将整瓶红酒倒在谢若身上。
她的语气张扬,冷厉,和厌恶,她说:“你怎么不去死?”
她问自己的亲生父亲,说:“你怎么不去死?”
唐岳声觉得,那是他第一次认识谢若安。
他的思绪好像扯远了。他揽紧了大衣,也走下了石阶。
谢若结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谢若安喝得几分醉了,才去找关雎的。
谢若安醉倒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她说:“姜关雎,我厌恶他!我宁愿从来没有这个父亲!”
“父亲”对关雎来说,不算一个陌生的词眼。她就算没有见过自己的生父,也是有君傲这个义父。
只是谢若安的事情,她没有资格讲话。
她顿了顿,问:“如果我可以帮你要回你母亲的骨灰,你愿不愿意把这个权利交给我?”
“你去啊?”谢若安抬头,眸光朦胧。“那你去吧。”
关雎蹲下身去,轻轻抱住谢若安,轻声问:“那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真的不要了吗?”
谢若安一边哭一边笑,说:“姜关雎,你知道我怎么长大的吗?我在谢家的时候,被关在地下室里,像个罪犯一样……我离开谢家,他也没有丝毫关心过我……”
她迷迷糊糊地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说:“把这个给他看,让他签字。”
关雎接过,慢慢地打开文件,只见上面是父女关系断绝书的内容。
她的目光顿在谢若安的亲笔签名上,一僵:“他到底是你的生父。”
“没有错。”谢若安的声音淡淡的。“我真想亲手杀了他。”
谢若安的恨意很深。
关雎却莫名地理解。她说:“好。”
谢若安又说:“他如果不签,你就告诉他,我会找一座最高的楼,一座一跳就一定会让我死掉的楼,我会跳下去,马上就会死掉。”
关雎一顿,说:“好。”
她慢慢走出房门,一转个弯,就看见盛装的唐诗经。
徐曼玉站在唐诗经身后,淡淡地看着关雎:“我们陪苏小姐去跳舞,你有兴趣吗?”
关雎:“……”她微捏拳,又是这个死循环!唐诗经一会和她好,一会又去勾搭别的女人,这算怎么回事?!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非常淡定地笑着,轻晃着手中的喜帖,说:“谢家谢若今天结婚,如果我不去,一切可都就没意思了。”
徐曼玉漫不经心:“什么意思?”
“我去杀个人。”关雎轻轻拨了下头发。
徐曼玉冷笑:“你敢杀人?”
关雎的语气淡淡的:“不用我动手,自然会有大把人为我鞍前马后。”
唐诗经面色一沉。
徐曼玉的笑越发冷了:“你好大的口气!”
关雎:“与生俱来的,过奖了!”
徐曼玉:“……”她扯着唐诗经的衣袖,就和他一起下楼。
关雎跟在唐诗经和徐曼玉身后,下到二楼,就听到玻璃碎地的声音,接着是傅月桥的怒吼:“唐生冷!你就是个窝囊废!”
满身咖啡渍的唐生冷怔愣地站在那里,像个犯罪的人一样不敢轻易开口讲话。
傅月桥狠狠地推开他,说:“滚开!”
关雎刚好从楼梯口下来,傅月桥看了一眼她,情绪这才收敛了几分,嘴角很快地勾起一抹温和的笑:“你和谢若安说完话了?我还以为要个半小时以上。”
关雎睨了一眼唐生冷,同傅月桥说:“你不要陪我去闹事了,你陪唐爷去看电影吧。”
唐生冷身子一僵,又听关雎说:“你知道我向来爱看《窈窕淑女》的,怎么看都看不厌,你就当帮我看吧。看完电影之后,就去南影城看一出黄梅戏。”
唐生冷瞬间紧张起来。
唐诗经和徐曼玉:“……”
傅月桥淡淡点头:“好。”
她走过去,轻轻地拿开关雎脖颈间的雪白狐皮围巾,又慢条斯理地帮她用另一种方式戴好。
她轻声细语,说:“今晚七点之前一定要准时回来。”
关雎说:“好。”
傅月桥轻笑着:“怎么这么好商量了?转性子了还是有所图谋?”
关雎撇撇嘴:“看你在唐家可怜,才这样做!”
傅月桥的吻轻轻落在关雎头上:“还是我的公主待我好。”
第61章 61我要她的骨灰()
唐生冷的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忽然徐曼玉说:“没有想到,不过才过短短十几年,傅家小桥的逆鳞……居然变成了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关雎觉得,徐曼玉话中有话。
唐生冷的面色一下子变了,可是傅月桥却轻轻淡淡的,说:“你是我什么人?别多管闲事!真是越看越碍眼!”
徐曼玉:“……”
没想到关雎附和说:“看着碍眼就不要看啊!要么搬出去好了!”
傅月桥漫不经心:“你这个提议不错。”
唐生冷却一下子急了,转头看唐诗经:“你今天不是没课吗?那就陪姜小姐去参加谢若的婚礼好了!”
关雎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唐诗经,尊贵的少年没有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指间的扳戒,淡淡应道:“那就走吧。”
傅月桥:“……”
关雎的语气淡淡的:“你还是去跳舞吧。”
唐诗经看过来:“我没有说过我要去跳舞。”
徐曼玉:“……”他的确没有说过。
关雎一愣,唐诗经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说:“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滚过来?”
他抬步走出去,关雎赶紧随上去,怎么……怎么回事?他的语气中居然带着分明的宠溺?
唐诗经没有生病吧?
这样想着,关雎一上车,就凑近唐诗经,伸手去摸他的头。
然后她一脸认真,说:“唐诗经,你没有生病啊。”
唐诗经突然重重一揽关雎的腰,把她往怀里扣,一个重重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姜关雎。”
关雎抬头看他,耳根微烫,面色微红:“啊?”
唐诗经把头埋在关雎的脖颈间,声音轻和:“我没有想要和别人去跳舞,我想的是……今天要陪你找谢若,帮你撑腰。”
关雎一僵,这算是解释了吗?然后她问:“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
唐诗经说:“知道。”
关雎靠唐诗经靠得更近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你不是不喜欢傅月桥,然后不喜欢我吗?”
唐诗经一口咬住关雎的耳垂,说:“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
“那……那……”关雎吞吞吐吐半天,到底问不出口。